海外版散文

发布时间:2017-02-16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海外版散文篇一:文学不死——访当代海外著名散文作家王鼎钧

文学不死——访当代海外著名

散文作家王鼎钧

张冠梓

采访札记:2009年五六月间,张冠梓两次前往纽约法拉盛采访王鼎钧先生。王先生近90岁依然挺拔,清瘦而硬朗,睿智而健谈,高高的身架和从容的动作给人一种闲云野鹤、舒适优雅之感。张冠梓回国后,直到2013年初,多次通过电子邮件对王鼎钧先生进行联络采访,进一步丰富、更新和完善了访谈内容。

受访者:王鼎钧,男,1925年4月生,山东省苍山县兰陵人。笔名方以直,当代著名华文散文作家。他1949年去台湾,1978年赴美,应新泽西州西东大学之聘,任双语教程中心研究员,编写美国双语教育所用中文教材;退休后,定居纽约。王鼎钧一生淡泊名利,力求穷毕生之力于“写出全人类的问题”,成就卓著。他丰沛的内在能量,不渝的创作忠诚,对散文艺术的努力开拓,终使之成为一代散文大家,被称为台湾十大著名散文家中成就最大者,被誉为“一代中国人的眼睛”、“崛起的脊梁”。

采访者:张冠梓,男,1966年8月生,山东省苍山县层山人,法学博士,研究员。

1文学“蝴蝶效应”永不消逝

佛家有个说法,我们的言语造作都是“业”,“业果”永不消失,胡适有一篇《社会的不朽论》,就是申说这个主张。现在又有所谓“蝴蝶效应”,我对文学仍然有信心,我写回忆录就是要做一只蝴蝶。

张冠梓:王先生您好,很荣幸获允采访您。上次拜访您时,您送给我的《昨天的云》、《怒目少年》、《关山夺路》、《文学江湖》等几本书很好。刚读就觉得有放不下手的感觉,虽然我离书中所写的时代隔了好几十年,但是写的事,包括那些俚语、饮食习惯、风土人情,都是相似的。读完后,我打电话给我母亲,并将您的文章念给她听。我家也是苍山的,母亲青少年时期的经历与您相比略晚一些,但基本差不多。她听我读了以后,说您书中的文化味和乡土民俗味特别亲切。笔下描述的,就是他们小时候的那种生活。我想知道您下功夫写这个的初衷是什么。

王鼎钧:多谢您的访问。敬问令堂大人安好。我写这些回忆录的目的,就是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对生活、对后代应该有个说法,有个交代。把我的经历、遭遇和思考留给后人,我想总会有人看的,说不定会有点益处。

现在文学并不能直接影响或者改变社会,而且据研究表明,过去那些关于文学对社会的巨大影响的不少说法都是夸大的。例如,林肯解放黑奴是受到一本书的影响。实际上,林肯也只是在演讲里面提到某一本书,他解放黑奴是因为他理解黑人的痛苦。

因此,有些写文章的朋友灰心了,甚至宣布文学死亡。佛家有个说法,我们的言语造作都是“业”,“业果”永不消失,胡适有一篇《社会的不朽论》,就是申说这个主张。现在又有所谓“蝴蝶效应”,我对文学仍然有信心,我写回忆录就是要做一只蝴蝶。

张冠梓:您是海内外读者都熟悉和喜爱的作家,许多读者都想多了解您为何立志从事文学创作。您在回忆录中略有交待,可否在这方面加以补充?

王鼎钧:我读过几本名人传记,作传的人从心理学的角度述说传主的一生。我现在模仿他们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可能因为我从小就在教堂里听牧师讲道,因此有很强的发表欲。但是人的发言权和他的社会地位成正比,我哪有机会?后来我发现有一种人,他的社会地位也许很低,但发言的机会却很多,这种人就是作家。我读《从文自传》,沈从文的职位很低,但是他的作品登在各大报刊上,对我影响很大。

也许这样想下去可以解释一个现象:文艺小青年都是先写诗,而我先写杂文;杂文本是中年人和老年人的文体,而我是“童工”。抛开天分不论,单就满足发表欲来说,诗暧昧,小说迂回,还是杂文直接了当。我在1946年就把杂文投给东北、华北的几家报刊,赚微薄的稿酬,补贴老父的生活费。1954年我就在台北的一家日报上写杂文专栏,引起社会关注。

当然,这不是全部答案。我在回忆录中说,依我的性格,适合做法官;依父母的期望,我应该做医生;要想如愿,必须受完整的高等教育。可是我在应该读书的年龄做了些什么?只有作家不讲学历,不限资历,只看你的三篇文章两首诗,我只有这一条窄路,这一条险路。

我庆幸文学救赎了我,使我免于沉沦。我也庆幸后来能更进一步,超出杂文的局限,窥见艺术的殿堂。

张冠梓:依照您的说法,您的文学生活是在台北正式开始的。在回忆录《文学江湖》中,您具体而微地刻画了一个作家成长的历程,这在近代作家的传记中似不多见。您由一个初中毕业的流亡青年,逃到陌生的台湾,能够立定脚跟,在广播公司主持节目制作,在民营报纸担任主笔并主编副刊,先后在4家大专院校兼职授课,长期担任3家文艺奖金的评审,一路走来,很不容易。现在可否总结一下,您成功的关键是什么?

王鼎钧:说到“成功”两个字,我就汗颜了。一言以蔽之,遇见好人。我说过,“每一座地狱里都有一个天使,问题是如何遇见他”。(下面一句是:“每一层天堂里都有一个魔鬼,问题是如何躲开他。”)

举例来说,我当年从上海到基隆,在基隆港码头,我要了几张公文纸写文章。当时想的就是稿费,因为我一文钱也没有了。写完文章,我到邮局用公文纸糊了一个信封,装在里头。那时候,我不知道台湾有什么发表的地方。我想,台北一定有个《中央日报》,它一定有个副刊。我就请邮差按欠资投递。结果几天后就有了回音。我的回忆录第四本第一篇文章,本来的题目是《在基隆码头喊万岁》,第一个就是喊这个副刊编辑万岁,后来改了题目。那时候一千字10块钱,一个山东大馒头、一碗稀饭、一碟花生米,一块五毛钱。这样算来,10块钱我可以活一个礼拜。

在回忆录第三本《关山夺路》里头,在第四本《文学江湖》里头,我有好几次绝处逢生,化险为夷。我感谢天无绝人之路,感谢人之初、性本善。

2文学“大同”人生精彩藏于“小异”

海外版散文篇二:抒情散文赏析

名家散文 赏析

心田上的百合花

林清玄

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山谷里,有一个高达数千尺的断崖。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崖边上长出了一株小小的百合。

一开始百合刚刚诞生的时候,长得和杂草一模一样。但是,它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株野草。它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内在的纯洁的念头:“我是一株百合,不是一株野草。惟一能证明我是百合的方法,就是开出美丽的花朵。”

有了这个念头,百合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立地挺着小小的胸膛。终于在一个春天的清晨,百合的顶部结出了第一个花苞。

百合心里很高兴,附近的杂草却很不屑,它们在私底下嘲笑着百合:“这家伙明明是一株草,偏偏说自己是一株花,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株花,我看它顶上结的不是花苞,而是头脑长瘤了。”

公开场合,它们则讥讽百合:“你不要做梦了,即使你真的会开花,在这荒郊野外,你的价值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偶尔也有飞过的蜂蝶鸟雀,它们也会劝百合不用那么努力开花:“在这断崖边上,纵然开出世界上最美的花,也不会有人来欣赏啊!”百合说:“我要开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我要开花,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花的庄严生命;我要开花,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众多不屑、讥讽鄙夷声里,野百合努力地释放内心的能量。有一天,它终于开花了。它那灵性的洁白和秀挺的风姿,成为断崖上最美丽的风景。这时候,野草与蜂蝶再也不敢嘲笑它了。百合花一朵一朵地盛开着,花朵上每天都有晶莹的水珠,野草们以为那是昨夜的露水,只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极深沉的欢喜所结的泪珠。

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开花、结籽。它的种子随着风飘扬,落在山谷、草原和悬崖边上,到处都开满洁白的野百合。几十年后,远在百里外的人,从城市,从乡村,千里迢迢赶来欣赏百合开花。许多孩童跪下来,闻着百合花的芬芳;许多情侣互相拥抱,许下了“百年好合”(来自:WwW.ZHaOqt.nEt 蒲公英文 摘:海外版散文)的誓言。无数的人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美景,感动得落泪,触动内心那纯净温柔的一角。后来,那里被人称为“百合谷地”。

不管别人怎么欣赏、称赞,满山的百合花都谨记着第一株百合的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默默地开花,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赏析】

林清玄先生笔下的“百合花”不仅开在了断崖上,也确如标题所言开在了我们的“心田上”。这样一株与杂草同生在断崖上的“百合”,却有着与“杂草”不一样的信念:“我是一株百合”。不仅如此,它还是一个实干家,“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在它顽强地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做斗争的过程中,也遭遇了所

有奋斗者都难以避免的又一种考验:周围庸者(如杂草、蜂蝶、鸟雀)的讥讽和鄙夷。但它不动摇、不游移,执着地坚持自己的信念,最终开满了山谷。

恶劣的生长环境,并没有消磨它作为花--一棵百合的天性,虽然它刚诞生时长得跟其他野草一模一样,但一个坚定的念头在它的心中悄悄萌生:我要开花,我要以花作证。为此,它“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与自然环境顽强地抗争。为了心中那个美好的愿望,竟是如此的执着和坚韧!既然千尺断崖上的百合,能开出自己最美的花,我们又何尝不能呢?

百合花的信念告诉我们:不管别人说你什么,也不管环境给你什么样的境遇,只要自己设定了目标,并赋之以力量,你的价值总有一天会如日般辉煌。

【作家简介】

林清玄,笔名秦情、林漓、林大悲等。台湾高雄人,一九五三年生。毕业于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曾任台湾《中国时报》海外版记者、《工商时报》经济记者、《时报杂志》主编等职。一九七三年开始散文创作。一九七九年起连续七次获台湾《中国时报》文学奖、散文优秀奖和报导文学优等奖、台湾报纸副刊专栏金鼎奖等。他的散文文笔流畅清新,表现了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着感人的力量。作品有散文集《莲花开落》、《冷月钟笛》、《温一壶月光下的酒》、《鸳鸯香炉》、《金色印象》、《白雪少年》等。他的散文集一年中重印超过二十次。

随风吹笛

林清玄

远远的地方吹过来一股凉风。

风里夹着呼呼的响声。

侧耳仔细听,那像是某一种音乐,我分析了很久,确定那是嫡子的声音,因 为萧的声音没有那么清晰,也没有那么高扬。

由于来得遥远,使我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有什么人的笛声可以穿透广大 的平野,而且天上还有雨,它还能穿过雨声,在四野里扩散呢?笛的声音好像没 有那么悠长,何况只有简单的几种节奏。

我站的地方是一片乡下的农田,左右两面是延展到远处的稻田,我的后面是 一座山,前方是一片麻竹林。音乐显然是来自麻竹林,而后面的远方仿佛也在回 响。

竹林里是不是有人家呢?小时候我觉得所有的林间,竹林是最神秘的,尤其 是那些历史悠远的竹林。因为所有的树林再密,阳光总可以毫无困难的穿透,唯

有竹林的密叶,有时连阳光也无能为力;再大的树林也有规则,人能在其间自由 行走,唯有某些竹林是毫无规则的,有时走进其间就迷途了。因此自幼,父亲就 告诉我们“逢竹林莫人”的道理,何况有的竹林中是有乱刺的,像刺竹林。

这样想着,使我本来要走进竹林的脚步又迟疑了,在稻田田硬坐下来,独自 听那一段音乐。我看看天色尚早,离竹林大约有两里路,遂决定到竹林里去走一 遭——我想,有音乐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等我站在竹林前面时,整个人被天风海雨似的音乐震摄了,它像一片乐海, 波涛汹涌,声威远大,那不是人间的音乐,竹林中也没有人家。

竹子的本身就是乐器,风是指挥家,竹于和竹叶的关系便是演奏者。我研究 了很久才发现,原来竹子洒过了小雨,上面有着水渍,互相摩擦便发生尖利如笛 子的声音。而上面满天摇动的竹叶间隙,即使有雨,也阻不住风,发出许多细细 的声音,配合着竹子的笛声。

每个人都会感动于自然的声音,譬如夏夜里的蛙虫鸣唱,春晨雀鸟的跃飞歌 唱,甚至刮风天里涛天海浪的交响。凡是自然的声音没有不令我们赞叹的,每年 到冬春之交,我在寂静的夜里听到远处的春雷乍响,心里总有一种喜悦的颤动。 我有一个朋友,偏爱蝉的歌唱。孟夏的时候,他常常在山中独座一日,为的 是要听蝉声,有一次他送我一卷录音带,是在花莲山中录的蝉声。送我的时候已 经冬天了,我在寒夜里放着录音带,一时万蝉齐鸣,使冷漠的屋宇像是有无数的 蝉在盘飞对唱,那种经验的美,有时不逊于在山中听蝉。

后来我也喜欢录下自然的声籁,像是溪水流动的声音,山风吹抚的声音,有 一回我放着一卷写明《溪水》的录音带,在溪水琤琮之间,突然有两声山鸟长鸣 的锐音,盈耳绕梁,久久不灭,就像人在平静的时刻想到往日的欢愉,突然失声 发出欢欣的感叹。

但是我听过许多自然之声,总没有这一次在竹林里感受到那么深刻的声音。 原来在自然里所有的声音都是独奏,再美的声音也仅弹动我们的心弦,可是竹林 的交响整个包围了我,像是百人的交响乐团刚开始演奏的第一个紧密响动的音符, 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中国许多乐器都是竹子制成的,因为没有一种自然 的植物能发出像竹子那样清脆、悠远、绵长的声音。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能录下竹子的声音,后来我去了几次,不是无雨,就是无 风,或者有风有雨却不像原来配合得那么好。我了解到,原来要听上好的自然声 音仍是要有福分的,它的变化无穷,是每一刻全不相同,如果没有风,竹子只是 竹于,有了风,竹于才变成音乐,而有风有雨,正好能让竹子摩擦生籁,竹子才 成为交响乐。

失去对自然声音感悟的人是最可悲的,当有人说“风景美得像一幅画”时, 境界便低了,因为画是静的,自然的风景是活的、动的;而除了目视,自然还提 供各种声音,这种双重的组合才使自然超拔出人所能创造的境界。世上有无数艺 术家,全是从自然中吸取灵感,但再好的艺术家,总无法完全捕捉自然的魂魄, 因为自然是有声音有画面,还是活的,时刻都在变化的,这些全是艺术达不到的 境界。

最重要的是,再好的艺术一定有个结局。自然是没有结局的,明白了这一点, 艺术家就难免兴起“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寂寞之感。人能绘下长江 万里图令人动容,但永远不如长江的真情实景令人感动;人能录下蝉的鸣唱,但 永远不能代替看美丽的蝉在树梢唱出动人的歌声。

那一天,我在竹林里听到竹子随风吹笛,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我走出竹 林,夕阳已徘徊在山谷。雨已经停了,我却好像经过一场心灵的沐浴,把尘俗都 洗去了。

我感觉到,只要有自然,人就没有自暴自弃的理由。

一九八三年五月四日 【赏析】

心灵之浴——简评作者在“随风吹笛”中的体验和感悟

林清玄的散文识见开阔,境界高雅,每有关于人在自然中的意义探讨。《随风吹笛》是其散文中颇有代表意味的一篇,叙写了他见闻竹林因风雨而成交响的故事。在作者笔下,一次生活的偶遇,其实就是一声心灵的沐浴,一种审美的体验。

作者极力想把他经验的这场“心灵之浴”的感悟告诉我们:当竹林的交响整个将人包围,人陷身“一片乐海”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近乎洗礼式的审美体验。这非同凡响的天籁,不期而遇却令人震撼、赞叹不已。由是,他以为,每个人都应感动于自然之声;反之,不能感悟自然之声的人是可悲的。

作者的思悟是深刻的,他鼓舞人们走向自然、倾听自然、亲近自然以沐浴心灵。在他看来,人(艺术家)总是愿意取法自然,从自然中吸取灵感的;但,艺术却有其达不到的境界。因为,活的、时刻都在变化的自然没有结局,一如“随风吹笛”的境遇不可重复。

这样,林清玄以不滞于物的笔触和浪漫情感,于独特的审美体验中再现了自然的感人的力量。

平中见奇——赏析《随风吹笛》一文的构思技巧

仰望苍穹,探触净土的林清玄,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人生偶遇、生活片断,看似无奇,经他巧妙地构思,每能燃烧出激情,蕴含哲理却让人感觉不出说教的意味。 本文从微雨、凉风中听笛的悬疑写起,于寻常的见闻中点染上诡谲的色彩,让人猜想。接着去探寻那能够穿透平野,穿过雨声,“在天地间扩散”的笛声。行文便合上了平中见奇的步调

。当天风海雨似的“一片乐海”不期而至时,作者已借自然的平常之物再造足以“震撼“人心的奇妙之境。怀着爱、追求与对人生的悲悯情怀,作者开始了奇崛的思考:重要的是,人要感动于自然,自然既然没有结局,那么涵盖生活、艺术的诸方面,其真与美的追求,何尝有个止歇。

作者如此布局谋篇,来装填他的感动与浪漫情怀。于冲淡中一展倾听自然、拥抱自然的无限美好,也预留了思想的空间。平中见奇,《随风吹笛》就是这样一篇构思精巧的散文。

五月的青岛

老舍

因为青岛的节气晚,所以樱花照例是在四月下旬才能盛开。樱花一开,青岛的风雾也挡不住草木的生长了。海棠,丁香,桃,梨,苹果,藤萝,杜鹃,都争着开放,墙角路边也都有了嫩绿的叶儿。五月的岛上,到处花香,一清早便听见卖花声。公园里自然无须说了,小蝴蝶花与桂竹香们都在绿草地上用它们的娇艳的颜色结成十字,或绣成儿团;那短短的绿树篱上也开着一层白花,似绿枝上挂了一层春雪。就是路上两旁的人家也少不得有些花草:围墙既矮,藤萝往往顺着墙把花穗儿悬在院外,散出一街的香气:那双樱,丁香,都能在墙外看到,双樱的明艳与丁香的素丽,真是足以使人眼明神爽。 山上有了绿色,嫩绿,所以把松柏们比得发黑了一些。谷中不但填满了绿色,而且颇有些野花,有一种似紫荆而色儿略略发蓝的,折来很好插瓶。

青岛的人怎能忘下海呢,不过,说也奇怪,五月的海就仿佛特别的绿,特别的可爱,也许是因为人们心里痛快吧?看一眼路旁的绿叶,再看一眼海,真的,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春深似海”。绿,鲜绿,浅绿,深绿,黄绿,灰绿,各种的绿色,连接着,交错着,变化着,波动着,一直绿到天边,绿到山脚,绿到渔帆的外边去。风不凉,浪不高,船缓缓的走,燕低低的飞,街上的花香与海上的咸味混到一处,浪漾在空中,水在面前,而绿意无限,可不是,春深似海!欢喜,要狂歌,要跳入水中去,可是只能默默无言,心好像飞到天边上那将将能看到的小岛上去,一闭眼仿佛还看见一些桃花。人面桃花相

海外版散文篇三:中国当代散文八大家

中国当代散文八大家

中国当代散文八大家

说法一:冰心、季羡林、张中行、金克木、秦牧、汪曾祺、余光中、余秋雨

说法二:林清玄、汪曾祺、余秋雨、张中行、冰心、余光中、贾平凹、陈所巨

1.林清玄,(1953--)笔名秦情、林漓、林大悲等。台湾高雄人,一九五三年生。毕业于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曾任台湾《中国时报》海外版记者、《工商时报》经济记者、《时报杂志》主编等职。一九七三年开始散文创作。一九七九年起连续七次获台湾《中国时报》文学奖、散文优秀奖和报导文学优等奖、台湾报纸副刊专栏金鼎奖等。他的散文文笔流畅清新,表现了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着感人的力量,一九五三年生于中国台湾省高雄旗山。自幼立志成为作家,高中时期,获台南市作文比赛第一名,大学时期,得翠谷文学奖首奖。

青年时期即遍获重要文学奖,包括台湾文艺奖、中山文艺奖、吴三连文艺奖、金鼎奖、吴鲁芹散文奖、时报文学奖首奖,中华日报文学奖首奖、中央日报文学奖首奖、联合报散文首奖??

曾于台湾获得世界华人文化新传奖、杰出孝子奖、世新大学十大杰出校友奖、成功杂志十大成功人物奖、宝岛十大才子奖??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家”。

林清玄的作品曾多次被中国台湾、大陆、香港及新加坡选入中小学华语教本,也多次被选入大学国文选,是国际华文世界被广泛阅读的作家 。

2.汪曾祺(1920年03月05日——1997年05月16日),江苏高邮人,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北京文艺》编辑、北京京剧院编辑。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就。著有小说集《邂逅集》,小说《受戒》《大淖记事》,散文集《蒲桥集》,大部分作品,收录在《汪曾祺全集》中。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小时候受过正规的传统教育。1939年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1940年开始写小说,受到当时为中文系教授的沈从文的指导。1943年毕业后在昆明、上海执教于中学,出版了小说集《邂逅集》。1948年到北平,任职历史博物馆,不久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南下工作团,行至武汉被留下接管文教单位,1950年调回北京,在文艺团体、文艺刊物工作。1956年发表京剧剧本《范进中举》。1958年被划成右派,下放张家口的农业研究所。1962年调北京市京剧团任编剧。1963年出版儿童小说集《羊舍的夜晚》。“文革”中参与样板戏《沙家浜》的定稿。1979年重新开始创作。80年代以后写了许多描写民国时代风俗人情的小说,受到很高的赞誉。出版了小说集《晚饭

花集》、《汪曾祺短篇小说选》,论文集《晚翠文谈》等。所作《大淖记事》获1981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比较有影响的作品还有《受戒》、《异秉》等。所作小说多写童年、故乡,写记忆里的人和事,在浑朴自然。清淡委婉中表现和谐的意趣。他力求淡泊,脱离外界的喧哗和干扰,精心营构自己的艺术世界。自觉吸收传统文化,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显示出沈从文的师承。在小说散文化方面,开风气之先。

3.余秋雨,1946年8月23日出生于浙江省余姚县桥头镇(今属慈溪市),汉族人。当代著名散文家,文化学者,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家。主要从事文化散文写作和艺术理论研究。在大陆和台湾出版中外艺术史论专著多部,曾赴海内外许多大学和文化机构讲学,据传入载了英国剑桥《国际著名学者录》、《世界名人录》、《杰出贡献者名录》以及美国传记协会的《五千世界名人录》等。曾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上海写作学会会长、上海戏剧学院客座教授。夫人是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马兰。

1962年毕业于培进中学1966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文革”期间,余秋雨的父亲被同事诬陷错划为“右派”,叔父因热爱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遭到红卫兵及造反派的残酷迫害而含冤自尽。1969—1971年,余秋雨为全家生活所迫赴江苏吴江县太湖农场劳动。学校复课后参加过由周恩来总理亲自发起、组织的大学教材编写。1975—1976年在恩师盛钟健先生的帮助下,到浙江奉化县一所半山老楼里苦读中国古代文献,研

习中国古代历史文化。

4. 张中行:(1909-2006.2.24),原名张璿,字仲衡。未名湖畔三雅士之一.1909年1月生于河北省香河县一农家。1931年通县师范学校毕业。1935年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毕业。先后任教于中学和大学。建国后就职于人民教育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先生涉猎广泛,博闻强记,遍及文史、古典、佛学、哲学诸多领域,人称“杂家”。自觉较专者为语文、中国古典和人生哲学。吹牛为文,以“忠于写作,不宜写者不写,写则以真面目对人”为信条。被季羡林先生称为“高人、逸人、至人、超人”。

193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曾任中学、大学教师,副刊编辑、期刊主编。1949年后,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编辑、特约编审。主要从事语文、古典文学及思想史的研究。曾参加编写《汉语课本》、《古代散文选》等。合作编著有《文言文选读》、《文言读本续编》;编著有《文言常识》、《文言津逮》、《佛教与中国文学》、《负暄琐话》等。

5.冰心(1900年10月5日─1999年2月28日)享年99岁,人称“世纪老

人”,福建长乐人,原名为谢婉莹,笔名为冰心。取“一片冰心在玉壶”为意。现代著名诗人,翻译家,作家,儿童文学家,

崇尚“爱的哲学”,母爱,童真,自然是其作品的主旋律。她非常爱小孩,把小孩看做“最神圣的人”,深受人民的敬仰。她的作品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热爱,以及对母爱与童真的歌颂。

6. 余光中,祖籍福建永春,1928年生于江苏南京,1947年入金陵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厦门大学),1948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2年毕业。

1953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后赴美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学位。返台后任诗大、政大、台大及香港中文大学教授,现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写作风格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台湾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在台湾早期的诗歌论战和70 年代中期的乡土文学论战中,余光中的诗论和作品都相当强烈地显示了主张西化、无视读者和脱离现实的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时代,笔尖所染,不是希顿克灵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酿业无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80年代后,他开始认识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对创作的重要性,把诗笔“伸回那块大陆“,写了许多动情的乡愁诗,对乡土文学的态度也由反对变为亲切,显示了由西方回归东方的明显轨迹,因而被台湾诗坛称为“回头浪子”。从诗歌艺术上看,余光中是个“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诗人“。他的作品风格极不统一,一般来说,他的诗风是因题材而异的。表达意志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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