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新型农民的文明生活】贵州文明网

发布时间:2020-02-12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时代大背景下,在贵州多措并举建设农村精神文明的有力推动下,文明之花在黔中大地灿烂绽放。      傩雕艺人秦发忠的一天   
  上午:接待客人,发送傩雕
  上午8点,荷兰和比利时两个国家的客人到了安顺市西秀刘官乡周官村,先参观屯堡傩艺雕刻厂的雕刻艺术,接着欣赏地戏演出。
  “这些闲言且不表,只表三英大战吕布人,张飞提矛战吕布,大喝一声似雷鸣,关羽大刀砍吕布,只骂兴兵反叛人,刘备双股剑直刺,三人围住战一人”
  ……
  虽然不懂汉语更不懂唱词,但是古朴热闹的地戏还是让一群外国客人津津有味。趁着客人不需要陪伴的当儿,秦发忠回到工作室里,他今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就是要把文化部授权他承制的一套贵族屯堡地戏《三国》面具,一共48个,发往北京。
  他将面具―个个包裹起来,给它们穿上防震外衣,再装进一个柜子,这样它们在物流运输中就不会受伤了。这套面具专供文化部傩雕收集珍藏和地戏演出所用,九月下旬将在国家大剧院与世人见面。这套面具秦发忠用了3个月才制作完工,是他的宝贝。
  这边地戏演出结束,那边秦发忠也装箱完毕。客人告辞,秦发忠驱车赶往贵阳。
  11点,秦发忠通过一家物流公司发走了面具,他心里有点不舍。去年,他捐赠给中国奥委会“屯堡地戏柱”和“祥云龙柱”两件作品,也是通过这家物流传送的。一晃一年过去了,时间可真快啊。
  他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作为“中国?贵州?安顺市西秀区刘官傩雕协会”会长兼“安顺市西秀区屯堡傩艺雕刻厂”厂长,传承文化,带动公司及民间艺人有序发展,参加学术机构的学术交流会,事情总是排得满满的。
  他到了贵州民族学院庹修明教授家里,庹修明教授、陈玉平教授还有他们的两个研究生正在等着他。他们探讨了今年下半年将在遵义举办的国际傩文化研讨会,庹教授要秦发忠做好发言准备,并对他的发言做了指点。
  下午:指导排练,看话剧
  刚从庹教授家里出来,秦发忠就接到多彩贵州的《戏傩》舞蹈两位编导的电话,邀请他去《戏傩》排练场做指导。秦发忠看完排练,说:“我不懂舞蹈,但既然是用舞蹈艺术形式来表现傩文化精髓,首先要明白每个舞蹈动作所代表的每一个傩文化符号,要明白傩的主要仪式功能。”他给舞蹈演员们详细讲解了傩文化中祈福、降妖、纳财、节庆等种种细节,对演员的表演给出了建议。
  从排练场出来,秦发忠匆匆赶往贵阳市艺术中心,那里即将开演话剧《寻根》。《寻根》是中国首部傩文化题材话剧,该剧以当今不为大众所熟悉的古老深邃、却濒临消亡的“中国傩文化”为背景,从民间傩戏艺人的生存遭遇出发,揭示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处境。秦发忠参与了话剧的人物造型和面具制作。
  话剧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60岁出头的张师傅是傩堂戏的掌坛师,在徒弟们一一离去之后,为了让傩艺不断根,张师傅收养了一个孤儿做徒弟,给他取名“根儿”……
  根儿渐渐长大,张师傅也衰老了。根儿怀揣理想,要把师父教给自己的傩堂戏推广出去。无奈师傅不同意,根儿出走……
  根儿在城市里碰得头破血流,这时他得知师傅病危的消息。根儿启程回乡前却因为与人争执而将人误杀。
  根儿回到家乡,懊悔万分,他哭问师父:“从小到大你给我说的傩神们究竟在哪?”
  弥留之际,师父告诉了根儿傩神的真谛:“其实傩神并不住在桃园三洞,他们就住在你的心里,要拯救你自己,只能依靠你自己啊……”
  观众席上,秦发忠看得泪流满面。这个根儿,何尝不是他自己?他11岁就跟着村里的老艺人学习傩雕,20岁考上中专却因家贫辍学。因不忍看着傩雕技艺流失,他从1996年开始对安顺境内的傩文化现象进行调查、收集。1999年倾尽积蓄开办雕刻作坊。2003年申请筹划并于2004年成立“安顺市西秀区刘官傩雕协会”,当选为“中国?贵州?安顺市西秀区刘官傩雕协会”会长。2007年11月13日,他带领协会全体成员成功申办了“周官”傩雕文化品牌,统一注册了傩雕商标,申办了十二龙鼻、傩柱、傩公、傩母等傩雕名称14个专利。
  16年来,他从一个初中毕业生成长为多家大学和学术机构的研究员、客座教授,傩雕技艺也逐渐回到刘官人的生活中,并为他们带来了荣誉和财富。
  晚上:处理业务,写论文
  看完话剧,秦发忠驱车回到刘官。到家已经深夜。阿里巴巴网站上的几笔业务等待着他的处理――他的公司产品一半是通过网络行销的。接着他打开邮箱,看到中国第八届人类学高级论坛和昆明第十六届人类学大会给他发出的邀请。他看看时间,实在分身乏术。那就提交一篇论文吧。
  《寻根》里张师傅的悲哀和根儿的悲壮在他的脑子里回旋,文化传承人生存空间的现状与改善,一直是他关注的话题。
  夜风拂面蝉低吟,秦发忠写下了论文的第一行字。
  
  王安江:“歌疯子”的四十年
  
  前人不摆古,后人忘了谱
  “商,前人不摆古,后人忘了谱,古歌如失传,苗家没了魂。你是我们苗家的根,要把古歌传下去啊!”
  这是1968年的一天,台江苗族歌王固沙弥留之际交代给徒弟王安江的遗言。
  固沙和商(王安江)是贵州黔东南自治州台江县棉花坪村的一对师徒,两人同为传承苗族古歌而结下深厚的情缘。
  苗族古歌是苗族人对古老家园的记忆,是苗族人民的苦难史和心灵史,是这个民族赖以生存的亘古不变的精神支柱。
  同时,苗族古歌也是人类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它所包含的神话、传说、历史、文化、科学、情感和风俗信仰因素,是人们认识苗族文化的一个重要途径。它荷载了苗族文化中最为可贵的种种观念:万物有灵、生命神圣、众生平等……直到今天,仍然可以给人们以诸多的启发。
  王安江自小喜爱苗族古歌,而他与古歌结下终身的缘分,却与两件事有关。
  一件事是在寨子里娶来一位新媳妇,按规矩要由本寨的青年们送她回门,王安江是送亲队伍中的一员。在新媳妇娘家款待送亲队伍的酒席上,自然要“盘歌劝酒”,对不上歌就要喝酒,不会对歌的王安江与本村青年被灌得酩酊大醉。醒来后王安江迷上了苗族古歌,到处找^学歌。耕田时学,赶场时学,白天学,晚上也学。听到哪儿有人会唱,便追到那里去听歌学歌。一天,他来到离家不远的凯棠乡来会那里的歌王固沙,老歌师要求与他先皇歌,以唱古歌来一决高下。两人你来我往,一问―答,唱了两天两夜,未见输赢。固沙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传授给了他许多难得的古歌。
  另一件事就是固沙临终的嘱咐。这嘱咐将王安江对古歌的兴趣变成了责任。古歌,这是苗族祖先与后人的对话,是苗家人的灵魂。固沙死了,可是古歌还要传唱下去啊。
  且行且乞且歌
  王安江听固沙说起过,苗族是 一个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民族,有苗族的地方就有古歌,要想把古歌全部收集起来,首先就要走遍苗族所在的地方。
  王安江开始了他的旅行,这一出发,便是40年;这一走,便是五万多里;为了一句嘱托,他从青丝走到白头。
  只要听说哪里有苗寨,王安江扒火车、步行、行乞也要到达那里。他嘴里哼着古歌、肩上担着手稿,饿了,讨一口剩饭裹腹;渴了,饮一口山泉润喉。夜晚,月光下,牛圈里,一个人衣衫褴褛,一边整理纸片,一边忘情地哼着白天学来的古歌。从台江周边的村子开始,到整个黔东南,再到贵州全境,直至云南、广西、湖南、江西、福建等省的六百多个苗族村寨,甚至远至东南亚的苗寨都留下了王安江的足迹。
  王安江丢下了家,丢下了老婆孩子和地里的庄稼,得到一个“歌疯子”的外号。
  老婆累病了,他不在家。老婆病逝了,他还没有回家。等他赶到家里,大儿子在绝望之余烧掉了入学通知书,服毒自尽。老二、老四远走他乡,誓不回家。只有老三冲上来抢过他的一肩稿子扔进了水塘。望着老婆的遗照和四壁空空的家,王安江老泪纵横。
  没有几天,王安江又走出家门,再次踏上寻歌的路程。
  40年间,王安江收集整理出《开天辟地》、《耕地育枫》、《跋山涉水》、《运金运银》、《歌唱四季》、《造屋歌》、《嫁女歌》、《哐婴歌》、《打菜歌》、《造酒歌》、《造纸歌》、《丧事歌》,共计12部,120万字。
  古歌收集齐备,去哪里出版呢?
  《王安江版苗族古歌》出版
  他四处写信求助也没有回音,这样的书稿没有经济效益,很难得到出版。
  几十年风餐露宿的生活严重损害了王安江的身体,他接连病了好几次,几次病危。可他还是没有死去,人们说,他心里挂着书稿,死不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刚刚成立的贵州大学出版社的顾问张坦知道了这个讯息,他连夜赶到了几百公里外的王安江家取回了书稿。贵州大学出版社总编辑流着泪看完稿子说:“出,坚决要出。”贵州省新闻出版局刘援朝局长知道了这个项目,第二天就送来了重点图书补助拨款。贵州大学党委书记龙超云指示:“把好事做好”,老出版人、中共贵州省委书记石宗源看到古歌的出版计划后亲笔批示:“阅后令人振奋”。
  一批专家、学者、出版人、学生投入到书稿的整理中来,成立了编辑组,将书名定为《王安江版苗族古歌》。书中既有苗文的记录,又有汉文的直译和意译,还有王安江演唱全本的录像、录音。此外还收录了有关苗族人民生产生活的大量图片。
  2008年的一天,在固沙的墓前,放着一摞新出版的《王安江版苗族古歌》。王安江祭上一杯酒,庄重地说:“老师,你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
  
  吴莲莲:一个侗族女孩的文化纪年
  
  吴莲莲和《美国国家地理》
  吴莲莲,一个贵州黎平地扪的侗族女孩。于2008年登上了美国《国家地理》的中国专辑地扪专题的首页。虽然在摄影师约翰逊的镜头里,她只是显露了一个背影,而在另一张照片里,则是她和她的棺材树在一起。
  吴莲莲的影像将更多的人引来地扪,人们很想知道,吴莲莲怎么会出现在谭恩美的笔下。又是怎么钻进约翰逊的镜头里去的。
  其实,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和她们的缘分,就已经注定。
  吴莲莲和任和昕
  2002年,吴莲蓬出生了。按照传统,家人为她选择了一棵树,这棵树将伴随她一生,等她年老时,就会将伐树做成棺材。就在这一年,在北京工作的黎平人任和昕陪同一对研究原生态民族民间音乐的美国夫妇到中国西南采风,任和昕将他们带到黎平,开始了一次终身难忘的贵州黔东南寻找原生态音乐之旅……
  此时距离任和昕离乡已是16年,对他而言,这是一次真正的还乡之旅。从步履到心灵,他不断地被卷入到浸透在悠扬婉转的音符间一个个和歌而舞的巨大文化“生态场”:勾画镌刻在鼓楼、花桥、民居以及禾仓上的“生活哲学”,贯穿千年的传统节俗带来的无尽快乐,天人相依的稻作文明展示出的和谐共生……与此同时,民族文化遗产的消亡也令人惊心:一个老人离世,100首侗族大歌就此失传,一个银匠死去,一套繁复的手艺就此后继无人。
  2003年,吴莲莲呀呀学语的时候,任和昕他所服务的香港明德创意集团应邀担任黎平县政府文化保护和旅游发展顾问,探索发展侗族文化生态旅游的黎平模式。
  2004年,吴莲莲满地乱跑了,明德集团着手建设地扪生态博物馆和社区文化中心和社区文化研究中心。
  吴莲莲3岁的时候,士也扪生态博物馆开馆了,它是一个没有围墙的博物馆:15个村,46个自然寨,覆盖人口1.5万余人,地理面积172平方公里,这块土地上人们传统的人生哲学、生产生活方式、生活礼仪等,都是博物馆的组成部分。博物馆保育的内容包括过去留存的文化遗产、现在保存的文化记忆、未来变化的发展轨迹。
  吴莲莲和谭恩美
  在吴莲蓬3岁那年的春天,一个和自己奶奶差不多年纪、穿着却很洋气的奶奶来到家里,陪同她的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扛着一个大大机器。她们说的话吴莲莲完全听不懂,需要另一个阿姨的翻译。阿姨介绍说,这是来自美国的华裔作家谭恩美和美国《国家地理》的摄影师,是来地扪采风的。
  谭恩美坐在火塘边,和爷爷奶奶聊天,跟着吴莲莲的爸爸妈妈一起到田里去,看他们犁田、插秧,插完稻秧,就将寸长的鲤鱼苗放在水田里。
  秋天到了,谭恩美又来到地扪。她和吴莲莲一家到田里去收割稻子,先把水田破开泄水,水排光后就看见很多巴掌大小的鱼儿在泥里扑腾。莲莲抓起一条,鱼儿溅了她一脸的泥。莲蓬笑了,谭恩美也笑了。
  晚上,正在腌鱼的时候,停电了。谭恩美举起电筒为奶奶照亮,奶奶继续将鱼儿剖腹,将香料塞进鱼腹,然后放进坛子里腌起来。
  吴莲莲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外国人总是不停地拍啊拍,机器咔嚓咔嚓响不停。
  又一个收割稻子的季节里,谭恩美和那个外国人又来到地扪,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时,吴莲莲已经5岁了。这一次,当吴莲莲和妈妈在她的棺材树旁耍笑的时候,她们进入了摄影师的镜头。
  当谭恩美和约翰逊将地扪和吴莲莲的影像带到美国之后,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兹携夫人也来到地扪体验侗族的原生态文化。他与吴莲莲家的禾仓和禾仓下的棺材合影,他惊异于这里的文化,希望能有机会重返地扪。
  吴莲莲和小黄
  吴莲莲长大了。她对不时出现在村里的陌生面孔已经不再惊异,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地扪做文化考察和深度体验旅游。他们在地扪说得最多的是“民风淳厚”、“恬静古朴”、“天人相谐”、“人类疲惫心灵的最后家园。”
  在她6岁这一年,香港城市大学创意媒体学院与地扪博物馆建立了合作关系,共同建设“少数民族档案库”,在2008年至2009年期间,共有 12批学生和老师近200人到地扪开展侗族口述历史的记录和整理工作。
  吴莲莲和其中一个叫小黄的学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她带着小黄去吃烧鱼,去游泳,去听侗族大歌。
  2009年的夏天,小黄第三次来到地扪。她和吴莲蓬说,还有半年她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她将用2年的时间常住地扪,她要拍摄一部地扪的纪录片。
  小黄问吴莲莲:“你说行不行啊?”
  吴莲蓬拉长了声音:“行――”
  她的声音惊飞了田埂上的一只蜻蜒,这块田是吴莲莲家的,今年种上了有机稻谷,秋收后将通过博沏馆工作室寄送到香港的―个家庭,这是明德集团推出的“手牵手”活动,旨在帮助地扪人探索“生态有机农场”生产模式,继续推动地扪乡村生态旅游。
  
  许建莉:2年间的几个节点和关键词
  
  2007年7月,回乡
  “读书读书,读了大学还不是一样回家当农民!”
  2007年7月,许建莉从贵阳警官学--院将行李拿回家的时候,走过村里的小路,她听见有人这样议论。
  大学毕业了,虽然只是个大专,在这偏远的村子里,许建莉也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她心里明白,没有留在城市,就这样拎着行李回到村里,在父母和乡邻眼里,就是一种失败。
  但这不能证明读书就没有用处了。3年的大专生活,其实已经将许建莉改造成了另外―个人。只是,她现在无法证明这一点。
  晚饭桌上,气氛沉闷,家里没有一点大学生学成归来的欢欣。
  许建莉试探着:“爸,妈,我报名参加了省里的‘一村一名大学生’,过几天就要到长寨镇的冗雷村去报到了。”
  父母停下筷子:
  “什么叫一村一名大学生?你不是说没找到工作吗,怎么又要去报到?”
  许建莉向父母解释了一通“一村一名大学生”计划,比如参加“一村一名大学生工程”的人员将作为补充乡镇、街道干部的重要来源,今后考录或招聘到机关、事业单位工作,其在村工作的时间可连续计算工龄,等等。
  父母搞不明白那么多名词。其实,就是许建莉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毕业时听说参加“一村一名大学生”计划可以回到家乡工作,她不假思索就报了名。她一点不觉得回到农村有什么不好。
  父母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有工资没有?”
  许建莉:“有,每个月600元。”
  能有个地方安顿下来,多少有点收入,父母总算有点宽慰了。―个农村家庭,培养―个大学生,多不容易啊!
  2007年10月,担任村主任助理
  经过短暂培训,许建莉到长寨镇的冗雷村工作了,并且还担任了村主任助理,协助主任管理村里事务。
  许建莉非常高兴地投入到工作之中。农村的活计对她来说一点也不生疏。计划生育、春种、秋收、道路改造、协调矛盾、解决纠纷,她陪着主任,整天忙得不亦乐乎。她自小就生活在农村,到城里上了大学,再回到这里,用另一种视角来看待原先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对农村的理解更深了,对农村、农民存在的问题也看得更远了。她很快就成为主任得力的左膀右臂。
  主任很满意:“乡里给我配的这个助理,得力!”
  工作之余,许建莉拾起书本,她明白,无论是工作需要还是个人发展,大专文化是不够的,她要自考本科。
  一起来的大学生观察着她,有点纳闷:“又不是正式工作,干得这样卖力!还要考本科,考来干什么?”
  许建莉心里憋着一股劲,她想证明读书不是无用的。回到农村电不是没有出息。
  她隐约觉得,过去和今天的一切努力,并非瞎子点灯。
  2009年3月12日,公选胜出
  2009年3月12日,长顺县凯佐乡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召开。39名乡人大代表与二十来名特邀人员及乡政府工作人员济济一堂,大家既期待,又紧张。
  这是长顺县首次从优秀村干中选拔乡干部的最后一个环节,这场源于对2009年中央1号文件“加大从优秀村干部中选任乡镇领导干部、考录乡镇公务员、招聘乡镇事业编制人员力度”的探索,在贵州也是首例。
  让时间回到2009年初。2009年1月,长顺县下发了从优秀村干部中选拔凯佐乡副乡长的公告,条件为:凡是在长顺县村(社区)工作的年龄在40周岁以下支书、主任、副主任、“一肩挑”村的副支书、服务期满1年现仍在长顺服务的“一村一名大学生”,中专或高中以上学历。
  26人参与选拔。笔试、面试、公开推荐,公推大会后产生了3名候选人初步人选。
  2009年3月9日,长顺县委十届第49次常委会以差额票决方式择优确定了2名候选人预备人选:许建莉,伍朝贤。
  许建莉和伍朝贤过五关斩六将引起人们很大的关注,两个竞选人的农民身份破除了传统的壁垒,而选举第一次开通了从“村官”到“乡官”的绿色通道。尤其是许建莉的年龄和性别更是激起了人们的好奇。
  3月12日这一天,就是冗雷村主任助理许建莉与中院村副支书伍朝贤同台竞技见分晓的日子。
  上午10点半,主持人宣布选举开始。
  工作人员介绍两名竞选人基本情况――竞职演说――回答人大代表的提问。会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许建莉在演说中构想了凯佐乡的发展思路:利用凯佐茶籽、鸭子、果子的优势,粮、畜、菜、果全面出击,将凯佐打造为一个立体农业示范带。她铿锵誓言:“若能当选,我将不负重托,不辱使命!”
  11点半,检查票箱,分发选票,由39名乡人大代表投票差额决出一名副乡长。
  12点,唱票记票。
  12点半,宣布投票结果:26比13,许建莉当选凯佐乡副乡长。
  贵州第一个从“村官”甲选拔的“乡官”诞生了!
  窗外已经有春花开放,一只小小的蝴蝶飞舞着,不久前它还包裹在壳里,关于它的成长,人们叫做“破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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