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的财富集中【澳大利亚,财富来自中国】

发布时间:2020-02-14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中国是如何让澳大利亚人过上了富裕生活的?   飞机降落在荒凉的卡拉萨,扬起了阵阵赤红色的尘埃。停稳后,哈默斯利铁矿公司的工人们走了出来,他们要在周围的铁矿工作两个星期,每天,他们要将100万吨富含铁矿的红土装到船上,然后运往中国。
  卡拉萨是澳大利亚西部的采矿重镇,隶属于西澳州的皮尔巴拉(Pilbara)地区。皮尔巴拉这个名字来自于当地土著语,意思是“鲻鱼”,可惜这里却是世界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到处是光秃秃的丘陵,面积有四个法国那么大。大地一片赤红,贫瘠到只能生长一些灌木。
  这片荒原原来一直是澳洲土著居民的家园,后来,一些养牛的牧民来到了这里,还有探险家,但他们大多是匆匆过客,一直到今天,皮尔巴拉地区的常住居民仍然只有4.5万。
  半个世纪前,皮尔巴拉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国际上有许多人要购买这里的红土――那其实是富铁矿。英国人、美国人、日本人先后到来,而现在,这里的大买家是中国人。
  
  火热的矿山
  
  迈克尔?伯克斯上世纪70年代就是哈默斯利铁矿公司的员工。那时候他只有十几岁,“我们运走砂石,种上草坪和植物,垒起墙,在矿山碾碎筛选矿石,再把矿石装到车上,每天工钱是0.92澳元。”
  30多年过去了,他还在这里工作,哈默斯利铁矿已经被国际矿业巨头力拓收购,他现在在工地开卡车,年收入为14.5万澳元(约94万元人民币,1澳元约等于6.5元人民币),而去年,澳大利亚人均年收入为6.7万澳元。
  伯克斯每个月只需要工作两个星期,到了上班的日子,他凌晨3点半就要起床,和同事们从西澳州首府珀斯出发。珀斯是澳大利亚西南部最大的城市,人口有160万,距离其他澳洲大城市都非常遥远。一旦进入矿区,就等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伯克斯每个月只需要上下班一次,但都要乘坐飞机。
  7点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来到了矿工营地,营地由一座座简单的活动房屋组成,表面上覆盖着风吹来的红色浮土。每座活动房里有三间矿工的卧室,尽管外观很简陋,但屋里有平板电视和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矿工们吃过丰盛的早餐,就换上工作服,一起来到位于哈默斯利山脉的大型矿区,8点半,他们开始工作。
  在这几十年中,伯克斯差不多干过矿区的每一种工作,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开卡车。“在这工作11年之后,我就开始开一辆卡车,和推土机还有传送带一起工作,”他回忆道。而现在,他的工作是监督一项日本小松公司的无人驾驶卡车实验项目。这些卡车每次可以装300吨矿石,车载雷达系统可以使卡车避免撞车,并且可以一天24小时不间断工作,比人工驾驶更可靠。
  “一个没啥特长的20岁小青年来到皮尔巴拉,也可以轻松找到一份年收入9万澳元的工作,”伯克斯说,“不用担心这里的恶劣环境,他可以像我一样每年往返17次,每次工作两周。如果他不干,那他就是傻瓜。”他说在皮尔巴拉的一切开销都由公司负责,每天下班后,无所事事的他和同事们都会畅饮啤酒。在珀斯,他有两栋房产,一辆货车。如果没有矿产公司,他不会过得如此滋润。
  尽管报酬很高,但实际上,在皮尔巴拉采矿极其简单:只需要用铲车挖出土壤,装上卡车,运送到火车上,然后再装上船。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切的规模和效率,矿山上所有的卡车都有两层楼高,装矿石的火车所有车厢加起来有3公里长,到港口卸货的时候,红土就像从山上奔流而下的泥石流。300米长的巨型货船每天在赫德兰港等待着,码头长达450米,而在一旁,新的长达1公里的码头正在建设。在过去五年中,皮尔巴拉地区铁矿石产量上升了70%,其中多数都是运往中国。
  “看看这一车,”伯克斯指向一辆巨型卡车,
  “这些矿石在中国会变成高楼大厦!”
  
  财富来自中国
  
  皮尔巴拉地区目前有数千中国人,他们是中铝、中信、中钢等集团的业务代表,他们同必和必拓、力拓以及雪佛龙这样的国际矿业公司一起工作,中铝集团还拥有伯克斯的雇主力拓的股份。
  中国的公司在这里建造了发电站,脱盐加工厂以及其它基础设施,但他们最重要的工作是监督铁矿石的开采、运输以及商谈矿石的价格。
  伯克斯刚开始工作那会儿,日本是澳洲铁矿石的最大买主,但日本人买走矿石炼成钢材后,又制造成丰田车卖给了澳大利亚人。而现在,这些红土则会永远离开澳洲,成为中国各个城市建筑和在中国本土销售的汽车的主要组成部分。
  这一买一卖之间为澳大利亚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去年澳大利亚的GDP(国内生产总值)增幅为3.2%。在“富人俱乐部”经合组织的30个成员国里,只有澳大利亚和波兰成功避免了衰退。去年,在全球人口超过2000万的国家里,澳大利亚的人均GDP和人均收入均为世界第一。美国每年卖掉那么多飞机和电脑,日本卖掉那么多机床和汽车,而尽管你在生活中见不到任何一件澳大利亚的产品,无论是飞机、电脑、软件、汽车、电器、相机或者是机床,但澳大利亚人的收入却超过了日本和美国,这一切,都是因为拥有丰富的矿藏,以及一个如饥似渴的买主――中国。
  中国每年向澳大利亚购买价值220亿澳元的铁矿石。澳大利亚政府公布的数据显示,2009年该国出口产品总额的1/4(价值424亿澳元)出口到中国,同比增长31%。在接受《世界博览》记者采访时,澳大利亚驻华大使芮捷锐(GeoffRaby)说:“中国是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澳大利亚对中国的出口中,70%是矿产和能源。”
  芮捷锐表示,中国还是澳大利亚的第二大服务业出口市场,服务业的出口主要指的是教育,也就是赴澳留学的学生为澳大利亚带来的收入。
  澳大利亚贸易委员会首席经济学家蒂姆?哈考特说:
  “我们与中国的经济关系,包括出口、进口和外商投资,每年为每个澳洲家庭提供3400澳元的额外收入。”
  来自中国的百亿财富让澳大利亚躲过了全球经济衰退,全国失业率也仅为5.1%,是发达国家中的最低水平,与经济危机开始前差别不大。
  中国更感兴趣的东西,依然埋在澳大利亚的地下。美国能源公司雪佛龙在西澳州巴罗岛(西澳州西北海岸附近)的天然气项目需要370亿美元投资,并能提供6000个就业机会,中国公司已经承诺在未来20年里购买这里开采出来的天然气。
  雪佛龙目前还在同一地区的惠特斯通开发一个液化天然气项目,年产量预计将达860万吨,中石油公司已经同雪佛龙签订了“项目谅解备忘录”,开展了正式合作。中海油集团与英国天然气集团今年签订了一单超过500亿美元的协议,共同开发澳大利亚昆士兰的煤层气。
  
  全澳洲最高的房价
  
  对于皮尔巴拉地区来说,中国的投资和采购最明显的效果,是节节高升的 房价。去年一年,在即将启动的天然气项目的影响下,皮尔巴拉一些市镇的房价上涨了230%。
  10年前,建筑商保罗?伊顿刚刚来到卡拉萨的时候,只想着能够勉强立足,根本没想到今天这里的建筑生意会如此红火。他手底下的40个工人根本不够用,因为要盖的房子太多了。“只要能在这里拿到一块地,就等于凭空赚到了10万澳元(65万人民币),要是在这块地上建好了房子再卖,就至少能赚25万澳元。”
  西澳州面积约占澳大利亚的1/3,而皮尔巴拉面积相当于整个西欧,再加上这里只有4.5万居民,按理说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买地盖房子不是难事。可现实并非如此。现在皮尔巴拉地区房屋均价是77.5万澳元,比悉尼高50%,雪佛龙油气公司无奈之下只能将一艘巨型油轮改造成职工宿合,供350多名工人居住。
  皮尔巴拉地区大多数是只有几千人的小镇,比较大的城镇除了卡拉萨就是赫德兰港,赫德兰港的房价更高,均价超过90万澳元。
  但在这些地方,矿产公司的工资是普通行业工资的三倍,这让普通居民更难以承受高房价。
  西澳州州长科林?巴内特称自己的土地是“另一个沙特”,他也清楚地知道潜藏的危机,他希望将卡拉萨和赫德兰港建成可持续发展的城市,希望到2035年这两个城镇的常住人口能达到5万人。
  但住宅是最大的麻烦。首先是土地供应,在这些地方,土著居民拥有土地的所有权,至少是名义上的所有权。要买地盖房子,首先要经过一场听证会,要当地土著居民社区同意后,才能购买土地。而土著社区现在不知道哪块地下面埋着石油,哪块下面有天然气,所以不会轻易出让任何土地。
  另外,西澳州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偏远的地方之一,所有的建筑材料都要千里迢迢跨越沙漠从其他地方运过来,因此建筑成本就比悉尼高一倍。这里一年中有7个月刮龙卷风,房子必须有防风的功能,造价自然又水涨船高。
  “矿主们买得起,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伊顿说:“不过在今年之内,这里的房屋均价肯定会超过百万澳元。”
  然而,这样的繁荣让这些小镇的居民感到害怕,特别是看到许多项目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即将启动又被放弃时。在皮尔巴拉的雷文斯索普,一个镍矿项目半途而废,之前招聘的6000名工人丢掉了工作。伯克斯也回忆到,他刚到这里时,正好经历了皮尔巴拉第一轮繁荣期的终结,许多矿山没有建成就废弃了,直到后来日本人到来,这些项目才再次启动。
  现在,这些小镇的命运就掌握在中国人手里,掌握在中国的钢铁公司和能源公司的负责人手中。
  瑞士矿业巨头斯塔拉斯公司前一阵子决定开启一个投资60亿澳元的煤矿项目,他们向当地40个家庭报价,要买下他们拥有的40万亩牧场。这些家庭本来不愿意离开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但抵挡不住丰厚报价的诱惑,拿了钱就搬家走人,镇上唯一的一家超市也因此关门。然而随后斯塔拉斯公司停止了项目建设。今年7月,项目重启,之后又是暂停,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正式开始,当地的镇商会主席莫迪默说,这要看中国人什么时候决定购买这里出产的煤了。
  “人们对煤矿的感情很复杂,”莫迪默说:“年纪大的人都恋家,他们看到的是煤矿毁了自己生活的社区,而生意人也不开心,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活干,能维持多久。”
  
  被抛到一边的土著居民
  
  作为这块土地名义上的主人,当地的土著居民社区也对矿产公司的到来有诸多的不满。
  阿勒里?桑迪是皮尔巴拉地区罗伯恩镇的一位土著居民画家,她擅长画原始的澳大利亚自然景观,她的画布上展现的是桉树林、灌木丛和空旷荒凉的赤红色原野。“在澳洲土著文化中,绘画和讲故事一样,是展现土著居民内心世界的方式,我希望绘画能让年轻人们远离酒精和毒品。”
  罗伯恩同皮尔巴拉地区的其他市镇一样,已经被石油公司、天然气公司和铁矿企业控制了。财富的涌人给这里带来的并不只是繁荣,还有混乱。
  清晨,清洁工在路边将一堆堆酒瓶扔到车里,街角篝火灰烬尚未熄灭,旁边地上烟头和烧过的锡纸扔得到处都是,又一个夹杂着混乱和暴力的夜晚刚刚过去。这个小镇有一所高中,但镇上的采矿公司却不愿意雇佣土著居民,他们从珀斯甚至更远的地方招来员工,大量外来人员的涌入又催高了当地的房价,许多土著居民一家十几口人挤在三四个房间的公寓里。孩子们高中毕业后就无所事事地满街闲逛,当地既没有工作机会,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他们只有靠酗酒和暴力发泄青春期荷尔蒙带来的冲动。
  2009年,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事务局发布了《罗伯恩报告》,指出拥挤的居住环境、酗酒、暴力和遗弃子女成为当地社会的顽疾。报告指出,罗伯恩土著居民人均年消费酒精饮料26.8升,是澳大利亚平均水平的三倍,当地暴力案件数量也明显高于平均。
  对此,桑迪也很无奈;“我们是游牧民族,而澳大利亚以前也被称为‘奶牛之国’。但自从50年前采矿业兴起之后,财大气粗的矿产企业就把我们从土地上赶走了。”在罗伯恩镇,36%人口靠社会福利生活,失业率远高于澳大利亚平均水准。但因为矿业公司和大量外地工人的到来,在当地租一个三居室的公寓每星期就要2000澳元(约13000元人民币),物价也高于其他地区,让当地土著无法负担。
  当地土著社区的负责人彼得希望澳大利亚政府多掏些钱来改善土著社区,而不能仅仅强调在法律上一视同仁:“尽管矿业企业为国家交了很多税,但我们分到的并不多。要知道,土著社区1823年就获得了自治权,矿产公司的税收不是他们贡献的,而是我们的祖先出让的。”
  也有一些公司在当地推行了一些职业培训计划,希望能让年轻的土著居民掌握一两门技术,然后就可以到矿产公司工作。但这些岗位需要每天工作8-12小时,这同当地土著的生活习惯不相符,他们无法忍受每天工作这么长时间,也不能接受在矿山连续一个星期不能回家的规定。即使有一部分人可以离开家庭,坐飞机到矿山工作,他们往往在工地上要喝更多的酒。
  有年轻人被矿产公司雇佣后,马上贷款买一辆豪华车,但两三个月内就因为受不了离家工作而辞职,因此背上了债务。
  有些矿产公司作出了妥协,允许土著员工请特别的“文化假期”,让他们回家为所有家庭成员庆祝生日、成人礼,参加所有亲属的葬礼。
  罗伯恩的土著居民男性平均寿命只有52岁、女性是63岁,同澳大利亚平均男性79岁、女性84岁少了20多年。《联合国土著居民报告》也指出,澳大利亚和尼泊尔是土著居民人均寿命同全民平均相差最多的两个国家。
  尽管如此,皮尔巴拉的8000澳洲土著居民还是希望这场“中国潮”能让他们分一杯羹。
  土著居民威廉姆斯有中国血统,中国人从19世纪中叶就开始向澳大利亚移民,“我不会戴有色眼镜去看这些事 情,”威廉姆斯说:“中国只是个客户,如果他们能带来工作,那就最好。我们族人关心的是他们只是来赚一笔就走,还是想来建设一些可持续发展的东西,这决定着我们到底要以矿为中心来建设城镇,还是要以城镇为中心来开矿。”
  
  是朋友还是威胁?
  
  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澳洲其它地区。
  今年6月,包括土著居民在内的许多本地人惊讶地看到皮尔巴拉的一些中资矿区正在招聘会说汉语普通话的装配工、起重机手和钳工。澳大利亚矿工工会的官员乔-麦克唐纳愤怒地说:
  “我知道的唯一会说普通话的家伙就是陆克文。”
  工会是澳洲矿工的最大靠山。澳大利亚矿山工会主席约翰?萨顿道出了澳大利亚人普遍的担忧:“随着更多的中国投资进入澳洲,他们肯定想把‘自己的队伍带过来,以保证比雇佣本地人更低的工资支出。”
  在上世纪80年代,日本公司引进了大批说日语的工人,但当日本泡沫经济垮台,这些人纷纷离开澳大利亚,什么也没给本地工人留下。”
  萨顿担心,“矿业巨头们只把自己当成短期的访客,”他说:“而现在政府应该让这些公司出钱建学校、马路、医院、长期住房等等会让这些乡镇变得更好的设施。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那么澳洲工人就会担心中国公司只会建些营地,用短期签证把中国工人运过来,拿更低的工资,在更差的条件下工作,并且剥夺澳洲人应得的权益。”
  最近一份民意调查显示,支持澳大利亚同美国结盟的呼声已经到了历史最高点,分析人士认为:“部分是由于巴拉克?奥巴马非常受欢迎,但更大的原因是出于对中国的恐惧。”
  澳洲智库洛伊国际政策学院的最新调查显示,73%的澳大利亚人认为中国经济的发展对澳大利亚有好处,但57%认为目前中国对澳大利亚投资过度。经济发展同时也带来了恐惧:有46%的澳大利亚人认为中国在未来20年中会对澳大利亚造成军事威胁。
  此项调查的负责人弗格斯?汉森说:“某种程度上,这些调查结果重复了20年前对日本的看法。1988年的时候,有70%的澳洲人认为日本对澳投资过度。”
  澳大利亚驻华大使芮捷锐在接受《世界博览》记者采访时说,他认为导致这种局面的原因是缺乏了解:“我的意思就是说,中国公司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特别是在和当地社区合作的方面。中国的公司所体现出来的是一种中式的思维方式,比较保守、沉默,但是在一个开放的西方民主社会里,这却会招来人们的不信任感。”
  他建议中国公司多参与社区的建设,比方说赞助一些文体活动:“让人们了解到这个公司从哪里来,是什么性质,要做什么,让人们产生一种信任感,毕竟这是两个不同的社会。”另外,他说现在的中国矿业企业和当年的日本企业一样,都想取得澳大利亚本地矿山和跨国矿业巨头的股份,但日本只要持有一些股份就满意了,“中国的公司却总是想100%控股。”
  中国企业一直希望能控制力拓集团更多的股份,但屡遭拒绝,许多人认为这引发了去年的“胡士泰案”――就在中铝收购力拓更多股份遭拒后一个月,澳大利亚籍华人胡士泰被判在为力拓工作期间犯有受贿罪和间谍罪,并处以有期徒刑10年。
  在这次扑朔迷离的事件之后,中澳之间也经过了一段紧张时期。但中国对澳大利亚的投资步伐并没有停止。两国也一直保持着严肃的伙伴关系。过去15个月里,中国中央政治局有三位常委曾访问过澳大利亚。
  然而,经济和外交方面的成果并未让澳大利亚国内的气氛缓和。陆克文政府希望对矿产业增税,这引发了由矿产业提供资金、反政府阵营发起的轮番炮轰,并间接导致了6月陆克文的下台。在今年8月的联邦选举中,中左派执政党劳工党失去了多数席位,直接原因就是资源丰富的西澳州和昆士兰州大批选民的倒戈。建议增加税收的人表示资源将一去不复返,政府应更多主导使用这笔财富;而反对者包括所有的矿产主和相关产业的工作人员,据澳大利亚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他们是这个国家人均收入最高的一群人。
  中国企业需要的只是铁矿石、煤和天然气,但不知不觉间,它们对澳大利亚资源的渴求已使澳洲社会在各个领域里的分歧变得更加严重。曾经在澳大利亚移民和公民部任职的鲍勃?金奈尔德警告说:“矿业潮、留学潮以及移民潮让澳大利亚的中国人数量急剧增长,而澳大利亚政府对此的管理极为不力。”
  他认为虽然这些行业增长迅速,为澳大利亚带来了财富,但与之相配套的各项基础设施却没有跟上,这就给许多澳洲居民造成了心理负担。他们担心经济指数虽然向好,但自己却被抛弃在经济增长之外。
  然而,像许多在酷热的矿山里工作的矿工们一样,迈克尔?伯克思依然乐观。
  “我是个简单的人,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说:“我每年赚14.5万澳元,在皮尔巴拉吃住都由公司掏钱,如果没有这些矿,我哪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30多年,见识过繁华过后的萧索期,但他仍然满怀信心。“我的儿子克里斯托弗今年18岁了,正在考虑未来的职业选择,我给他数了数这些年在矿山开卡车赚到的钱,他就决定学采矿了,”伯克斯开心地说:“如果他将来能当上矿产公司的老板,那就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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