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格瓦拉:近乎完美的革命者:革命者

发布时间:2020-02-18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40年前的10月9日,一个史诗般的英雄在训练玻利维亚游击队时因伤被俘遇害,年仅39岁。他,就是曾经驰骋在南美大陆上的革命斗士――切?格瓦拉。   遇害40年后,切?格瓦拉成为传奇。他不但是曾经致力于以武力消除贫穷、结束不公的革命战士,也成为当代流行文化偶像之一。10月8日至9日,拉丁美洲多个国家纷纷举行仪式,以不同形式纪念切?格瓦拉遇害40周年。切?格瓦拉生前身后的种种传奇再次引起人们关注。
  
  从贵族到革命者
  
  切?格瓦拉全名为埃内斯托?格瓦拉?塞尔纳,1928年6月14日出生在阿根廷的罗萨里奥。格瓦拉的家族是阿根廷最著名的家族之一,数位先祖都曾出任西班牙驻拉美地区的总督,而他的父亲则是阿根廷的一位大资本家兼庄园主。就是这样一个出身上层社会的贵族青年,最后却成为意志最坚定的革命者。
  1953年,25岁的格瓦拉大学毕业后开始了反抗独裁统治者的革命生涯。格瓦拉先后在危地马拉、古巴、刚果(金)、玻利维亚等国进行革命斗争。
  1955年6月,格瓦拉在墨西哥城见到了古巴革命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格瓦拉开始投身古巴解放运动。在古巴游击战中,格瓦拉的超人勇气及毅力、出色的战斗技巧和对敌人的冷酷无情得到了卡斯特罗的赏识。他很快成为了卡斯特罗最得力和信赖的助手。1959年2月9日,古巴政府宣布格瓦拉为古巴公民,此后,又给予了他极高的荣誉和地位。
  格瓦拉先后担任过古巴土地改革全国委员会主任、国家银行行长、工业部长、古巴统一革命组织全国委员会书记处书记。在古巴担任高官期间,格瓦拉抵制官僚主义,生活节俭,并且拒绝给自己增加薪水。他从没上过夜总会,没有看过电影,也没去过海滩。
  在担任古巴领导人期间,格瓦拉还于1960年和1965年两次访问中国。据说,切?格瓦拉非常崇拜毛泽东,他曾公开说中国的公社模式和对精神因素的强调,符合他的“世界革命思想”。
  1960年12月1日,代表古巴来中国访问的切?格瓦拉,见到了被他奉为导师的毛泽东。他竟然像歌迷见到心仪已久的偶像一样,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而毛说的第一句话是,“切,你好年轻哟。”两人合影的照片上,孩子般兴奋又紧张的格瓦拉,给当时许多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战斗到最后一刻
  
  虽然在古巴担任高官,但在格瓦拉看来,拉美革命尚未完成,拉美大多数国家,包括他的祖国仍被独裁者所统治。1965年4月1日,格瓦拉给卡斯特罗写了告别信,辞去党内外的一切职务、军籍和军衔。格瓦拉决定在南美洲的玻利维亚建立游击中心。
  1965年春,格瓦拉带着满腔抱负进入非洲刚果(金),指导当地的左派游击队。几个月后,他看到胜利的希望很渺茫,便回到古巴。休整几个月后,1966年11月,格瓦拉带领几十个会讲西班牙语的外籍人士去了玻利维亚。据古巴《格拉玛报》后来透露,跟随格瓦拉打游击的有42人。格瓦拉和他的战友先来到一个游击队营地。这里开展游击战的条件非常艰苦,天时、地利、人和,格瓦拉一样也不具备。格瓦拉把游击队分成几个小分队,自带一个小分队在潮湿的丛林里辗转作战。他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头骡子。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折磨他多年的哮喘病不时复发。1967年6月25日,格瓦拉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我的哮喘越来越厉害,折磨得我无法入睡。”
  在最后一次战斗中,格瓦拉等人受到2000名玻利维亚正规军的围剿。格瓦拉最后被围堵在两座树木稀少的小山之间。格瓦拉原本打算在这里开辟一条新的游击小道。
  根据古共中央机关报《格拉玛报》认同的说法,玻利维亚政府军里一位开小差的士兵恰巧从这里路过,发现了格瓦拉等人的行踪并将此消息告诉了玻利维亚军方。格瓦拉因腿部受伤而被捕,第二天被杀,牺牲时年仅39岁。
  最近,一位曾经负责追捕格瓦拉的中情局前特工罗德里格斯讲述了格瓦拉被处决前最后几小时的情形。他回忆到:“我从他访问莫斯科和访问中国的毛泽东时就记住了这个人。那时他身穿军服,态度傲慢。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像个乞丐。他的军服基本上成了破布。他脚上穿的不是靴子,而是两片……皮革。你知道,我为他作为一个‘人’的生存状况感到悲哀。”
  格瓦拉被关在附近村庄的一所学校里,等待着来自玻利维亚总统奥图诺对其命运的“判决书”。美国当时曾极力反对玻利维亚立即处死格瓦拉,而是希望把他运到巴拿马做进一步审讯,但是,这一要求最后遭到了玻利维亚最高军事当局的否决。
  罗德里格斯说,“我们当时和玻利维亚最高军事当局约定好了代号,其中,500代表切?格瓦拉,600代表死亡,700代表活着。就在我准备对他进行审讯时,玻利维亚最高军事当局的一位负责人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500-600。’这一暗语表示,格瓦拉必须被立即处死。由于电话中有噪音,我又让他再重复了一遍,这才确信玻利维亚最高军事当局的意思是要杀死格瓦拉。”
  罗德里格斯随后走进格瓦拉被关押的房间,站在他面前对他说:“非常对不起,格瓦拉,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但这是玻利维亚最高军事当局的命令。”格瓦拉立即明白了这话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对罗德里格斯说:“这样更好,我早就应该在战斗中死去。”
  据当年奉命行刑的玻利维亚陆军中士马里欧?特兰回忆,为避免破坏格瓦拉的头部以便割下送往陆军总部,他对格瓦拉已受创的腿部和下腹连开数枪。但剧痛中的格瓦拉睁大了眼睛叫他像个男人不要发抖,并拉开衬衫指着胸部要马里欧补上一枪……格瓦拉中枪后,瞪着他的眼睛一直没有合上。格瓦拉死不瞑目的一幕让马里欧永远无法忘怀。
  
  他的影子从未离开
  
  阿根廷一家电视台在其纪念节目《不朽的传奇》中这样描述格瓦拉:“一个生病的男孩(格瓦拉患有严重的哮喘病),一个勇敢的战士,一场注定的失败,一次不一般的死亡,一个神话。”40年来,格瓦拉因其种种经历,被描绘成了一个完人,甚至成了第三世界革命运动中的英雄和西方左翼运动的象征。在拉美地区,格瓦拉更被视为反抗美国霸权主义和反对外来干涉的一面旗帜,卡斯特罗这些美国的“眼中钉”,无不对其推崇备至,查韦斯常穿印有格瓦拉画像的T恤,莫拉莱斯贝则在当选总统后立即将用古柯叶拼成的格瓦拉画像高悬于总统府内。
  格瓦拉在拉美民间更是无处不在。古巴的大街小巷上都能看到他的画像、语录。在哈瓦那革命广场工业部办公大楼的一面墙上,用黑色金属拼出的格瓦拉剪影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而广场另一侧广告牌上卡斯特罗的画像却不及其1/10。7岁的古巴小姑娘卡米拉说,“格瓦拉为穷人而战斗,我们要以他为榜样,像他一样勇敢,爱学习,守纪律,做共产主义先锋”。去年,在墨西哥市中心广场上,萨帕塔民族解放军甚至并列挂出了马克思、恩格斯、斯大林和格瓦拉的画像。带着格瓦拉肖像的各类商品是这些拉美国家必不可少的旅游纪念品,如果你跟当地人聊上几句,之后他多半会说:“我是格瓦拉主义者”。
  格瓦拉甚至成了全世界反叛青年的精神领袖。德国《明镜》周刊9日形容说,格瓦拉是欧洲下层百姓的力量源泉,在罗马、巴黎、柏林爆发的各种抗议游行中,永远不会缺少印有他头像的T恤和旗帜。古巴摄影师当年为格瓦拉拍下的那张经典照片――头戴一颗红五星的黑色贝雷帽、披散长发、双眼凝视远方的格瓦拉头像,也成了最流行的时尚符号。它出现在T恤衫、打火机、酒瓶、艺术作品、流行海报上,也出现在拳王泰森的肚子和球星马拉多纳的手臂上。很多国家时髦的酒吧里高悬着他的头像,在台上声嘶力竭的摇滚歌手模仿他的架势。2005年,巴西著名导演沃尔特?塞勒斯用他的史诗电影《摩托日记》,在全世界再次燃起了切?格瓦拉热。而此时的中国北京,北兵马司剧场,8位女演员和1位女导演创造了将话剧《切?格瓦拉》连演15场的纪录,剧中主人公的一句经典台词“不革命行吗”,成为众多年轻观众的“口头禅”。“格瓦拉”已经成了一项产业,任何商品只要印上他的肖像,就能卖得更好。“留下来的都是理想主义和罗曼蒂克的气氛”,阿根廷著名记者乔治?莱纳塔对此解释说,“与其说是政治,不如说是文化”。
  40年来,切?格瓦拉的影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曾为之奋斗的这个世界。他的浪漫的和诗意的生活,他的游击战,他的刚果革命和拉美革命,他的绝不可能重来一次的古巴革命,这一切,本身就像是一出完美而虚幻的戏剧。他以一种激进的以卵击石般的浪漫主义革命者气质,成为红色世界最特立独行的自由冒险家和当代最伟大的乌托邦战士。
  (综合10月10日《广州日报》、10月10日《环球时报》),作者为《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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