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留的记忆|被扣留的机动车

发布时间:2020-02-22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中国当代艺术一路狂奔转瞬已近30年的时间,由命名而艺术特权的建立,基本上围绕着意识形态与资本叙事两个观念一明一暗相机开展。尽管学院派的强大自尊在现场依然表现着了无新意的“填补西方艺术史在某国的空白”的有意义的美术,形而上的艺术典型意识还是将学院派死守的现代美术价值特权终于转移到当代艺术家的手中,其中西方意识形态价值观给出了一个当代艺术颠覆与消解的意识对象,呈现了社会转型期的艺术生态创生的显著特征。在资本叙事的强大改造力量的推动下,造就了当代艺术时尚艺术明星群星闪耀的特别景观,诸神也在后现代意识――解构无叙事的激情释放之后,改头换面,以艺术史不可克服的经典性悖论走上了中国当代艺术史的神圣祭坛。
  在我们相对有限的视野所及之处,北京、上海、重庆、广州等艺术重镇建立的众多艺术区内,众多艺术家口头上的自以为是,竟以目空一切的方式轻而易举超越了对明星艺术家的图像与艺术观念的崇拜,的确值得额手称庆。但是观看层出不穷的展览展示中,我们得出的真实结论却是绝大多数艺术家口是心非,正以艺术心理模仿和图式语言的无性繁殖这么两种形式,描绘着内心深处集体无意识的迷失、迷信与崇拜。我们相信,意识形态与资本叙事在当下的艺术现场,已经完成两性同体的嬗变,这是当代艺术的辉煌成就,还是开了一个中国式的历史玩笑的讽刺,姑且不论。艺术与艺术家弥足珍贵的独立精神,正在艺术资本叙事统摄之中沉沦,艺术现场弥散着艺术极权主义制造的死亡气息……
  可以说,迷信与崇拜源于人类对于完整性存在的本能渴求,潜意识中又是对大自然变化无常的恐惧与屈服,一旦形成公共社会的无意识行为,集权与专制自自然然也就获得了合法化的集体认同基础,无论基督教的救赎与献祭,平等博爱,还是佛教的圆满觉悟,普度众生,都是以克己无我的宗教要约在社会层面实现的。与其说,进入宗教的权力空间的门始终敞开着,非自我的存在便是打开无形之门的惟一钥匙。那么,之于人类而言,宗教空间既是避难所,又是心智沦丧后的驯化与役使的蒙蔽场所。如果在原始宗教时期,不失为人类修补完整世界理想的方式和选择,放置到现在时的除去一切神性的遮蔽――我们习以为常挂在嘴角的文明时期,一种宗教的变体以另一面目出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走出内心的恐惧。之于艺术与艺术家而言,这种恐惧心理源自资本的诉求、渴望和艺术史资本化的异化事实。
  在西方原始宗教中,有一腹部喷火的神灵,人们面对神灵的行为,是将婴儿推到熊熊烈焰中,作为献祭的牺牲,围观、赞美、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唱起恐惧自我消失的幸福之歌。这样,我们会见到神甫巫师的影子,他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转动着时间的大轴。现在遇到的时候,他们是领袖、哲学家、教授、工程师、跨国公司的董事长、批评家、明星艺术家之类。非自我的身份被描述成人格的化身和非人性的崇敬与追随。如此,我们再次遭遇到了文明社会的元叙事原型――当代艺术的权力命名、走上神坛的艺术经典与艺术明星。可以说,当代艺术并没有走出西方艺术史的神权陷阱,和时间同步转型,被扣留的记忆构成了现在进行时的所谓中国当代艺术扭曲的影像。
  我们依然会认为,我们活动在社会学的意义上,并且拥有完全自主的非虚构的现实。但是当我们穿越个体艺术家的集体图像时,可能瞬间被否定的一个偶然性感动,就是文化原型的某一类像的号令。仿佛符号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肉身化威严,告诉我们现在仍然是历史的影子,你我他都在隐蔽的权力空间之中。火焰在神灵的腹中,液化气体需要灌装进权力空间的钢瓶――笔触所及――火焰,身体,迷乱与惊恐。
  但是我们相信,艺术之所以艺术,艺术家之所以艺术家,就是在社会与时间相互纠缠的生存语境中,保持着艺术独立精神的自信与自重,超越艺术史、资本叙事、艺术典型等对艺术创造的诱惑与干扰,与时空对话,说出时间里的隐秘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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