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好日子过太久了【谁在中国过好日子】

发布时间:2020-02-28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1978年中国经济面临崩溃,中国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时隔32年后,中国道德面临崩盘,中国站在社会伦理的转折点上。   中国下一个30年的关键词必定是均富与平权,包容与兼容。QQ和360大战以恢复兼容收场。没有兼容精神的互联网不是好互联网,同样,一个不包容和兼容的社会也绝没有好下场。
  
  GDP不再是一块遮羞布
  
  全球最幸福国家排名:丹麦等北欧四国进前5位,中国大陆位列第125名。该项“盖洛普世界民意调查”(2005至2009年),调查来自155个国家及地区数千名受访者,评出各自生活满意程度,从“生活如意”到“身处逆境”及“饱受折磨”,
  是否“身处逆境”或“饱受折磨”,各自表述,但“纠结”肯定是中国人当前的普遍心态。中国有夸耀于世的GDP,尤其在今年荣升全球老二之后,然而与其他新兴国家比,中国的GDP并不直接带来幸福。靠低福利,靠高污染、高能耗透支后世子孙得来的GDP,只会导致“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问题”(温家宝语)。
  目前的中国人是世界上最着急、最没耐心的人。有国家高速发展的原因,但更主要是生活压力大所致。
  中国有2000多万精神病患者,潜在症候群多达1亿以上。社会神经绷得太紧导致悲剧频生,富士康连环跳,校园惨案频发,世博盛景和亚运激情并不能冲淡2010年整个社会的焦虑。 经济学家陈志武的命题挥之不去:为什么中国人勤劳而不富有?这才是富士康连环跳问题的根源。为什么千千万万人只能做GDP机器的螺丝钉,一天工作12小时收入却少得可怜? 在取得举世瞩目的发展之后,有谁计算过中国人付出了多少制度成本?
  温家宝曾说:“对于我们中国入来说,19世纪是耻辱时期,20世纪是恢复时期,21世纪将成为展现我国风采的时期。”国民的风采比国家的风采重要得多。没有国民的安康,岂有国家的安定?以人为本,以国民为本,而不是以国家面子为本。
  
  一个个体深感失败的
  国家难称大国
  
  中国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国家崛起带来的自豪感,近年来正被无处不在的失败感冲淡。
  在民众感慨物价飞涨之际,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副院长刘福垣称,中国不存在通胀,就算涨40年也赶不上美国的物价。中国要想成为强国,非得是“三高”:物价高、人价高、钱价高。网友们“闻之胆战心惊”。
  政府有关机构公布的CPI难与现实生活相符。豆你玩、蒜你狠、姜你军、糖高宗,中国特色的通胀正蚕食民众的钱袋和幸福感,
  中国房地产学会执行会长陈贵称,要用高房价控制北京人口:“北京这样一个城市,想要兼顾富人、穷人、北京人、外地人各类人群的利益,是绝对不可能的。”新浪调查结果显示,58.6%的人不同意,但仍有38.2%同意,所谓既得利益者,就是先上车的人不想再让别人上车。
  国家电网公司在全国660个城市的调查显示,有6540万套住宅电表连续6个月读数为0,这些空置房足以供2亿人居住,这些空房如何而来?每一套空房背后都潜藏着一个难以告人的秘密吗?房价正消磨一代中国年轻人的志气,他们不再有所谓人生理想。
  中国的中产正沦为伪中产。他们从“敏感中产”被逼为“愤怒中产”,而“平和”本应该是这个阶层的普遍描述。他们在网上的言辞正日趋激烈或无助。
  中国500家最大的民营企业的利润加起来还不如两家最能赚钱的央企――中国移动净利1458亿元,中国石油净利1033亿元,两者相加已经超过这500家民企的净利总和。中国的民企老板也有相对剥夺感:“我不是既得利益者,我只是努力挣点钱,养家糊口,我们真是不容易啊。”挫败感令他们选择移民。
  一些垄断集团不过是打着国企的名义行私利之实,这些年,“企业家精神”或“创业精神”(Entre-preneur ship)正在流失。只有企业家能够在不确定的环境中探寻机会和创新,打破现状,寻求发展,这才是中国经济的希望。
  中国官民比例是日本的27倍,行政管理费用是美国的3倍,印度的4倍;用于教育、医疗的费用是日本的1/6,是印度的2/5;工人1小时的收入是德国1/37,是美国的1/27;三公消费2009年达9000个亿(以上为2000年数据)。近年财政收入连年两倍于经济增长和居民收入增长,而政府仍缺钱发债券,仍是土地财政,如何建设一个人民养得起的政府?
  在中国三四线城市,最排场的建筑不是法院、检察院就是公安局。但堂皇的大楼不等于堂皇的工作,并不能阻止冤案频发和弱势群体上访。
  时过32年后,我们不得不问,谁是改革开放的既得利益者?精英联盟是如何产生的,寡头通吃是如何发生的?权贵阶层的大言不惭是如何说出口的?
  经济学中有个著名的纳什均衡:所有参与者利益得到权衡之后,总能找到综合结果最优方案,而这些年的情况是,只有利益集团利益最大化,其他阶层均有不同程度被剥夺感。
  
  一个两极对峙的社会
  难称和谐社会
  
  形势大好,人心大坏。权贵者专横跋扈,草根者百般恶搞,这似乎是当下社会的对拧局面。社会学家孙立平管这叫“社会溃败”。社会溃败可以是表面光鲜却内心腐烂。
  “10万以下的车不能在北京上牌照了,外地低收入、低素质和低学历等群体数量不能再增加了。”你可以骂言者脑残,但他却道出既得利益者的心底话。一位县委书记向学者于建嵘大喊:“发展就要强拆,不然你们吃什么?”
  从1993年到2006年,群体性事件从8,709起上升到了90,000起,近年来都保持高发态势。 清华大学社会学孙立平课题组称,目前政府是花钱买稳定,民众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报纸上人们看惯了跳楼讨薪、持刀讨薪、聚众下跪式的“闹事”,反腐则靠二奶造反、小偷行窃、内部互掐。这不是“维稳”的长久之计,而新思路是:利益表达制度化,实现长治久安,即人人有说话渠道。
  中国式解决之道就是把事件搞大,抗拆不成就上访,上访不成就自焚。提价不成就施压,施压不成就闹油荒。无论钉子户还是中石化,都选择了“把事情搞大”。一个公平、公开、公正的讨价还价的平台,离中国人尚远。向现代社会转型,打破“两暴怪圈”
  有一种简单比喻,中国历史上是“两暴文化”:一个叫暴君,一个叫暴民,轮流坐庄。暴君对大众压榨得太厉害,原来的顺民就成了暴民,揭竿而起,取而代之。暴民掌权后不消多久,自己也成为暴君。于是,就形成了“暴君压迫一暴民起义一新暴君诞生”的循环。这种“打倒皇帝做皇帝”的历史在中国重复了几千年。
  吴敬琏在《财经》上称,中国的希望在新兴中产阶层,他们是社会稳定力量,讲改良,不推翻,使中国有可能走出“打倒皇帝做皇帝”的怪圈。
  而现实情况与老先生的愿望相违,中国中产正在塌陷,中产正由“敏感阶层”转化到“愤怒阶层”,社会学家李强呼吁国家不应再剥夺中产者,只有到2040年一个现代型民主社会方可达到成熟,而目前中产阶层还很脆弱。
  当然,中产自身不乏弱点:一是利益自觉不够,二是公民意识缺乏。有些人走捷径,个别地解决问题,结交官府、取得政策优惠,在权贵的大锅中分一小杯羹,吴老提醒说,如果不能把国家的体制搞好,个人的改善是完全没有保障的。 知识分子是变革的喇叭手,权贵最惧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是这个国家的免疫细胞,如同白血球帮助身体抵抗传染病和外来细菌。
  当然,对中国社会转型影响最大的还是权力精英。然后是“男三号”中国企业家。慈善将使整个民族转运。胡润百富榜表明,中国拥有10亿元人民币的有4000多人,其中200多位富豪个人资产达到100亿元――据民政部前司长王振耀估算,中国只需2000亿就能基本解决贫困和收入差距过大问题。
  中国需要外压,以对抗内耗。中国人在没有外敌的时候能否团结?毕竟,中国人内耗,有着悠久的内耗历史。
  当今中国人须自问,无论精英或草根,这份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没有均富与平权,包容与兼容,谁在中国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无论你如何苦练成功学,如何大喝心灵鸡汤,都不能让焦躁不安的心灵安分。无论你是好日子是坏日子,社会整体心态不调过来,会有一天来个总清算。
  中国社会进入一个非常调整时期,一个盛与衰的节点上。拉长历史视角看,历史进程进入弯道,最危险的时刻不需要速度,需要克制与调整。
  “在这个充满仇恨的世界里,在这美好的世界里,让我们善待他人,”这是今年114岁人瑞布罗伊宁对世人的告诫,拿来与同胞尤其是既得利益者共勉。
  
  (摘自《新周刊》2010年第20期,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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