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相声这道菜 这道菜就做好了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鹰勾鼻、浓眉大眼、自来卷、大腹便便、嗓音洪亮。此和人也?斗爷是也。   采访李金斗不容易,他的时间被大小演出占去一半,余下的也排满了各种社会事务。10月10日,记者终于见到了他。李金斗时间观念极强,提前一刻钟已到达约定地点,聊天中,他突然意识到,48年前的今日,正是自己作科学相声的第一天。
  
  踢球踢到了相声阵营
  
  父母走得早,李金斗从小在奶奶家长大。小时候,他最大的爱好是踢足球,跟他玩得特别好的一个同学是相声迷。为了和人家玩到一处去,李金斗只好陪着他练相声,充当“捧哏”。1960年,北京曲艺团来学校招收学员,两人一起参加了考试,结果都没等来信儿。直到8月20日,一个人的到来改写了李金斗的命运。
  他来到李金斗家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去报到?”李金斗一愣,打量起他来:大高个儿,年轻,精神,穿料子裤,戴手表,骑一辆荷兰产羚羊牌自行车,“相当于现在开一辆宝马”。这个“帅哥级别的人物”让李金斗摸不着头脑。这时奶奶发话了:“小孩儿哪有说相声的?我把通知书给撕了!”李金斗明白自己是考中了,看着来者体面的衣着举止,他心里琢磨:原来说相声的照样可以这么帅!在他的坚持下,思想传统的奶奶最终也妥协了。
  这个人便是李金斗未来的师傅,被老舍先生誉为文艺届新秀“四马二赵”中的“一赵”――赵振铎。
  如此这般,13岁的李金斗赶着最后一拨,进入了北京曲艺团学员班。对数字十分敏感的他记得倍儿清楚:1960年10月10日,自己迎来了第一堂相声课。回忆至此,李金斗感慨自己生在了“好时候”,“我们这一代人非常荣幸,非常难得,赶上大师级的艺术家都健在。另外,我的启蒙老师王长友和谭伯如都是相声教育家,培养了若干相声名家,功不可没。”
  短短两个月,李金斗便登台演出了。就是这个“嗓子亮、头发卷花、有点像外国人”的小孩儿,竟把台下1000多名观众逗得前仰后合。这么着,从一无所知到发现乐趣,李金斗对相声渐渐痴迷起来。
  如果说李金斗天赋了得,也不尽然。说了一段时间之后,“经老师鉴定”,李金斗有点大舌头。为了克服这个毛病,他只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事没事就说绕口令,一点点掰了过来。直到今天,李金斗都保留着学徒时期早起的习惯,“无论头一天睡得多晚,第二天6点半准醒”。
  
  38岁,声名鹊起
  
  1965年科班毕业,“文革”紧随其后,曲艺停滞。直到1975年,李金斗才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脱身,重新投入相声创作。人生没有几个十年可以耽搁,压抑已久的激情一发不可收。
  1979年,侯宝林先生在南京调研时,发现一个名叫《找对象》的活儿不错,讽刺当时年轻人结婚讲条件的“数腿”现象。侯先生把段子给了正当年的李金斗。这个节目在中山公园音乐堂“婚姻恋爱专场”演出后,反响非常热烈。无论是观众还是演员,彼此的情绪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其中一句台词“四季爱穿大裤衩”也跃升为当年的流行语。李金斗第一次尝到了成功的喜悦。
  而真正让李金斗声名鹊起的是相声《武松打虎》,一个曾经不被看好的“腿子活”(行话,指相声中为了学唱戏曲,两人带点化妆,进入角色扮演,之后退出叙事)。1985年,李金斗参加了北京市举办的“首届中青年演员调演”,但本子不理想,“帽儿戏,逗小孩的开场戏”。李金斗到京剧武生宗师李万春先生家请教,老先生让他观看了自己表演时的录像,并亲自将本子修改成了“有人物、有唱腔、有情节”的活儿。经过老先生的指点和20多次调整,全新的《武松打虎》犹如精心打磨的兵器一般。果不其然,李金斗拿下了曲艺组唯一的“优秀表演奖”。
  1986年,他又将“全国首届相声邀请赛”逗哏一等奖和“全国新曲目大奖赛”一等奖收入囊中,“三连冠”将李金斗推到了一个艺术高峰。用他的话说,“1986年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一年,他38岁。
  
  搭档陈涌泉:亲如父子,近如夫妻
  
  搭档陈涌泉长李金斗15岁,出生于相声世家,不但能“捧”能写,文学造诣也十分深厚。从1979年开始,此前一直是逗哏的陈涌泉与李金斗搭档,改作捧哏。这组“老少配”合作长达20多年,有默契有灵犀,简直可以用“亲如父子,近如夫妻”来形容。
  在两人共同演绎的100多个段子中,《老鼠秘语》最受百姓推崇。其中开篇一段话:“昨日夜间,偶见一物,其毛灰、其腿短、其齿利、其嘴尖、其尾长、其骨软,昼伏夜出……此何物也?此乃老鼠也。”即为陈涌泉借鉴传统相声《阴阳五行》后的创意。
  当时,文化衫风靡全国,上面的口号式图案更是搞怪――别理我烦着呢;请吻我一口;我是粮票……李金斗跟陈涌泉商量:“咱应该弄一‘现挂’,把这些事儿揉进来。”午后,李金斗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一群耗子在屋里来回走,都穿着文化衫!李金斗一个激灵醒过来,冲陈涌泉嚷道:“爷们儿,刚才我打了一个晃亮子(行话,即做了一个梦),梦见穿文化衫的耗子了。”陈涌泉一拍大腿,“有了!”
  于是寡妇耗子和光棍鼠哥哥的对白诞生了。
  ――“差不多这条胡同的小耗子都是我下的,100多个吧!”
  ――“那么些小耗子,你认得清楚吗?”
  ――“它有记号啊!”
  ――“什么记号啊?”
  ――“它们每人都穿一背心,上面写着‘别理我,烦着呢’!那都是。”
  第一次公演,这个包袱抖出来后,台下的掌声持续了3分钟之久。直到现在,不少人在大街上碰到李金斗后,还会笑着跟他打一个另类的招呼:“别理我,烦着呢!”
  
  看不见,摸不着,感觉到
  
  作为北京曲艺家协会主席和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主席,李金斗的工作原则是:服务和团结。侯宝林老先生曾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过一句话:“斗儿,你得投点儿资。”现在想起来,侯先生的话“很可贵”,这里所说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付出时间和精力。
  “相声界的老前辈把天下给了我们,要守住,不容易。”李金斗强调说,“这是一种责任。”
  1996年,李金斗提出了“相声回归剧场”的想法;2003年,参与创办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这都是他“为了守住相声这块阵地”所做的实事。面对相声的现状,李金斗喜忧参半:喜的是“相声仍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一种形式,人们非常热爱它”;忧的是“很多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相声,缺乏判断力”。
  “相声不能畸形发展。我们要摒弃荤口和伦理的段子,不走回头路,不让老一辈的付出化为灰烬。相声本应该是大气的,上得了大雅之堂。”李金斗笃笃敲着桌子,情绪激动。
  有些人一首歌可以唱一辈子,仍被尊为经典。相声则不同,必须不断出新。一段相声在某个时期可能很火,但观众熟悉以后便失去了笑料。“每个时期都有相声演员被淘汰。”李金斗说,“相声难就难在这儿――创新。想保持不败?善良、谦虚、厚道、善于学习,懂得并遵循相声的规律,就是这样。”
  说相声者众,成名者寥寥。李金斗说自己的成功可以归纳成8个字:相声+电视+父母所给。他解释道,相声是明星艺术、个人艺术,自己的容貌外型容易给观众留下印象,电视又将相声推而广之,综合因素造就了今天的李金斗。
  “这么多艺术种类,最难的是相声。别的都有框框,相声没有标准。”李金斗用半生的艺术经验总结出相声的特质:看不见,摸不着,感觉到。
  相声是什么?
  相声就是曲艺这桌山珍海味中的一道菜――“等吃得差不多了,相声上来了。客人会说,哟,这儿还有一道。不错嘿!”
  “把这道菜做好了,就会非常有乐趣。”李金斗郑重地说,台下,他其实是个不爱笑的入,
  
  编辑 麻 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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