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玲:走上央视春晚掀起“酷口”龙卷风]贾玲春晚小品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随着相声节目《大话逗捧》在虎年春晚的走红,“酷口相声”一下子成为相声界乃至相声爱好者一个热议的新话题。来自传统相声捍卫者的质疑声一浪高过一浪:相声怎么可以这样说?而在北京一家名叫“新笑声客栈”的俱乐部里,一群靠着说酷口相声为主打的年轻人却在京城的百姓中产生着越来越大的号召力。处于话题漩涡最中心的人叫贾玲,相声圈子里少有的女相声演员,一个典型的80后。
  
  从“垃圾股”到“绩优股”
  
  贾玲匆匆忙忙在咖啡馆靠窗的位子落座时,比约定的时间整整晚了半个小时。在这之前,她刚从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中脱身――她和酷口帮的好哥们儿侯林林开着车刚出门,就蹭在了另一辆车上。
  这会儿,贾玲顽皮地把玩着塑料长勺的一端,丝毫没把刚才的小麻烦放在心里。她笑嘻嘻地说:“我这冒冒失失的毛病都二十多年了,我姐压根儿都不相信我这性子能在北京混出个样儿来!”
  说起自己在春晚上的走红,贾玲微笑着自我调侃起来:“还是我姐说得贴切,当年她投资了一个垃圾股,没想到几年以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绩优股。”
  姐姐贾丹是湖北省襄樊电视台的一名主持人,在贾玲的印象中,一直非常漂亮、能干、独立。她依然记得考北京电影学院那年姐姐的着急样,为了教会自己一段《狮子王》的舞蹈,她反反复复示范了十几次,最后被笨手笨脚的贾玲急出了眼泪。
  第一年,自认为有过两年表演学习经验的贾玲根本没把考试当成一回事,考试的结果当然是名落孙山。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贾玲这回也知道了不好意思,她没敢回家,留在北京踏踏实实打了一年工,潜心准备第二年的考试。
  2001年,姐姐眼中的这个“笨丫头”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因为母亲的一次失误,一心想学表演的贾玲却糊里糊涂地进了相声班。在心不在焉地学了三年相声以后,贾玲糊里糊涂地端起了相声演员的饭碗。
  尽管自己相声说得不错,毕业那年就在全国相声小品邀请赛中拿到了专业组第一名,贾玲依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推进了男澡堂的女人――初进相声班,自己属于占少数的十名女生之一,后来从学校毕业,像自己一样坚持专门从事相声表演的女演员更是凤毛麟角。
  毕业后的第一年,贾玲在北京小打小闹地过了一年,没有相声可以说,勉强靠接一些杂活维持生计――主持、写本子,甚至给明星做助理。一年下来,年收入刚刚破万,靠着姐姐时不时接济一些,才勉强挺过了一年。贾丹开始后悔当年没有坚持让妹妹进表演班,苦心培养的妹妹在北京恐怕是闯不出什么样儿来了。2004年,她给贾玲在襄樊找了一个公务员的工作――在高速公路上收费,不挨冷不受热、工作稳定、难度也不大,正好适合大大咧咧的妹妹。
  贾玲一向服从姐姐的安排,这次却想在北京闯出点名堂来,她拉上老师冯巩为自己做说客,干干脆脆地推开了姐姐送来的铁饭碗。姐姐为自己的前途愁得慌,贾玲却笑嘻嘻地跟姐姐承诺:“姐,你再给我一年时间……”
  2005年,贾玲考进了中国广播艺术剧团,但现状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变,她依然零零碎碎接一些相声的演出,说的都是别人现成的段子。为了争取更多的机会,大部分演出都是义务演出。为了维持生计,贾玲依然是什么都干,母亲去世以后,姐姐比以前承担了更多的家庭责任。贾玲从来不敢将自己的境况告诉姐姐,怕姐姐为自己担心。春节回家过年,贾丹看妹妹又长胖了一圈,整天围坐在桌子边狂吃东西,这心宽体胖的样子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贾丹追打过去,一把夺过妹妹手里的食物,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张脸是要上镜头的,也不知道保持一下身材,你这过一年贬值一年,还是趁早回襄樊吧,姐给你找个好人家……”
  贾玲嘴里塞得满满的,心里倔强,嘴上依然不温不火地说:“姐,你再给我一年……”
  女人似乎天生就不应该属于相声圈子,一年又一年,转眼就到了2008年。5年时间里,贾玲住在东四十条狭小的平房里,每天努力地争取着每一个演出的机会。虽然也获过一些全国性的大奖,但现状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改观――贾玲觉得自己一直都是站在舞台上作为男人的陪衬,没有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贾玲有时候也会内疚,母亲走后,父亲就跟姐姐一起生活。自己演出多的时候,也会给家里寄个一万、两万,等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姐姐又会寄钱给她,常常是自己刚拿出去一万,姐姐返回来一万五。厌倦了这种“蘸酱”式的索取,但还是一次次地跟姐姐争取一年的宽限,又一次次地犹豫着放弃。
  
  找准方向,掀起“酷口”龙卷风
  
  在经历了几年惨淡的相声表演以后,贾玲开始尝试着作一些突破,来改变这种女相声演员作陪衬的局面。多年以来的磨练总算没有白费。2008年上半年,贾玲创作了一个《爱拼才会赢》的相声,找到编剧邹僧帮忙提提意见,两个人一下子碰出了不少的火花。原稿在经过15次修改以后,终于达到了贾玲想要的效果。接着,邹僧又给贾玲推荐了一个长得“有趣”的搭档――白凯南,两个人表演的《爱拼才会赢》在中央电视台的相声大赛上一演出,就拿到了专业组三等奖的好成绩。尽管之前也拿过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名次,贾玲却觉得以前那些荣誉的分量都没有这个三等奖来得重,这是贾玲第一次感觉舞台是属于自己的。
  从这时起,贾玲才真正开始找到自己的方向。2008年以后,贾玲慢慢地成立了自己的俱乐部,接着,她和白凯南的小品《大话逗捧》又被老师冯巩看中,被推荐上了春晚。在姐姐的眼里,这个糊里糊涂的小丫头能够突然上道,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
  外界给贾玲和她的团队们起了一个洋气的名字――酷口帮,贾玲被称为“帮主”。这群年轻人大多数是80后,年轻、有活力,乐于接受新事物。
  侯林林是“新笑声客栈”的重要成员之一,也是贾玲的老同学兼老搭档,他依然记得很多年前贾玲考中戏时的情景。在一大圈严肃的评委和紧张的考生面前,所有人都不敢逾矩,逐一声情并茂地朗诵《静夜思》,唯独贾玲来了一个大话版本,无厘头的语调加上忍俊不禁的动作,这首《静夜思》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种不加收敛的状态后来成为酷口相声里一个最为明显的特色。可能是得益于上中戏以前在艺校学过两年的表演吧,全靠一张嘴插科打诨的相声,到了贾玲这里却更加富有表演感,贾玲和她的搭档不仅敢说敢唱,还敢跳敢闹。他们动作夸张,跳舞耍宝,样样敢来。他们表情生动,生旦净末、喜怒哀乐,无不发挥得淋漓尽致。这火一样的活力让那些穿一件长衫、摆一张桌子讲相声的人们都眼前一震。
  如果说贾玲的相声做足了京剧式唱念做打的热闹场面,在相声的内容上更是天马行空。故事在现实与想象之间跳跃,《大话灰灰》里,“白雪公主”“灰姑娘”和现代社会里的交警巧妙地相遇,在这种漫画式的大胆里,不仅有无厘头的诙谐,还透露出些许的童趣。
  在相声里使用电影的手法,也是酷口相声的一个大胆的尝试。《爱拼才会赢》里,白凯南的白日梦被巧妙地穿插到整个“拼客”的故事中,这样的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体验,是以往的相声作品里不曾有过的。在贾玲看来,这从内容到形式的创新,主要源于新的理念,“刻意地改变表现形式,相声不会有生命力,真正彻底的变革,应该是概念主导形式。”
  短短的时间里,贾玲和一群年轻人说起的“酷口相声”,已经在京城刮起了一场龙卷风,新笑声客栈120多人的场地如今已经是场场爆满。贾玲一度认为自己的相声是说给80后、90后听的,但当她放眼往台下看时,却发现台下的白头发和中年人也同样数不过来。一位老太太在贾玲的博客上留言:“贾玲丫头,我太喜欢你了,我学会上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你博客上留言了。”
  贾玲自己都没有想到“酷口相声”的影响力会这么大。虽说报纸和网络上关于“酷口相声”的讨论热闹至极,作为代表人物的贾玲却不愿意为它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我不想将酷口相声限定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只要是时尚的、符合时代潮流的、有趣的东西,都可以融入到相声中。它可以是像《大话逗捧》那样的,也可以是其他的新形式。”
  
  傻乐――“女帮主”之必杀技
  
  “我觉得我干什么都会成功,我挺有灵气的。”聊着聊着,贾玲就开始自我感觉良好起来:“要是不说相声,当个司机什么的也会很酷。”贾玲眯起眼睛天马行空地遐想着,全然忘记了她一个多小时以前刚刚引发了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
  其实,回顾过去,贾玲打拼的路走得并不顺畅。大一那年,母亲的去世给家里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贾玲一月的生活费一下子从2000元缩减到500元。最穷的时候,贾玲十分“败家”地把自己的随身听卖了20块钱,充当一个星期的口粮。毕业以后,贾玲蜗居在没有暖气的狭小平房里,没有演出的机会,没有钱、没有目标,看不到前途和希望,即使是这样,在侯林林的印象中,这个“哥们儿”也从来没有犯过愁。
  “从2001年入学到现在,我只见她哭过一次,那就是去年办俱乐部的时候。”侯林林回忆说,当时为了将新笑声客栈办起来,找了一家企业出资赞助,但因为没有经验,贾玲和一帮年轻人吃了哑巴亏,新笑声客栈因此停业了三个月。因为这件事情,贾玲急得掉起了眼泪。“整整三个月又21天。”酷口帮的兄弟姐妹都清楚地记得他们失眠无助的每一天,贾玲却在哭了一场之后,找了几个朋友喝喝酒、骂骂人,很快地忘却了这场伤痛。
  “我这人不记事,经常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贾玲笑得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最近多亏这么多媒体采访我,慢慢回忆起很多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贾玲博客里那张漫画像,咧着嘴笑着,那种快乐直接灌进你的心里。
  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傻大姐到酷口帮的女帮主――一个相声界走红最快、最年轻的女相声演员,或许这个贾玲一直都没有变过,她为制造快乐、传递快乐而生,将来也会依然快乐。
  编辑/任 涓woshirenjuan@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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