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相声才子曹云金|曹云金相声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10年前,一个16岁的男孩戴着棒球帽,拖着重重的行李坐上了从天津开往北京的火车。那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直到他敲开了一扇门,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人。10年后,人们终于知道,开门的人叫郭德纲,而那个男孩正是如今享誉京城、人称相声小王子的――曹云金。
  在“老气横秋”的相声圈里,曹云金率领众“80后”的年轻艺人,不仅肩负起了传承传统艺术的重任,同时又在不断为“老树”添“新枝”,努力使相声等传统国粹重新枝繁叶茂。
  
  为相声弃学上京
  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曹云金幸运地降生在曲艺之乡――天津,这使得曹云金从小就对相声、戏曲等国粹耳濡目染,“家里一摞一摞,尽是相声的磁带:马三立、侯宝林这些老先生们的段子真是百听不厌。”说起小时候的珍藏,曹云金如数家珍。“我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当问到他为何16岁就辍学来北京时,他回答道:“好孩子应该上学,之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糊口。但我对学习没有兴趣,就是喜欢相声,一门心思地研究相声。”
  “你的家里人怎么看待你辍学而去学相声这件事?”我继续问。“不支持不反对。自己孩子在上学的时候取得好成绩,顺利考上大学,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之后娶妻生子,安静而幸福地过一生,这应该是每个家长的共同愿望,当然我家人也不例外。但我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敢说我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但如果这件事我喜欢,我就一定会坚持,如果我不喜欢,我就不会去做。”曹云金呷了一口茶,“所以阿谀奉承、谄媚等这些‘能耐’,或者说为人处世的技巧,我到现在还没有学会。”
  来北京之前,曹云金在天津的相声老师是相声名家田立禾先生。“田先生是相声名家,即使我已离开天津多年,但在接受采访时,我还是会对记者说我的启蒙老师是田立禾先生。我的报菜名和绕口令都是田先生传授给我的。今年的中秋节,我回天津看望田立禾先生,老先生身体还很不错。”在向田先生学艺的期间,田先生曾建议曹云金考天津当地田先生任教的一所戏曲学院,这样和田先生交流就方便很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幸亏没有去,相声这个东西,不是在学校里可以完成的。”“你真是跟别人不同,”我说。“如果我跟平常人都一样的话,我就不会站在今天这个位置上了。”曹云金笑了。
  
  拜入郭德纲门下
  曹云金与郭德纲还有另外一层关系:郭德纲是曹云金的表姐夫。于是16岁的曹云金在师从田立禾先生一年之后,只身来到了北京“投靠”表姐夫郭德纲。
  “我敲开门,一个黑胖子探出了头,我走了进去,第一次清楚地体会什么叫家徒四壁。当时我以为我师父郭德纲是个骗子。”当曹云金回忆初到师父郭德纲家中时,在场的人都笑了。“头一天去,我就把我师父家的电视机弄坏了。那是他新买的电视机,打开的时候电视屏幕一圈紫了,我说没事师父,我会修,简单。您把那电视关上,插头拔了,胡撸胡撸,过一会儿再开开就行。一个小时过后,我去插上插头,一按电门,咚!”曹云金声情并茂地比划着。“电视炸了,我当时很尴尬,毕竟头一天上人家来。我师父当时没有怒,看着我问,‘少爷,这就是您修完的?’”
  曹云金在师父郭德纲家,一住就是三年。“学徒是这样,刚到家师父不教艺,到家买菜,做饭,遛狗,擦狗屎,反正是能干的家务活我都得干。我干活我师父就躺着,嘴里还念叨着:把碗刷了!”说起在师父家最“痛苦”的回忆,莫过于每天的早起。“一般是五点钟起床,不管春夏秋冬。”你当时还小,怎么就能那么自觉呢?我问曹云金。“我也不愿意起,谁不愿意在被窝里待着,外面怪冷的,还得站在街上背贯口儿。我师父从来不叫我早起,每天早起‘咚’把门给踹开,我‘噌’地就坐了起来,他就站在门口,黑着一张脸。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可以说,“郭氏”叫起床法,使得曹云金在从师的3年里,没有一天睡过懒觉。
  
  成名前的蜗居生活
  “我跟着我师父搬过很多次家,我自己搬家的次数我也记不住了。老得换地儿,住俩月就被房东轰走。因为有两点讨厌:我们说相声的,在家一高兴就拿起快板打起来,房东说太闹了,你们得搬走。还有一点就是我师父打呼噜,特响。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天一个街坊敲门来了,问‘您这呼噜能不能控制一下?’我现在躺在街上都能睡着,就是这3年练出来的。”曹云金说,搬家就是那几年生活中的一部分。
  第一次搬出来自己住,曹云金住进了何云伟的家里。“何云伟就是我的小房东。”曹云金回忆道,“我租的是他家的一个储物间。”那个储物间小到什么程度,用曹云金的话说,就是躺在床上,一睁眼能看见四个角,就像住在棺材里一样。“后来我想,这样不行,住时间长了人会抑郁,于是住了小一年以后,我就搬了出来。”
  第二次搬家住进了张德武老师的一个画室里,是丰台区一个老式小区的地下室。“潮到什么程度?反正早上起来擦完桌子,晚上一擦,桌子上全是毛。”虽然曹云金用的是调侃的语调,但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笑。曹云金描述曾经的“旧居”:地下室的暖气管子到了中午直往下滴水;衣服要是晾在屋里根本就干不了;打开门一股潮气就扑面而来。而最难熬的还是身上起的一片一片的湿疹。“那时我想,家里挺好,我到这儿受这苦干嘛来了。”
  除了居住条件的艰苦,曹云金在饮食方面也有过一段极其艰难的日子,曾有半年没有沾过一点肉。“本身我是回族,对于肉类就有避讳,而且当时我买不起冰箱,也就存不了肉。我从剧场坐车回家,最少三个小时车程,得倒四趟公共汽车。五六点钟的三环路,就是一个大停车场。等我到了家,所有的市场就都关门了,因此我根本就没地方买肉。那个时候我跟何云伟两个人连续两个礼拜每天都演,只能拿到40块钱的收入,你要让我到外面饭馆吃一顿,我是真舍不得。”
  17岁的曹云金住在陌生的城市,走在陌生的街道,身边都是陌生的人,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正走在一条没有光明的道路上,而且这条路根本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回家这个念头他想过无数次,但对于相声的热爱还是给了他撑下去的动力。“在北京最艰难的时候,我的原则就是对家里人报喜不报忧。我把我的困难跟母亲说了,也就无非是多一个人为我担心而已。我告诉我自己,只要饿不死,就要一直说下去。”
  
  做到刘德华很难
  至于有没有效仿很多艺人回大学充电的打算,曹云金有自己的想法:“艺人是往外掏东西给观众的,我必须要‘有’才能讲述出来,但是我一个人能知道多少呢,这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包括现在。我觉得艺人就是活到老学到老,一辈子的时间我都要学习,我要接受现代的信息,但不一定非得要去念个大学,拿到一个文凭。艺术拼到最后,拼的是知识,是文化而不是学历。我的目标是做三栖艺人。”
  “想做到刘德华不容易啊!”曹云金感慨道。以前很钦佩刘德华这样的艺人,影、视、歌每个领域都能做到最好,又是常青树。做了艺人且小有名气了以后的曹云金才发现,原来看似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常青树”,其艰辛又能有几人知。“就拿今年的5月份到7月份这3个月来说,我每天一睁开眼不知道我在哪个城市。每天只能保证4小时睡眠,而且睡觉的时间基本上是在飞机上。我一上飞机就开始睡,有的时候飞机一停,‘咣啷’一下我就醒了,算是一天的睡眠完成了。有的时候飞机‘咣啷’我醒不了,我的助理就在一旁看着我,直到飞机上的人都离开才把我晃醒。要说最累的,就是去年的那场网络春晚。六个钟头的直播,我都快疯了。回到家以后我根本就睡不着觉,脑子是兴奋状态,下肢没有感觉,最艰难的是只能睡3个小时,因为转天我还要去录节目。”
  “你觉得你幸运吗?”“幸运,必须幸运。”曹云金指了指旁边桌子上供奉的一张遗像说,“这就是我们的祖师爷,张文顺先生,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相声界的今天。而我今天的成就,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祖师爷给饭’。”
  询问起当下的工作安排,曹云金说,他的主业还是相声,同时接了3档主持节目,影视方面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他很乐意去突破一下自己。“主持方面我现在在做三档栏目:中央台一档栏目;湖南台一档栏目;最有意思的是青海电视台的一档叫《一百万梦想》的栏目。这是一档人际互助类、励志类的电视节目。你只要有梦想,就可以来我的这个栏目,说出你的梦想,如果你说服在场的5位企业家和我,那么你就能拿到100万的梦想基金,去实现你的梦想。”
  “别看我在台上那么‘活泛’,其实我是一个性格有些沉闷的人,”从第一眼见到曹云金,我就发现他和在舞台上的感觉并不同,台下的曹云金少了些调皮,多了些稳重。“我喜欢简单的生活,我时间充分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做饭吃,包饺子、炖肉。一个人或者约上三五个知己,吃完饭后喝点儿酒,把茶台拿上来,喝喝茶,聊聊天,聊得困了就睡觉。这样平静而简单的生活不会使我抑郁。”曹云金还告诉我,艺人其实特别容易抑郁,因为波动特别大。“别看现在观众特别喜欢我,但如果我不努力,不创造新的段子,观众很快就会把我忘了。你的艺术不完美,难以满足观众的需要,被遗忘就是必然的。我想让自己的艺术生命走长远,成为常青树,就必须不断提高我自己,毕竟要做到刘德华很难。”
  编辑/任 涓woshirenjuan@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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