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后世沧桑史(之四)|历史上真实的和珅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纪根漪是纪晓岚第7世孙女,她是三姐妹中的老二,她自幼心灵手巧,是三姐妹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胆小的一个。老家的一处“鬼屋”,成为她一生永不磨灭的惊悚。   
  “北京有座紫禁城,献县有个崔儿庄,九曲回廊太湖石,九门九户九关厢”。这是纪家上世纪初鼎盛时期的生动写照。那时的纪家大宅有“东六院”“西四院”之浩繁,后花园怪石嶙峋、曲水流觞,翘檐斗拱的亭子层层叠叠直逼天阕,宽厚的庄园围墙上可一人横躺。逢年过节,县长要亲自挂上马车来纪宅送礼。这些都如刀雕斧刻般印在纪根漪的心底里,但在纪家貌似堂皇浩盛的外表下,却还隐藏着一件不敢为外人道的家族芥蒂――“闹鬼”。
  那是纪家大宅深处一处偏僻而破落的院落,门永远锁闭着,锁头班驳,壮着胆从门缝中只能看到院里没膝的蒿草和二道锁闭的屋门。小时候的纪根漪从未走进它,每回经过总觉得耳鸣心跳、身后似乎隐隐生风。大人告诉她,那是“鬼宅”,里面经常夜半闹鬼,鬼的名字叫李戴。
  
  冤屈的被告
  李戴是献县的一个土财主,其田地与纪家相邻。某日,李家的牲口因吃了纪家地里的青苗,被纪家“没收”了,李家不服软,反将纪家告上衙门。纪家紧急知会京城为官的纪晓岚,让他往县里放句话,收拾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纪晓岚虽贵为一品大员,但作为宦海浮沉中的过来人,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他虽在一些场合戏谑无常,乃至时有欺君之言,但事后他总是善于以文解疑、以文释怀,对人、对事力求宽恕,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嘱咐家人,私了罢了,不要因小失大。
  李戴见纪家不想打官司,以为势弱,就有点登鼻子上脸。他提出,要纪家用红彩礼伴鼓乐,吹吹打打,把牲口送回来,还要一封纪晓岚的亲笔道歉信以自耀。纪晓岚一看实在压不住,遂往下放了话。于是,官司从献县、河间府、打到直隶总督衙门。结果可想而知,那李戴因咆哮公堂被打40大板,还被责令其包赔纪家损失。一根筋的李戴觉着窝囊,遂将3尺多长的乌木烟袋插入自己的喉中而亡。李家从此与纪家结为世仇。
  世间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当纪晓岚用权力的猛药驱掉李戴这个重疴,不承想就留下了一个沉重的后遗症――“闹鬼”。纪宅的那所小院落从李戴事件以后,时不时夜半时分就闹将起来,呜咽啜泣,摔壶砸碗,平地妖风起,夜半吊诡声,直弄得一族人等心神不宁,甚至最终“克”掉了纪晓岚的性命。史载:嘉庆九年(公元1804年)秋,纪晓岚偶染风寒,卧榻数日不起,身体虚弱无力,一日午睡,梦见行路时遭李戴拦截,不得前行。惊醒后回忆当年李戴死前在狱中大喊:“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告你三状!”不由得心中一惊:莫非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将子孙召至床前,对他们说道:“我以31岁入翰林,至今已历50个春秋,领纂四库书时,又得以遍读世间之书,人间的酸甜苦辣、艰辛险阻,可谓全然皆知。有几句话,你们要牢记于心‘贫莫断书香,富莫入盐行;贱莫做奴役,贵莫贪贿赃。’”言毕,一代文宗撒手而去。
  遗憾的是,纪家的“闹鬼”没有因为纪晓岚的死而终结,相反,竟一代代传袭下去,弄得纪家人一代代无端惶悚。无奈,他们只好将经常“闹”的院子闭门上锁,老幼妇孺一律不得入内。这样反而放大了“闹”的恐怖效应。家业再大、财富再显,有“鬼”隐匿其中,纪家的“气场”不乱也难。所以,李戴事件标志着纪家盛极而衰的开始,此后数代,“李鬼”的阴魂始终不散,一直挺到了纪家的分家解体。
  乡人们说,纪晓岚后世家族在献县富甲一方、上下通达,但做事通常不事张扬,有着满门忠厚的口碑,可能除了纪晓岚留下的治家格言外,“克”了其几代人的“李鬼”,也在相当程度上压制了纪大家族的风头。
  
  “富二代”的妻
  上世纪30年代末,童年的纪根漪还记得“大分家”时的一个难忘场景。那天,纪家上下几十口人集中到后花园照相。人们按照辈分在太湖石前排列好,大人们缄默不语,孩子们怅然若失,随着照相机镁光灯的惊魂一闪,她那像“拉洋片”一样花哨,像赶庙会一样热闹的童年倏然而逝。接下来,纪根漪跟着母亲纪李氏、大姐纪根沛、妹妹纪根藩开始了京津两地的无根飘泊。
  她是在战乱中结的婚,在三姐妹中她算是嫁得最好的,她的老公用现在的说法叫“富二代”,天津一个周姓大资本家的少爷,是个画家,他心性平和而善良,对妻儿百般呵护。他们在战争中结合,一家人历经坎坷、九死一生,但都幸运地活了下来。解放后,她的资本家公公历经“赎买”“改造”,褪尽铅华、千金散尽,只留下位于天津和平区的一个独立院落,院子幽而雅,有独立的卧室、客厅、书房、车库,还有装着进口坐便器的卫生间和满铺着红油木地板的围廊,一家两辈人生活在其中,倏忽间还有苦中之乐。
  某年,海河的大水漫过街巷,流进门槛,竟有许多小螃蟹登堂入室爬到了案板上,一家人蒸而食之,权做了意外之喜。谁知道,不几年以后,小螃蟹一样的漂泊生涯就降临他们一家人的身上。
  
  一波多折
  “运动”中,多病的公公、婆婆断了药,很快就去世了。正在几个美术院校就读的孩子们分别到外地“运动”或“改造”去了。老两口身边顿时冷清下来。街道革命委员会把他们的房产没收,重新分配进来好几户“红五类”。他们慨然而居,一天天密切地监视着周家。这让纪根漪总是想起“克”了纪家一辈子的“李鬼”,真是一世一轮回,一生一魔咒。过去的李戴尚可锁之、避之,如今的李戴见天就在身边睡着,真真的见了活鬼了!
  家里没法住了,周画家走了绥靖路线,惹不起就躲,将人生之大不幸移情于山水之间。一幅画板、一袋干粮,遍足中国山河大川,无数次上下黄山,努力用画笔皴、擦、点、染掉一脑门子烦恼。纪根漪则经常“逃”去北京的大姐家长住,偶有机会,孩子们也大多去北京和父母团聚,老两口才能享几天耳根清净的天伦之福。
  一天,老俩儿徘徊到北京前门大街的上海老正兴餐馆,里面的小笼蒸肉香馥漫溢、酒香袭人,有一大家子人正欢坐饕餮,一下子让他们想起天各一方的孩子们和那个欲住不能、欲舍亦不能的“鬼屋”。想着、想着,老俩儿已是泪眼滂沱……
  好在经他们潜心教育的3个孩子都学有所成,后来又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她们的大女周菱、小女周萍和儿子周蒙都成了国内知名的画家。周菱,1941年生于天津,1965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曾在云南工作8年,1987年移居美国,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美艺术家协会会员。1973年后,周菱曾在母校担任中国画专业的教学,这期间她在黄永玉大师的指教下,深入生活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在现代重彩画创作上有了长足的进步,成为当时比较有影响的现代重彩画派画家。旅居美国后,以其东西方艺术相互融合的绘画艺术手段,在现代重彩画领域中不断创作具有独特艺术魅力的作品闻名中外。论及其成功的感悟,她说:“我每一幅画的重彩淡墨间都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像重山一样竦峙,像浮云一样起合,那就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影子……”
  (编辑  冯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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