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限行堵在路上 我们还要在路上堵多久

发布时间:2020-03-06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一场小雨、一场小雪,甚至一辆小车在路上抛锚了,都会引起整个城市交通路段的瘫痪。如何治堵,成了中国最大的公共民生难题之一。      在路上――多么潇洒率性的三个字,可在无数个城市里,却是每天的纠结与心病。电视广告里风驰电掣的汽车犹如最恶毒的嘲讽,有人咬牙切齿地说:史上最无耻的电台节目,名字就叫“一路畅通”。
  几年前,中国人以为,治堵是北京、上海、广州这样超大都市的专属。转眼间,拥堵却成为中国普遍的“城市病”,如病菌传播般,向成都、杭州、西安、南京、长春这样的省会级城市蔓延,速度越来越快。在四川,堵车的触角甚至伸向了绵阳、内江、泸州等二三线城市。
  宅在车上
  宅,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心态。无论旁人异之哀之,宅男宅女是波澜不惊的,因为这本是他们自选的生活方式。
  可越来越多“宅在车上”的人们,绝不会如此自在。咒骂堵车的微博每天如潮水般周而复始,“崩溃”已经是很淡定的描述了。他们是一群身不由己的“被宅族”:走出家门,打开车门,你依然可以像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样,看看报纸,读读小说,放一张CD,追一部美剧……记性不好的朋友,怕是会突然忘了自己为啥出门。没关系,推开车门,打开家门――你,你的车,以及你的家,都还没有发生多少位移呢。
  且不说北京、上海这类一线特大城市,就是在成都,开车出门也经常成了“伤心之旅”。
  成都堵车到底有多严重?在东三环附近居住的市民会说,如果开车到城中心天府广场地带,是需要40分钟的,而其实骑自行车40分钟也到了;而家住城南的市民会说,从一环内打车回家,10公里的路,通常会开40分钟以上;最堵的地方是城西,上下班高峰期,很多人的经历是,顺畅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堵时却要一个半小时。那些在成都市中心上班的市民,有时不得不在办公室捱到晚上7点半以后,躲过“晚高峰”才开车回家。
  李宝平是一名律师,办公室在城市最中心的地段,离春熙路步行10分钟路程。因家在一环路内,平时他都是步行回家。两年半之前,他买了一辆车,多数时间都停在家里。只有外出办事,才会回家开车。周末出游,他也会挑冷僻的地方,“要不,实在太堵。”
  成都市公安局在2005年曾经做过一次抽样调查,那时成都车辆的平均车速为25公里/小时。但在接下来的五年内,下降速度越来越快,中心城区交通也越来越堵。目前,中心城区80%的主要路口已经处于交通饱和或者超饱和的状态。
  而在绵阳、内江、泸州等城市,“堵车”两字也早已成为市民们QQ签名上和电话里常常提到的词眼。
  治堵,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
  三城治堵
  在千篇一律的建筑包装下,全国的城市越来越趋同,普遍缺乏长远规划,城市摊大饼式发展。行政区、商业区、工作区域高度集中。开发商力量远超过了规划力量,大规模的商业楼盘出现在城市的周边地带,却如“睡城”般寂静。工作与生活区的剥离,不得不依赖交通工具,但是道路设计不科学,轨道交通发展过慢,公交网络不合理等因素,让人们将解决之道转向了拥有自驾车。
  但是,一场小雨、一场小雪,甚至一辆小车在路上抛锚了,都会引起整个城市交通路段的瘫痪。如何治堵,成了中国最大的公共民生难题之一。
  在中国,北京、上海、成都是车辆保有量位居前三的城市,在堵与治的突围当中,三地政府的思路各不相同。
  2010年12月23日,北京市公布了车牌以摇号方式无偿分配的治堵新政,旋即引发抢购风潮。
  “北京某宝马4S店,一个客户为了提现车,拿钥匙把车给划了:‘这车你们不要了吧,我拿走了!’结果一哥们上来二话不说,把车玻璃给砸了:‘看谁还跟我抢车!这车我要定了!’”
  该微博经典语录经多方验证,略有演绎,绝非虚构。在经历了中国车市最疯狂、最荒诞、最不可思议的一夜后,北京人惊奇地发现,所有表面的疯狂背后都有一个理性的逻辑,每一个小道消息被证实真实过后,丧失的都是对公权的信任。而每一次北京治堵政策的出台,都会让生活在这座巨大城市中的人们深深地忧虑:那些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用尽之后,还如何面对它的拥堵问题。中国著名收藏家马未都写到:“我们过去凭证、票、本等等手段购物的历史已经渐行渐远,谁知今天由‘堵车’迫不得已生发出‘堵心’,让百姓又一次领略了行政的力量。”
  上海以“拍卖”形式控制汽车上牌,实行16年后,法律依据始终模糊,黄牛操控价格,拍卖的资金去向成谜。拍卖催生了“全世界最贵的铁皮”,也导致了外地车牌在上海的泛滥。但应承认,拍牌制度虽然没有根本解决拥堵问题,但推迟了更多的小汽车在上海的使用,为公共交通建设赢得了时间。人们追问的,更多是拍卖方式的合法性,而不是它的效率性。
  而在成都,2010年4月,因19名代表中大多数代表的反对,成都“摇号限车”治堵方案最终流产,在治堵问题上,成都民意走向左右了政策的制定。一名代表这样发言:“现有的拥堵是现有的200多万辆车造成的,我们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有车。我们本身已经给拥堵作了贡献,怎么能让后面的车来单独承担缓堵的责任和成本呢?此外,摇号的透明度如何解决?其中会不会出现权力寻租、纵容腐败或产生黄牛?”有媒体这样评论:在面对大都市病时,这个城市的政府展现了对民意真诚的尊重,这个城市的市民体现了公众参与的热忱和能力。这让人深感安慰,公众参与从来都是现代城市决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在各地的治堵策略中,“治私不治公”的指向也是深为群众诟病的一点。其实,公车数量的恶性膨胀、自恃“身份”而随意打破交通规则行驶等,都加剧了城市之“堵”。对此,崔永元有段经典评论:“现在听到的方案都是准备拿私车开刀,我反对,应该先向道路管理部门开刀,再向交通管理部门开刀,再向公交设计与实施部门开刀……还可以向特权车狠狠来一刀。好刀要用在刀刃上。”
  新年开篇,已有地方政府注意到了“治公”在缓堵措施中的表率作用。广东省长黄华华就表示,广东治堵不会限牌,要先拿“公车”开刀。
  路在何方
  没有两个城市是一模一样的,学习哪个经验,规避哪种恶果,也许每个城市的选择都会不同。但是,选择一种更公开、更透明、更民主化的路径逃离拥堵,却是共同指向。
  堵是中国城市的宿命,也许会有例外,但绝大多数逃不掉。原因无非那么几条:车多了;路少了;公共交通不发达、管理水平低下;城市规划不着调。
  车多。中国从“七五”开始把汽车制造列为支柱产业,全世界汽车制造厂商也纷纷捧场,结果就是2010年中国汽车产销量创造了新的世界高度,以1800万辆稳居第一。2000年中国汽车产销量只有200万出头,中国差不多又是用11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十年时间走完的路,所以“堵”起来也必然是迅雷不及掩耳。
  车多,自然就显得路少。伴随着城市中心开发完毕,偏远的郊区成了新热点。曾经的农田、工厂很快被大量的商业住宅区所取代。路当然也是要修的,但修路要占用土地储备、花政府财政,哪有卖地搞房地产开发来钱快。结果就是,所有中国城市新区的住户们总会面临入住头几年的出行难。买房在郊区,买车也扎堆,于是更堵了。
  公共交通不够发达、管理水平低下也是原因之一。日本东京、美国纽约的机动车数量均超过800万辆,比北京多得多,可是上下班时间堵车并不严重,绝大多数工薪阶层不是乘地铁就是乘巴士上下班。在发达国家,但凡在城市规模、人口密度、汽车保有量相近的情况下,交通似乎都比中国的城市清爽得多。
  至于城市规划,更是中国的城市之痛。换个领导,或者在任头脑一热,城市规划就会变个样。这些年的功能区扎堆就是一例,比如每个城市都搞CBD,恨不得把所有金融企业都集中到一起,结果,本来公共交通就跟不上,于是一到上下班时间更加堵成一片。这样的堵,几乎就是规划出来的。
  至于治堵之道,不外乎是从解决上述的几个原因入手,什么摇号、拍卖,都是浮云。关键是,谁来做?何时做?(本刊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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