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幸福在哪里|幸福在哪里

发布时间:2020-04-03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在这个生存压力越来越大,竞争越来越激烈的社会,越来越多的人感到不幸福,泰勒教你如何幸福。注意,是如何幸福,不是如何成功      2002年,以色列人泰勒•本―沙哈尔第一次在哈佛大学开设积极心理学选修课,“只有8个学生报名,中途还有两个退出了。”
  第二年,泰勒的老师――菲利普•斯通,哈佛大学第一位积极心理学教授,建议他为这门课办一个说明性质的讲座,“这个办法看起来很有效,那个学期我的学生增加到了三百多。”
  到了第三年,泰勒的教室里涌进了850人,超过了“哈佛王牌课程”曼昆的“经济学导论”。
  2011年初,随着网络公开课的流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借助网络学习世界名校的课程。泰勒和他教授的积极心理学(网友们昵称其为“幸福课”)成为网络热词,他的授课视频风靡中国。
  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厌倦那些在机场书店门口的电视里声嘶力竭鼓吹成功学的可疑男子,泰勒和他的“幸福学”恰当其时地走进了中国,日前,他在中国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书《幸福超越完美》。
  
  幸福不等于完美
  
  泰勒1992年到哈佛求学,研究方向是计算机科学。彼时他成绩优异,擅长体育运动(他曾是以色列全国壁球冠军),在社交方面也游刃有余。大二期间,他突然觉得无论自己拥有什么都不快乐,而且不明白为什么。于是他将专业从计算机科学转向了哲学及心理系,目标只有一个,“如何让自己变得快乐。”
  当他接触并开始从事积极心理学研究,把一些理念运用到生活中之后,从中得益了。他决定与更多的人分享这些经验,许多学生通过他的引导重建了自己的情感系统和“幸福观”。
  “幸福课”开课头一年,他在吃午饭的时候遇到一位名叫马特的大四学生,“我听说你在教一门有关幸福的课。”
  “是的,是有关积极心理学的。”泰勒准备热切地向他介绍这门课程,马特打断了他,“你知道吗,我的室友斯蒂夫就在上你的课,所以你最好当心点。”
  “当心?为什么?”
  “如果我看到你不幸福的话,我会立刻跑去告诉他。”
  泰勒明白了马特的意思,“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幸福的生活是由无数完美的积极情绪体验所组成的,而任何经历过负面情绪,无论是嫉妒或者愤怒、失望或者悲伤、恐惧或者焦虑的人,都算不上一个真正幸福的人。”
  “这种想法彻头彻尾地错了,是人,就会体验到负面情绪。”他在课堂上对学生说,“世上惟一不会体验这些正常的负面情绪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精神病患者,另一类则是死人。”台下笑声一片。但当自己被嫉妒或者焦虑困扰,人们的第一反应常常是责怪自己,渴望快速解脱出来。
  “如果我们不允许自己体验痛苦情绪,反而会限制我们感受幸福的能力。我们所有的感受其实流过同一条情绪通道,当我们阻止痛苦情绪时,其实就是在间接阻挡快乐情绪。而当这些痛苦情绪长期不能释放出来的时候,他们会膨胀并且变得更强烈。到了它们最终自己爆发的时候,往往会彻底击垮我们。”
  过去10年,在教学中,以及在世界各地的讲座中接触了很多压力很大的学生、父母和职场人士后,泰勒发现,绝大多数人要的不是幸福,而是完美,“对完美的过分执着,正是大多数人不幸福的原因所在。”
  泰勒主张以“最优主义”来应对完美主义带来的压力和不幸福。“对完美主义者来说,通往他们心之所向的地方只有一条路,并且是笔直的。他们无论对待自己还是他人都非常苛刻,他们很难接受自己犯错或失败。而最优主义者也会替自己设定有雄心的目标,但和完美主义者不同的是他们并不会将自己束缚在这些目标上。在遭遇失败时他们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并从错误中学习,同时乐意接受犯错误和体验不可避免的失败。”
  “如果我们在早上醒来,不用去担心自己会失败,不用去担心自己会难过、失望或者孤独,或者有各种各样负面的情绪,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改善?”
  “我真的建议大家去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因为这种感觉带来的幸福感真的是非常非常大的。我们不给自己机会去接受失败或者是各种负面情绪的时候,其实就像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心的囚笼。”
  泰勒在接受本刊采访时,真诚地分享了自己的感受和经验,过去的他,追求完美却陷入痛苦,“现在,我还是常常会不快乐,但是比过去,实在要好许多了。”
  在哈佛,很多学生在上完泰勒的课之后,给他的反馈就是在这门课程中他们都学到了允许自己失败,全然活出生命中所有的部分。
  而允许自己失败,“准许自己做一个完全人,像小孩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恰好是泰勒定义的这门幸福课的核心。
  
  “我们比父辈们更富足,但我们没有更快乐”
  
  泰勒从线上火到了线下。3月31日晚,他在北京师范大学的演讲爆满,主办方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在演讲开始后用粗粗的铁链紧锁住大门,以防更多的学生强行涌入。次日,他又出现在一个研讨会上,台下坐着世界500强企业的人力资源负责人、国企掌门人,会议主题是企业如何提升员工幸福感。
  “这么多人追捧你,说明不幸福的人太多了。等到大家都幸福了,你岂不是该失业了?”接受本刊专访时,我们的摄影师同他打趣。
  泰勒笑起来,“嗯,我失业了就去当摄影师。”
  事实上,他认为自己和同行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参加幸福课是因为他们想要获得幸福,而对于那些已经幸福的人则希望能够更加幸福。一个人对幸福的追求是不会停止的。”
  泰勒在给很多企业做咨询和顾问的时候,通常被问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成功和幸福之间的关系。很多人都觉得成功和财富能够带来更多的幸福,但是泰勒用实例与调查数据证明成功者往往与幸福背道而驰。
  他援引伊利诺伊大学教授Ed Diener的研究结果:财富对幸福水平的影响很小。当人们的基本需求得到满足之后,有食物,有住所,有基础教育,这些都满足之后,收入对人们幸福感的影响就会变得微小。
  “我们比我们的父辈更富有,但是我们没有比他们更快乐,这是全球现象。不论在中国、英国或者澳大利亚和美国,幸福水平几乎都是静止的,但是焦虑水平和抑郁水平却明显上升。”
  一项统计表明:在美国,今天抑郁症的患病率,比起20世纪60年代高出10倍,抑郁症的发病年龄,也从上世纪60年代的29.5岁下降到今天的14.5岁。而许多国家,也正在步美国后尘。1957年,英国有52%的人,表示自己感到非常幸福,而到了2005年,只剩下36%。在这段时间里,英国国民的平均收入提高了3倍。
  
  幸福的门槛有多高
  
  幸福课在中国还没能像在美国一样,在各大高校甚至中小学开展。泰勒在中国的幸福课首先是从企业家和企业开始的。
  2007年1月20日,泰勒第一次在中国开课,听课者是近百位中国心理学专家和130多位在京外企人力资源总监和主管。随后,泰勒分别在2007年的4月、7月和11月给中国企业家开设了3次课程。
  在中国,到目前为止只有清华大学的MBA课程中有这门幸福课,由亚洲积极心理研究院理事长倪子君女士教授。
  4月1日的论坛上,企业高管纷纷向泰勒提问,他们的问题集中在提升员工幸福指数的预算、实际效果,甚至有一家企业代表询问,如果员工的幸福指数确实与企业绩效是正向关联,与其在企业内部投入资本去提升员工的幸福值,不如在招聘时就侧重选择那些自身幸福值就比较高的应聘者,那样效果是不是会更好?
  还有企业代表问,“如何能让员工幸福快乐地去工作,有没有具体的小方法,立竿见影,投资小见效大?”
  在泰勒的理论里,幸福本是每个人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一种非功利的积极心理体验,而在一些企业管理者的眼中,幸福俨然成了创造更好的企业效益的实用手段。
  “幸福课”的火爆,曾引发美国主流媒体的普遍关注,泰勒一度成为各类访问节目的常客。
  每当采访结束,制片人或者主持人都会来一句,“嗨,你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哎!”他们想象中的泰勒外向、开朗、好交际、不害羞,甚至,“更高一点儿”。
  “我的自尊心算是被打击惨了!”不开口的时候,泰勒看上去有几分拘谨,他自己也坦陈,“每次公开演讲之前,心里都感到恐惧”。
  
  回归以色列
  
  在泰勒眼中,他的祖母是他见过的最幸福的人。
  泰勒的祖母沙瑞尔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和5个哥哥被纳粹杀害,她和姐姐被关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当奥斯维辛被解放时,随军医生凭借目测判断幸存者的生命体征,有希望活下来的就带走,送进医院。
  那时,沙瑞尔瘦得只剩下27公斤,躺在她旁边的姐姐36公斤。医生判断她姐姐能活下来,认定她必死无疑。但当士兵去抬沙瑞尔的姐姐时,沙瑞尔的姐姐死活不肯走,死死抓住妹妹的手腕,不会说英文的她反复重复着一个单词“sister”,任凭士兵怎么掰都掰不开。医生没有办法,只好让士兵把两个女子都带走。
  带到医院之后,医生们预言沙瑞尔活不过半年,但是半年之后,沙瑞尔的体重从27公斤变成了45公斤。
  “她的坚强和乐观,对生命的强烈渴望,让她活了下来,并且还生养了子女,这才有了我们。”泰勒崇拜祖母身上顽强的生命活力,当他的女儿出生,他让小家伙承袭了他祖母的名字。
  泰勒在事业达到巅峰时,辞掉了哈佛大学的教职,带着妻子、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回到了以色列。“做出这个决定时,很多人对我说,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或许我真的疯了,但是我觉得回到我的国家,看到我的孩子跟我的父母在一起,在有祖父祖母的环境下成长,而我自己可以跟我的兄弟姐妹一起生活,对我来说这一切要比世界上所有其他的荣耀都更加珍贵。”
  幸福是什么?
  泰勒的回答真简单,“拿出时间,与你珍惜的人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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