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什么？:中国社会阶层17层划分

　　 　　对于人类的政治生活来说,民主无疑从来就是一个最高价值,是一个能够得到最大多数社会成员认同的政治理想,是近代以来几乎所有国家建设所追求的政治目标……但是,民主到底是什么,却从来也是人们所讨论的话题｡
　　前一段时间有知名学者说,“民主是个好东西”,立即引起了理论界以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兴趣｡是啊,民主确实是个好东西,因为民主可以满足社会成员的政治生活的需求,民主可以建立起一种稳定持续的社会秩序,民主还可以有效解决人类集体生活所面临的矛盾和困境,诸如此类｡其实,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说民主能够怎么怎么的,就凭世界上很多很多人天天将民主挂在嘴边这样的一个基本事实就可以判定,民主肯定是一个好东西!
　　但是后来又有知名学者站出来纠正,说“民主是个好东西”似有不妥,而应该说“民主是个不坏的东西”｡我不知道所谓的“好东西”与“不坏的东西”究竟有什么差别,但是我想,这“好”当然包含着“不坏”的意思,但是反过来说,“不坏”却并不一定就是“好”｡所以很显然,说“民主是个不坏的东西”的学者,其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人们,民主也不一定是个好东西,或者完整些说,民主是一个既不好也不坏的东西｡
　　党的十七大开了以后,我想,说“民主是个好东西”的以及说“民主是个不坏的东西”的学者,都应该好好提升思想境界了｡因为无论是说“民主是个好东西”的还是说“民主是个不坏的东西”的,都不足以表达党的十七大对民主是什么所作出的深刻判断｡
　　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共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所作的报告中郑重宣告: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
　　让我们来想一想吧:不管一个东西有多么的好,我是可以不要的呀｡对于一个好东西,任何人都可以要也可以不要,更不要说是一个不坏的东西了｡但是,“生命”你能不要吗!生命是一个人生存的基础,是一个人生存的基本要义!
　　人民民主对于社会主义来说,就是这种须臾不能离开的生命,是一个不是可以谈得上“好”还是“不坏”的东西,或者透彻一些说,是一个不管你认为它是“好”还是“不坏”但你都不能不要的东西｡这个判断是当年邓小平同志的一个重要论断的进一步提升或者说进一步的强调｡早在1979年,我们的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同志就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
　　人民民主之所以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主要是因为:民主不仅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义,而且更是社会主义的国家形象,民主甚至还是社会主义区别于资本主义的根本特征｡在一个半多世纪以前,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家在创立他们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时候,就确定了他们的民主社会目标｡马克思恩格斯在其著名的《共产党宣言》里就鲜明地指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第一步,就是争得民主｡
　　当然,社会主义的实践过程本身是一个探索的过程,而且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这个具有“生命”意义的民主始终处在一个不成熟的状态,甚至一度有着那种被扼杀的状态｡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社会主义才只能说处于初级阶段;反之亦然,正是由于社会主义处于初级阶段,所以其具有“生命”意义的民主也就不成熟,也还处于成长过程之中｡
　　回想起来,建国以后我们对民主的认识大致上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开始有一个叫做“完成式”的认识｡在建国后早期的一段很长时间里,我们普遍有这样的一个认识,大致是认为“无产阶级执掌政权之日,就是民主政治实现之时”｡但是后来,改革开放了,国门打开了,还有,我们发生了“文化大革命”｡由此,一方面我们注意到,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政治并不是我们过去说的那种“虚伪的”､“对富人是天堂对穷人是陷阱”之类的情况,另一方面,“文化大革命”的教训表明,我们搞的一套与民主政治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当时,我们还没有思想解放,我们还摆脱不了长期以来的那种思想禁锢｡所以尽管我们注意到了上述情况,但是还是对民主的问题不敢有所谈论｡曾经,我们“谈民主色变”｡在这个问题上,邓小平同志无疑是思想解放的伟大先驱,正是这位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大胆地揭示了我国“文化大革命”之所以发生的制度性根源,提出了制度是带有根本性､全局性､持续性､稳定性的问题的重要论断,强调要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实现国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因为这是社会主义的根本要求,因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
　　在近三十年的进程中,从邓小平的“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到十七大的“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我想,应该到了对民主的价值和意义形成统一认识的时候了,我想我们再也没有必要去争论民主到底是不是“好东西”了｡我们需要的是:通过扎扎实实的制度设计和方案设计,来扎扎实实地推进我国民主政治的发展,并以此来推进社会主义的发展｡
　　(作者系复旦大学社科部主任,上海市政治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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