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极正雷:大象无形,真人守常

发布时间:2018-06-25 来源: 短文摘抄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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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一:阳光如箭,松柏如塔。2017年4月2日,河南省温县陈家沟陈照丕墓前,记者结束一上午的采访,浑身燥热发汗,这时,一位满头乌发,笑容可掬的老者立在路旁,微笑问询:“你咋出了这么多汗?”记者略为尴尬:“爱出汗。”老者和煦笑着,伸手递来一张洁白柔软的纸巾。只见他缁衣纤尘不染,静静立在松柏旁,依然是微笑地看着你,不张扬,不睥睨,俨然是邻家一位长者。
  镜头二:汽车轰鸣,人声杂乱。2017年5月23日,郑州市任寨北街人行道上,一位身穿浅蓝色格子衬衫的先生默默向东走着,正对面一歪戴嘻哈帽、耳挂蛤蟆镜的青年直冲横撞过来。先生微微侧身,含笑而过,全无一丝愠怒。只见这先生默然走进一间茶室,迎宾少女向他深深鞠躬问安,他也欠身报以和煦微笑,全无一丝架子。人海浩瀚,江湖鼎沸,熙熙攘攘中,谁能想得到,这位宁静谦和的温润长者却是个蜚声九州的人物呢。
  镜头三:烈日如火,热风涌荡。2017年5月底的一天,郑州文化路北段,一位年轻摄影师背着器材喘吁吁钻进工作车,环顾一圈后,他有些焦躁“大师呢?怎么还没接过来?”这时,前排副驾驶座上一身穿浅色衬衫、面容安详内敛的先生回过头来,微微笑着点头:“我就是陈正雷。”
  不错,这位看着正定安详、雷霆不惊的老者,就是陈家沟陈氏十九世·陈氏太极拳第十一代嫡宗传人、中国武术九段、国家级社会体育指导员、“中国当代十大武术名师”之一、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一一陈氏太极拳杰出传承人、国家武术研究院专家委员会专家(全国仅20人)、太极拳“四大金刚”之一,陈正雷。
  而熟悉陈正雷老师的人都知道,“陈太极正雷”正是他低调而平实的网名。
  如果不是事先反复看过资料图片和视频,如果不是曾多次在重大活动中不远不近地目睹过风采,可能记者也不太相信,这位面含微笑,既不凌厉,也不张扬的先生,就是名满天下的陈正雷。
  大象无形,真人守常。
  也许,正是这涵容和煦的微笑,正是这内敛沉静的气场,才促使他68年甘苦磨砺,跬步千里,终成参天大树,蜚声海内外。
  太极小院细品往事方知高台起于垒土
  今年4月2日一早,太极故里陈家沟村口便人声鼎沸,车马喧腾。来自国内外的弟子、再传弟子以及慕名来访者1000多人风云际会,紧随陈正雷认祖归宗,祭拜陈王廷、陈照丕、陈照奎等历代陈氏太极拳祖师先贤。
  记者彼时随同这支浩荡的队伍奔走了一个上午,先贤墓园前肃穆追远,宗祠大殿旁雅乐悠扬,太极高阁下真气横浓……种种或盛大、或典雅、或庄重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但印象最深、回味悠远的,却是在“太极小院”里的一幅小场景。
  这座门楼不高,院子不大,瓦檐木棂的院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如果不是门口的条幅和满院冲塞的人潮,根本无从知道这就是陈正雷故居。
  故居的堂屋同样平实简朴,中堂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尽管它们重新被刷了漆,但朴拙矫健、内敛厚重的气韵依然在默默喷薄。那天的瞻仰者很少有人注意这套家具,直到陈正雷和夫人路丽丽女士在人潮簇拥下缓缓从内屋踱了出来,陈正雷淡定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家具上,原本要涌向屋外的人潮也随之止住了。
  陈正雷面色还是像往常一样内敛平和,但他眉头微微抖动,微笑的双眼忽然闪过几丝亮光,他伸手反复抚摸着椅子把手,叙家常般平静地说:“这都是我亲手做的。”声音低得几乎被周边人声淹没,但沸腾的小院在几分钟里唰地宁静下来,无数目光瞬间都一齐定焦在这套貌不惊人的家具上了。原来,这正是40多年前,还在陈家沟邊劳动边练拳的青年陈正雷,费尽周折搜集来木料,一斧一凿亲手打制的。
  时隔近两个月的2017年5月底,记者专访陈正雷老师时,再度提起此事,陈老师平和悠远的目光再次闪过一丝温润:“不光是这套家具,当时我们老屋的门窗梁檩,都是我和小旺哥(“太极金刚”陈小旺)一斧一锯做的。”
  陈正雷面露浅笑静静回忆着,上世纪60、70年代,生活异常艰难,物资普遍缺乏,经济缺乏活力,农村大多数人的谋生手段单一而劳苦。而他和堂兄陈小旺出于生活需要和个人爱好,同时喜欢上了木工。那时根本买不起木料,即使下等的边角料也没钱买。工具好不容易凑齐了,可材料到哪里去弄呢。他和陈小旺合计来合计去,决定去挖别人遗弃的树蔸子。大树蔸看着是窝在土里矮矬矬一堆,实则根茎粗大,深埋地下,盘根错节,密如蛛网。所谓树大根深,有的地下部分的根系甚至和树冠一样庞大稠密。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刀劈斧凿、刨根断须,先要绕着树蔸周边向外围刨坑松土,大致理出树根的走向后,再一一将树蔸的几根主要根脉斩断。这仅仅是外围战,其后还要动用撬杠、绳索,使出真力,来回撬动拉扯树蔸,再通过一系列下苦力、“斗智斗勇”的努力,才能将粗大的树蔸带土撬出。
  为母尽孝为己鼓劲
  空手盖起三间草房
  陈正雷沉静地回忆着,静水般的谈吐中,却汩汩涌动着数十年也难以磨灭的深情和律动。起初刨来的小树蔸,经过削削砍砍,只能打制成小凳子、小椅子之类的小家什。后来他们又绞尽脑汁去置换来一些废旧木板,这才逐渐能打造一些小方桌、小靠椅。“不亲身经历那种物资奇缺、筚路蓝缕的日子,就根本无法体会什么叫‘成家好似针挑土’,什么叫‘竹钉木屑皆是宝’。”
  1968年,正值文化大革命高峰期,“成分”不好的陈正雷不仅参加不了各种“革命运动”,还得随时提心吊胆地防备挨斗和陪斗。
  祖传的老屋早在土改期间就被没收,他和养母一直蜗居的草房此时也己千疮百孔。为了让身体早已不好的养母过得稍稍舒适些,也为了让经常遭人冷眼的自己志气不灭、挫而愈勇,一向沉静的陈正雷暗暗下了个决心,就算肩挑手刨,就算愚公移山,也要盖几间清爽利索的草房,给养母尽孝,给自己打气。
  当时,因为特殊的政治氛围和自己的“成分”,全村几乎没有一个人敢给或愿意给陈正雷帮忙盖房。
  陈正雷沉默着,却也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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