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的新陷阱】 修昔底德陷阱

发布时间:2020-03-03 来源: 感恩亲情 点击:

  策划/本刊编辑部   执行/罗满元      策划人语   1997年,有一位特立独行的女学者,在中国改革开放最前沿阵地的深圳蛰伏多年之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与道义,写下了一本有关“中国问题”的书,让出版社“踌躇再三”之后决定出版。1998年,适逢中国改革开放20年,这本书适时面世,迅即风靡全国,一时洛阳纸贵。国人看了之后,如醍醐灌顶,一则为书中直面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种种经济社会问题的清醒和大胆而震撼,一则为作者所表现出来的正义、责任和良知的人文关怀而感动。这位女学者叫何清涟,这本书就是许多人读过许多遍的《现代化的陷阱》。
  中国的现代化没有因为有“陷阱”而停下脚步。在前进的路上,我们有时沉入了“陷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有时闯出了“陷阱”,得到了深刻的教训;更多的时候,我们认识了“陷阱”避免了“陷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又一个10年即将过去,在中国现代化的路上,老“陷阱”依然存在,同时出现了许多新“陷阱”。如果全景式地描写和论述现代化的新陷阱,恐怕连续写10本书也谈不完论不透。《时代邮刊》通过冷静观察,有了这样一个惊人发现:中国现代化建设如火如荼地进行,为每一个中国人的发展提供和创造了无尽的新机遇,可是,如果人本身的现代化没有实现,这些新机遇就成了现代化的新陷阱,许多人一不小心踏入陷阱,便沦为了现代化的“奴隶”。本期,我们所要探讨的,就是从“人”自身的角度出发,看看沦为现代化“奴隶”的众生相,剖析现代化“奴隶”产生的内在缘由,从而提出如何解放自己,砸碎镣铐,做现代化主人的现实路径。科学发展,当以人为本;没有人的现代化,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现代化。
  “陷阱”并不可怕。忠言并不逆耳。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现代化。
  (执笔/罗满元)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罗满元
  
  谁也否认不了,现代化是个好东西;但同时,谁也否认不了,现代化路上有陷阱。
  我们渴望现代化、追求现代化、建设现代化、享受现代化,可我们中的许多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挖陷阱,然后把自己逼进陷阱,从而沦为现代化的“奴隶”。
  “奴隶”的显著特点是被别人所奴役,而现代化“奴隶”则是自己奴役自己。因此,今天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怎样才能获得拯救?答曰:全靠我们自己!
  
  一夜回到“奴隶”社会
  
  不知你是否留心,如今在我们的身边,到处都是“奴隶”。
  先说“房奴”。最近几年,有两个颇为流传的故事,一个是“国内版”,一个是“国际版”。“国内版”说的是“地主的房地产事业”的发展史,揭露的是过去的“地主”今天的“房产商”是怎样盘剥过去的“长工”今天的“房奴”的“罪恶”的,可耐人寻味的是,过去的“长工”今天的“房奴”对过去的“地主”今天的“房产商”的“盘剥”不仅没有一点痛恨,反而还不断地生出“好房子,好日子”的新梦想。“国际版”说的是一个中国老太太和一个美国老太太在天堂相遇时的对白,中国老太太说:“我攒了30年的钱,晚年终于买了一套大房子。”而美国老太太却说:“我住了30年的大房子,临终前终于还清了买房的贷款。”
  虽说是两个寓言故事,可现实生活的情景与两个故事所说的何其相似乃尔!那个“中国地主”和那个“美国老太太”不仅“合谋”忽悠了许多中国人,把他们一步一步地逼为“房奴”,而且还让他们心甘情愿,一个悔屁都没得放。权威调查显示,当今的中国人面对“买房还是租房”的选择时,84.2%的人选择“买房”;46.2%的人认为买房是“趋利避害的现实选择”;几乎100%的人没有“因买房而悔恨”。而另一个事实是,60%以上的买房者没有“一次性付款”的能力,选择的是“首付+银行按揭”的购房方式。也就是说,现在生活在近些年开发建设的商品房里的住户,10家当中至少有6家是“房奴”,他们的“房奴”生活少则10年,多则30年,等到将房贷还清感到“一身轻松”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已经老了。原来以为住进了现代化的楼房也就过上了现代化的生活,可住上新房以后,日子过起来比买房前还沉重,家里的每一项开支都要与“月供”联系一下,手头上的散碎银子也明显“打折”,心里天天在挂着这累人的房子。可看着房价在一天天上涨,又感到自己还是有“眼光”的,于是便画饼充饥般地计算一番,以为自己真的“赚了一把”,一点悔意也没有了。这就是“房奴”的心态,愁苦着,也阿Q着。
  现代化就是这样,它为每一个向往它的人提供梦想和门路,但如果你看不清它的真面目,你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被它俘获,并被它带入充满陷阱的歧途,让你做它的“奴隶”。除了“房奴”,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从幼儿园到大学,都享受到最好的教育资源,那你就有可能成为“学奴”;如果你患了感冒,非三甲以上医院不去诊治,那你就有可能成为“病奴”;如果你被迫落入淫窟,最后又“认命”了的话,那你肯定会变成“性奴”;如果你被迫加入了卖血的队伍,最终以此为生的话,那你肯定会变成“血奴”;如果你想在阴间也要过现代化的豪华生活,那你的家人恐怕要沦为“墓奴”;如果你拼死拼活也要“考”个官当当,以便光宗耀祖的话,那你恐怕要沦为“官奴”;如果你只有网瘾,对其他任何事物都感到厌烦的话,那你必定是个“网奴”;如果你有了几个闲钱,结果买了个私家车开到四处喝西北风的话,那你必定是个“车奴”;如果你想把结婚当成自己人生唯一的荣耀,倾家荡产去办婚事的话,那你必须要当“婚奴”;如果你总幻想一夜暴富,把全部身家投进股市结果被牢牢套住的话,那你必然要当“股奴”;如果你不分青红皂白,跟着个骗子就上路去“淘金”的话,那你十有八九就会去做“工奴”……总之,如果你没有一双慧眼,置身在缤纷多彩的现代化世界里,只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就决定去搭“现代化”的“幸福快车”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已经走进了现代化的新陷阱,沦为了现代化的“奴隶”。事实上,在当今的中国,这一连串的“如果”已经不是如果,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记得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分田到户,有农民调侃说:“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没想到,如今改革开放又是30年,许多人竟然沦为了现代化的“奴隶”,于是,有人又调侃说:“改革开放30岁,一夜回到‘奴隶’社会。”历史总是按照自己的逻辑和规律螺旋式地向前向上发展。形式有些相似,但内容大不相同。幸运的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分田单干”不是“解放前”封建地主制度下的佃农制,而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它不仅让农民获得了新的“解放”,也让农民走上了富裕之路;而今天的“奴隶”,也不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条件下那些让奴隶主和封建统治者任意欺压、任意宰割的奴隶,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的现代化“奴隶”,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法律制度本质上就是为了防止国人沦为现代化“奴隶”的,而一旦有人不幸成了现代化“奴隶”,这些制度又为他们撑开“保护伞”。只是,我们中的许多人,更多地是由于自身先天或者后天的原因,或主动或被动地被现代化忽悠成了“奴隶”。那么,我们自身的原因到底有哪些呢?这值得好好分析。
  
  谁让我们沦为“奴隶”
  
  我们每个已经沦为现代化“奴隶”的人,说起自己沦为“奴隶”的原因,大多从外部去找,而且一找一大堆,而且貌似很客观,很少有人做自我反思自我反省。外部原因肯定不少,而且很多人已经作了深度探究,像何清涟。我们在这里所要解剖的,则是我们这些现代化“奴隶”们的灵魂。我们之所以沦为“奴隶”,是因为现代化看中了我们身上的三根“软肋”――
  无知是个巫婆,它忽悠我们上当受骗又让我们心甘情愿。有道是“兴旺发达立牌坊,背时倒灶问娘娘”。那个“中国地主”那个“美国老太太”都是“娘娘”、都是巫婆。福利分房结束以后,我们成了“无房族”。我们的祖先反复教导我们,“居者有其屋”、“安居”才能“乐业”,我们没有房子,我们生不逢时,我们苦恼忧愁,我们郁闷死了,我们做梦都想买一套房子,可我们又没有买房的钱。正在这时,仿佛是一夜之间,一座座“花园”平地而起,频频向我们招手;正在这时,那个“中国地主”和那个“美国老太太”来了,而且像“救世主”一样地来到我们面前:你不是没房住吗?你不是想住得更好吗?买呀!没钱没关系啊,贷呀借呀,“提前消费”呀!不然你一生一世都过不上现代化生活!于是我们的买房激情被点燃了,而且一直在燃烧;于是,我们一个个先后过上了“房奴”生活。殊不知,那个“中国地主”和那个“美国老太太”让我们过上的只是“有面子没里子”的日子,而他们自己过的却是实打实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原来,那个“中国地主”给我们的只是一个个“明天会住得更好”的美梦,却让我们乖乖地把身上沾满汗水的铜板全都给了他;那个“美国老太太”,平常生病不用自己花钱,养老有政府包办,没有一点后顾之忧,腰板硬得很,所以直嚷嚷鼓动我们要“今天花明天的钱”,而我们却傻乎乎地真按她嚷嚷的去做了,而且还在继续傻乎乎地想着那空中画饼、纸上财富,枕着黄粱做大梦。由于我们无知,所以我们上当;由于我们甘愿上当,所以我们更加无知,从而做了各种各样的“奴隶”。无知的“奴隶”注定是愚蠢的,而愚蠢的我们,却偏偏还有许多自私的欲望。
  欲望是个魔鬼,它诱惑我们到处乱跑又到处迷路。人不可能没有欲望。现代化的发展让我们有了更多更大的欲望,有时甚至让我们的欲望膨胀。譬如说对子女的教育。差不多我们每个家长都想把自己的子女培养成“天才”、“全才”,都想让他们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培训,从幼儿园到大学,只要有最好的学校可以上,不管是不是适合自己的子女,都要想方设法把他弄进去,花多少血本也在所不惜;课余时间、节日假日,五花八门的培训班、补习班、特长班,统统都想让自己的子女参加,恨不得自己的子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最好将来能成为杨振宁、袁隆平,最低也要成为姚明、王楠。结果,孩子的身心健康受到损害,家长的冤枉钱也花了不少,甚至一个双职工、独生子女家庭,还天天跟着喊“上学难,上学贵”,活生生自己把自己整成个“学奴”。再譬如,你的胳膊上本来只是长了个小脓肿,比良性还良性,乡村医生一看就明白了,花个百十来块钱,开一小刀引流,吃几天消炎药,再忌忌口,就就地解决了。可你不信,非要到县医院、省医院、名医院去“确诊”一下看是不是“恶性肿瘤”。结果这一路“看”下去,就把你看成了个“病奴”,也“看”出了几个“医奴”――有几个无良医生不跟你“实话实说”,糊弄你检查这检查那,然后“建议”你“最好先住几天院观察观察”,再“住院治疗”,因为医院要他们多创“效益”,否则薪酬不保,而他们自己还想拿“回扣”。病人的欲望和医生的欲望就这样结为“盟友”,结果双双向欲望投降,俯首称“奴”。欲望本无错,但一膨胀它就成了魔鬼,这魔鬼一旦附上你的身躯,你就会分不清东西南北,想追求想得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利益。当今社会已经有些物化,要说利益,首推金钱。
  金钱是个妖精,它迷住了我们又将我们的血汗吸干。金钱本身没有罪恶,也不烫手。现在不是有一句什么口头禅,叫“跟谁过不去,别跟金钱过不去”。可金钱这东西有点怪,“鬼”看了它会“推磨”,人看了它会着迷。现代化的发展为我们创造了许许多多赚取金钱积累财富的机会,于是人和“鬼”都奔着它来了。譬如说,在“山西黑砖窑”事件中,民工想通过打工挣一把钞票拿回家,让老婆孩子开开心;而工头和窑主想捞到更多的黑心钱,让打手和狼狗“伺候”着民工一天干十七八个小时的活,还算计着让他们一个子儿也拿不到,“白做”。结果,这金钱就变成了妖精,既迷人又吃人,让民工和工头、窑主都成了它的“奴隶”。民工为了它,挨饿挨打,受尽奴役;工头和窑主为了它,最终杀头的杀头、坐牢的坐牢。本来,发展经济、创造财富是天大的好事,是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但是,如果人们丧失了人文精神的支撑,财富的追求欲望就必定会沦丧为纯利欲的冲动,导致人们动物性的膨胀、人性的泯灭、社会秩序的混乱和财富的浪费。因此,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人们千万不能随着经济的现代化而变成经济动物,而必须在客观世界现代化的同时,实现人自身的现代化。只有这样,我们的现代化才是全面的现代化,才是有灵魂的现代化,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
  
  不做“奴隶”做主人
  
  我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沦为了现代化“奴隶”,但现代化建设的重任仍然需要我们担当。因此,我们必须摆脱现代化“奴隶”的命运,奋发起来,尽快实现自身的现代化,不做“奴隶”做主人。那么,我们怎样才能完成这个“凤凰涅?”呢?
  我们不能做“白痴”,要做“明白人”。“白痴”是愚蠢而盲目的,现代化拒绝愚蠢和盲目。现代化为每一个人创造的成长和发展机会是均等的,只要你认清了自身的主客观条件,在13亿人中准确地找到了属于你的那个机会那方天地那条道路,不管你是白领还是蓝领、是富豪还是穷人、是老板还是雇员、是博士还是文盲、是高官还是平民,你都是个“明白人”,都在有尊严地做着现代化的主人。当然,你的角色可能会随时转换,但只要你能够随着角色的转换重新明白自己的“定位”,你就不会成为“白痴”、沦为“奴隶”。如果你不能找准自己的“定位”,你就会变得无知而盲目,哪怕你是博士学者,抑或高官富豪。不是有许多高官变成了贪官吗?不是有航天专家让飞船上天又让自己入狱吗?他们有知识有文化有头脑,但他们无疑是“白痴”是“糊涂虫”,因为他们没有真正明白自己是谁、该做什么。你是高官,你就该好好为人民服务;你是航天专家,你就该好好从事科研。该给你的荣誉、名利,党和政府会全都给你;不该你得的权与利,尽管机会多多,你也不能伸手,一伸手你就有可能滑入现代化的陷阱,或者为“奴”,或者成“敌”。
  我们不能做“帮凶”,要做“责任人”。现代化的发展,不仅让社会阶层变得多元起来,也让价值观念变得多元起来,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场合就有不同的评判,有时甚至截然相反。这种情况或许是正常的,只要你对你的言行负责任。不正常的情况是,我们中的有些人,没有是非标准,没有正常的社会责任感,没有起码的道德底线,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会充当一些人奴役另一些人的帮凶。现在社会上有一些被称为“精英”的人士,他们名声显赫,有话语权,有影响力,他们也曾经为老百姓说过话,为老百姓请过命,深得老百姓的信赖,可他们一旦加入了某个利益集团之后,良心就叫狗给吃了,言行都向着了自己的利益集团,甚至想方设法利用自己的影响去影响国家的决策或者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使其对自己的利益集团更有利,却全然不顾老百姓是不是由此而沦为房奴、学奴、病奴、股奴、性奴、工奴等等。譬如,老百姓都说“学费太高,我们穷人上不起学”,可这些“精英”偏偏说“穷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是因为学费太低”,还狗屁理论一大套。再譬如,春节车票不涨价,老百姓举双手赞成,可又有“精英”发声了,说“这是违背市场经济规律”。无怪乎有正义之士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为公共利益代言的知识分子了。其实,他们在充当让老百姓沦为现代化“奴隶”的“帮凶”的同时,他们自己也成了某些利益集团的“奴隶”,因为他们已经言不由衷、身不由己了。因此,我们都应当醒悟过来,自己解放自己,共同建设和维护现代化建设所需要的健康的道德伦理体系,担负起责任和道义,为自己、为别人、为公众应该享受的权利而呼喊而斗争而行动。只有这样,我们每个人才能成为现代化建设的“责任人”,我们的现代化建设才能在和谐、公平、正义的环境下健康而持续地向前发展。
  我们不能做“看客”,要做“当事人”。本来,我们的现代化事业是全体人民共同的事业,没有“看客”,只有“当事人”。但现实生活中,一遇到具体的人和事,“看客”立马就现。就说我们平常在公交车上见惯了的小偷行窃吧,你明明看见了也不提醒也不制止,好像事不关己,只好明哲保身,心里还惧怕着小偷手上那把锋利的刀子。其实,你这样做这样想,就是纵容了小偷,下次被窃的可能就会轮到你。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就会缺少一种安全的环境,就会缺少一种人文关怀的支撑,就会使更多的人被逼被迫被骗被诱落入现代化的新陷阱,沦为现代化“奴隶”。如果大家一齐来做“当事人”,既提醒又制止,就不仅保护了直接受害人的利益,也维护了大家的利益,更为现代社会培植了一种深厚的正义与正气。再来分析一下经常看到的贫困家庭子女“上学难”的事情,这其实也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且不说贫富不生根的道理,也不说贫富相济的传统美德,单就政府和社会的责任而言,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成为“当事人”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只要这个贫困家庭尽自己的力量参与了国家的现代化建设,这个家庭就没有理由成为“学奴”,政府和社会就有责任和义务让这个贫困家庭的子女有学上、上得起学。贫困家庭可以理直气壮地向政府和社会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们每个人也有义务为这个贫困家庭声援、呼吁、支持和奔忙,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这不仅是他家的事,也是你家我家的事,因而是大家的事。有一首《爱的奉献》唱得好,“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间就会变成美好的人间”;同样的道理,只要我们把每一个人的事都当成自己的事当成大家的事,我们的现代化“奴隶”就会大大减少,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就会更加美好。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让我们彻底砸碎套在自己身上的无知愚昧、欲望膨胀、金钱拜物教的枷锁,轻装前行,认清和越过现代化的新陷阱,做个“明白人”、做个“责任人”、做个“当事人”,全面实现自身的现代化,做个真正的现代化的主人吧!
  
  
  现代化“奴隶”的N个切片
  □莽原
  
  一不小心,我们中的很多人就成了现代化的“奴隶”。我们无法也无力将这些“奴隶”的生活与情感形态一网打尽,于是我们只好用“切片”的方式对我们认为最有代表性的“N”个“奴隶”进行描述和解读。或许这样,我们对现代化“奴隶”的“盘点”视角才会清晰、准确而深入。
  
  房奴:
  养房子还是养孩子,这是个问题
  
  “我每天一睁眼就觉得自己像杨白劳似的,欠了人家一屁股债。”吴飞是北京一家外企的职员,31岁的他终于下定决心买下了一套总价60万元的住房,首付是30万元,20年按揭,月供2500元。买房前,已经工作6年的他“居无定所”,“搬家”都搬出了心病。谈了女朋友后,女友坚持结婚必须有房子的条件,所以前年“全家举债”帮吴飞淘到了一套尾房,就此也把吴飞和他的新婚妻子套进了“房奴”生活。吴飞夫妻的新家位于北京市北五环之外,小夫妻俩一天在外还穿戴得光光鲜鲜,像模像样,可那个新家除了简单装修了一下,摆了个床,添置了一台彩电和一台冰箱外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太像个“家”。吴飞说,因为必须按时月供和还债的压力,他们目前没有多余的钱来置办大宗家具。而远在老家的母亲又念叨开了,她想早日“抱孙子”。“不敢生。”这是吴飞给出的答案,“房子还压在身上呢,再生个孩子,我们就别想过日子了!”
  对吴飞来说,养房子还是养孩子,这是个问题。
  一般来说,三四十岁正是一个人人生事业的稳定期,并且通过多年工作,已经有了一定的积蓄,他们想把自己的爱找一个“家”或者想把自己的小家找一个“像样”的“窝”,于是他们便成了购买的主力。问题是,他们手上的“积蓄”还远未达到“一次性付款”的地步,于是只好“按揭”和“月供”甚或举债,“房奴”生活也就从此开始。如果像吴飞夫妇这样,当了“房奴”后不想再把日子过得更紧巴而准备不养孩子,那社会上就会多出一个丁克家庭,这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种缺憾;可大多数的“房奴”,不仅要结婚,要生孩子,还要把房子作现代化的“武装”,他们的一生可能都会过得紧巴巴的,这多少算得上人生的一种悲哀了。
  更悲哀的地方还在于:面对房地产业的繁荣和房价的年年攀升,老“房奴”没有一个后悔的,而新“房奴”又在天天产生。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大半生都耗在了一套房子上,每花一块钱,都想着自己的月供和债务,他过的还是现代化的生活吗?
  
  学奴:独木桥,奈何桥
  
  彭女士一家住在济南市闹市区的一个单位宿舍区里,自上世纪80年代“农转非”来到城市后,他们夫妇一直没有正式工作,一套40多平方米的住房是父亲留给他们的唯一遗产。彭女士说:“我们的女儿从小学习就好,我们家没背没景的,也就只指望她考上大学将来改变我们的家境了。可没想到,女儿考上大学后,我们一家就被每年的学费压弯了腰。”彭女士身体不好,只能待在家里“看看家”;丈夫在外打工一个月能挣500多块钱,加上“低保”,全家每月总收入有1000元上下,勉强维持温饱。这还是女儿没上大学前彭女士一家的生活状况,女儿上大学后,一年的学费、生活费和车旅费等加起来最低也要过万元,这让彭女士一家一下子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几年下来,家底早已掏空,债也借下不少,可女儿说现在大学毕业工作不好找,她还要考研读研。彭女士只剩下感叹:“孩子读书本来是件好事,可我们实在供不起啊!”
  像彭女士这样的贫困家庭尤其是更多贫困的农家,为了改变家庭的贫困面貌,都把希望寄托在子女考大学这座“独木桥”上。高考制度的恢复,让许多贫困家庭的子女挤上了这座独木桥;可高校收费制度的改革,又让许多贫困家庭走上了奈何桥。以“学生苦读、家长苦供、亲朋苦帮、教师苦教、领导苦抓”而闻名全国的甘肃会宁县,是个贫苦县,可又是个“高考状元县”。不幸的是,该县有孩子上大学的农户80%都因供子女上学而负债5万―8万元,这些债务,相当一部分家庭需要20年才能还清,一般的也要10年。全县“因学返贫”的农户占到了全县贫困户总数的三分之一。有农民说,当年是不上大学一辈子受穷,现在是上了大学马上受穷。
  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可不少“家有大学生”的贫困家庭一直在追问:我们的命运能够改变吗?
  
  病奴:一个人的命,一家人的痛
  
  有一位老人叫翁文辉,他在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心外科重症监护室只住院67天,花费的医疗费却高达550万元!老人最终不治身亡,家属愤而追查医疗费真相。这就是轰动全国的“天价医疗费”事件。
  毫无疑问,翁文辉家是有钱人家,不然他们付不起如此高昂的费用;哈医大附二医院是国内顶级医院,不然他们也不敢开出如此大的“处方”;“天价医疗费”事件是医疗黑幕的典型案例,不然也不会引起上上下下那么广泛的关注、那么强有力的查处。
  花了550万元,最终没能挽回翁文辉老人的命,这当然让翁家人痛心;而更让翁家人痛心的是:对已是病入膏肓的翁文辉老人,如此高档的医院对其病情的“预后”是十分清楚的,可为什么他们还要那般“积极”地“治疗”呢?原来医院看中了翁家有钱和对大医院、名医院的信任,于是“过度治疗”、重复检查、子虚乌有的项目、自备药品补充等等的“治疗”花样都用上了。事后查明,仅违规收费一项就多收了翁家20多万元,而翁家给医生提供的400万元自备药品有许多竟查不到去向!
  翁家有钱,即便经历了“天价医疗费”事件的大劫大痛,他们还会过得很好,普通的百姓家断然经不起这般打击,但问题在于:不少医院并不只是“嫌贫爱富”,即使你是一个贫困家庭,它也会想方设法从你身上榨取到最大的利益。现在,我们许多人在感叹“看病难、看病贵”。其实,“看病难”只是虚景,“看病贵”才是实情。而“看病贵”的背后是医院的市场化运营、药价虚高、医德滑坡及其衍生的诱骗和榨取病人与病人家属利益的勾当。医疗行业的市场化,不仅给各类医疗机构带来了繁荣和发展,也给所有病人选择就医带来了便利,更给病人及其家人带来了“看病贵”的重压与呻吟。
  
  性奴:
  每个人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
  
  在山西一个偏僻的村庄,村民们挖出一个个地道,将买来的“老婆”藏起来。闻讯赶来解救的公安人员遭到了村民们的集体对抗:“他花了几千块钱买来的人,就是他老婆!”他们还亮出了“合法”的“结婚证”。公安人员只得无奈离去;那些“买老婆”的人没一个得到追究;而那些被拐骗的妇女到了这个地方后,便失去了自由,违背意志去打了“结婚证”,终身沦为了“性奴”,到后来生儿育女或者年岁大了,就“自愿”了、“认命”了。
  这只是被拐卖妇女命运的一种写照,自然还带着某些原始的、愚昧落后的色彩。当今中国还有更多的女性,她们怀揣着种种憧憬和梦想,一头扎进一座座现代化的城市,想在那里淘金、拼搏和成功。当一次次梦想化为泡影、一次次奋斗遭遇失败后,便“走投无路”地踏上了另一条人生歧路,或自甘堕落做“二奶”,或沦落风尘成娼妓。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桩桩“身体的买卖”,“我的身体我作主”,在精神麻醉上寻求到某种“解脱”。没想到,沦为这样那样的“性奴”后,这样那样的“主子”和这样那样的“老板”们还这样那样地控制着自己。于是,媒体上便不断出现着诸如“不甘屈辱的‘烈女’跳楼自杀”、“嫖客拒付嫖资杀害卖淫女”、“××局长买凶炸死情妇”等等的新闻故事。据公安部门统计,全国从事卖淫的女性不下300万人。这300万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她们都是猫爪下的夜莺,虽有一副婉转的歌喉,却不能唱出动听的歌声,只能流着辛酸的眼泪。
  可不幸的是,在今天的都市里,夜幕拉开,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还有多少处处无家处处家的流莺仍在暗暗哭泣。
  
  血奴:生命在一滴滴地耗尽
  
  广东揭阳,堪称中国职业卖血人的大本营。那里有上千名“血奴”被数个帮派控制,每个帮派里面有一个“血霸”,“血霸”下面则有好几“血头”。
  “老山东”就是这里的“血奴”之一。他是山东人,50多岁了,身体虚胖,脸色腊黄,两条胳膊上各有一大块密密麻麻的针孔,肿得有一元硬币那么大,呈黑色。“老山东”在这里已经卖血10年了。他说,10年前他的家境还很富裕,但一次生意失败后便负债累累,“欠了20多万啊!债主讨债让人担惊受怕,妻子离开了,家也散了。我在那里呆不下去了,便来到广东,不想却跟上了一个‘血头’,只好认命。10年来我以卖血维持这张嘴,瞧我这身体,也快走到头了。10年来,我一个星期至少卖三次血,每次400毫升。我是O型血,粤东这一带的血站都会要。”
  其实,有“血奴”的地方,远不止揭阳一地;沦为“血奴”的,更不止“老山东”一类。“老山东”是被逼无奈,“小河南”可能是畏罪潜逃,“美人痣”是好逸恶劳,“眼镜王”又可能是为家人筹措学费或医疗费等等。不管他们来自哪里,是何类“血奴”,有一种命运他们谁也逃脱不了:他们卖血的钱有一半左右被“血头”、“血霸”以各种名义掠夺了;他们跟着“血头”、“血霸”四处“转移”,在“地下”的生活状态下消耗着生命,有时一次卖血量过大,针管一抽人就倒下了;他们除了不断地卖血、不断地吃“催血”药以外,还常常伴随着赌博、吸毒、卖淫嫖娼甚至感染艾滋病等灾难的降临。有一个问题直到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时也明白不了:国家是严厉禁止和打击地下采血、卖血的,可他们卖出的血为什么又能堂而皇之地为国家正规的血站和医院接收?
  “血奴”不明白,许多人也不明白。
  
  墓奴:活得起,死不起
  
  人固有一死,谁也做不到万寿无疆。人死了,或土葬或火葬,但都得找个墓穴,入土为安,绝不能“死无葬身之地”。
  过去,土葬居多;现在社会不断现代化,城镇大多火葬了,人们也已逐渐接受了。可“移风易俗”后,新问题又来了:原以为火葬除了节约土地,还简单、节俭,实际上远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如今的殡葬业已经成了最大的垄断与暴利行业之一,有切身体会的人甚至痛切地说,现在有的人可能将“活得起,死不起”。
  没有人否认殡葬这个行业存在巨大暴利,但他们的钱却赚得非常坦然。因为他们知道,在悲哀的生者面前,极少或者从来没有人和他们计较与讨价还价。正是在这种心理和感情背景下,殡葬业才大发“死人财”。从殡仪服务到火化到骨灰盒到墓穴、骨灰格位等,“一条龙”下来,少则几万元,多则几十万元上百万元,接下来还有年复一年的“看护费”,其利润从400%到2000%不等,最后让死者入土不“安”,让生者沦为“墓奴”。
  殡葬业的暴利让人不堪重负,许多地方许多人已经提出了许多“减负”建议,但要真正变成政策法规行动,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官奴:都是“金饭碗”惹的祸
  
  广东刚刚富起来的时候,有人在教育他们的子女时说:“你要是读书不努力,将来就去当干部。”这话当时听起来很新鲜,也很让人鼓舞,以为“官本位”的观念会从此逐步淡化,当官不再是读书人的最大追求。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全国都进入小康好几年了,包括广东在内的所有年轻人,最向往的职业还是“当官”。
  有数字为证,自从招收公务员实行“逢进必考”的政策以来,那些胸怀“鸿鹄之志”的年轻人一年比一年踊跃地往“官道”上挤,报考人数年年攀升。从1994年到2007年,国家行政机关及其垂直管理系统连续14次面向社会公开招考,共录用公务员4.8万人,报考人数则达到170多万人,报考与录取的平均比例为34:1;而2007年,从535574名有效报考者中录用了12724人,报考与录取比为42:1,一个热门职位几百人去争夺成了常态,有一个“好”职位竟然吸引了3000人报考。
  公务员报考为什么这样“热”?答曰:皆是“金饭碗”惹的祸。有人说,在今天的中国,只要你进入了官员队伍,你就捧上了一生不愁的“金饭碗”,别看当官的只领取那一两千元工资,那可比在非官员队伍里拿到的那三五千元工资值钱多了。还有政治和社会地位,那就更不用说了。
  似乎很少有人这样问过:真正的“官”是“考”出来的吗?那些一心想当官而去“考”官的人能做好真正的官吗?
  
  网奴:“新鸦片”的致命诱惑
  
  信息化的脚步谁也阻挡不了。于是电脑产生了,网络产生了,迷恋上网的“网奴”也大量产生了。
  “已经有两年了,我们骂过也打过,退了学去看医生、吃药,可他这个病一点起色都没有。现在,他一上网就没日没夜,没人关心就不吃不喝,一旦离开网络就精神萎靡、脾气暴躁,还伴有一些强迫症的症状。”北京的林先生一提到16岁儿子的“病”就满口的无可奈何。原来他儿子得的是“网络成瘾综合症”,不是看医生、吃药就能解决得了的。
  据了解,目前我国约有1000万青少年患上了程度不同的“网络成瘾症”,其中13岁-17岁的初高中生网瘾现象最为严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调查发现“网奴”上网大多是浏览、参与含有暴力、赌博、色情等内容的游戏或互动活动,久而久之,他们就会模糊道德与法律的认识,淡化虚拟与现实的差异,误认为不管通过何种方式而达到目的都是合理的,从而严重影响身心健康,有时还会引发违法犯罪案件。可见,网瘾对青少年的危害是相当大的。有专家指出:“现在多少孩子打游戏就像抽鸦片,去网吧就像去当年的鸦片馆,网络成瘾破坏孩子的身心健康,造成家庭和社会负担。如果放任自流,不加干预,青少年网络成瘾给社会带来的危害将不亚于第三次鸦片战争!”
  本来,我们想通过网络让孩子开阔眼界,学到更多的知识;没想到,网络却同时给我们带来了“新鸦片”的致命诱感。我们怎么办?这肯定是个挑战,也肯定需要我们面对。
  
  车奴:上了路,就回不去了
  
  如果要把南京的王刚先生的生活质量按时间划分的话,那么,2003年12月9日是泾渭分明的分水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在这天之前,我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而这天之后,我过的则是人不如鬼的生活。”这一切的改变,都缘于他买了一辆私家车。
  王刚是一家电器销售公司的区域主管,每月约有5000元的薪水;他妻子是同一家公司的销售员,每月有2000元左右的工资。与周围人相比,他们夫妻的收入算是不错了,每天上下班,夫妻俩为避免公交的拥挤,时常打的,让同事们很是羡慕。燕子衔泥般地积蓄买下一套按揭房之后,除了月供,他们手头上不一两年又有了3万元的存款。妻子动心了:“买辆车多好啊!”2003年12月9日,他们看中了广州本田的三厢飞度,价位是12.78万元,首付30%,加上保险、上牌等费用,将近6万元,剩下的购车款三年付清,总利息1.1万元,月供2783元。
  王刚夫妇虽然每月仍有7000多元收入,但背着3万元的债务和房子、车子的月供,再加上不断上涨的油费和车主必须要交的这费那费,王刚夫妇当初买车的激情早已消失,这车子怎么坐怎么不舒坦了。有时上司和同事遇到急事,“麻烦你给我送一下……”王刚还真的不好拒绝,因为他是公司里头一个买私家车的人,不说别的,那面子都搁不下。
  就这样,四年下来,王刚夫妇那3万元债务依然还没还,每天的生活和交往还得打肿脸皮充胖子地过,活脱脱地变成个“车奴”。人们常说“买车容易养车难”,王刚夫妇对此有了深切的体会,但他们现在感到更难的地方还在于:“后悔买车时,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婚奴:风光过后才知柴米贵
  
  中国人的传统婚礼向来以场面热闹、氛围喜庆而让很多外国人刮目相看。而现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现代化气息的加浓,“中国式结婚”已经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堪重负,让很多家庭举债结婚甚至因婚致贫、因婚返贫,最终沦为“婚奴”。
  在中国,普通男女现在结婚到底要花多少钱呢?《中国结婚产业发展调查报告2006-2007》给出的答案是:12万元!如果加上买房买车,这个数字将达到五六十万元。
  12万元,对绝大多数的中国家庭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目前绝大多数新婚夫妇两人的月收入都不到5000元,那么,这些钱是从哪里来呢?“结婚钱父母出”是时下很多新婚夫妇应对结婚巨额花销时的首选。于是,买房时要“啃老”,结婚时还要“啃老”,父母辛辛苦苦半辈子积攒下来的那点钱就这样被儿女“搜刮”一空。这在中国养老保险制度尚不完善的情况下,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
  每个年轻人都想把自己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排场体面,殊不知,风光过后才知道小日子的艰难,当了“房奴”又当“婚奴”,手头上总是紧巴巴的,走进超市,遇到可心的物品,拿到手上,走一段又放下,还在心里埋怨:这东西怎么这么贵呀!
  
  股奴:羊毛出在猪身上
  
  华南理工大学大二学生沈然对读书没兴趣,百无聊赖中迷上了股市,2006年夏天,他将准备上交的学费,搭上自己一学期的生活费,买入了1000股新股潞安环能,结果梦魇开始。潞安环能持续阴跌,连续两天下跌7%,14.7元买入,被迫在13.1元抛出,沈然的资金剩下只够交学费的7000元。为了尽快赚回生活费,他不得不炒起了以小博大、风险性更高的权证,虽然第一天收益达到10%,但第二天惨跌30%。学费收缴到了最后期限,他用仅剩的4000元先交了部分学费,随后是“不敢早起,没钱吃早饭”的生活。弹尽粮绝之下,他苦学技术分析,居然成了网上小有名气的“股评师”,跟着他的推荐走的资金超过百万元。他推荐的20只股,三个星期最高的涨了80%,最低的也有30%。只可惜,中国的股市非常怪,“技术”含量不高,不多久他的推荐便不太灵验,“股评师”沈然随即销声匿迹了。
  像沈然这样走过的炒股路,实际上也是许多“股神”走过的路:先失败――再奋起――再扬名――再替人操作资金――最后成为大富豪。只不过,沈然没有走得更远,所以他不能成为“股神”。在中国股海里,大多数散户实际上也都像沈然一样,他们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扑进股市,赚了还想多赚,亏了又不甘心,到最后辛辛苦苦“炒”了一段时日,时间、精力甚至学习、工作都耽误了不少,赚了点绳头小利抑或“打了个平手”的还算幸运,大多数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多多少少“亏了”,有的甚至是血本无归。到这时,有的股民才一声叹息:原来羊毛出在猪身上,我就是一头猪!
  
  工奴:“包身工”的生死劫
  
  山西的“黑砖窑事件”已经成了当今中国“工奴”生死劫的代名词。
  2006年初,32名外地农民工被骗到山西洪洞县广胜寺镇曹生村一个由该村村支书儿子开设的黑砖窑打工。他们早上5点开始上工,干到凌晨1点才让睡觉;而睡觉的地方是一个没有床、只有铺着草席的砖地、冬天也不生火的黑屋子,打手把他们像赶牲口般关进黑屋子后反锁,30多人只能背靠背地“打地铺”,而门外则有5个打手和6条狼狗巡逻;一日三餐就是吃馒头、喝凉水,没有任何蔬菜,而且每顿饭必须在15分钟内吃完。这30多个民工中,其中还有8个人是痴呆。民工们只要动作稍慢,就会遭到打手殴打,一年多后,个个都已遍体鳞伤,其中一人已被打死。要不是媒体披露,引起上上下下的高度关注和解救,山西的“黑砖窑”可能仍在这样“生产经营”,那些失去自由的农民工仍在这样受着奴役。
  山西“黑砖窑”的“工奴”,很自然地让人想起夏衍笔下的“包身工”,甚至感到他们的遭遇比“包身工”还要悲惨。事实上,在今天的中国,山西存在“黑砖窑”,其他地方就不存在吗?有“黑砖窑”,就没有“黑煤窑”么?就没有其他的“血汗工厂”么?
  我国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为我们每个劳动者提供着一个又一个就业和发展的机会,但千万别忘了还有“黑砖窑”的存在,说不定你我一不小心就会被蒙被骗,甚至沦为“工奴”。
  
  
  对现代化“奴隶”的若干忠告
  
  亚洲博鳌论坛秘书长龙永图:最主要的症结在于,老百姓没有改变观念,每个人都想买房,其实这种观念是非常错误的。
  
  东珍纳兰文化传播中心总裁、“关艾”人士李丹:中国因血液传播艾滋病的问题远远没有过去,血液市场的危机还大量存在。现在一些基层血站的人成了商人,他们考虑的更多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公共安全,什么来路的血都敢要,有的甚至弄虚作假,这就为地下采血、卖血提供了市场和庇护,为“血奴”的存在提供了土壤和条件,也为公众的健康埋下了祸根。
  
  上海理工大学教授乔宽元:殡葬业的市场化程度目前还不算高,但即使以后开放程度提高了,仍改变不了某些业务的自然垄断。因为殡葬业很特殊,不可能像开服装店那样,到处开殡仪馆、搞公墓。因此,要想不当“墓奴”,最重要的是提倡厚养薄葬,不搞豪华葬礼。
  
  苏州大学法学院教授周永坤:当下中国主要的奴役有两种:工奴和性奴。工奴是什么,相信山西奴工事件已经清楚地告诉了大家。工奴在许多地方事实上都存在,只是人们没有把它当作犯罪而已,这次是因为山西的事情闹大了,高层震怒才引起了人们的重视。至于性奴,在中国则基本上没有受到追究。因此,我建议设立奴役罪。
  
  湖南省长沙市东风二村社区居民李先生:新时代的年轻人应该转变观念,提倡简易结婚,朴素婚礼。毕竟,结婚只是一时的事情,而结婚后的生活却是一辈子的事情。以后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有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现在把大量的金钱都浪费在结婚这一形式上,实在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在高房价难以回避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做了“房奴”,千万不能做了“房奴”之后又做“婚奴”。
  
  人寿保险湖南分公司唐经理:手上有了几个闲钱,就想从银行贷点款买个车,已是时下不少年轻人的一个心态。如果两口子月收入没有万元以上,我建议不要考虑办理车贷。要办车贷最重要的是算好自己的账,必须要有稳定的收入,计算好除了正常开支,有没有余钱去交房贷按揭款以及养车、用车费用,不能盲目消费,更不能随意透支银行信用卡,否则就会沦为房奴、车奴和卡奴。还不起贷款,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戒除网瘾专家”陶宏开教授:网络成瘾综合症正在成为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头号杀手。上网成瘾的青少年,社会功能高度缺失,一旦他们道德失范、人格扭曲,很可能走上严重的犯罪道路,对社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危害,成为影响社会和谐的隐患。因此,学校、家庭、社会要齐抓共管,共同为青少年营造健康向上的网络环境和成长氛围,让健康之花在每一个孩子的心底绽放。
  
  清华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龚刚:现在股市上的上市公司,很多并非中国业绩最好的企业,恰恰相反,许多国企最终上市的动因是为了解决其经营上面临的困境。这样一来,如果股市面临震荡,影响最大的恐怕不是宏观经济层面,而更多是不明就里的散户投资者。也许很多人会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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