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治变迁中的权威与秩序_金融危机加速世界经济秩序变迁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感恩亲情 点击:

  全球金融危机促进国际力量格局演进,加速国际经济关系调整,推动G20峰会机制化进程,为重塑国际秩序提供契机,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降临。      世界经济基础嬗变
  
  近10余年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经济发生巨大变化,新兴经济体成为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他们以廉价商品、丰富资本、充足劳动力、巨大潜在市场等,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引擎,改变世界经济发展态势,推动国际经济关系调整,促进力量格局变迁。特别是,中国经济取得史无前例的巨大成功,使全球发展模式趋于多元,引领新兴大国由边缘地带向中心靠拢,推动全球多极化进程,世界经济版图发生着空前变化。
  
  一、新兴经济体成为全球化的重要驱动力。全球化是21世纪世界经济发展总趋势。20世纪90年代,全球化主要由美国推动并主导,只有少部分新兴经济体参与其中,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被边缘化。进入21世纪以来,经济全球化的驱动力发生变化,新兴经济体日益成为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与驱动力,使全球化在量与质方面均发生前所未有的新变化。
  一方面,新兴经济体积极参与全球化,使全球化进程明显加快;另一方面,信息技术与网络经济普及,使全球商贸活动成本明显下降,它影响着全球通胀、公司利润、央行利率、债券收益、房地产和商品尤其是能源价格走势。凡此种种都与新兴经济体日益融入世界经济休戚相关。然而,越来越多的低成本国家参与全球化,在增强发展中国家全球竞争力的同时,使发达国家的竞争优势受到严重挑战,其制造业面临中国等发展中国家低成本劳动力的激烈竞争,且服务业因“外包”而遭遇印度、中国等新兴市场的强大压力。由此引发发达国家内部对全球化产生恐惧与担忧,导致所谓的经济爱国主义抬头,甚至出现反全球化情绪。
  
  二、新兴大国经济群体崛起,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力量。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经济的最大特点是,新兴经济体进入稳定快速发展阶段,且所有地区、绝大多数国家经济同步扩张,为历史所罕见,尤其是中国、印度、俄罗斯、巴西等新兴大国成为世界经济的领头羊。新兴大国经济的先后崛起,增强了自身经济实力,同时改写了世界经济发展蓝图。即使面临二战后最大的金融经济危机,IMF依然对未来世界经济保持相对乐观态度,认为危机后全球产出将能恢复到4%以上的增长,依据主要源自对新兴市场经济的信心,认为在中国、印度等新兴大国带领下,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将仍能保持较好发展势头。
  当今世界经济发展已经离不开新兴经济体,新兴经济体成为全球经济的主要引擎。据IMF统计,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最近5年世界经济增长的70%来自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其中“金砖四国”占一半强,尤其是中国与印度名副其实地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引擎。2009年,危机使发达国家经济全军覆没,仅澳大利亚受矿产资源出口及价格回升之惠,GDP尚能增长0.8%,其余发达国家经济均呈负增长,平均降幅达3.4%。新兴经济体成为全球经济复苏的“起搏器”。经合组织(OECD)报告认为,非OECD国家经济率先复苏,特别是亚洲经济引领世界走出衰退,带领全球制造业恢复增长,使世界经济触底反弹。
  
  三、中国经济持续强劲增长,成为世界经济的主要引擎。事实上,中国经济迅速崛起,是引发世界经济增长态势、国际力量格局变迁、国际经济关系调整,以及全球治理架构(G20替代G8)形成的关键因素。改革开放30年以来,中国以全面开放的政策、物美价廉的商品、潜力巨大的消费市场、日益扩大的资本市场,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引擎,为全球提供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尤其在本轮金融经济危机中,中国经济的引擎作用更加凸显。
  据世界银行统计,以市场汇率计算,1980---2000年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年均达到14%,仅次于美国的20.7%,是全球第二大引擎;2001--2005年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年均增加0.5个百分点至14.5%,美国的贡献率则下降1.7个百分点至19%;以购买力平价计算,2001--2006年,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年均达到31%,超过美国的12.8%,为世界第一大引擎。2007年受次贷危机影响,美国经济增速滑落,中国经济依然扩张。据IMF统计,当年无论以市场汇率还是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经济已成为世界最大的引擎,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分别达到18%和27%,美国降至8%和15%。2008年,中国经济增长虽降到9%,但GDP增量达到9450亿美元(接近于韩国的GDP规模9470亿美元),远远超过美国的3637亿美元增量。据IMF预测,2009年世界经济增长的一半将来自中国。
  中国在世界经济的份额不断上升,与主要经济体GDP规模的差距日益缩小。例如:中国经济在世界经济的比重由1990年的1.7%增至2000年的3.8%和2008年的7.2%,相当于美国经济的比重由6.7%增到12.2%和30.5%,相当于日本经济的比重由12.8%增到25.2%和90.3%,相当于德国的比重由25.1%增到62.9%和117.2%。2007年,中国经济规模超过德国,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估计到危机结束的2010年(受日元升值影响,2009年中国经济依然居日本之后),中国经济将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亚洲第一大经济体。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持续30年以如此迅速的速度追赶,在世界经济史上实属罕见,令国际社会始料不及,已成为改变世界的最大力量。当前的全球问题治理(包括失衡调整、能源安全、气候变化、国际合作)离开中国几乎寸步难行。
  
  美国经济独木难撑
  
  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贸易迅猛发展,使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的外部支付能力明显增强,加之大宗商品价格持续上涨,使发展中资源出口国积累起大量外汇储备。据IMF统计,2008年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的外汇储备达到51798亿美元,比2000年增加5.45倍,年均增长26.3%。IMF预测,2009--2010年这些国家的外汇储备将继续呈增长态势。
  
  一、发展中国家资本逆向流入美国。新兴经济体外汇储备的大量聚积,使21世纪以来国际资本出现前所未有的逆向流动怪现象。一方面,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国内发展需要大量外资流入,同时又有大量资本流向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穷国资本向富国流动成为当前全球发展不平衡的突出现象。因为,随着“金砖四国”等新兴大国经济加速崛起,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明显加快,参与全球化热情高涨,加之国际贸易非常活跃,尤其是矿产资源价格持续飙升,使出口导向与矿产资源出口国的外汇收入迅速增加。然而,鉴于其国内金融市场不发达,又具有强烈的参与全球化欲望,使这些国家辛辛苦苦从美国出口挣回的资金,又以购买国债方式回流美国,尤其是近5年增势异常快。   作为整体,发展中国家的资本净流出已持续12年。关键是世界上最不发达、最需要外资流入的非洲地区居然长期处于资本净流出状态,这种情况极不正常,也不利于该地区发展。从传统经济理论上讲,发展中国家应该接受富国的资本,以发展相对或极其落后的本国经济。特别是一些最不发达国家,一方面需要接受富国的官方发展援助,另一方面又将自己不多的资本流向美国这样全球最富有的国家,“帮助”其发展经济,让华尔街制造出巨大的金融泡沫。
  
  二、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债务国。美国经济已经陷入难以自拔的债务泥潭,尤其是近几年经济金融化来势凶猛,虚拟经济规模膨胀,致使实体经济被虚拟经济绑架。加之金融全球化与证券化,使美国经济中的泡沫被无限吹大,由此制造出高债务阴霾下的虚拟繁荣。
  进入21世纪以来,海外持有的美国债券规模和所占比重逐年增加。以长期债券为例,海外债权人持有的长期债券由2000年3月的3.558万亿美元增到2008年6月的9.463万亿美元,占美国长期债券的比例由2000年的9.7%升到2008年的18.4%。如果加上短期外债8580亿美元,美国的海外总债务高达10.322万亿美元。
  
  三、美债台高筑与财政赤字难持续。金融危机致使美国资产泡沫逐一破灭,但是债务泡沫正在迅速膨胀。为拯救沉沦中的金融经济,奥巴马政府以饮鸩止渴方式注巨资救市,用大手笔刺激经济,出台高达3.062万亿美元的复兴稳定计划,其中7870亿美元用于刺激经济,2万亿美元用于稳定金融,清除银行不良资产及注资,2750亿美元用于房贷救助。加上布什政府的救市资金,总额将超过4万亿美元。2009财年的财政赤字将达1.42万亿美元,占GDP比重达到11.2%,未来10年的财政赤字总额将超过9.2万亿美元,赤字水平处于不可持续状态。另外,据美国财政部统计,截至2009年2月28日,美国的公共债务总额达到10.877万亿美元,2009年计划发行2万亿美元债券。由此可见,金融危机正为美国制造出另一巨大债券泡沫。人们完全有理由担心,美国可能通过通胀和美元贬值来解决其沉重的内外债务包袱。这是后金融危机时代国际经济面临的最大风险。如果调整不当,我们很可能陷入另一场更可怕的债务危机,受最大冲击的是持有美元资产的国家。
  最近20余年来,为弥补经常项目逆差,美国必须引进大量海外资本,由此致使资本项目顺差逐年增加。据美联储统计,1980年美国的资本项目尚为逆差23亿美元,表明当年美国仍是资本净输出国。此后,资本项目出现顺差,2006年高达8094亿美元,占美国GDP的比重上升到5.75%。最近两年鉴于经常项目逆差额缩小,使美国的资本项目顺差有所减少,到2008年降至5050亿美元,占GDP比重减到3.5%。这说明,随着经济衰退加深,美国的资本项目顺差开始减少,也就是说,商业周期收缩在缓解美国外部支付失衡中起着重要作用。
  
  全球力量格局加速演进
  
  一、力量格局调整向新兴大国倾斜。进入21世纪以来,国际经济一直处于多极化加速发展进程中。三组力量――“旧与新”(美欧日与新兴经济体)、G7与BRICs(金砖四国)、三大经济板块(北美、西欧、亚洲)激烈碰撞,加速重新组合,前者存量影响大,后者增量上升快。这种此消彼长加剧国际力量格局、经济关系与经济秩序的变迁。
  亚洲经济整体崛起在本轮国际经济格局调整中最为明显,尤其是亚洲新兴经济体占世界经济的比重(按市场汇率计算)由2000年的10.8%上升到2008年的14.8%;按PPP汇率计算,亚洲新兴经济体所占比重由18.8%升到24.9%;日本经济占世界经济的比重则由14.6%降至8.1%。
  国际社会普遍认为,“金砖四国”崛起成为国际力量格局变化的催化剂。随着这些国家经济加速起飞,国际经济舞台上的力量对比发生微妙变化。外围国家开始向中心靠拢,中心国家开始加速分化,G7影响力减弱,BRICs作用上升,全球性问题增多,如能源安全、气候变化、环境问题、传染病、恐怖活动等,全球治理已经离不开BRICs等新兴经济体的参与和合作。英国《经济学家》文章惊呼,“世界正在经历一场历史上最伟大的革命之一,经济权力正由发达国家向中国和其他新兴大国转移”。该杂志将新兴大国称为新兴巨人,并将其分为两个梯队:中国、印度、俄罗斯和巴西;墨西哥、韩国、南非、波兰、土耳其、埃及等。高盛公司认为,BRICs崛起将成为决定未来国际经济变化的主要因素。
  据IMF统计,进入21世纪以来(2000---2008年),按市场汇率计算,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占世界经济的比重上升9.9个百分点,由23.6%增至33.5%,发达国家则由76.2%降到66.5%(比1980年低2个百分点);据PPP计算,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占全球产出的比重增加7.9个百分点,由40.7%上升到48.6%,发达国家则由59.3%降到41.4%;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占全球商品出口的比重上升13.8个百分点,达到43.5%(2001年只占29.7%)。全球经济中心正在日益多极化,尤其是亚洲地区经济整体崛起相当明显,已与北美、欧洲并驾齐驱成为世界经济的主要板块,而且上升非常快。
  
  二、格局变迁影响深远。一是颠覆传统理论。国际金融经结构性变化,已经打乱西方发展经济学有关“中心一外围”理论。在全球治理中,以BRICs为代表的“外围”国家与以G7为核心的“中心”国家开始平起平坐地磋商原先在“中心”国家集团内(G7内)商讨的全球性问题。二是瓦解西方体系。全球金融经济结构性变化的直接结果是,全球治理体系(上层建筑)必须随经济基础(世界经济结构)嬗变而调整,开始由发达国家独霸向发达与发展中国家平分秋色转变,“南北共治”格局初露端倪。三是挑战美国霸权。一方面,金融危机使美国经济实力呈阶段性衰落,美元地位显趋势性下滑;另一方面,美国仍是核心国家,主导地位短期难动摇,但霸气收敛,合作意愿上升。尤其是,作为金融危机的始作俑者,国际金融体系改革本质上是对美国金融体系的改革,尤其是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将最终触及美国的核心利益――美元霸权地位。四是认可中国和平崛起。中国在G20的作用从一侧面说明,以美为首的西方体系开始接纳中国,认可我和平崛起有利于世界经济发展这一事实。五是开启新秩序构建。全球治理由G8过渡到G20,本身说明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启。它虽始于金融经济危机,终将影响国际政治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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