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有特色的三个旅馆] 最有特色的农家土菜

发布时间:2020-02-14 来源: 历史回眸 点击:

  去过世界很多地方,住过许多旅馆,二回忆起来,最有特色的有三家。      威尼斯的“颓废”旅馆      从威尼斯火车站打电话给旅馆问路,他们说“你出了火车站左转,过一座桥……再过一座桥……再过一座桥”云云,我听得乐起来:果然是水城。
  旅馆的门前是一条僻静的小运河,水中靠岸不远立着一根根拴船用的木桩,两边岸上是参差错落、颜色斑驳、看起来相当有些年头的民宅,这些房子里最老的好像就是这家旅馆。
  旅馆原址是一家17世纪的修道院,主体建筑的屋顶已经坍塌,但是看看现存的大门上那些色彩斑斓的大理石和巍峨的气象,还是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这些盛世的线索,和院子里长着的那几棵枝干虬结的树和萋萋的荒草,形成奇妙的组合,让人想起维苏威火山脚下古城庞贝的废墟。这和威尼斯整个城市的格调恰好合拍。
  宿合式的客房分布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大概是残留的房间改的,或者干脆是某个时期搭建的“违章建筑”,东一间,西一间,屋内除了几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床,别无他物,倒是暗合修道院应该有的气氛。
  没去过郁达夫描绘过的严子陵钓台,但是住进这样的旅店,再细细看看周围的威尼斯,算是明白了一点:颓废也可以很美。
  情调最好的时候是夜里,离开人声鼎沸的里亚尔多桥一带,往旅馆这边走,越接近旅馆越安静,走到旅馆边的小运河的时候,已经阒寂无声。相隔很远的路灯,隔着一段距离照出一片亮来,也照出路边的一片水和水中静静泊着的小船,低垂的柳树在灯光下玲珑剔透,小路显得朦胧、悠长,仿佛和白天不是一个时空。周围的邻居很多家里已经熄灯,房子的黑影抵着深蓝的天空拼出干净利索的剪影,天上偶有几颗星星眨眼,那时的气氛像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
  早起从旅馆出来,顺着小运河往圣马可广场那边走,温和的阳光照在运河一边的屋宇上,五色杂陈。行人还很少,但是咖啡馆的咖啡已经煮上了,氤氲的水气中漂浮着沁人心脾的咖啡香味。教堂的钟声一下一下地响,在空气中晃晃悠悠地传到很远。海鸥展开雪白的翅膀,炫耀般地在空中飞翔、盘旋。不知哪家在放音乐,是维瓦尔第的《四季》!
  
  西波利特的“艳遇”
  
  每次旅行回来,总有人要问:有艳遇没有?
  当然有艳遇,比如和莱拉。
  莱拉是我在去墨西哥的一个海边小村西波利特的路上认识的。那个小村在太平洋边上,离世界上最好的冲浪地点“墨西哥管道”很近。地方太小了,比例尺稍小的地图上都找不到它。也没有公共汽车去那里,所以从同一辆长途车下来的我和莱拉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合伙租了一辆出租车。
  对我来说,艳遇总是和省钱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起玩儿总比一个人省钱。一个人租一辆车和两个人租一辆车的价钱一样,一个人一个房间和两个人一个房间也是一个价,两个人一起吃饭和一个人吃的差别用中国的说法常常是,“添双筷子而已”。
  在车上我们互相作了自我介绍。莱拉是加拿大多伦多人,来墨西哥前已经在中美洲旅行了5个月。看样子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眉毛很黑,眼睛灰色带一点绿,淡栗色的头发扎成很多小辫儿,身材匀称,穿着速干材料制成的黑色背心儿、草绿的户外用短裤,浑身晒成巧克力的颜色,闪着暗暗的光泽。
  下了出租车,我们沿着沙滩找旅馆。我不知道住哪儿好,就问她知道不知道什么价廉物美的地方,她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一边看一边说:“不知道。我的朋友给我写了,往东走清净,往西走可以裸泳。”
  她建议往西走,我无所谓,就跟着走。是很小的村子。我们看了几家旅馆,要么太贵,要么太简陋或者太脏,只有一家我们俩都满意:客房都是独立的茅草顶的木头小屋,离海水只有四五十米远,木屋对着海的那一面完全用纱门代替门窗和墙,躺在屋里的床上,周身清风沐浴,满眼碧波荡漾。出了纱门就是一个棕榈叶覆盖的凉棚,棚子下悬着一张吊床,吊床一边搁着一把躺椅。凉棚两侧种着棕榈树、夹竹桃,夹竹桃很高,花都开到了棚顶上,红艳艳的一片。
  我刚从干燥的墨西哥的内陆过来,也没住过像样的旅馆,看到这样的地方,心里早就一万个愿意了。看看莱拉,已经像入住了一样,斜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吹风。价钱也合适。
  问题是,只有一栋房子了。
  旅馆的经理是有经验的人,告诉我们这个困境以后,就静静地站在我们身后等待答案。我想莱拉和我一样,在考虑各种该考虑的因素。我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莱拉睁开眼睛,歪过头,斜眼看着我说:“合租?”
  我们一起玩儿了一天,一起聊天,游泳,散步,日光浴,吃饭,在绳床上午睡(各睡各的)。
  我向来欢迎别人裸泳,但是要求自己并不严,我总穿泳裤。莱拉和我一样。说实在的,当她只穿比基尼下面一半坐在沙滩上跟我聊天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可以心平气和!
  莱拉是一个歌手,刚录了第一张CD。她从危地马拉来墨西哥,在那边的丛林里,有强盗手持砍刀拦截她坐的车,把她吓得不轻。
  晚上我在昏暗的灯光里带她去村里的网吧,她跟得很紧,我笑她,她也讪讪地笑。
  我住了一天就走了。分手的时候,她说:“嘿,你别忘了,我叫莱拉。”
  
  长岛“监狱”酒店
  
  在大城市,不可能找到比斯德哥尔摩的长岛会议酒店位置和环境更好的了。它在美拉伦湖中的一个小岛上,隔水和举行诺贝尔颁奖典礼的斯德哥尔摩市政厅遥遥相望。
  岛上古树参天,浓荫密布,树下是蜿蜒起伏的小径,跑步也好,散步也好,最是佳妙。行到视野开阔处,放眼潋滟的湖面和湖对岸老房子五色纷呈的市区,足以让人心旷神怡,也是野餐的好地方。
  还没有进酒店的大门就可以看到酒店的室外酒吧的格局,非同寻常:中心是一个可以容一个人的岗楼一样的建筑,周围一圈是十几堵齐眉高的矮墙呈放射状延伸出去,隔成十几个喇叭状的狭长空间,每一格里摆着那么一两张桌子,几把椅子。矮墙的尽头是石头砌的高墙。
  酒店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接待会议和商务客人,一部分是青年旅馆。
  我住的是青年旅馆。我的房间是个双人间,在一楼。房间大约有五六平米大,除了一张双层床,一张胶合板做的桌子、两把铁管做的椅子外,没有任何别的家具和设备。虽然房间在一楼,但是窗户却好像成心让人看不到外面,修在紧靠天花板的位置,而且只有29寸的电视机那么大一点,又因为墙厚,窗子看起来不像窗子,倒像个洞。窗玻璃外面是小孩胳膊那么粗的栅栏,砌进石墙。
  我很满意。说实在的,我住这儿,因为这家酒店是过去的监狱。那个室外酒吧是以前囚犯放风的地方。
  1975年前,长岛整个就是个监狱。
  我以前去过法国马赛港外的伊夫堡和美国旧金山湾里的阿卡切兹监狱,同是做监狱用的小岛,那两个岛光秃秃的,岩石和建筑都张牙舞爪、阴森恐怖,即使现在看,也够触目惊心的。唯有长岛风姿独好。听说本地的艺术家们已经开始往这里移民,想来很快会变成巴黎的蒙马特高地或纽约的sOHO没有商业化以前那样诗意盎然的地方。
  不过说虽这般说,但是住在那里也还是要点胆量才行。特别是住在青年旅馆:它现在既是旅馆,又是监狱博物馆,走廊里全是各种实物、照片、模型,展示监狱发展的历史。夜里起床去方便,长长的走廊里死一般的静,灯光幽暗,去洗手间的一路上断头台的模型不怀好意地沉默着,刽子手用的大斧寒光闪闪,给囚犯穿的拘束衣历历在目,照片上那些身着深色制服、留板刷胡子、腰挎长剑的旧时代狱卒从帽檐下目光冷冷地盯着我,虽然不是被收监的犯人,也还是让人有些脊背发痒,不自觉地就加快了脚步。
  听斯德哥尔摩的朋友说,现在酒店的条件已经跟当年的囚犯很不同了,早些年,为了完整保存监狱的风味,房客在室外的酒吧喝东西,脚上还要用铁链子拴个大铁球!说得我好遗憾:这么好的事儿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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