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际高铁:把皇城载入“大北京”时代] 邹平高铁站预计时刻表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历史回眸 点击:

  策划执行/余振权 于思渲 彭霞 毛学艺 咪拉   京津城际铁路:全长120公里,全线设北京南、亦庄、永乐、武清、天津等5座车站。设计最高时速350公里,首次试运营时间为26分26秒。
  京沪高铁:将于2010年开始运营。全程1318公里,设计时速350公里,从北京南站出发到上海虹桥机场只需5小时。
  
  
  北京一觉醒来,一撩胳膊,扫着天津了,一脚丫子,够着上海啦!北京大了,跑趟天津跟遛趟王府井似的,世界小了,从上海打个来回什么烦心事都摆平了!因为时速350公里的城际铁路,北京人都成全民超人了。
  “CRH”即中国铁路高速列车(China Railway High-speed)。行驶在京津城际快线上的高速列车有两种:一种是由德国西门子公司与中国北车集团唐山机车车辆制造厂(简称“北车唐山”)联合研制的CRH3型时速350公里动车组列车;另一种是中国南车集团四方机车车辆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南车四方”)自主研制的CRH2型时速300公里动车组列车。
  目前,日本新干线的运营速度在320公里左右,法、德等欧洲国家的高速列车运营速度在300公里左右,中国的CRH3运营速度将达到350公里,成为世界上运营速度最快的高速列车。试运行中,这列由北车唐山借鉴西门子技术制造的CRH3,跑出了394.3公里的最快时速,创造了世界运营铁路的最快时速。
  速度模糊了城与城的空间界限。城际高铁宛如大功率助推器,催生边界模糊的大都市圈,令我们熟知的京城驻地跨入“大北京”时代。
  
  “大北京”业已成真
  
  20世纪初,随着天通苑、回龙观、亦庄、通州大型居住区的建造,北京的居民开始陆续迁往五环外。上下班出行要两个小时,老人孩子不敢出自家的社区,流行在社区的话是“什么时候进城采购啊?”正当老百姓发愁时,城铁、八通线、5号线陆续开通,从时间上大大缩短了空间的距离,老百姓体味出行方便的同时,也感到北京真是大了。
  然而,还没等老百姓缓过神来,燕郊、天津的房子浩浩荡荡进入了北京的楼市。大家傻了,这河北、天津总不能再算北京了吧?
  那么算不算呢?这就要追溯到1950年了。1950年2月,吸收了沙里宁理论的梁思成先生和陈占祥先生共同提出《关于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区位置的建设》,史称“梁陈方案”。众所周知“梁陈方案”最惹人关注的就是保护古城这一观点,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它还包含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城市发展理念,即有机疏散,将一个大都市分为许多“小市镇”或“区”,每区之内,人口相对集中,功能齐备,区与区之间,设立“绿阴地带”作为公园,并对每个区的人口和建筑面积严格限制。 当然他们这个“区”的概念,不是简单的相当于现在东城区、西城区这个意义上的区域,而是一种功能分区,现在上海的新浦东和北京的亦庄有点儿那个意思。当然,这个提议没有通过,一方面是特定历史时期的政治经济的因素造成的,而另一方面则追究到心理层面,很像现在北京人不愿搬到亦庄、通州的心理一样,老北京人也不愿离开旧城,不愿离开中心区。但现在看,梁陈的这个有机疏散,就是一个大北京的概念的雏形。
  1983年,陈占祥再次提出以卫星城来分担市区功能,实现有机疏散。《北京城市总体规划》提出,要重点建设燕化、通县、黄村、昌平等4个卫星城。今年我国新的总体规划提出,在规划实施期内要大力发展以通州、顺义、亦庄等为重点的11个新城的建设。虽然在专家眼中还只是“准卫星城”,其功能性还不够齐全,区域中心发展的资本吸引力较小,但却是在有机疏散上,为大北京的战略发展奠定了基础。
  当我们承受着城市快速膨胀的高压,遗憾着“梁陈方案”的夭折时,梁思成当年的助手吴良镛院士一直没有间断对“有机疏散”的研究。2001年,他领导完成“大北京规划”,力图面向北京所在的区域,改变核心城市过度集中的状况。 这也是“大北京”概念的第一次正式出台。那么吴良镛老先生的“大北京”到底有多大呢?它是指由北京、天津、廊坊、唐山、保定等城市所统辖的京津唐和京津保两个三角地区,以及周边城市承德、张家口、秦皇岛、沧州、石家庄等的部分地区。中心区面积近7万平方公里,人口约4000万。
  这真的是太大了,咱原来想都不敢想,但让我们看看世界的其他国家。早在1920年柏林同其周围的8个城镇、59个村庄合并为“大柏林”,而“大巴黎”包括城区周围的七个省和卫星城市,人口约1000万,几乎占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这样看来,咱们的“大北京”也不算太大。
  
  今年8月1日,令人振奋的中国第一条城际高铁通车了,这应该是咱老百姓最看得见摸得着的建设“大北京”的举动了,从北京到天津只需30分钟,谁还能说“大北京”无法实现呢!
  
  飞身350迈的城际生活
  
  京津两城自古关系密切,天津是重要港口,北京是首都,如果两城人口总数相加,近3000万!在发展“大北京”商圈的背景下,两城进行资源的提前整合无疑是一条发展捷径。3000万人口,独特的政治、经济、文化、地理优势,这在其他地方都是无法比拟的。京津城际高速铁路的开通意味着一个新的珠三角商圈的新经济力量已悄然站在了历史舞台上。
  京津本身就是一个大城市区域。从全球范围内看,从没有一个国家的两个千万级人口以上的大城市像北京和天津这么靠近。120公里的距离,这是天津与北京的物理距离,对于现代化轨道交通来说,是30分钟的距离,就是驱车从北京四环赶到北京站的最快时间。
  据本刊记者调查发现,从北京到天津,如果打车要450元;自驾车走高速,至少需要1个小时,公路收费约七八十元。而坐京津城际,一等座69元,二等座58元,全程仅用30分钟,不会受天气、交通堵塞等因素影响。京津城际铁路开通运营后,采用公交化城际列车和跨线列车混合开行的运输组织模式,大量开行动车组列车,列车最小行车间隔仅3分钟。
  京津城际的开通将会改变沿线居民的传统生活观念和习惯。国外对人们出行心理研究结果表明,居民生活出行的时空范围基本在1小时以内。
  举世瞩目的2008年,便利快捷的城际高铁帮助北京拉近与各城市间的“时空距离”,促进人口流动,人们的消费方式、生活方式也将在潜移默化中发生改变。
  
   盼着高铁,盼着别处的生活
  
  有一阵见天儿听人嚷嚷“磁悬浮”,好像京沪的磁悬浮就在眼前了,可结果只在上海市内小“悬”了一把。最近,又热议起沪杭磁悬浮。据说杭沪城际铁路有望在2010年竣工,可是从1995年开始提上议案的沪杭磁悬浮一直还是悬而未决的海市蜃楼,从技术实现到速度规划一概没法儿落实。看来,想长胳膊长腿逮哪儿奔哪儿的supermen还是把梦想放在京沪高铁上更靠谱。
  
  如果我任性一些,我绝不会承认高铁是火车,超现代的外观透着时尚还带着点太空感,让我突然后悔穿得太随便,坐在漂亮干净超静音的车厢里,稍不留神就会误以为是在飞机上。坐在京津高铁上的我,不禁开始盼着京沪高铁的通车了。我确实太盼着京沪高铁通车了,那里有我最好的朋友,5年,要我怎么等?
  前年,我的大学室友佩佩突然宣布要嫁到上海去。于是在一个周六的上午我们宿舍其余五人浩浩荡荡地打飞机去参加婚礼,周日又浩浩荡荡地打飞机回北京,这一趟捐了航空公司1万块钱!如果那会儿有高铁,至少可以省一半的钱。我和佩佩像亲姐妹一样,毕业后我们每年都要见两三次面,每当老公问我想去哪玩时,一看我谄媚的表情,他就会大声嚷嚷:“不会又是上海吧,不去不去!”等有了高铁,我想就不用借着旅游的机会了。
  我第一次听到高铁的概念,是从一个朋友那里。他和我一样,坐飞机只是面对现有铁路状况的无奈选择。我们是在飞成都的飞机上认识的。他说他在德国工作时,往返各主要城市之间都是乘坐高铁,快捷、安全,虽然比飞机慢上一点,但机场在郊区,高铁在市内,算上车程,差得也不是很多。飞机安检很麻烦,要提前1个小时到。而高铁开车前赶到就成,甚至可以先上车后补票;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打手机,不怕耽误急事。
  从天津回来,我打电话给他说我也坐高铁了,那是相当地牛。他说你知道京沪高铁也开始施工了么?我说当然。他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笑,“那你知道我正准备给上海的一家公司做法律顾问吗?以后我要经常往返北京上海了”“真的?那么巧。”“不是巧,是趋势。”是啊,我算一个,他算一个,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盼着京沪高铁的通车呢,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高铁遍布中国的那一天呢!
  大北京,小中国,不仅是一种实际距离,也是一种心理距离,就让高铁酣畅淋漓地驰骋在你我心头身边,忽悠时空,娱乐生活吧!
  
  京津supermen的快乐生活
  始末站:北京―天津
  
  京津supermen,生活在无限大和无限小的两极间,他们行走得呼呼生风,毫不客气地勾画着大都市的广博、丰富、迷离和神经质的梦想。
  
  投资房产利润多
  京津高速不仅带动沿线经济,还拉动沿线房产升值,尤其火车站周边的房产增幅最快。
  京津城际带动的优势区域是永乐站到天津站间的腹心地带,而武清火车站又毗邻天津开发区,是京津之间的一个重要节点。
  杨云午先生是北京市一名房地产商,投资房地产多年。面对北京不断上涨的房价,前5年,他瞄准了不起眼的杨村作为投资市场。过去,杨村是个三等小站,黑色的铁轨,跑动的都是慢得像蜗牛的火车,满目萧条。如果去北京,必须返回天津坐快车。如今,杨村摇身一变,成了京津高速的武清站。前年就有消息说要修建京津高速,杨云午投资的楼盘渐渐看涨,由不足3000元/平米,到现在1万多元/平米。当初开发这个楼盘时,交通不便利,很多同行都说他脑子生锈了,不亏死才怪!他没理会,看好这块地盘。他想,奥运了,杨村能不修个好车站走高速列车?他认定这块楼盘一定能增值。
  城际铁路开通前,杨云午又瞄准了城际铁路线另一端――天津东站的一个楼盘。由于天津房价比北京低,很多北京人都倾向在天津买房。他投资的楼盘,先前不算什么好地段,房价也就在3000~4000元/平米浮动。车站盖好了,房子陡然走俏,如今,1万多元/平米的房子,很快被抢购一空,销售业绩翻了好几番。
  
  开餐馆生意兴隆
  城际铁路不仅带动了房地产的发展,还拉动铁路沿线的小商铺一起向前跑。正在武清站的“王府井”步行街对面装修餐馆的北京人张先生,从事餐饮业多年。这家商铺,是他高价租来的,与其说看好商铺,倒不如说看好它离车站近的地理位置。他说:“如果天津人想品尝京味儿饭菜,从天津出发,用不了15分钟就到我这儿。要知道,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8月1日,京津高速全线开通,事情果真按照他的设想发展。当天营业额就突破了两万。8月的天津,酷暑难耐,他同几位厨师及员工们忙得连水都没时间喝一口。面对未来,张先生充满信心。他说,开了这么多年的餐馆,从来没有如此火爆过。前些年,他仅能供老婆孩子吃饱饭而已。他还想扩大经营圈,打算在天津站的商业步行街再租一间商铺开餐馆。他十分自信地说:“交通便利了,我可以雇请几个员工经营,自己来回跑着管理。”
  
  赢就赢在进货快
  京津铁路加速了两地经济的对流,促进了天津的贸易发展,许多像赵女士这样的个体经营者得到了实惠。
  赵女士是天津人,在天津渤海湾从事服装个体生意多年。她进货要驾车从天津经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北京几家大型服装批发市场,进完货回后,又得花费两个多小时往回赶。赶路的成本,算起来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有一次,她听说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的某款时装十分流行,很好卖。她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折腾到那里后,发现那种款式已经没货了。一家店主遗憾地告诉她说:“要是早来半小时,他这里都还有一批货。”后来,类似的情况又发生过几次,令她十分不快。
  京津城际开通后,从赵女士家出发到北京大红门不足50分钟。8月1日一大早,她就邀上同行崔女士乘坐高速列车,一同向北京的大红门进发了。她们先逛大红门的服装批发市场,然后又去了北京动物园的批发市场。回家时,两人都乐滋滋地满载而归。
  由于那批货款式新颖,质量好,价格合理,不到几天就卖完了,净赚了1万多元。这是她自经营服装店以来从没有过的高营业额。
  
  谈判桌上的胜利
  一个月前盛景房地产公司总裁朱绍龙在天津的同学告诉他,市里有一项建筑垃圾山改造人文景观的工程准备招标,朱绍龙立刻动心了。今年以来房地产市场低迷,观望气氛浓厚,生意一落千丈,他正犯愁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呢!这项工程是政府行为,工程款不会拖欠,前期垫资数额不大,利润也丰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
  经过一个月的认证公关,主管方对他们的方案十分感兴趣,允许他们参加8月3日的招标会。朱绍龙跟公司总工岳瑞祥和项目经理刘栋8月3日一早驱车赶到天津,刘栋整理好资料准备交到会务组,突然发现公司资质证明原件忘了带!已经8∶15,距离9点钟开始的招标会只有45分钟,即便开车送过来也要一个小时,铁定是赶不上的,耽误了这么好的机会,先不说这一个月的辛苦白费,就是后期公司的发展都要受影响。还是岳总脑子转得快:“快!让赵主任马上坐高铁送过来,说不定还赶得上。”
  35分钟后,桌上的咖啡还没凉透,赵主任煞白着小脸扑到朱绍龙面前,一边把资质证明交给刘栋一边对我说:“朱总,我跑得快吧?总算没误事,中标别忘给我记一大功。”朱绍龙看了一眼表,还差10分钟,完全没问题,“是你跑得快吗?那是城铁飞得神,记功也是城铁头功你老二!”一行人哈哈大笑。
  
  拥有更多的择业机会
  京津城际的开通,将使人才的交流迈上一个新台阶,带来更多的择业机会。
  丁立国先生的家住北京东城区,从事服装设计。几年前,妻子撇下他与10岁的女儿跟着一名富商到国外去了。从此,丁先生既当爹又当妈。为了照顾女儿,他放弃了很多待遇优厚的工作,将工作地点选取在离家不远的张家湾,干着自己不喜欢的销售工作,并且,薪水很低。他打算换一份工作,既不想离家太远,又想做本专业服装设计。
  当京津高速开通后,通过北京人才交流市场,他很快便被天津大维服装有限公司录用了,无论是工资还是福利待遇都让他十分满意。同时,他每天都能回家照顾女儿。要是从前,他绝对不会选择天津的企业。
  
  
  这就是想要的生活
  身为北京某社区医院医生的任杰华和妻子在同一所医院上班,结婚时七拼八凑将够买一套50平米的一居室。他们单位虽然效益不错,但毕竟是工薪阶层,这些年女儿大了,想换套大点的房子又是有心无力。每天在喧闹的医院里工作一整天,晚上回到逼仄的家里,任杰华总觉得憋屈。
  前年,听到京津高铁动工的消息,他们很快在高铁经行的武清县全款买了一套三居的精装期房,到今年高铁完工正好交房。任杰华全家坐着首日开飙的“和谐号”奔向自己的新家,一路上,车内丝毫不感觉震颤和颠簸,一向晕车的妻子一路谈笑风生。窗外青山绿水,武清县美丽宁静,新房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料味,让两口子舒心极了。
  即使不能天天住,周末回来享受享受也好。据说高铁会推出月票,如果也像公交月票一样打4折,天天来回也不是不可以;况且随着高铁的贯通,这里的房价与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卖出,可以把市内的房子换一座大些的了,如果不卖,可以把这里作为第二居所。想到自己居然多出这么多选择,任杰华幸福地笑了,人生有选择总是幸福得多,姑且称作“高铁效应”吧!
  
  日常休闲在天津
  城际高速开通后,常去天津休闲不再是梦想。
  冯女士与丈夫刘先生,在北京工作生活了好几年。以往放假,二人都呆在家里,或到家附近转悠。一次,两口子去天津玩,路途占用了两个多小时。到天津航母公园时,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哪还有兴致。
  京津高速开通后,北京南站在他家对面,现在去一趟天津只需花费半小时。两人早就筹划好了,以后每周去一趟天津,直到游遍天津的大小风景区。当然,不一定选择周末去,下班后,什么时候想吃天津的饭菜小吃了,便一块儿去,吃饱喝足再回家。
  说到未来,刘先生一脸憧憬。他准备近期在天津买套住房,因为,天津的住房比北京便宜。“我们下班后,可以两边住。想吃天津的狗不理了,便住天津去,想吃北京的三鲜烧麦了就回来,那种生活一定十分惬意。”
  
  去天津看海方便快捷
  城际交通带给北京人更多的是舒适的休闲和愉悦的心情。
  住在北京亦庄站附近的村民葛先生,从亦庄站开始修建时,便每天在这里转悠。工程每天的进展,他都要回去告诉家人。他心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梦想,带他10岁的孩子去天津看海。
  有一次,老师让孩子写一篇关于大海的作文。结果,孩子才写了几句话。“我从没见到过大海,但我听说大海是蓝色的,它会像我的小书包一样的蓝吗?我想去看看,可爸爸一定不会带我去,那里好远,要好多钱……”
  当葛先生看到孩子的作文时,眼睛湿了。自己常年生病,地里的农活全依赖妻子,他们哪有那个条件和闲心辗转几个小时的火车、汽车去看海啊!而城际高速路,从家门口可直达天津,他盼望着路修好后,用一年的积蓄,带着妻子与孩子一同享受这现代化的高速列车,去天津看海,再玩遍天津城,品遍天津小吃。
  这个愿望终于在8月1日实现了,高速列车的车厢内,孩子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兴奋地看看这儿,摸摸那儿,他和妻子都开心地笑了。
  
  更多外国人也来天津凑热闹了
  京津城际铁路的开通,对于天津旅游业的发展是一个难得的机遇。除了许多北京人涌向天津,一些外国人也来天津凑热闹了。
  美国人乔治?哈里先生来自美国洛杉矶。前不久,他带着太太玛丽亚及孩子翰斯来中国打算观看奥林匹克运动会。
  乔治来中国的目的是为了观看奥运比赛,由于时间紧,没打算到中国其他城市旅游,多数时间窝在家里看电视。
  当他听说,只需花半个小时就能到中国的另一处风景优美的城市天津时,他高兴坏了。乔治计划在北京看比赛,到天津去休闲,他还要带上天津的特产回国。这次中国之行,太有意义了。
  
  我就在你离开的地方
  仲菊跟海文是发小,比朋友还亲比老公还铁,一句话,关系“杠杠”的。本以为就这么一辈子厮守着过了,谁承想,海文先生起了移民的念头。仲菊再舍不得也挡不住,毕竟女人得跟着长期饭票走,再说澳大利亚地广人稀,风景优美,也不能不算一件好事。
  千不该万不该,海文偏偏挑仲菊不在北京的时候走。那天,仲菊正在天津办事,海文哭哭啼啼地在电话里说要去机场了,等她以后回来再见。屁话!移民呢,下次回来到猴年了,到时候头发说不定都白了,不行,无论如何得去送送她。仲菊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仲菊冲向了高铁,半个小时到了北京,又飞速冲向机场。一眼看见海文正趴在老公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仲菊走过去把她从老公怀里扳到自己怀里,海文一看见她,眼泪都顾不上流了,“叭”地亲了她一口:“够姐们儿!就冲你,以后每年也要回国一趟。”目送他们一家三口消失在安全门里,仲菊久久不愿离开:你再回来时,我还在你离开的地方等你。
  
  若不朝朝暮暮 两情岂能长久
  于凯洋是张启悦在天津上大学时的同系师兄,高她一届,在一次校际辩论会上,他俩一见钟情。轰轰烈烈爱了四年,彼此已经认定了对方,到毕业时突然出了岔子。
  凯洋家是天津本地人,爸爸妈妈都从商,凯洋毕业后直接去了自家公司,他是理所当然的少东家,一路顺风顺水发展得很好。启悦家在北京,爸爸妈妈动用积攒了一生的关系才让某局答应接收她,回去就能捧上让现在多少大学生梦寐以求的铁饭碗。可爱情怎么办呢?两人都不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一套,现在的爱情经不起时空考验,学校里师哥师姐们毕业时信誓旦旦地分去两地,相约为爱情坚守,过不了多久大部分忍痛分手,如果没分手,一定是一方去了另一方那里团聚。
  他们在踌躇徘徊中开始了两地相思的爱情生活。凯洋想启悦了,就跑到北京来看她,启悦放假了,也会去天津看他。可启悦就快要到女孩子比较尴尬的25岁了,结不结婚、在哪结婚已经成为当务之急。去天津?启悦一家不愿意;来北京?凯洋一家人不愿意。已经有几次,分手出现在他们的谈话里,但分了手,又怕受不了。
  正在犹豫,高铁开通了,他们欢呼雀跃!真的,真的很开心。半个小时,爱情盘踞在天津和北京已经不能算是分居,试问,现在北京市区有多少人能半个小时到家呢?只要在买房时稍微谋划一下,天津还不像家门口一样?好了,高速时代让爱情也没了距离。
  
  爸爸,天天陪着你
  城际高速给两城人带来温情。
  家在北京朝阳区的李先生,是天津某钢管集团的销售部主管。他母亲早年去世,70岁高龄的父亲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李先生是长子;妹妹在国外深造,一年到头难回国一次。父亲脾气古怪,请了几个保姆都被父亲气跑了。照顾父亲的责任全落在李先生肩上。每到周末,他便在北京与天津之间来回奔波。
  周末下了班,他来不及在单位吃晚饭,便心急火燎地往北京的家里赶。否则,回京后,便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了。周一,他又得起个大早去上班,稍一堵车,便迟到,为此,没少挨上司的训。要是赶上周末加班,他便不能回京。有时连续加班,他1个月都不能回家。父亲便不停地打电话来催问。他知道,父亲一个人在家很寂寞,需要他的陪伴,可自己实在太忙了。
  李先生带着父亲不久前才搬进朝内南小区,父亲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从不同小区的人打交道,儿子回家是他唯一的慰藉。
  有一次,李先生打电话回家,电话通了,没人接听,再打,仍没人接。他知道父亲从来不外出,那刻,他慌了,心想,一定是父亲有事,不然,不会不接电话的。他当即请了假赶回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啊,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当他赶到家时,父亲已被好心的邻居送进了医院急救。原来,父亲突发心肌梗塞,好不容易挣扎到门口,便晕倒了。恰被下班的邻居看见,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看着躺在病床上风烛残年的父亲,他十分愧疚,可现实又令他无奈!
  京津高速开通后,李先生从公司出发只需半个小时便能直接到家门口。他非常高兴,现在每天都可以回家陪父亲了。
  
  编辑手记:如果说京津城际高铁贯通后,北京和天津上演了一出“双城记”,那么京沪高铁贯通后会上演一出“三城记”,随着高铁的进一步扩张,将会不断上演N城记,城市之间的许多领域实现“零距离”,速度模糊了空间界限,皇城如今早已变身“大北京”。
  编辑/冯 岚 ffee@vip.省略
  
  站在“亚洲第一站”追忆永定门老站
  
  2008年8月1日中午12∶35,第一列京津城际列车缓缓启动,漂亮的“子弹头”以350公里/小时的激情速度奔赴天津。新北京南站正式运营。
  从马家堡东路往南绕几个弯儿,远远就看到前方的钢筋铁骨,还有几百米,路已经被堵得密实。出租车整齐地列成长长一行,像被成功放倒的多米诺骨牌。很多人拖着行李箱,大汗淋漓地向建筑逼近。在几座高架桥的交汇处,“北京南站”四个大红字赫然醒目。
  从“进站口”标示处下电梯,进入空荡荡的南出口大厅,正红色的立柱与天花板相映,与墙壁上奥运主题的宣传窗口一起,成为人们的最佳拍照背景。这一层人并不多,商铺也只有两三家,浩浩荡荡的售票窗口有半数闲置。环顾一圈儿,发现此层没有一个坐椅。赶紧乘电梯上楼,越来越高的人气儿告诉我――这才是核心区域。
  墙边几株高大的椰树、南北横开天花板的超大天窗、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室内装潢,好像瞬间移动到了南方某机场,而窗外,便是湛蓝的海水和绵细的白沙滩……当然,这只是一个联想。置身于这样明朗时尚的庞大空间中,完全可以忽视下面如蚂蚁般攒动的人群带来的烦躁。
  一个现代化的车站,应该具备这样的人文功能――尽可能减缓其主要职能带来的负面冲击,力争将人们的感受向“舒适”靠拢。
  美国影片《幸福终点站》中,汤姆?汉克斯饰演的旅客维克多因故滞留肯尼迪机场9个月,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维克多不仅照料好自己的生活,还找到了一份薪酬不低的工作,甚至收获了一份难忘的爱情。整个故事构建在肯尼迪机场丰富细致的设施和服务之上。
  车站与机场的功能类似,每天聚集大量来自不同阶层、不同地方、去往不同目的地的人群,记者随机采访了几位旅客,想听听他们对新北京南站的体验,没想到感触之外还有意外的收获。
  
  旅客:宋大爷,80岁,
  山东人,老铁路工人
  宋大爷穿着非常质朴,拎着一个马扎和蓝布兜,跟他置身的整个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不像周围焦躁的年轻人,宋大爷乐呵呵地注视着候车室每一个设施,每一位从他眼前匆匆而过的人。他主动跟记者搭话,不住地感叹:“真好哇!”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倾诉地讲述了他的故事。
  宋大爷祖籍山东,少年时去东北松花江铁路局当工人,1953年被调到北京铁路局,直到退休,可以说在铁路上干了一辈子。从报纸上看到新南站开通的消息,宋大爷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家离南站有100多里路,中间需换乘好几趟公交车。80岁的老人出趟远门很不容易,用布兜装上干粮和水,带上可以随地休息的马扎,这才上路。
  来到新南站,宋大爷蹲在铁轨旁看了许久崭新的列车,“又窄又小,头尖尖的,不像以前的车,又大又笨,可里面空间小。”现在的“和谐号”上,光滑无缝的外壳大概找不到宋大爷熟悉的零件了。
  宋大爷最近一次坐火车是5年前回山东老家,“那时候车票是60多元。”当我告诉他现在京津城际也是这个票价的时候,宋大爷打起了算盘,“北京到天津是100多公里,北京到济南是500公里,路途相差这么远,怎么还一个价啊?”我只好告诉他,现在北京到山东的票价也早已是5年前的3倍了。宋大爷还是乐呵呵地说:“越建越好了么,你看看这儿,还不得二里地啊!”宋大爷指着面前可容纳万人的候车大厅。
  交谈中,宋大爷不时很享受地靠着椅背,仰望头顶的天窗,神思却已像飘去很远的地方。我能明白,宋大爷百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欣赏他曾经从事的行业如今已发展到何种程度,这种自豪来源于飞速发展的技术,以及所在的这座出乎他想象的建筑。
  
  旅客:孙阿姨、孙阿姨的婆婆,年龄不详,老北京人
  孙阿姨的家就在北京南站正对面的小区内,可以说,孙阿姨全家看着新南站一点点建成。今天,在婆婆的强烈要求下,孙阿姨“豁出去”买了两张京津城际车票,打算好好感受一下这家门口的便利。
  孙阿姨是典型的北京人,说话嗓门倍儿大、气势逼人,她和婆婆以评审团的眼光对整个新南站的硬件和软件、优点和缺点、批评和建议分别进行了翔实的剖析,多次让人有醍醐灌顶之感。
  “来这儿要自备干粮。从我们家阳台上都能看出这里面没吃的,因为清洁工运出来的都是一堆堆大红色的方便面盒子!进来一看,怎样?就那一家面包店,门口排队的一个个都跟灾民似的。”说着,孙阿姨从兜里拿出一盒饼干邀本人同吃,旁边婆婆要水喝,孙阿姨说:“妈咱润润口就行,您没瞧见楼下那厕所多糟心啊?一共开了俩,一个满人,一个堵了。留着咱们车上上去,那儿干净。”
  在对候车厅的建筑和装修表示了充分的肯定之后,孙阿姨突然很神秘地说:“姑娘,有两样东西,我保管你在这儿找不着!表和垃圾箱。”还真是,转了这么久,还真没看见哪里挂着提醒旅客时间的大表,难怪前后有3位旅客向我打听时间呢。缺垃圾箱还真说中了,一楼喝完的饮料我一直拿到二楼厕所里才扔掉。我连忙虚心请教。孙阿姨不无得意地说:“我也找了半天呢,看见售票口旁边的黄色东西了吗?没有标志的那个,就是垃圾桶。至于表,我还没找见呢,估计还没来得及装吧。不过,你瞧这么漂亮的大厅也没给表留什么地儿啊!”
  正聊着,旁边几个志愿者稀里哗啦地吃完方便面,就势擦擦嘴起身走人了。孙阿姨立刻愤怒起来:“你看看这是什么素质!还志愿者呢,就这样当志愿者啊?”孙阿姨顺带连全体国人的素质批评了一遍,我连忙过去拿起志愿者遗留的垃圾,端到百米之外的垃圾桶附近,发现此桶已经被方便面盒子塞满,个别方便面盒堆积在桶周围,无人清理。
  孙阿姨说她们买的是单程车票,只为了体验一把,“58元啊,就坐半小时,也够奢侈的。”看来孙阿姨把京津城际列车当成游乐园的过山车了。回来的时候她们打算坐路过车,也就十几块钱。在我再三提醒下,离开车还有5分钟时,孙阿姨才搀着婆婆向进站口走去。我听到孙阿姨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时候进站也不用排队就好了。”
  
  旅客:郑楠,24岁,
  在京女大学生
  在跟宋大爷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女孩被关在18、19号检票口和进站口之间,焦躁地四处喊人,直到一个带着志愿者袖章的工作人员把她放了出来。很巧,在另一个检票口排队进站时,她排在我旁边。原来她买了张站台票,想下站台参观,看到18、19号检票口的灯是绿色,就把磁卡票塞了进去,谁知检票器通过了,前面的感应门却死活不开,就这样尴尬地被困在那儿好半天。因为一张磁卡票只能在进站和出站时分别刷一次,这张刷过的票自然不能通过,她对检票口的美女工作人员解释了半天,那位美女才很不情愿地将她放行,还严肃嘱咐道:“请您千万不要上车,否则出站时还需要补票。”女孩狠狠瞪了美女一眼,咬牙切齿道:“我没打算逃票!”
  下电梯就是站台,几列火车安静地停靠在轨道上,一切都是崭新的,空气中有淡淡的金属味,而不是燥热的人气。女孩若有所思地从站台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像审视一位老情人似的盯着脚下的站台。她说,7年前,在北京南站的站台上,她遇到了她的初恋……
  2001年,郑楠只身一人来北京求学,捏着一张火车票和一只跟她的娇小身材相比大得不可理喻的行李箱。第一次来北京,完全搞不清状况,唯一的信息是:她要去的学校位于北京的南边。当火车广播“旅客朋友,欢迎您来到首都北京……列车将要停靠的站台是北京南站”的时候,郑楠立刻从昏睡中惊醒,虽然父母嘱咐她此车终点是北京站,但既然学校在南边,何必舍近求远?郑楠拖着那只大型行李箱稀里糊涂地下了火车。
  一下车,郑楠蒙了,前后望望,整列火车貌似只下来她一个人,这个站台是如此的破旧,跟传说中的首都形象相差甚远!更可怕的是,仿佛在她下车的同时,刚刚还有夕阳的天黑到底了。火车已经缓缓启动,只好硬着头皮找出路。郑楠吃力地往黑洞洞的出站口走去,地面是砖铺的,多少年的磨损已经极不平整,拖着箱子尤为吃力。
  转个弯,进入一条隧道式的通道,头顶有惨白的白炽灯,一个人的身影长长短短,很恐怖。郑楠本来胆子就小,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和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这声音越走越近,速度比郑楠快多了。郑楠正在强烈地挣扎要不要回头看一眼到底是人是鬼时,“你好,请问出站口怎么走?”一个男声主动现身。郑楠舒了口气,回头一看,是一位不算高大甚至有点瘦弱的男生。
  像很多电视剧的情节,这个男生居然跟郑楠同一所大学,不过比她高两届。那天男生邀请郑楠一起打车回学校,并很绅士地拒绝AA车费。事后,已成为郑楠男友的他告诉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出站口在哪里,不过是怕直接过去吓着她,编个谎搭讪而已。
  老南站封站的时候两人还在一起,新南站开通之后却形同陌路。郑楠说,不知道在这新站台上会有多少故事发生。没准自己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2006年5月9日,服役48年的老北京南站停运,多少人来这里拍照、参观。这个最具平民气息的车站是如此让人留恋――简陋的候车室、木制站牌、老式天桥、绿皮火车、民国电视剧中出镜率颇高的月台,还有那永远杂乱潦草的车站广场,这些老物件固执地将时间钉住,使来到这里的人产生时光倒流的错觉。然而,两年多后,相隔一条铁路的东面,一整套现代建筑拔地而起。它气宇轩昂地俯视着并不气派的南城,让每一个来此的旅客仰望它的威仪。因为它是“亚洲第一站”。
  编辑/王文娜wangenna@yeah.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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