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单位团队凝聚力的理论研究及应用:形容团队凝聚力的词语

发布时间:2020-03-03 来源: 历史回眸 点击:

  摘要军事单位团队凝聚力是与作战效能紧密相关的因素。文章首先回顾了其理论的发展脉络,指出团队凝聚力是一个多维度的加工分类系统,继而介绍了常用的研究手段和测量方法,最后提出了应用性的建议和对未来研究的展望。
  关键词军事单位,凝聚力,团队。
  分类号 B849:E
  
  
  1 引言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西方的军事观察家普遍认为,技术因素将决定战争的进程。更激进的观点是,随着致命和强大的武器出现,未来的士兵将只具有打扫战场的功能。然而,越来越多的战争实例和科学研究表明,人的因素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其中,军事单位的团队凝聚力(group cohesiveness or cohesion)在近几十年里重新受到了关注。西方(尤其是美国和以色列)的军事心理学家普遍认为团队凝聚力是高效战斗的关键和基础,军事观察家Rielly指出,团队凝聚力,尤其是小单位的凝聚力是对战斗力最有实质影响的因素[1]。
  这种关注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技术的进步让战场条件实际上是更加危险和多变,应激性人员伤亡(Stress casualties)大大增加;现代化战争对小单位部队作用日益重视,对机动性和多兵种协同作战的要求不断增加;此外,越南战争的教训,使美军上层反省原先基于个人的人员分配和调动体系。研究和实践表明,高凝聚力的部队能有效减少应激减员,提高作战绩效,基于此,美国陆军在80年代采用了基于连队的人员调动分配体系,单位人员配备系统(Unit Manning System)[2],发现该方法能显著的提高部队凝聚力、士气和满意感[3,4]。
  本文回顾了西方国家军事心理学家对于团队凝聚力的有关研究,对其理论和测量方法进行了简要梳理,并总结了相应的培训建议。
  2 理论回顾
  在展开本文之前,首先先对这里的团队概念进行说明,Salas等(1995)回顾了对于团队的认识,指出军事团队不仅包括“两个或两个以上个体,具有共同目标,特定角色分配以及需要相互依赖”这种普遍适用的原则,还包括:(1)该团队在更大范围的任务情境中进行决策(如整个战役);(2)团队成员拥有与任务和决策有关的专门知识和技能(各种军事技能);(3)团队进行任务时通常要面对高工作负荷和时间压力(战斗)。[5]
  对于军队团队凝聚力的科学研究,首先来自于Shils和Janowitz(1948)对德国国防军战俘的详细研究[6]。在这份研究报告中,他们将团队凝聚力粗疏的定义为使团队避免瓦解的能力,但是着重强调了首属群体(Primary group,该群体以面对面的亲密联系与合作为特征,受到规模大小影响,就部队来说,连一级是其上限)提供的团队凝聚力在战斗中的重要意义。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⑴ 当士兵能从其直接的首属群体满足基本生理需要,从军官和战友处获得充分的关爱和尊重,从团体中能获得力量感,并协调好其管理者的关系,那么,由于自私自利的考虑而瓦解团队效能的因素就会降到最低程度。
  ⑵ 政治取向、意识形态和文化背景等次级符号(Secondary symbol)可以影响首属群体的凝聚力(避免瓦解的能力),当且仅当整个首属群体认可这些象征时。
  ⑶ 当由于脱离团队,丧失联系,失去领导,大量减员以及食物和医疗的缺失而使得首属群体被破坏时,士兵的生存愿望才会发展并体现出来,减少其战斗到底的意愿。
  该研究的意义在于,它指出高战斗力首先依赖于基层团队的凝聚力,而意识形态、政治取向的作用屈居其次,从宣传和心理战的角度来看,使用诸如政治理念和意识形态进行鼓动很难奏效(除非发生像越战后期那样整个军队都失去作战意图的情况),而使用破坏其首属群体凝聚力的方法(如破坏其通讯设施继而详细指明其投降的方式并保证其安全)会很有效果。
  上世纪中叶,对团队凝聚力的定义一直偏于笼统,如Festinger将其定义为“所有能使团队成员保留在团队里的力量”。在这之后,对于凝聚力的关注和测量比较偏向与团队中的人际吸引(interpersonal attraction)[7]。到80年代,Carron对运动团队的研究提出了新的见解[8,9],他将团队凝聚力定义为“为了团队目标的有效达成,并保证成员情绪需要满足的一种动态过程,这种过程反映为团队成员愿意留在团队中并保持团结的趋势。” 他发现团队凝聚力有两个因素,个人从属团队凝聚力(individual-to-group cohesion):包括归属感、成员价值观和对团队感到的乐趣;团队整合凝聚力(group-as-a-unit cohesion),包括团队合作和人际接近性。同时,每个因素又有任务和社会两种取向(task &social oriented),前者表示团队内共同努力达成共同目标的程度。后者表示团队内人际相互吸引的程度。
  Carron的贡献在于,指出团队凝聚力具有多个成分,也具有发展阶段的区分,他为团队凝聚力的研究提供了一种可以操作化的理论框架,特别是,他指出过去的研究对于人际吸引成分的重要性估计过高。这一点对军事团队尤其重要,在进行娱乐活动时选择什么样的伙伴和在执行高风险任务时是不一样的,在高凝聚力的部队中,成员互相信任尊重,并对自己和团队具有强烈信心,情感上的这种联结能帮助团队克服身体痛苦、危险和恐惧,但这种积极作用是建立在对整个团队成员准确的了解的基础上的,这是一种认知成分,成员们能够了解其他成员的帮助和支持自己的能力和意愿,从而也愿意付出同样的支持。
  在军事团队的研究中,Griffith也提供了类似的理论框架,指出凝聚力既具有不同的方向,包括横向(horizontal cohesion,同级战友之间)和纵向(vertical cohesion,领导和下属之间),又具有不同的功能成分,包括工具性的(instrumental aspect,行动和技能)和情感性的(affective aspect,感受和情绪)两个方面[10]。Manning发现了三个对形成军事团队凝聚力非常重要的条件:具有相似或共同社会背景的团队成员;在部队中形成的共同经验;明确和有意义的团队任务和目标[2]。此外,他还进一步将凝聚力在三个层级水平上进行考虑,士气(个人级别),团队凝聚力(首属群体级别)和团队精神(部队级别),并指出联结这种层级关系的制度设计和领导者因素。
  Siebold等人的研究角度是将团队当作一个整体来进行考察,他认为“团队凝聚力应定义为作用于团队的各种必要机制的程度,能够保持在不同成员之间社会关系的一种结构化模式以达成团队目标”。他们令被试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对团队的各种属性进行评估,而不是传统上基于个人对参照群体的信任感的主观报告。其结果同样验证了凝聚力具有不同成分,在Griffith的基础上,他们增加了组织层面凝聚力(organizational cohesion),这相当于Manning提出的团队精神。这样,小单位团队凝聚力就成为一个3×2的架构,具体为:横向凝聚力(同级亲密关系和团队合作),垂直凝聚力(领导关心和能力)和组织凝聚力(荣誉和共享的价值观,需要满足和目标达成)[11]。
  随后对于军事单位凝聚力的研究也体现了这种理论上的进步,研究者开始关注小规模的军事单位中,各等级的凝聚力随时间发展的变化。Bartone和Kirkland指出领导者对小型军事单位凝聚力的重要作用,并提出一个发展的四阶段模型,以下给出了每个阶段的基本发展任务和主导性社会影响过程。(1)新生单位:发展同级关系,建立横向凝聚力/信任,与同级参考群体的一致化和遵从;(2)年轻单位:与领导者的关系,建立纵向凝聚力/信任,对小单位领导的认同;(3)成熟单位:团队熟练程度,巩固/整合,单位/组织价值观的内化;(4)优秀单位:单位形成,保持优秀,继续争取成长/挑战[12]。
  Cota等人(1995)建议将凝聚力划分为首要维度和次要维度,前者能够描述大多数团队的共有特性,后者用来描述特定种类的团队,Cota等人同样指出需要区分凝聚力的先决条件,直接结果和相关因素[13]。在其后的研究中,研究者们研究了大量可能影响团队凝聚力的因素。对团队组成的研究表明,异质的种族、文化背景会对团队凝聚力的形成有负面影响[14],在对人格的研究中发现,领导的顽强性(hardiness)对团队凝聚力有重要影响,团队成员在宜人性和责任感(agreeableness and conscientiousness)上的平均值都与绩效相关[15]。Bartone等人在对挪威军校生的研究中发现,团队成员的熟悉感和对应激任务的体验,以及支持性的领导风格也能够影响团队凝聚力的发展[16]。Oliver等人进行的元分析研究表明,团队凝聚力与很多重要指标,如团队/个人作业绩效,工作/军队满意度,保持力(retention)和福利(well-being)有正相关,与违纪行为(indiscipline)负相关[17]。
  有挑战性的任务及其成功能显著影响凝聚力,但一些研究则发现了反面的结果,比如任务的失败反而能够促进凝聚力的产生,研究者指出,对团队凝聚力的考察能受到来自社会支持(social support)研究的帮助[18~20]。Griffith和Vaitkus整理了关于团队凝聚力和社会支持的相关文献,指出跟团队凝聚力有关的几个成分,包括内容,如凝聚力的社会和工具性取向;功能,如维持团队完整;先决条件,如团队组成和外在威胁等;以及结果,如提高团队绩效,都可以在社会支持的研究框架中找到相应成分。特别的,他们提出将团队凝聚力,应激源(stress,对个人和团队的外部内部威胁),压力(strain,压力对个体产生的负面影响),团队瓦解(disintegration,压力对团队整体产生的破坏性影响)以及团队绩效放在一个模型里进行考察。他们的模型有一个重要的含义,就是对应激源的不同应对方式会产生决定性的后果。
  以上简要总结了有关军事团队凝聚力的有关理论,总而言之,关于团队凝聚力的定义在军事心理学领域有很多争议,完善的理论框架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但研究者们普遍认为团队凝聚力与部队士气,战斗力和满意感密切相关,团队凝聚力是一个多维度的加工分类系统,蕴涵了不同考察对象和变量(如团队种类和成员构成),具有不同发展阶段,需要使用多种测量手段和效标予以验证的概念[11,21]。下面将输理对凝聚力研究和测量中的一些重要方法,指标和常用量表。
  3 研究和测量方法
  在团队凝聚力的研究中,共有两种研究取向,一种研究取向是采用诊断性的,另一种研究取向是训练性的[11]。第一种取向关注士兵的应激性伤亡,情绪失调,感受和主观态度以及心理健康,当发现问题后,观察相应的团队因素,并由此建立模型作出诊断并给出治疗手段。Shils和Janowitz的经典研究就是一个典型的诊断性研究,他们指出战斗中体现出的五种能表现凝聚力的个人/团队行为:逃亡(开小差),主动投降,被动投降,惯性抵抗和抵抗到底。他们研究的对象主要是前三种。这种方法多采用调查访谈以及编制问卷进行因素分析。第二种取向关注团队训练的方式方法和凝聚力的动态关系是如何影响作业绩效的,通过控制各种资源,影响训练过程以达到最优化的绩效。如对军校学员训练过程的研究,对两种人员调配制度的研究等等。这种方法多采用准实验或实验方法,采用多种外部效标,以观察不同变量间的影响。两种取向的研究方法互相影响,形成一套测量和研究范式。
  其中,一个值得提及的方法是社会人际学方法(sociometry),该方法通过以下方式建构,问团队成员愿意和谁参加某类活动,然后整个团队的选择模式通过一个矩阵体现出来,这样,被选择频率高的成员(受欢迎的)和被选择频率低的成员(被拒绝或孤立的)就可以被识别出来,团队的总体结构可以由此得到辨认。将这种结构的某些特性,譬如说受到孤立的人数,人际吸引的密度作为变量,就可以与其他研究指标建立联系。
  Manning指出,对于部队凝聚力的测量,需要建立系统的态度调查来进行评价,以改变传统上利用诸如违纪行为的发生率、离队企图、就诊率等依赖指挥官个人经验和主观判断的指标。在美军和以军,开发了一系列的凝聚力量表[2,10,11],主要有以下几种:
  战斗准备状态士气问卷(Combat Readiness Morale Questionnaire,CRMQ):最初有30个条目,由以色列国防军编制。该问卷测量士兵知觉到的单位凝聚力和士气高低。后来被Gal和Manning改编为一个具有31个条目的问卷。该问卷包括的因素有:(1)对高级指挥官的信心;(2)对自己,团队和武器的信心;(3)团队凝聚力和士气;(4)对任务和地形的熟悉性;(5)对直接领导的信心;(6)对敌人的评估;(7)战争合法性;(8)一般焦虑。
  美军部队兵员配置系统评估问卷:由Walter Reed陆军研究所(Walter Reed Army Institute of Research, WRAIR)负责编制,该量表包含CRMQ中的19个问题,野战部队问卷(Field Forces Questionnaire,FFQ)中的25个问题,该问卷曾用来评估诺曼底登陆前的士兵态度。有关项目包括对自己,所在战斗单位和整个军队感到的自豪感和重要性程度,以及对所在战斗单位的凝聚力,士气和领导的评估。另外65个项目来自连队及班/排知觉问卷(Company and Squad/ Platoon Perceptions Questionnaire,CSPPQ),包括知觉到的士兵关系,小单位人际关系的质量,军官和士兵的能力和对战斗的准备状态。Griffith使用该问卷对93个连队8869名士兵进行了调查,构建了包括四个基本维度的量表:新兵在工具性和情感性关系上的质量,新兵和其领导关系的质量,士兵对于军队价值观的内化以及士兵对于武器和领导指挥的信心。
  战斗排凝聚力问卷(Combat Platoon Cohesion Questionnaire,CPCQ)该问卷由美国陆军行为和社会科学研究所(The U.S. Army Research Institute for the Behavioral and Social Sciences ,ARI)编制。共包括79个项目,在三个成分(横向,垂直和组织)上的各方面都有一个由五个左右问题构成的分量表,在垂直凝聚力上各分量表有重叠被统一为领导力因素,在组织凝聚力上自豪感分量表在其他各分量表上负载相同。除此之外,其他每个分量表构成一个独立因素。之后,一个包括20个项目的缩减版本也被开发出来,被称为排级凝聚力索引(Platoon Cohesion Index)拥有10个分量表,每个分量表上由两个问题构成。
  4 启示和展望
  通过大量的研究,研究者们指出有以下因素能够影响团队凝聚力,从而影响部队战斗力。
  人员组成:具有相似地域、种族和宗教信仰的团队成员能够很快形成凝聚力[22],现代军队很少采用使团队成员完全来自某个地区的人员分配方式,一方面是为了消除歧视,一方面是为了减少非正式群体的力量。人格因素会影响团队凝聚力,实际应用中可能难以征募具有合宜人格的士兵,但可以对不同人格组成的团队施以不同的训练方式,或指派不同的领导。此外,有报告称,男性团队中女性的加入会破坏凝聚力[23],其具体原因还未查明,是否能够作为禁止女性进入战斗团队的理由,也缺乏对纯女性军事团队的研究,这需要进行进一步研究。
  良好的领导班子和领导风格:对领导班子凝聚力的研究表明,团队作业绩效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领导层之间的意见一致性和高度合作,相对于普通士兵,领导层应有意识的提高合作意向并体现出来[24]。根据小战斗团队的发展模型,其领导(如班/排长)在各个阶段有不同的能力和人际关系要求,如在新生单位,领导要掌握训练的基本能力和明确训练任务,重点关心士兵的健康和福利,给予尊重,分享其训练感受;在成熟单位时期,领导要显示在战术上的娴熟,关心士兵的家人,分散权利,并妥善使用失误和错误作为学习工具[12]。
  合宜的制度:相处的时间长短会影响团队凝聚力,团队原有人员的离开或新人的增加会产生负面影响,由此产生了人员调配的问题,一方面,要保证基层领导得到进一步的锻炼和学习,另一方面,也要保持基层队伍的完整性以培养凝聚力。
  有挑战性和循序渐进的训练任务:重复和烦冗的常规训练任务会带来倦怠并影响团队凝聚力,而以团队为进行单位,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包括训练,演习或者竞技性体育活动)能够为整个团队带来共同面对压力的经验[25]。高的凝聚力能促使成功地完成任务,这将伴随着满意感,促进更高凝聚力的形成。由此适当的安排训练的流程,使团队在每次面临挑战时“刚好胜过一点”造成的正面效果最大。
  就目前为止,大部分关于凝聚力的研究文献集中于美国和以色列,欧洲国家如法国和挪威也有少量类似研究。也有研究者指出,东方民族与西方民族在人格和文化上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差异也会体现在团队凝聚力中;另外,目前关于军队凝聚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陆军,关于海军和空军的研究较少,由于海军和空军的团队具有和陆军不完全相同的性质(如面对面接触较少),所以一些测量方法和结论还需要审慎使用。
  从研究取向上来说,有研究者指出目前对军队团队凝聚力的研究主要是一种团队现象的研究[5],是相对静态的,而对团队过程的侧重则较少,从研究方法上来说,这与军队团队的特殊性质有密切关系,重要的团队过程指标,如交流,合作和援助难以通过事后回忆和态度调查体现出来,“内部观察者”或其他的新方法需要得到重视。
  另外,在工业组织领域,有研究发现团队的凝聚力过高可能会有负面影响,如团体思维(group thinking)和妨碍整个组织的目标的达成。但对于军队中团队凝聚力的负面作用,还没有进行足够的研究。有些因素对凝聚力的作用是非常复杂的,比如军队中浓重的老乡观念,有可能形成各种非正式群体而造成对组织凝聚力的破坏,也有可能作为积极的因素利用其提高凝聚力。对于这些特殊现象和因素的作用,在以后的研究中需要进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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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ories and Applications of Group Cohesion Research in Military Units
  Zhang Jingyu1 , 2, Wang Erping1
  (1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2Graduate School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39, China)
  Abstract: Group cohesion of military unit is of great relevance to combat effectiveness. In this articl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group cohesion theory was first introduced and ended by regarding the concept as a multidimensional process classification system. Next, some research approaches and commonly used measurement were presented. Finally, some applicable implications were suggested, the deficiencies related to the research and the promising fields were also discussed.
  Key words: military units, group cohesion, t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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