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歌王_蒙古歌王拉苏荣的婚恋故事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历史回眸 点击:

     拉苏荣说,我五岁那年就进喇嘛庙当了活佛      我的老家在内蒙的伊克昭盟(现鄂尔多斯市)地处库布其沙漠深处,生态环境、气候、经济条件都极差,作为一个普通的牧民家庭自然很穷。
  我的家乡有很多庙,“伊克昭”本意就是有很多庙的地方。解放以后,好多年轻的喇嘛回家结婚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喇嘛。为了使庙里的香火承传下去,老喇嘛们商量着再扶持起一个小活佛来。于是,通过类似于藏族金瓶抽签的方式,当时只有5岁的我,就成了众多寺庙中“甘珠尔”庙的第五世活佛,僧名为索德纳姆罗布森.丹僧诺日布。
  后来,一个接着一个的政治运动,加之文革的十年浩劫,“我的庙”也涤荡无存了。可就是庙现还在,我也不会继续回去当喇嘛。那已经是50年前的事情了,一个小孩子还能记得什么呢?我只记得当时来给我磕头的人还真多呢。
  几年后我上了学,接着又去了旗里的“乌兰牧骑”,成了一名歌唱演员。
  “乌兰牧骑”就类似于县文工团或者县宣传队,当时对“乌兰牧骑”宣传很多,已成了文艺工作者下基层的典范。
  我从内蒙古艺术学校毕业后,在自治区直属乌兰牧骑艺术团工作,由于多次参加全国大型文艺演出,有幸三次见到敬爱的周恩来总理。但当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后来我竟成了他老人家的侄女婿。
  
  有的记者写到我和秉建的恋爱,说我们是火车上认识的,或者说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其实都不是
  
  1977年5月,内蒙古自治区组织了一个友好访问团去朝鲜,访问团有政府官员、工业、农牧业、教育界等代表近20人组成,我们便因组团而有缘相识。
  我是文艺界的代表,她是来自锡林郭勒盟牧区的知青。我去报到时,听说锡盟来了一个知青,当时我还不知道周秉建是谁?
  我们俩随便说了几句,她一直用蒙语和我对话,这让我吃惊不小。因为在我们内蒙古牧区工作的汉族干部确实不少,包括我们自治区的管理者,但能有多少人会来主动学习我们的蒙语呢?所以,当时秉建留给我的第一好感就是:这个姑娘了不起,她的蒙古语很地道。
  从朝鲜访问回来以后,我们的交往逐渐地多了起来。两年后,她跟我回了趟我的家乡鄂尔多斯。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时间是25年前的国庆节。
  
  我能娶周秉建为妻,我们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她是名人的后代、周恩来的侄女。如果她没有在草原当牧民的生活经历,没有牧民一样的真诚、善良、勤劳、豁达,没有对蒙古民族的理解与热爱,或者也不会蒙语,我想我们的结合是困难的。我们那个年代恋爱,不像现在的人想象得那么浪漫。
  秉建的蒙语说得那么好,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十分尊重少数民族并且热爱它。她到内蒙插队前,伯父就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过,到了少数民族地区,首先要学会吃牛羊肉,要尊重那里的生活习惯,要尊重那里的人民。当秉建插队8年后报考蒙文专业时,身患重病的伯父特意与她通了电话,在电话里鼓励她说,你在内蒙古工作,想学习蒙古语言文字,这很好。你在少数民族地区工作,不懂当地语言文字,怎么能行呢?
  秉建没有辜负伯父的希望,不但学会了牧区的生产劳动,学会了那里的生活本领,还熟练掌握了蒙语,成为了蒙古人的媳妇。
  
  我和秉建的婚礼,邓妈妈亲自参加了,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拉苏荣同志,你们俩的婚姻是民族联姻。”
  
  邓妈妈是女政治家、是中国妇女运动的领导人之一,但她也是我们敬爱的长者和伯母。邓妈妈人非常慈祥,我在她那里说话并不拘谨。
  邓妈妈对我说过许多话,也和我谈过有关婚姻和爱情的问题。她说:“有了甜蜜的事业,才能有甜蜜的爱情。”老人家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我和秉建结婚以后好多人好奇地问我,你见过邓妈妈吗?我依然简单地回答:见过。也有的人问我,结婚时邓妈妈送什么礼物给你了?我就满心欢喜地说,有啊,她老人家把最小的女儿送给我了。还有的人问我,秉建是不是周总理的亲侄女?我告诉他们,秉建的爷爷奶奶就是周总理和秉建父亲的生身父母,你们说呢?
  有人问我,你婚后的发展和这个领袖家庭有没有关系?我可以明确地说,这只和我妻子有关系。她把这个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我才能安心地去各地参加演出。作为一个歌唱演员,我的歌唱得好坏,演出受不受观众欢迎,与名人没有关系。脚下的路要靠自己走。在这一点上,我和秉健的观点一样,决不把这种特殊的亲属关系当作包袱。只有自己在工作中努力,在事业上发展,才对得起自己的父辈。
  
  哪位国家总统接见过我,在哪家五星级饭店吃过什么美味佳肴,我也许会记忆模糊 ,惟有牧民兄弟听我演唱时脸上的满意笑容,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内蒙古大草原的一草一木都听过我的歌,这话一点儿也没有掺假。我不是民族主义者,而是一名老共产党员。我爱我的民族和我的民族艺术。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爱的人,去爱丈母娘,可能吗?一个在内蒙出生的人,不爱生她养她的大草原,去爱海南岛,纯粹是无稽之谈。
  除了出国访问演出和在大城市演出之外,我绝大多数时间都深入到各盟、各旗,和牧民一起喝酒,一起放牧,把套马杆往地下一放,这边就算舞台,那边就是观众。
  比如到基层一个大队演出,有时因牧民壮劳动力外出干活,演出时观众也只有20来人。有一次演出,一个刚生小孩4天的妇女,抱着孩子就来看节目了。还有一次下乡,学生已经放假了,学生的教室成了我们的“客房”,晚上睡觉时,把铺盖卷打开,往几张课桌上一铺就算床了。第二天一直演了一个上午,演出刚结束,一个放马回来的马倌赶来了,他没有看上演出,团长说咱们还得加演。由于天热,又恰逢“日当午”,我唱得满头大汗。这时那位马倌站起来了,一句话没说,只是递给我一条他自己擦汗的毛巾,可那条毛巾,已被用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但这份爱太纯朴。牧民兄弟对我的爱与认可,我认为是对我最高的奖赏。
  
  周秉建说:尽管我很小就知道自己的伯父是周恩来,与爸爸是同胞兄弟,但也仅仅是自己的伯父。
  
  我们小时候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跟其他的小朋友没有任何区别。尽管我很小就知道自己的伯父是周恩来,与爸爸是同胞兄弟,但也仅仅是自己的伯父,而“总理”只是伯父的工作职务而已。
  父母则更是一贯地教育我们,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过普通百姓的日子。
  我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一样,生活在胡同中的四合院里,和院里的孩子们一块儿到附近的小学读书,放学后和同学们一起做功课、一起捉迷藏、做游戏。
  上中学一年后,又赶上了“文革”,1968年在上山下乡的大潮中去了牧区。这一切一切过的都是贫民百姓的日子,走的都是和平民百姓相同的路,没有过什么特权生活,也没接触过贵胄子弟,更没有过特权思想。
  也许,就是因为生活在这样一个普通的社会氛围和生活土壤中,才有了我对待事物的自然态度与和平心境,以至于我去草原后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习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和牧民们融为兄弟姐妹般的情谊,并且保持至今。
  当初,我和拉苏荣准备结婚时,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也确实够紧张的。但当时的人没有那么实际。尽管生活比较艰苦,常常要去煤场检煤核,到很远的地方去提水,还要照顾生病的婆母、10岁的儿子和两个小姑,但我没有被苦日子吓倒,我追求的是志同道合,崇尚精神和理想主义的东西也多一些。
  
  我相信我的选择,我的家庭也尊重我的选择。
  我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25年,生活得很幸福。今年国庆节,是我们结婚25周年的银婚纪念日。
  我们在鄂尔多斯草原举办了“拉苏荣、周秉建银婚纪念演唱会”。
  牧民们用他们特有的纯朴方式为我们的生活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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