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天书_逼上红岩观“天书”

发布时间:2020-02-12 来源: 美文摘抄 点击:

  不记得是哪一年的春天,我陪客人参观安顺蜡染商场,看到有一种裱褙好的红岩古迹拓片横幅。出于好奇,我买了一件。关于红岩古迹,我早已听说过很多。它是图?是文?产生于何年何月?谁也说不清楚,留下许多神奇的传说,成了“千古之谜”。这无法识破的“天书”,成为贵州的一宝。红岩古迹的蜡染拓片横幅,自然也就成了珍贵的礼品。我总想亲眼目睹古迹的真颜。
  机会终于来了。省政协宣文委组织了一次对安顺附近文物的考察活动,目的是为黄果树、龙宫旅游线开发人文景观。他们安排的日程里便有红岩古迹的项目,我欣然参加了。谁知一连下了两天大雨,按日程来到坝陵河峡谷时,大雨刚过,山路泥泞,“天书”躲在遥遥的雾霭之中。山这么高,路这么滑,完全出乎所料。但事已至此,除了爬山,别无选择。同行者众多,与我年龄相上下者不止一人,岂有自甘淘汰之理。探秘的好奇心逼我前来,别无选择的处境逼我踏着泥泞登山。这“逼”却是来源于自觉自愿,也就逼得痛快而心安理得了。
  在一位年轻同志的搀扶下,我三步一滑地向山顶爬去。爬了一阵已觉汗流浃背,便停下小憩。反身一看,先前凝聚在山峡中的浓雾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见深谷千丈,对面的青山峰峦叠翠、延绵起伏,雨后的坝陵河水位高涨,呼啸着穿过峡谷奔流而去。此情此景令人立刻想到红岩“天书”乃大禹治水留下的遗迹之神话。眼前神奇般地出现洪荒时代的幻景:滔滔横流,浊浪排空。似人似神的禹飘然而出,引黑水入三危归南海,辟红岩山顶以记其事。历史上的禹是否治理过小小的坝陵河,无从考证。而神话却是无处不在,处处可生,于是引出一段“三危禹碑”的公案,并说它“可与衡岳禹碑,太学石鼓鼎足而三,横绝古今”。为这红岩古迹抹上了一层浓浓的神秘色彩。
  继续挥汗前行,终于爬上我们在山脚所见的那个垭口。当时由于山顶浓雾缭绕,以为这里就是那“天书”的所在地。现在浓雾散去,才发现那百尺画壁还高高地挂在数百米之外的山巅,只好又一次停下来喘喘气。
  这里的景象竟是变化无常。本已清朗的山间峡谷,转瞬之间又布满了雾。浓雾随风翻卷,像是千军万马蹄下的滚滚征尘。又令人想起另一个传说:殷高宗征鬼方,凯旋东归时在这里留下的遗迹。接踵而来的,更有那诸葛亮南征过此地的种种奇闻。县里的同志指着对面连绵起伏、万峰叠翠的大山介绍说:“那山上是古驿道,山下有关索桥,还有关索坐骑刨地而成的‘马刨井’、诸葛营、孔明塘等等,而我们所在的大山叫晒甲山,诸葛亮的大军在此地晒过盔甲。”这又把那无人识破的“天书”和诸葛亮的南征联系起来了,而且气氛渲染得特别浓烈,使游人步入神奇境界。传说毕竟不是历史,用不着去追问历史上是否真有过关索其人,他又是几时从荆州调到丞相身边的;也无法追究诸葛亮当时为什么不用汉字而用这非图非文的符号给后人留下不解之谜。
  当我们步履维艰的时候,年纪较轻的同志们早已冲到前面去。等我们到达画壁下时,他们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抬头观看,在那十多米宽的石壁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几个符号型的东西,远远不如那张蜡染拓片横幅清晰。而在石壁的开头,却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草书“虎”字,据说是清朝一个什么官吏所为。省文物处的同志介绍,他80年代初期陪客人来时,石壁上的图案比现在清楚得多。可见风化和人为的破坏,是红岩古迹面临的两大敌人。再不抢救、保护,若干年之后这里便将是一片空白。而那具有“天书”,也将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了。
  “抢救”,自然就成了我们一行人在现场最热烈的议题。如何抢救?看法则是一致的:请专家、聘高手按原样恢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绝不添枝加叶。省文物处的同志还和地、县的同志达成了年内恢复原样的协议,算是开了个轻松而又有效的“现场办公会”。修复的目的何在?结论也是无争论的一致:保护文物,为黄果树的自然风光配套。这里离黄果树风景区只有几分钟的车程,还到哪里去找“人文景观”呢?
  说到为它定性,无论是在山上的现场,还是下山后的座谈会,围绕着那种种扑朔迷离的神奇传说,议论热烈,莫衷一是。从开发旅游的角度来看,我倾向于其中的一种:让各种传说并存,各种争论同在。多姿多彩,岂不更有吸引力?当然,如果有专家要来作考古论证,则又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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