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岘港海岸线【32℃岘港:60公里海岸线上的别样清凉】

　　当飞机盘旋在岘港上空时,机舱内沸腾了。传说中曾经的海军基地由灯光勾勒出盈盈海面,晶莹剔透宛若水晶之城。这个位于越南正中的旅游处女地,就这样惊艳登场。 　　然而我明白,它只是我此行的一扇窗。由它望出去,有占婆王国祭祀君主和神灵的印度教圣都美山,扮作越南菩萨的红衣少女正在翩翩起舞;还有盛名在外却不染尘埃的会安古镇,满城都是点亮着的手扎灯笼,那些光吸引我不停前行。
　　
　　1平方米5000美金的身价
　　
　　上午8时的岘港,恬静如婴孩。绵延30多公里的海岸线上,只有椰林和不断飞过的海鸥。偶尔几处不大的渔市,总算把这一切带入凡间。
　　32℃的气温,并不觉得热。走在细软的沙滩上,那些驳岸的半圆形小船好像成熟的椰果,坐上去的冲动屡屡闪现。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对海景百般挑剔的欧洲客,会把这儿当成心爱的度假胜地。没有水上摩托的噪音,没有海上降落伞的视线干扰,岘港的海,遗世而独立。
　　然而,通往顺化的这一段,塔吊和起重机却徐徐到来。“300平方米的一块地价值150万美金”,高价拦不住国际酒店进驻的步伐,凯悦的施工墙尽管修的足够低,仍然挡住了站在路上看海浪的视线。
　　临近黄昏,空气里弥漫起甜蜜的味道。顺着停在海滩上的摩托追踪,很多椰子树下,依偎着一对对越南的年轻情侣。我漂洋过海来看的风景,于他们,却是身心所依。
　　从海边坐车进入岘港市区,只要十多分钟。岘港人的家多是瘦长型的两层小楼,童话般鲜亮的颜色,二楼的花香多会顺着夜色溜至你的鼻尖。绕城而过的香江(流经岘港和顺化的一条河)两边,是岘港生活气息最浓的区域。
　　
　　挂满满天星灯饰的沿江路上有穿着花衣的小姑娘光脚跳皮筋,她们喊着“Hi”叫我过去当柱子撑皮筋。我趁机和身边几个打扮像公司白领的姑娘聊天,她们的英语流畅而地道,我不禁想到海边主动用英语交流的救生员,这才发现有些小视这个城市。据说越南准备把它打造成“越南的马来西亚”,我祈祷就让它是现在这个样子吧,质朴的外表,Open的心。
　　
　　混搭顺化
　　
　　岘港到顺化要经过一段6公里的海云岭隧道,到这个隧道之前的一段山路,有些曲折。迎面而来的客车总是传来短促而规律的几声喇叭,或者我们的司机会朝对面的车子摆摆手。
　　我忍不住好奇,向司机问个究竟。“这是我们和同行沟通的方式,按喇叭代表前面有警察,摆手代表一切平安。”在人均收入并不高的越南,交通违规惩罚却很重,穿着黄色制服的交警在越南人心中和公务员等高收入职业划入同一行列。
　　但越南的交警并不好当。车子进入顺化市区,摩托车铺天盖地,一家四口在车上叠罗汉的情景也司空见惯。我站在路边想抢个镜,却被呼啸而过的摩托风逼回路边。
　　因为顺化是越南阮朝各代皇帝建都地,顺化的民居受其影响,也古色古香起来。飞檐斗拱,亭台楼榭,要不是穿梭其中戴着斗笠的越南居民,我恍惚以为在中国的古镇上行走。
　　这种对中国皇室文化的借用,在启定皇陵达到极致。整个皇陵是一座灰塑博物馆,侧门顶部的狮身长满了岁月的青苔,给沉闷的建筑增添几分生趣。正门却是一副中式楹联,歌功颂德的语句对躺在这里的保大皇帝无疑是极大的讽刺,因为他是法国人统治越南时的傀儡皇帝。
　　启定皇陵肃穆外观包裹下的,是一颗“混搭”的心。殿内的墙面用各色瓷片拚贴成花卉、鸟兽,还摆放着金色的法式家具和摆件,看到这儿我忍俊不禁,这样的超级混搭恐怕不是哪位设计师能企及的。
　　
　　我在正午的顺化走街串巷,发现席地而睡是这里常见的生活方式。“超过一定度数电费的收费标准会提高很多,因此用空调的人家不多。但你只要站在户外有树阴的地方,就感觉无比凉爽。”
　　路遇的当地人说到这儿脸上露出小小的得意,我明白他在想什么。当世界各地的“富人”们在大量氟排放的空气中生存时,顺化人在自家院子里种着菊花,半开着门,睡着安逸而低碳的午觉。
　　
　　密林深处的占婆王朝
　　
　　从岘港再次出发去美山(MY SON),只打个盹,眼前就换了个世界。在茂密葱郁的热带密林中穿行,一时间不见尽头。那些完全不同于先前所见的异质文明突然的冲了出来,20多座占婆王国的遗迹好像记忆深处的音符,强有力的冲击着我的大脑。
　　这才明白,这座密林就是它的掩体。如果说在岘港参观占婆博物馆时,那一切还是撕裂的,片面的。那走到这儿,已经找到前后章节。
　　这些由神秘的砌砖工艺做成的塔寺代表的就是占婆王朝,它与曾经在柬埔寨兴建吴哥窟的真腊王国,以及在爪哇兴建婆罗浮屠佛塔的诃陵王国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古代王国”,在世界的文化、经济史上曾占有一席之地。
　　没有任何的造作,美山的歌舞表演是应景而自然的,伴着古音,舞者婀娜的舞姿和塔寺上雕刻着的佛像造型浑身一体。中间出场的高龄乐手,在长达八分钟的吹奏中连上高音,伴以动作,应该有几十年技艺沉淀。我跑去后台想为他留影,他却生生别过脸,要上下左右打点好,才肯站到镜头前。我为美山感动,我这个极少捐香火钱的人默默走到捐款箱前放入来自武汉的心意。
　　
　　有人把它比做小吴哥,我不愿意。无论规模还是保护程度,它显然无法与吴哥相提并论,但正因为它严重的破损,却让那尚存的精美显得那么弥足珍贵,所以美山就是美山。
　　
　　请给会安一个定义
　　
　　会安就像压轴的一场戏,开演时已是这段旅程的尾声。它仿佛知道我会为此不顾一切的留下来,连一声吆喝都没有。那些枝蔓延伸到蓝色天空的古树下,是慢悠悠跑着的人力车,是身着袄代的越南姑娘,是异乡客偶遇的一个眼神。
　　会安有多少种颜色?没人说得清。中国广东会馆的大红、越南传统民居的明黄、屋檐上自然垂下的各色花帘、会安人手工扎制的各色灯笼……会安让人眼花缭乱。
　　会安有多少种表情?只几把小板凳就撑起的咖啡摊,却吸引着穿LV的贵妇和小背心的穷学生相谈甚欢;卖法式长棍的小贩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热腾腾的香气先让自己沉醉;会安街头,卖水果的婆婆把午餐摊在腿上大快朵颐,鼓起的腮帮子又塞进一块鱼肉。
　　
　　在会安老街的素色庭院里,福建人THAI TUAN KIET带着他的两条小狗一住就是8年。一缸鱼,一墙照片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没事的时候,他喜欢看街面上游人如织,“会安不会变,会安喜欢看着大家热闹。”
　　
　　行走关怀
　　行程推荐:本次行程受武汉中国旅行社卓刀泉营业部总经理周涛的邀请,由天宁皇朝假期和越南皇朝假期接待,5天的具体路线为岘港-顺化-美山-会安。
　　交通:自1月15日起,南航每周两班开通广州至越南岘港的包机直航,为武汉市民提供了一条全新出境休闲线路。此线路报价约3500元/人,广州往返,咨询电话武汉中旅周涛13006382194。
　　住宿:位于岘港五行山区的华银酒店占据了700米的海岸线,房间内部全是越南风格的红木家具和内饰。每间房的阳台上还有一个日光床,不用出门就听着海浪声,享受日光浴。
　　美食:米粉是第一推荐,几乎每个食店都有卖,而且各有各的风味。爽滑的粉以高汤做底,配上牛肉片或者海鲜佐色,最后再铺上一棵大香菜、紫苏叶或是绿豆芽,吃的时候再挤进柠檬汁和碎红椒提味。米皮,我自己起的名字,就是用一小张米皮包上青菜、蛋饼、生香蕉片、蘸酱的烤肉。从食店到小摊都有得卖,酸酸甜甜,喜不喜欢就看你的口味了。另一种随处可见的吃食是法国长棍,从超市到街边都有得卖。汲取了法国长棍的浓香,嚼着却不涩牙,而是酥软可口。
　　礼物:吃面包当然会想到喝咖啡,越南是世界第一大咖啡出口国,因此在越南喝咖啡就像喝茶一样自然。最出名的咖啡是G7,机场的免税店比超市卖的还便宜,临上飞机前记得带着做手信。顺化最出名的是竹斗笠,纯色的1美元(约合人民币7元)一个,绣花的1.5美元(10元)一个。会安的手扎灯笼也是不可错过的小礼物,1-3美元(7-21元人民币)就能买到。有时间就在会安的小街上溜达,有特殊印花的布包和衣料需要你自己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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