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家族合同有没有法律效应【文字加工中的正字法家族效应】

发布时间:2020-03-03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摘 要 正字法家族效应是指正字法邻近词越多,家族越大,单词识别越快的一种现象。一般使用词汇判断、语义分类任务、快速命名等实验范式研究。影响家族效应的因素有家族词的频率、材料的语言和家族在单词中的位置等。家族效应表现在150~300ms窗口中的早期成分和更大的N400上。家族效应可能与左大脑半球的不同脑区的的语义激活有关,也可能与中背外侧前额的执行控制功能有关。家族效应的理论模型主要有:多重标准识别模型、交互激活模型和双通路瀑布式模型等,将来的研究可尝试从实验材料和研究方法等方面进行拓展。 关键词 家族效应;正字法;N400;词汇激活
   分类号 B842
  
  1 引言
  
  在词汇通达的研究中,研究者们使用多种任务(如词汇判断,快速命名等),研究了不同变量对词汇通达过程的影响。正字法邻近词的多少(0rthographic neighborhood size or density)(或称为家族大小或家族密度),就是其中的一种重要变量。单词的邻近词的多少或“家族大小”(neighborh00d size,NS)是由col也ean,DrdvelareJonasson和Besner(1977)操作的,指通过改变这个单词的一个字母(而不改变字母的位置)可以形成的其他单词的个数,如cheat的家族大小为5,它的正字法邻近词分别为:cheaes、chert、chest、clcat和wheat。一般把这些正字法上相似的单词称为“邻近词”或“家族词”。拼音文字中“邻近词(大小)效应(或称家族效应)(the orthographicneighbo血00d effct)”指正字法邻近词多的词或非词(即大家族词)的阅读速度快于正字法邻近词少的词或非词(即小家族词),家族越大,阅读越快。家族效应是词汇通达研究的一个重要角度。家族效应的存在表明,在词汇识别的最初阶段,靶词会部分地激活与靶词在正字法上相似的邻近词(即家族词),从而促进或抑制靶词的识别。家族效应不断挑战并检验着词汇识别的理论模型,如多重标准识别模型(Grainger & Jacobs,1996)、交互激活模型(Mcclelland & Rumelh“t,1981)等。
  对家族效应的研究以拼音文字为多,近几年也有关于汉字家族效应的研究。拼音文字的家族效应在词汇判断任务中存在词与非词的分离:呈现正字法相似的家族词可以促进词的判断,对大家族单词的反应快于小家族单词,但抑制对非词的拒绝反应,对大家族非词的反应慢于小家族非词(Forster & shen,1996;Sears,Hino, & LupkeL1995;Andrews,1989,1992;Holcomb,Grainger & O’Rourke,2002)。对汉字家族效应的研究可以更好地了解汉字的词汇加工过程,汉字的家族效应表现为干扰作用,毕鸿燕、胡伟和翁旭初(2006)使用快速命名的实验范式,研究了汉字形声字阅读中的家族效应,结果也发现了家族效应,声旁家族越大,越干扰汉字的阅读,阅读的反应时越长,此表现与拼音文字相反,这表明汉字认知加工具有特殊性。形旁和声旁对于汉字的形声字的识别都起了重要作用,张积家和姜敏敏(2008)的研究表明,形旁和声旁家族越大越促进识别,高频的同声旁字则抑制识别,同时,形旁家族的大小影响声旁的语音信息在词汇识别中的作用。此外,组成汉字双字词的单字的家族大小对双字词识别的作用不同,这种作用受到双字词频率的影响(Huan舀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
  本文主要围绕家族效应的研究范式、家族效应的影响因素、家族效应的神经基础及理论模型等方面进行阐述。
  
  2 家族效应的研究范式
  
  研究者们常采用词汇判断范式、语义分类任务范式、快速命名范式等研究家族效应。不同任务对家族效应的影响不同,Forster和shen(1996)认为家族效应是依赖于任务的一种效应,但这种结果并没有得到广泛证实。
  在家族效应的各种实验范式中,词汇判断范式是被采用最广的范式之一。实验要求被试判断呈现的单词是词还是非词,记录被试对不同条件下刺激的反应时和正确率。Fiebadch,Ricker,Friederici和Jacobs(2007)用快速词汇判断任务,结合fMRI,研究了词和非词正字法家族效应的神经基础。语义分类任务要求被试对呈现的词进行语义判断(如,判断呈现的词是否为动物词)。这类任务的实验的结果并不一致。Holcomb,Grainger和O’R0urke(2002)的实验二,使用进行/停止的语义分类任务(a go,no-go semanticcategorization task),结果出现了家族效应,但在有些实验的语义分类任务中,家族效应却没有出现(Forster & Shen,1996;Canrreiras,Perea, & Grainger,1997)。
  
  3 家族效应的影晌因素
  
  3.1 家族效应与靶词的家族词的频率
  靶词的家族词的频率影响被试对靶词的判断和命名。在不同的任务中,靶词所拥有的家族词的频率对靶词的判断的影响不同。
  在词汇判断和标准命名任务中,低频词中存在家族效应,但在高频词(Andrew,1989)和延迟的命名任务(Andrew,1992)中却无家族效应。Gminger(1990)的实验表明,当靶词的家族词中至少有一个高频词时,比没有高频家族词的靶词的反应时更长,然而在命名任务中,高频邻近词的增多则起到少许促进作用。汉字双字词家族效应也受到频率的影响,在高频词中,家族越大,判断越快,而对低频词而言,家族越大,判断越慢(Huang,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
  
  3.2 家族效应与材料
  不同语言的材料被用于家族效应的研究,已有荷兰语、法语、西班牙语、汉语等。有使用单一语言材料的,也有以双语者为被试,同时使用两种材料(如,法语―英语)研究不同语言的家族效应的。不同的语言材料中所表现出的家族效应也不相同。在词汇判断任务中,家族效应在英语中多表现为促进效应,而在法语或西班牙语中则多表现为抑制效应。
  一项荷兰语家族效应的研究发现,随着荷兰语单词的家族的增大,荷兰语/英语双语者对英文靶词的反应变慢;但随着靶语言单词的家族的增大,表现出对荷兰语靶词的抑制和对英语靶词的促进;英语单语者也表现出了由家族词产生的促进效应,但对荷兰语的家族词却没有效果(VanHeuven,Dijkstra, & Grainger 1998)。因此,他们认为单词在荷兰语/语语词典里是平行激活的,且被试只使用激活最高的辞典中的激活总和,而不是跨语言的所有激活总和。以汉字为实验材料的 结果也与拼音文字的相反,汉字形声字的家族效应表现为干扰(抑制)作用,声旁家族越大,反应时越长,且这种效应在不规则形声字的阅读中表现更为明显(毕鸿燕,胡伟,翁旭初,2006)。
  双语词汇的家族效应具有跨语言的渗透作用(cross-language permeabilit),体现在双语家族的交互激活中,第二语言在母语中的家族词的多少影响第二语言单词的识别。Midleyj Holcomb,Heuven和Grainger(2008)使用英语和法语,证明了这种跨语言的家族效应,实验以英语靶词的法语家族词的数量和法语靶词在英语家族词的数量为自变量,结果表明:英语熟练的法语为母语者,对英语和法语跨语言的家族大小都很敏感;有更多跨语言家族词的靶词的激活更大,表现出了跨语言的家族效应。同时,在母语为英语的单一语言者的控制实验中,发现单一语言者与双语者的表现不同,更说明了跨语言的渗透作用。
  
  3.3 家族效应与家族位置
  在拼音文字中,家族单词与靶词共同字母的位置会影响家族效应;汉字双字词中。前面的字与后面的字对汉字双字词的家族效应的影响也不相同。
  Lavidor,Hayes,shillcock和E11i8(2004)控制了靶词的家族词与靶词间相同字母的位置,发现相同字母位置的不同对家族效应有不同的影响。他们把相同字母在前的称为“前家族fleadneighbors)”,如anger_angel;相同字母在后的称为“后家族(end neighbors)”,如aloud―cloud。结果表明,对前家族靶词,家族越大,被试的反应越快;但是对于后家族靶词则没有此效应。然而,在汉字双字词中,前家族与后家族对靶词的影响却与此相反,前家族的高频的大家族词反而会使被试对目标词的识别变慢。Huang,Lee,Tsai,Lee,Hung和Tzeng(2006)对汉字双字词的研究表明,双字词中首字的家族大小对词的影响多于尾字(即双字词中的第二个字)家族大小的影响,频率更高的首字会导致对靶词识别变慢。这表明在汉字双字词中,前一个字比后一个字在词汇识别中起到更加重要的作用。
  除了以上因素外,一些其他因素(如指导语、所使用的任务等)也会引起家族效应的改变。有研究表明。在强调速度的词汇判断任务中观察到了这种促进效应,但在强调正确率的情况下,这种效应消失了(Grainger & Jacobs,1996)。
  
  4 家族效应的神经基础
  
  通过行为研究可以获得反应时和正确/错误率,它们可以反映不同条件下的认知加工过程,并为一些理论假说提供支持,但并不能精确地阐明这一过程的加工机制。对家族效应的研究已不只限于单纯的行为研究,研究者们结合其他研究手段,使用事件相关电位(ERPs)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J)技术,探索了家族效应的神经基础。
  
  4.1 家族效应的ERP研究
  用事件相关电位(ERPs)对家族效应进行研究可以较为精确地反映出早期的感知觉加工过程和后期的语义加工过程,具体表现在150~300mg窗口中的早期成分和更大的N400上。早期成分可能反映了大小家族引起的自动激活产生的作用,N400则反映了家族大小对后词汇语义整合的影响。特别地,在真词中,大家族词比小家族词诱发了更正的早成分,体现了家族的促进效应;而假词中,大家族条件下产生的早成分则更负,可能体现了家族的抑制效应。
  Holconlb等(2002)使用事件相关电位(ERPs)在词汇判断任务中,以真、假词为实验材料,表明正字法家族的大小影响后词汇的语义加工阶段,无论真词和假词,大家族靶词比小家族靶词诱发了更大的N400。N400是一种被标记为语义加工的ERP效应。因此,他们认为实验结果支持了“大家族造成了更大水平的整体词汇一语义激活”的假设。他们的实验2的结果还显示:在150~300ms内,假词中,大家族比小家族诱发的波走向偏负。虽然他们并没有对这一发现进行更进一步的探索,但这可能与假词的大家族抑制效应有关,因为很多实验表明,词汇效应可能发生在刺激出现后约200ms(Marin-LOeches,Hinoiosa,GOmez―Jarab, & Rubia,1999;PulvemlulleLLutzenberger, & Preissl,1999)。Braun,Jacobs,Hahne,Ricker,Hofmann和Hutzler(2006)的结果支持了非词的N400的家族效应,大家族非词诱发了更大的N400,但并没有发现真词的N400的家族效应。
  除了在纯单词背景下的研究,还有在复合词、句子的背景以及跨语言的研究。组成复合词的前一个词与后一个词的作用在汉字双字词与拼音文字材料上又有不同。
  Taler和Phillips(2007)记录了被试阅读以大家族或小家族单词结尾的句子时的ERP、结尾单词可能是句子背景下的一个成分(即一致),也可能不是(即不一致)。他们发现了大家族对词识别的促进作用:在150~300ms内,大家族词诱发了更正走向的波,大家族词产生的整体词汇激活更大;不一致条件比一致条件诱发了更大的N400:在300ms时家族大小与一致性并无交互作用。表明这种激活是自动的、独立于背景的。在汉字中,视觉词汇识别的早期阶段取决于语音正字法的图式,体现在更大的N170上(Hsu,Tsai,Lee, & Tzeng,2009)。在汉字双字词中,双字词的前一个字和后一个字所起的作用与拼音文字也不同,双字词中第一个字相同的所有词在词汇识别的早期阶段都会得到激活:家族词中存在的高频词会导致语义整合和反应阶段产生更大的竞争,诱发更大的N400和LPc(Hluang 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
  跨语言家族效应的研究中,在法语一英语上表现了跨语言的家族效应,体现在N400上。对法语为母语者,英语靶词(对应的家族词为法语)比法语靶词(对应的家族词为英语)的N400产生得更早,分布也更广;174~275ms窗口中,更多法语家族词的英语靶词比更少法语家族词的英语靶词诱发了更负走向的ERP,左大脑半球和中线的跨语言家族效应比右大脑半球来得大,但是在法语中,并不受其对应的英语家族词数量的影响(MidgleyHolcomb,Van Heuven, & Grainger,2008)。
  
  4.2家族效应的实验研究
  大脑两半球都包含对词的语音的、正字法的和语义的表征,然而,在相关的对不同表征的参与和专门化上,存在着两半球之间的差异。LavidoL Johnston和snowling(2006)使用视野分离范式(divided visual field pamdigm)和个案研究的 方法,在发展性阅读障碍者(FM)中研究家族效应,FM反映出右大脑半球比左半球对正字法变化的更大的敏感性,左大脑半球产生了显著的家族效应,而非右大脑半球。他们用行为的研究,证明了家族效应在左右大脑半球上的差异,若使用FMRI技术则可更明了地看出这种差异,删通过血氧含量和脑血流量变化的指标更加客观地反映家族效应的具体机制。家族效应可能与语义激活有关,也可能与反应中大脑的执行控制功能有关。 Binder McKieman,Parsons,Westburuy.Possing和Kaufman等(2003)使用删研究了词/非词的辨认过程的神经联系,指导语强调了正确率(而非速度),要求被试进行词汇判断任务。实验为2(词性:词、非词)×2(家族大小:大家族、单一家族)两因素被试内设计。在此,大家族即多邻近词。单一家族即无邻近词。结果表明:几乎没有脑区表现出对大家族靶词更高的激活;在左前额(left prefrontal)、角回(angular gyrus)以及腹外侧颞叶区域(ventrolateral temporaI area)中,单一家族靶词产生的激活大于大家族靶词产生的激活。然而,先前行为和ERP实验的结果多为:大家族促进词汇识别,而这个实验的fMRI结果却为单一家族靶词产生的激活更大。他们认为这一结果可能由告诉被试的指导语所导致,也可能由于对单一家族靶词的正确反应更多地依赖于语义信息的激活。强调正确率的实验指导语,可能导致了一种语义加工策略:被试对单一家族词缺少正字法熟悉度,因此需要更多的语义通达,以弥补它们正字法熟悉度上的缺陷,而大家族词具有更大的正字法熟悉程度,被试则产生了积极反应的偏向,对它们的反应需要的语义激活更少。此外,中颞叶是与语义加工相关的脑区,在中颞叶附近的更大激活,反映了单一家族词在语义水平上更深的加工。
  然而,在此存在的问题是,在家族效应中除了存在促进效应外,还有抑制效应,不仅有视觉词汇的识别还有听觉词汇的识别。基于这种疑问以及已有的fMRI与行为数据的不一致,Fiebach,Ricker,Friederic和Jacobs(2007)使用传统的强调速度的指导语进行实验,结果表明,并无脑区显示出正字法的家族效应;在左中背外侧前额(leftmid―dorsolateral preforntal cortex,mid_DLPFC),更具体的是在后侧额下沟(me posterior inferiorfrontal sulcus)和额中回(middle frontal gyms)(如,BA 44/5/8/9)出现了词性(词/非词)与家族大小的交互作用。在脑的激活水平上,也反映了家族大小对词的反应有促进作用和对拒绝非词的抑制作用。中背外侧前额(mid―dorsoIateral prefromalcorteX)被证明是涉及执行控制加工(如执行任务的规则)(wallis,Anderson, & Mmer,2001)的脑区。他们认为,在中背侧和中央前额皮层表现出词性与家族大小的交互作用表明,执行控制功能在家族效应时的重要性,因此,对家族效应的解释不是单纯地依赖于纯粹的词汇解释,还要考虑到在一般领域(domain―general)和额外的词汇加工(extra-lexical processes)的作用。
  综上,没有特定的脑区与正字法家族效应相对应,但是在中背侧和中央前额存在家族大小与词性的交互作用,产生家族效应的原因除了涉及不同激活水平的语义加工外,还要考虑一般领域或额外的词汇加工的作用。此外,还有一些关于听觉词汇识别和汉字家族效应的fMRI研究。
  听觉词汇识别中,家族大小对听觉词汇的识别产生了抑制作用,而非视觉词汇识别的促进作用,在左缘上回(the left supramarginal gyms),大家族词比小家族词在整体上表现出更大的神经活动。在额区的外部和中部结构(lateral andmedial frontal structures)中,发现了家族大小与词频的交互作用(Prabhakaran,BIumstein,Myers,Hutchison, & Brmon,2006)。这种前额的活动可能反映了为达到词汇通达,在整合频率与家族大小信息时,需要更大的计算资源。
  汉字的家族效应的激活脑区与英文也有不同。Bi和weng(2008)使用FMRI进一步研究了汉字的家族效应,结果表明:双侧纺锤体(biIatemlfusifonns)对汉字的形状敏感,家族效应与规则效应主要激活了右脑半球和侧脑区域。
  
  5 家族效应的理论解释模型
  
  对家族效应的解释模型主要有:多重标准识别模型、交互激活模型和双通路瀑布式模型等。
  
  5.1 多重标准识别模型(Multiple Read-Out M0del,MRoM)
  多重标准识别模型(MRoM)认为词汇表征部分地激活心理词典中靶词的正字法家族,影响心理词典中目标词的识别,Grainger和丁acobs(1996)假定有两种词汇内资源的信息,以生成词汇决定任务中的“是”反应。这两种资源为:(1)呈现词的表象单元的激活水平;(2)靶词正字法家族词的部分激活所导致的正字法词典中的整体激活。如果这两种激活水平都超过了标准,那么就做出“是词”反应。因此,家族越大的靶词所激活的正字法家族词越多,造成更大的整体激活,并且这些激活被综合地呈现在词汇系统中,产生更快的反应。这种整体的词汇激活加快“是词”的判断,也抑制“非词”的判断。MRDM假定了一个额外的词汇时间标准(an extra.lexical time criterion):如果在是词反应之前达到此标准,那么此刺激就被归为非词。在大家族的非词中,词汇单元内的侧抑制常常不能在标准时间前集中于一个单独的单词表征,这就减慢了对非词的拒绝反应。大家族非词比小家族非词将导致更广泛的词汇激活,可能抑制大家族非词的反应,同时生成更多错误的“是词”反应。
  
  5.2 交互激活模型(Interactive.Activation Model)
  交互激活模型认为,视觉词汇不仅会激活它本身,而且同时会激活与它表征相似的所有词,激活在不同水平的单元上是双向连接的,相容的单元之间具有激活连接(cxcitatory connection),它们可以相互激活,而不相容的单元间则为抑制连接(inhibitory connection),它们之间相互抑制(Mcclelland & Rumeman,1981)。这种交互激活与被激活家族词的相互竞争发生在同一阶段。在家族效应中,大家族真词之间是相容的,而大家族假词和大家族真词是不相容的。家族越大,拥有的正字法相似词越多,从而加速词汇表征的提 取。因此,大家族靶词得到大家族更强的自上而下的支持,加速大家族靶词的识别。但对假词而言,大家族假词激活了与它相似的大家族真词,家族词与假词发生竞争,阻碍被试的判断,从而造成对大家族假词拒绝的抑制。
  
  5.3 双通路瀑布式模型(Dual-Route cascaded,DRC)
  双通路瀑布式模型认为从形到音有两种的通路:词典通路和非词典通路。词典通路利用词典产生形到音的转变,可分为词典的语义通路(the lexicaI semantic route)和词典的非语义通路(the 1exical nonsemantic route)(coltheart,Rastle,Perry,Langdon, & ziegler,2001)。词典语义通路从词汇的视觉特征到正字法输入系统,再经过语义系统到达语音输出词典,最后到达音素系统完成发音;词典非语义通路则不需要通过语义信息获得语音信息,它从视觉特征到正字法输入系统后直接指向语音输出词典,再到达音素系统完成发音。非词典通路为音形通路flhe nonlexicaI GPcroute),它基于亚词汇拼写一发音的对应规则,从视觉特征输入通过形音规则系统直接到达音素系统完成发音。词典通路可以独立地产生词的正确发音,但是不能产生非词的正确语音。非词典通路的独立操作则可以产生所有包括拼写一读音对音规则的词的正确语音,也会调整这些规则外的词的读音。词典与非词典通路共同影响着词与非词的语音形成时间。DRc模型为命名任务和词汇决定任务中的很多现象都给出了相当成功的解释(Derek & Martha,2003)。
  命名任务中,大家族真词既会通过形音对应规则激活词的音素,也会激活正字法词典中的家族词,而小家族词激活的正字法词典中的家族词少,两种通路的激活使大家族词的判断和命名快于小家族词。非词会激活与其正字法相似的真词,大家族非词激活的正字法真词比小家族非词的激活更多,大家族非词的命名更快。对于词汇判断任务,词与非词的判断需要语义判断,因此词典语义通路的影响更大,语义通路的各个系统中激活与抑制作用同时存在。大家族词激活更多的家族真词,促进词的判断;大家族非词激活更多的大家族真词,真词语义通路的各个系统对非词产生了更大的抑制作用,减慢大家族非词的判断。
  双通路瀑布式模型也可解释汉语形声字的家族效应。毕鸿燕、胡伟和翁旭初(2006)认为汉字的阅读没有形音对应规则,因此不存在该模型中的非词典通路,但词典通路得到激活,形声字激活同声旁家族字的其他语音,由于声旁发音与整字的发音具有一定的差异,最终导致声旁家族越大产生的干扰越大。形成汉语形声字的家族效应。
  
  6 研究展望
  
  本文主要回顾了家族效应领域的行为和神经基础的研究及其理论解释模型。存在于词汇识别中的的家族效应会随着不同的任务以及不同的实验材料而产生不同的改变。目前围绕家族效应的两种分离反映了家族大小与词性的交互作用,关于它们脑机制的讨论仍在继续,跨语言的家族效应的研究也日渐深入,研究的领域及成果也将不断拓展。
  首先,已有的家族效应的研究存在着材料的局限性。对不同语言的家族效应研究有助于深入了解各种语言的通达过程,然而,已有的家族效效应的研究以拼音文字的单词为多,涉及复合词、汉字等其他语言材料以及跨语言的研究仍然很少。
  关于汉字家族效应的研究已表现出了与英文的家族效应相反的结果,汉字的家族效应的激活区域也与英文表现出明显的不同。英文单词存在形音规则,汉字不具有形音规则且汉字本身具有复杂的特性,比如,在汉字的语音通达中存在着一致性效应、规则效应等(舒华,张厚粲,1987)。在汉字中,形声字占有很大比重,形旁与声旁共同传递着汉字的语音和语义信息,相同的形旁或声旁的汉字可分别构成形旁家族或声旁家族,有研究表明,形旁家族和声旁家族大小都对汉字形声字识别有重要影响(张积家,姜敏敏,2008)。Su和Weekes(2007)发现形旁可构字多的汉字更容易识别。周晓林、鲁学明和舒华(2000)的研究也发现形旁的语音信息可以自动激活,但是这种激活受到字频及形旁家族大小的影响。已有研究仅仅涉及声旁家族大小的效应(毕鸿燕,胡伟,翁旭初,2006)以及汉字双字词的首尾单字的家族大小的作用(Huang,Lee,Tsai,Lee,Hung & Tzeng2006),但是,对于其他的相同重要的变量(如形旁家族的大小,具有相同词素的双字词等)却没有研究。
  此外,研究还可在不同语言中,探讨复合词中各成分的频率以及语音与家族效应的交互作用。有研究表明,辅音与元音在词汇识别的加工中有着不同的作用(carreiras,vergara & Perea,2009)。频率影响词的阅读,vergara.Mergara-Martinez,Du矗abeitia,Laka和carreiras(2009)用ERP研究了巴斯克语的阅读,在100~300ms窗口,当复合词的前一个词为高频词时,它可诱发更大的负波:当复合词的第二个词为低频词(而非高频词)时,它诱发了更大的N400。音也影响词汇的早期加工对大家族单词的注视时间明显短于小家族(Yates,Friend, & Plodtz,2008)。语言的不同性质与家族大小之间是否存在交互作用,若使用其他文字材料或者双语研究又会产生什么效果,产生的结果需要怎样解释,这些都是目前的研究尚未涉及的。
  其次,研究方法上,需要继续探索可获得科学一致性的方法,可以从词汇背景拓展至句子背景的期望等对家族效应的影响。已有的研究结果并不一致,在 Binder,McKieman,Parsons,westbury,Possing和Kaufmnn等(2003)的研究中就出现了行为与fMRI数据相反的情况。另外,有研究表明在句子加工中,与非家族词相比,对期望词的家族词的语义通达受到了促进(LaszIo, & FedernleieL 2009),这表明对正字法组织的信息的预期参与了加工过程,因此,可以把家族效应的研究扩展至句子背景。
  最后,关于家族效应的抑制机制,已有研究涉及(如Fiebach,Ricker Friederici, & JacDbs。2007),但是对于这种抑制,抑制的是“对整体词汇激活的反应,还是对整体词汇激活本身的抑制”也仍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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