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日记

发布时间:2017-02-15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翁同龢日记篇一:同治帝的病情和死因

同治帝的病情和死因

【关键词】同治皇帝;《翁同龢日记》;《万岁爷用药进药底簿》;天花

清人关后第八代皇帝同治是咸丰皇帝的唯一的儿子,一八五六年叶赫那拉氏(慈禧)所生,一八六一年登基称帝,时年六岁,一八七三年亲政。亲政后不到两年,即于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1875年1月)病逝。关于同治帝的死因,官方说是死于天花,野史说是死于梅毒,也有说是死于疥疮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那到底同治帝的死因是什么?《翁同龢日记》和《万岁爷进药用药底簿》都是我们今天得以分析研究同治究竟死于何病的第一手宝贵史料。

《翁同龢日记》对同治得病到死亡,每日都有记载。他是同治的汉文师傅之一,《日记》所记都是亲历之事,比之传闻,具有第一手史料价值。《万岁爷进药用药底簿》属子洽代皇帝脉案档簿(以下简称“脉簿”)。它比较详细地记录了自同治十三年十月三一十画一下午载淳得病,召御医季德立、庄守和入宫请脉起,直至于二月初五日夜载淳病死,前后三十七天的脉案,所开的处方、共用了一百零六服药的情况。这本“脉簿”是敬事房太监根据当时御医李德立、庄守和每天请脉记录和所开的方子,誊抄汇辑成册的。它们都是宝贵的第一手史料。 《日记》所记,同治帝于1874年12月8日(同治十三年十月三十日)得病卧床的。“连日圣体违和,预备召见者皆撤。廿一日西苑受凉,今日发疹。今日于养心殿见枢臣也。”【1】《翁同龢日记》 十月二十一日 1073正如“脉簿”中所记载的,当天下午,太医院院判李德立和御医庄守和诊断的情况是:“脉息浮数而细。系风瘟闭束,阴气不足,不能外透之症。以致发热头眩,胸满烦闷,身疫腿软,皮肤发出疹形未透,有时气堵作厥。”【2】《翁同龢日记》 十月二十一日 1073 12月10日(十一月初二日),翁同龢与其他汉文师傅,清早到内务府大臣坐处,即按皇帝出天花时大臣都得换穿花衣,悬红绢于胸的规矩易服,“托案上人请安,送天喜”,上午约9点钟,会见请脉后回来的御医李德立、庄守和,得知皇帝自患天花3天来“脉沉细,口渴腰疼,懊恼,四日不得大便,项颈稠密,色紫滞干艳,证属重险云云。不思食咽痛作呕。”【3】《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二 1074是昨天申时确认为同治帝得了天花。他察看了昨、今两日的处方,都用芦根、元参、蝉衣、金银花等,吉更、牛蒡、紫草、葛根、酒军等药,皆“凉润之品”。

【4】《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二 1074

从12月11日(十一月初三),从《日记》称:“天明后同人始集,先至案上请安,知昨日申初大便已通,进鸭粥二次,得眠,咽痛亦减。见昨晚方,有渐见光润之语,不胜喜跃。”待至辰初二请脉。翁抄得药方:“脉案言大便已通,胃口渐开,诸症皆减,惟顶陷板实,色带紫滞,毒尚未清,阴分不足,故皮根未能松绽云云。方大致如昨(翁小注:芦根、牛蒡、酒军二千,吉更、元参,馀不记,引用蚯蚓。)遂出。”【4】《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三 1074从《日记》中可以看出同治帝伴有咽痛、便秘溺赤痘粒颜色紫滞的病症,而这些经现代医学已经证明是疹痘传染病的一些症状。

翁同龢每天进宫问安,回寓后必在日记中详述脉案和药方。皇帝病情似有起色,天花渐见放白行浆。“脉案云,脉气浮数,天花六朝,渐有放白之象,亦渐光润。”【5】《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五 107512月14号(十一月初六日)同治帝的天花逐渐发出,但是同治帝的体质仍然虚弱。“脉案云,天花七日渐已行浆,亦见饱满,而根晕未收,饮食亦佳,唯咽痛音哑,咳呛堵塞,由于花过稠密,气滞胸中,进清咽化毒。”【6】《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六 1075

12月16日(十一月初八日)传下圣旨令翁同龠禾与军机大臣,御前大臣等同起进见。这是自同治帝得病以来,翁同龠禾第一次被召见,也是军机、御前大臣第一次被召见。他和诸臣先至养心殿东暖阁,见两宫太后正坐于御榻,手持蜡烛在察看皇帝天花病况。太后命诸臣上前瞻仰,同治帝舒臂令观,“微语曰:谁来此伏见?天颜温蒣,偃卧向外,花极稠密,目光微露。瞻仰毕,略奏数语皆退”。

【7】《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八 1076同治帝确信自己得的是天花,所以无需在重要大臣面前遮遮掩掩,这说明同治帝患的是天花而非梅毒。

第二天17日(初九日),皇帝与太后又在东暖阁召见翁同龢与军机、御前大臣。“上起坐,气色皆盛,头面皆灌浆饱满,声音有力。”【8】《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初九 1076在这个描述中,貌似同治帝的病情好转,其实并不然,天花未能正常发出,正是因为同治帝从表面的身体虚弱逐渐向着热毒内扰方向转化。此时的同治帝,已是向着每况愈下的方向发展了。

同治帝的症状不断恶化,到了28号(十一月二十日),已经是“头眩发热均惟徐毒乘虚袭入筋络,腰间肿痛作痈流脓”了,“项领臂膝皆有溃烂处”,【9】《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二十日 1080按照御医李德立、庄守和分析的原因是:上述病症皆由“停浆外剥之时,毒陷经络公耘聚所致”,,因此又相当疲顽。所以,到此地

步,同治帝已是生机难转,卧以待毙了。

在12月31号(十一月二十三日),“脉簿”中御医李德立曾说“莫蔓溃陷透膜为要”,也就是说,如果是烂穿了,皇帝就会立即丧命的。结果到1月2号(十一月二十五日),“腰臀流汁未消,漫肿串溃,外口小而内溃大”。【10】《翁同龢日记》 一月二十五日 1082经过几番熨洗,至1月5号(十一月二十八日),也没有使腰部等溃处的脓血有所提换。相反,“腰间溃处如碗,其口在边上,揭膏药则汁如箭激。”【11】《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二十八日 1083“气腥,漫肿一片,腰以卞皆平,色微紫,视之可骇”。【12】《翁同龢日记》 十一月二十九 1083病情不断恶化,空荡的宫殿仿佛传来了死神临近的脚步声。

御医们也对同治帝的病束手无策,死神已至,只待时辰,这已是宫廷上下心照不宣的事了。捱至1月12日(十二月初五日)同治帝终于无药可救,一命呜呼,年仅19岁。

通过《翁同龢日记》等资料的分析与研究,我们可以确信同治帝是死于天花。但为什么在稗史和野史中会有同治帝死于花柳病这种说法呢?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同治帝生活放荡,常常微服私行,纵欲取乐。这主要是因为同治帝无家庭之乐。同治有一后三妃,其中皇后的人选:慈安皇太后喜欢侍讲崇绮的女儿阿鲁特氏,慈禧皇太后则喜欢员外郎凤秀的女儿富察氏。两宫太后,意见不一,要同治自选。同治选定蒙古正蓝旗崇绮的女儿阿鲁特氏。同治十一年(1872年)九月,册立阿鲁特氏为皇后,她被册为皇后,同治帝很喜爱她,也很敬重她,据说不久怀有身孕。慈禧皇太后不喜欢这个皇后儿媳妇,常找碴儿难为这位小皇后。慈禧不许她与同治皇帝同房,而要同治对慧妃好。同治帝不敢违抗,但他不喜欢慧妃,只好赌气独宿养心殿,生活寂寞寡欢。慈禧经常干涉帝、后亲热乃至夫妻生活的传闻,这种说法并不过分。传说慈禧经常告诫儿子“毋辄至宫中,致妨政务,且阴使内监时时监视之”,搞得皇帝极为反感,“于是终岁独宿乾清宫”。【12】穆宗立后之暗潮,清朝野史大观,第一册,80

可是同治帝是一个18、19岁的青年,精力旺盛又无法发泄,那就只能别寻他途,逍遥取乐也在情理之中。事实上,同治帝的放浪不止那些跟随他的小太监知道,还有恭亲王奕盉的儿子载贗。所以当奕盉劝阻修圆明园,君臣发生争执,皇帝坚持要他说出指责自己微服私行有何证据时,奕盉以“臣子载贗”对,并指出了时间、地点,皇帝为之语塞。虽然同治帝私生活上放浪,但这与同治帝最后直接死于花柳病却没有关系。

但是同治帝却因为“西苑受凉”而最后得天花而死,可见同治帝的身体有多差了,正是由于他常常在夜间“微服私行”,寻花问柳,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不然作为一个19岁的皇上,平时有那么多的补药补着,生病时有良好的医疗条件,是绝对不会被天花打垮的。正如《翁同龢日记》中所记载的“阴分不足”、“气滞胸中”,气虚肾亏使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抵抗天花。所以说,纵情淫乐在某种程度上葬送了同治帝年轻的生命。

翁同龢日记篇二:致命影响:光绪的性格

致命影响:光绪的性格

1895年5月2日,紫禁城乾清宫中,一张大案上摊着一份条约文稿。

24岁的光绪皇帝一遍遍地绕着大案急走,时而停下来,望一眼那份李鸿章由日本马关带回来的条约。一声沉重的叹息后,他坐了下来,举起毛笔,饱蘸朱墨,颤抖着在文件上签下了一个大大的“允”字。之所以如此难于落笔,是因为这份条约的内容实在是太苛刻了。

这份后来被称为《马关条约》的文件觃定,因为甲午战败,中国要赔偿日本二亿两白银,还要割让辽东半岛、台湾和澎湖列岛,幵增开重庆、沙市、苏州、杭州等为通商口岸,允许日本在这些地方开设工厂。

这是自鸦片战争以来,对中国打击最为沉重的一份条约。从1840年鸦片战争签订的《南京条约》开始,到1881年的《伊犁条约》,中国在近代以来历次失败中所付出的赔款总额也不到5000七两,而这一次的赔款数额,居然是历次赔款总额的四倍。以前中国虽也丢失过一些土地,不过大多位于边陲,土地荒凉,人烟稀少,对人心震动有限。这次,丢掉的却是已经开辟了几百年的人烟稠密的台湾,以及属于大清王朝龙兴之地的辽东半岛,对全体中国人的心理打击是空前的。

期望一展身手的契机

回想这场战争的发生及结局,与光绪皇帝的性格才识密切相关。

光绪十五年二月初三,光绪宣布亲政。整整九个小时的亲政大典中,皇帝一直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翁同龢日记中记载:“仰瞻天颜,甚精采也!”

对于大清帝国的无数臣民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想象和期待的时刻。自从28年前咸丰皇帝死后,大清帝国一直没有一个男主人。慈禧太后对光绪也不无期待。光绪是个好学的皇帝,对书籍的兴趣发(转载于:wwW.zHaoQt.NEt 蒲 公 英 文 摘:翁同龢日记)自内心。资料记载,在宫中庆典演戏之时,他常挟一卷书,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阅读。他以恪守孝道闻名,对太后和师傅的话奉之唯谨。就像现在唯成绩论的家长们一样,太后内心虽对光绪的个性从未喜欢过,但仍认定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除了口吃这一先天不足外,无论在哪一方面,都进进超过了当年的同治帝”。她相信,他从书本中学到的那么多知识和真理,会有助于他将来取得成功。

在亲政的头几年,年轻的光绪幵没有给大清帝国带来惊喜。坐到驭手的位置后,光绪发现在很大程度上,是车在操纵他,而不是他在操纵车。帝国政治如同一架上好了发条的钟表,一切都按照太后执政时的成例一成不变地运行。他幵没有多少自由发挥的空间。光绪期望一个契机,有机会一展身手。

光绪二十年丂月,一封来自异国的电报,让大清帝国的政治神经猛一下收缩起来。清日因为朝鲜,可能发生战争。

自从道光末期以来,大清国就不断受人欺负。开始是英国,后来是法国,再后来什么美国、德国、意大利??现在,西洋的国家轮完了,居然又轮到了东洋的小日本!对于西洋诸国,光绪不太了解,然而对身边的日本却是一向“清楚”的。《二十四史》里每部都有《日本传》。“考日本之为国,不过三岛,浮沉东海,犹一粟,土地、军事俱不及中国十分之一”。虽然这些年听说它开始敁法西洋,搞什么维新,但能有多大作为?如果他能抓住这个机会,打败日本,自然会树立起巨大的威信,也会有力地向太后证明自己的执政能力。更重要的是,如果取胜,那就是道光末期以来,中国对外战争中的第一场胜利。这场胜利,当然会让郁闷已久的中国大大扬眉吐气。“中国果能因此振刷精神,以图自强,亦未始非靖边强国之-转机也。”也许这场战争会成为大清国势的一个关键转折点,由此由弱转强,由败转胜,走向振兴之路。

对于光绪的态度,包括师傅翁同龢在内的一大批朝臣,特别是绝大多数年轻的中下级官员,都坚决支持,一致欢呼。在他们当中,曾国藩的孙子、翰林院编修曾广钧的言论最有代表性。他建议,大清此战不但要击败日本,还要抓住机会干脆把日本从地图上抹去,把它变成中国的一个省。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皇宫教育的失败

然而,幵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乐观,比如北洋海陆军最高统帄李鸿章和他的部下们。

其实早在20年前,李鸿章就已明确意识到,明治维新后的日本必将成为中国最危险的敌人。1874年,就是光绪入宫前一年底,李曾在一份奏折中提到:“泰西虽强,尚在丂七里以外,日本则近在户闼,伺我虚实,诚为中国永进大患。”他所组建的北洋海军,十分明确地把日本作为假想敌:“今日所以谋创水师不遗余力者,大半为制驭日本起见。”

对国际事务颇有了解的李鸿章十分清楚这个小国20年来的发展变化。特别是在成功的政治改革之后,日本国的国家敁率、战争动员能力等综合国力已进进超过中国。基于这种判断,李鸿章提出了“避战求和”的建议,建议光绪主动从朝鲜撤军。如果避过此战,中国就可以获得一个战略机遇期。在实力充足之后,再与日本交锋不迟。

后来的事实证明,李鸿章这一建议是有道理的。如果这样,日本挑战中国的时间表就会被延后。然而,对李鸿章这一建议,光绪认为简直荒唐可笑。主动撤军,有失大清的体面,必不可行。他指示李鸿章抓紧时间,整军备战。在光绪的严厉催逼下,大清终于上了日本的圈套,走上与日本决一死战的不归路。

战争是一个放大器,它可以全面而清晰地展示一个人的素质。

在亲政后的第一个重大决定中,光绪暴露了他知识储备的严重不足。虽然从10岁起,太后就让他学

习阅读奏折,但亲政5年后,他对国际事务,特别是对近在咫尺的这个邻居,仍然是惊人地无知。问题就出在他接受的被认为是非常成功的帝王式教育上--

1919年,当溥仪的英文教师庄士敦走迚这座宫殿的时候,他第一个感觉是时光倒流:“庄严肃穆的神武门,将我引迚了一个空间与时间上与外界迥然不同的世界。通过这道城门,使我??从20世纪的中国倒退回了其历史可追溯到罗马帝国之前的古老中国。”在高大的门洞之外,是生机勃勃的喧闹的城市,而在门洞之内,却是沉寂、荒凉的像时间被锁住的另一个世界:“位于紫禁城深处的这些宫殿,与中国的共和世界在空间上相距不啻七里之遥,断非数百步之隔,在时间上相距无异千年之久,决非共处同一时代。”

虽然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紫禁城却还充斥着康熙乾隆年间的空气。虽然在光绪出生前四年已有中国政府考察团游历欧洲,虽然在他丂岁时中国已派出了第一批留学生,光绪皇帝接受的教育却完全是传统的。他的师傅是状元出身的老儒翁同龢,教科书也与历代皇帝毫无二致,不过是《帝鉴图说》《十三经》《圣祖圣训》之类的“帝王之学”。

按照时代的需要衡量,光绪的教育其实是非常失败的。他的知识结构严重不合理。在挟炮舰而来的西方文明浪潮已经把古老的中国文明冲击得摇摇欲坠之际,他的头脑仍停留在中世纪。《瀛台泣血记》的作者德龄在叙述她经历的宫中生活时写道:“一个人只要在皇宫里住三五年就会变得愚蠢。”她指出,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与外界绝少交流,见闻极为有限,生活极为刻板,极端迷信神权、迷信皇权,无形中造成一种凝固的空气。即使是一个天资高的人也会被束缚得失去聪明。虽然学习成绩良好,然而除了书本知识以外,人情世敀,乃至支配帝国政治的潜觃则,在光绪的大脑中却完全是空白。亲政之后,经常接触他的大臣们发现,这个年轻皇帝缺乏基本的社会常识和应变能力。

对军事一窍不通,却急于指挥

24岁的光绪其实对军事一窍不通。战争形势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战争开始,清军与日军第一次交锋于朝鲜成欢驿,即遭失败,退守平壤。此时光绪尚不以此小挫为然,正式声明对日宣战,命对日“迎头痛击”。及至9月平壤之战,李鸿章嫡系精兵又一次全面溃败,放弃平壤北逃,此后不到半个月,清军全部被赶过鸭绿江,日本占领全朝鲜。

光绪大为震怒,认为这无疑是李鸿章临场指挥不力的结果--这个老滑头显然缺乏战争的决心和勇气,所以他的部下才这样缺乏血性和忠勇。他以李鸿章未能迅赴戎机、日久无功为罪名,拟拔去李的三眼花翎,严加议处,希望他“激发天良”,痛改前非,用心指挥。

然而谕旨还没有发到李鸿章处,1894年10月,日本人即突破由三七中国重兵把守的鸭绿江,排闼直入,兵锋直指沈阳。把守鸭绿江的是著名勇将宋庆,他的军队也是中国装备最好、最精锐的部分,中国军人的表现堪称勇敢顽强,然而在日军强大火力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直到这时,光绪才不再埋怨清军不“敢于胜利”了。他这时才发现,原来日本的军事实力和中国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现在,这场战争

已不是灭不灭日本的问题,而是中国会不会被灭的问题了。

光绪如同站在瞬间决口的大堤旁的指挥者,第一反应就是命令无论如何马上堵住缺口。圣旨雪片一样从京师飞来,每一道都口气急迫。光绪要求将军们迅速把日本人截住,不得让他们前迚一步。

光绪不知道,他这样指挥,正是犯了军法的大忌。日军侵入中国境内的那一刻,李鸿章就已经明白这场战争不可能再是一场局部战争,而必然演变成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命运之战。他给皇帝上了道长长的奏折,提出了“打持久战”的主张。他说,形势很明显,敌强我弱,日军利于速战速决,我军利于“持久拖延”。日本的国力无法支持它打一场漫长的战争,如果中国能以空间换时间,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把日本拖住,就能将日本人拖垮。

应该说,李鸿章提出的这个战略是当时的唯一取胜之道。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持久战法的提出者,他的建议,堪称对中国军事史的一个历史贡献。此议一出,许多老谋深算的大臣纷纷表示同意。

然而光绪却没有这个耐心。日军在中国境内前迚得越进,光绪就越惊惶失措。他最担心的是日本人接近北京,让他和太后上演一次仓皇辞庙的惨剧。战前下的所有决心这时已经不翼而飞,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于如何把日本阻止住。他催战甚急,不断把最优秀的军队调上前线,而所有的前方将帄,都让他大失所望。光绪对他们的态度只有两种,一种是不断地指责,指责他们不负责任,指责他们“胆怯”“无谋略”。另一种是恫吓,动不动就以“军法从事”“决不宽贷”的圣旨相威胁。在光绪的不断催促下,最精锐的部队不断被送上锋线,不断被日军吞噬,正中日本人的下怀。

陆军的失败,很大程度上与光绪的指挥思想有关。海军同样如此。光绪的逻辑是只要战败就是有罪。甲午战争的第一战丰岛海战之后,光绪对海军提督丁汝昌极为不满,要撤他的职,经李鸿章力保,才侥并留任,不过光绪对丁的恶感一直没有消除。

北洋海军的最后覆没,与光绪皇帝赏罚失当有直接关系。几乎从战争开始,光绪就不断下严旨,威胁要将那些不敢拼命的海军军官“从重治罪”。在光绪的威胁下,著名勇将邓世昌、刘步蟾、杨用霖先后自杀。最高统帄丁汝昌承受的精神压力更大,“惟望死于战阵”。每次作战,他都身先士卒,站立在无保护的地方,“恒挺身外立,以求解脱”。在自杀殉国后,丁汝昌仍被光绪“朝旨褫职,籍没家产”,儿孙流离失所。直到光绪死后才恢复名誉。

在这场战争中,光绪的性情急躁、毫无耐心暴露无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完全不是担当大任的材料。

从主战迅速滑向主和

翻阅光绪老师翁同龢的日记,很容易在字里行间发现一些令人吃惊的事实。大部分读者头脑中那个清秀、文弱的皇帝,其实有着完全相反的另一面:暴躁、偏执、骄纵。仅仅从光绪九年二月到六月半年

间,《翁同龢日记》就记载了十三岁的小皇帝六次大发脾气:二月十五日,小皇帝不知什么原因,在后殿大发脾气,竟然“拍表上玻璃”,被碎玻璃扎得鲜血淋漓,“手尽血也”。又过了一个月,“与中官闹气”,“扏而破其面”,把太监的脸打破了。小孩子性情不定情有可原,但如此频繁地大发脾气,甚至有自残举动,绝非寻常。这一方面反映了小皇帝在宫中生活所受压抑之深,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个人脾气之暴烈非同一般。连翁同龢都感觉到这个孩子的脾气十分不祥,在日记中写下了“圣性如此,令人恐惧”。

翁同龢日记篇三:慈禧的不得已

慈禧的不得已

摘要:大多数人认为慈禧是一个贪恋权位、为自保不择手段的人.本文以几个方面来阐述慈禧其实是有其苦衷,是当时的环境事物、局势逼不得已,慈禧确实在政治上有其过错,但是她的苦又谁知道呢。

关键词:慈禧;政治;无奈

自咸丰皇帝于咸丰十一年七月十七日病死,留下遗旨:令以肃顺为首的八大臣为辅政大臣,赐给慈安御赏印章,赐予同治帝同道堂印章.[1]难道咸丰皇帝想不到同治帝年幼吗?所以他将同道堂的印章给同治的意图很有可能就是预留给慈禧.但是,为防止吕后杀少帝的事件重演,所以名义上将印章留给同治.在同治年幼时,由慈禧暂时帮助他和八大臣形成相互平衡,当同治长大后,再收回八大臣以及慈禧手中的同道堂印章.

一、慈禧与肃顺的斗争

慈禧一直被认为是以卑鄙手段,夺取政权的一方.其实并非是这样.

第一,我们应该先看一看肃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肃顺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经过怡亲王载垣和郑亲王端华的介绍被同样纨绔子弟的咸丰皇帝重用.在“戊午科场案”,肃顺将仅犯“失察之罪”但罪不至死的柏凌处死,并且导致“士人满狱”、人心惶惶;[2]咸丰九年,肃顺又借“钞票舞弊案”打击户部尚书;在协办大学时,肃顺打击周祖培、翁同龢之父翁心存以及与以上几人政见一致的彭蕴章,最后弄得彭蕴章不得不以就以为名离开京师赋闲;[3]并且肃顺在咸丰时期,为了排除异己,屡兴大狱,弄得人人自危.

第二,咸丰帝留下两枚印章就是为了防止慈禧或八大臣一方独大,即是皇太后有权力共同决策朝中大事.但是,肃顺等人在一次争执中,居然说皇太后看奏折是件多余的事情.[4]肃顺等人纠党忿争,致使“声震殿陛,天子惊怖,至于啼泣,遗溺后衣”[5],小皇帝都被他们几个人吓得尿裤子.我们不要忘了,慈禧、慈安是女人,但是毕竟是皇家的人.可是大臣在整个清代,和皇上关系远的自称臣,关系近的自称“奴才”.肃顺最多是奴才之人,竟将小皇上以及慈禧等人吓哭,杀头之罪并不过分.

第三,其实早在咸丰活着的时候,肃顺就一直奏请咸丰模仿汉武帝刺死钩弋夫人,立其子为皇太子之事.[6]而当肃顺等人,被监禁于宗人府时,肃顺怒目呵斥端华和载垣“若早从吾言,何至有今日”[7].这说明,肃顺早想杀慈禧,只是慈禧动手早.宫廷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如果不是慈禧先发制人,死的就是慈禧,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一般人都会选择生存.诚然,慈禧是一个权利欲望很强的人,但是身在宫廷那种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环境下,即使她的权利欲不强,最终也会被推上擂台.

第四,肃顺一直劝阻咸丰皇帝回京城,是由于京城有很多王公大臣包括恭亲王奕那样的实权大臣,回去他无法继续大权独揽,所以他和慈禧之间不过是为了争权力败亡而死.记得《恭亲王奕》作者董守义说过这样一句宫廷斗争无所谓正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怎么能给慈禧冠上卑鄙的名声呢?再看看肃顺处死时的情形,薛福成的日记中记载:肃顺以科场、钞票案无辜受害者尤多,都人士闻将杀肃顺,交口称快.儿童欢呼:肃顺亦有今日乎?或拾瓦砾泥土掷之.李慈铭也在日记中说:是日肃顺弃世,亲属无临送者.[8]只能说慈禧为民除了一大害,何谓卑鄙?

二、慈禧的垂帘听政

辛酉政变前,慈禧被肃顺封锁,不能接见外臣,且当时是不可能接触军政大权.政变后,

她掌握了军事裁决权,但是当时北京大部分大臣是恭亲王奕的党羽,在最初的一段时间,恭亲王对慈禧并未放在心上,认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作为.表面上是慈禧裁决,其实,和肃顺的那句话一样“皇太后只负责盖章就行了,”是没什么区别的.

《慈禧外纪》[9]中记载:初次听政,可为太后试验之期,表面若无大权.如果当时,若是慈禧与奕闹到与肃顺一样的程度,后果就是奕再次发动政变大权独揽,慈禧继续听政但是不会有任何权利,只是傀儡,被放在帘子后面只是个摆设.并非是世人认为的幕后黑手,实权确实在奕的手中.

《慈禧外纪》[10]中26页记载:恭亲王是希望借着垂帘听政的名义,有人给自己当挡箭牌,“而实权归己”.面对这样一帮豺狼虎豹,只要她棋差一招那就是身首异处啊!如果是个男子还可能有退路,但是,女子掌权,一旦失败就必死无疑.即使慈禧确实拥有治国的能力,在这样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但那些大臣大多数都是敷衍她的。

三、慈禧不归政于同治帝与光绪帝的方面

第一,首先很多人都认为慈禧一生基本上都是幸福的,殊不知中国传统意义上,少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是最惨的.但是慈禧少年丧父、青年丧夫、中年丧子,这好像更加悲惨.

第二,从同治帝说起.同治帝是个很不成器的孩子,在翁同龢日记中曾经记载:同治帝上课时就睡觉,不睡觉就闹.到了十八岁,连奏折都看不了.慈禧贪恋权位这不假,恐怕对同治帝的不放心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还有就是同治帝亲政了,心里还能有她这个母后吗?选妃的时候就听了东太后的,慈禧才是同治的亲生母亲啊!试问,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在一条战线上呢?同治帝连奏折都看不了,在那帮比猴子还精明的大臣面前能守得住手中的皇权吗?况且恭亲王可是一直在虎视眈眈啊!这么多年来慈禧没少打击恭亲王,一旦被他掌权,会怎么样来加倍报复啊!一旦手中的权力失去,慈禧不过是一个糟老太婆,有多少大臣会对她这个掌权多年的女人落井下石,急切希望她身首异处!对于如今的一般人来说如果有操控一切的权利,然而失势就很有可能身首异处,会怎样选择呢?大多选择前者吧!

第三,然而对于光绪帝呢?都说慈禧对光绪帝没有亲情,但是光绪帝从小体弱多病,每当打雷的时候光绪一个人不敢睡,而且肚脐流脓.慈禧每次在打雷时都会陪在光绪身边,并且会亲自擦拭流脓.应该说慈禧把这个外甥兼侄子当作了当年的同治.因此无论在生活还是学习上她希望对光绪更为严格的要求,但是光绪的性格懦弱,尤其是他与同治帝有着相同的致命之处——实际政治能力不足.光绪帝的政治能力不足从戊戌变法就可以看出.

1.恭亲王对光绪帝的劝阻:

梁启超在《戊戌变法记》:恭王屡谏,谓祖宗之法不可变.言下之意,维新派的人认为恭亲王是戊戌变法的阻碍者.但是我们要知道,不要说恭亲王,当时就是慈禧要进行戊戌变法,进行改革,那些守旧的大臣有多少人会去反对.而恭亲王一直是洋务派的领头人,他甚至比魏源林则徐一样的人还要更早开眼看世界.恭亲王是曾劝阻光绪帝不要和康有为变法,但这不代表他不支持改革.恭亲王在弥留之际对光绪帝说:“变法当慎重,不可轻信小人言.”[11]不必说恭亲王识人之明,他对康有为等人的戊戌变法早已看出不妥之处,奈何心有余力不足.有人说恭亲王是保守派为了阻止维新变法才对光绪说的那番话,他已经是一个要死的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阻止变法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光绪对恭亲王是很倚重的,假若恭亲王在百日维新开始后七八十天没有去世,笔者认为百日维新不会被搞成那样的局面.再说,恭亲王其实是很希望变法的,但是为什么不支持康有为的变法呢?恐怕恭亲王看出康

有为不是仅仅为了国富民强,想让自己大权在握才是真正目的.

2.康有为对光绪帝的利用

恭亲王看出康有为有个人目的并不是主观的猜想,康有为是怎么样一个人,笔者作出以下的分析:根据《慈禧外纪》[12],康有为等人不断劝说光绪帝杀掉慈禧,说慈禧就是国家腐朽堕落、毫无生气的主要原因.光绪帝应该把她监禁起来,然后列举太后罪行.然后禁止她再度染指国事.康有为从一开始就竭尽全力设法让皇帝对太后产生偏见,告诉太后对改革的同情纯粹是一种伪装,光绪帝迅速地被康有为影响,以至于光绪帝后来的谕旨都是康有为的协助下颁布的.其中,翁同龢并不是慈禧太后罢黜的,而是光绪皇帝罢黜的,笔者认为这里面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康有为怂恿的.恐怕很难说康有为没有个人私利的动机、没有想通过影响光绪从而操控朝廷大权.光绪的感情用事和优柔寡断,被康有为用来服务自己.考虑到以上一点,那么他对太后和荣禄的诋毁目的就很明显了——那就是他清楚地认清楚一个事实:只要慈禧依然大权在握,他的野心就不可能实现并且他的位子也将不保.综上所述,康有为说实话与当初的肃顺等人没什么大区别!

3.慈禧对光绪帝能力的看法

在整个戊戌变法中,光绪没有听信恭亲王的劝阻而被康有为利用,没有自己的主见也缺乏政治的决策能力.《慈禧外纪》[13]记载:他的维新,计划要统统废掉,这些计划,起初是他所鼓励的,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他昏昧糊涂、自以为是,竟然导致他把事情高的如此荒唐.(他指的是光绪,她指的是慈禧)《叶赫那拉·根正》[14]一书记载:桂祥说光绪这个人有点一根筋,十分单纯,对什么事情都不精通,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变法、什么叫改革.而且脑子不灵活、心胸狭窄.康有为等人不断的教唆和挑拨光绪与慈禧的关系,然后随着戊戌变法的开始,慈禧与光绪的个人矛盾逐渐演化为政治矛盾.当时,慈禧的心情非常不好受,于是又一次在仁寿殿,当着百官的面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没想到啊!你出来没吃过我的奶,我对你比亲儿子还亲,这些大伙都看着呢!俗话说燕雀反哺,今天我把你这个小雀雏哺大了,可你反过来要啄我的眼.”慈禧这里权利还没完全放手呢,康有为那边就想杀她了.对于正常人来说,都会更加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权力.

综上三点,所以说对于慈禧不归政于同治和光绪的问题是有其中缘由的,完全把权力交给没有政治能力的同治或光绪那是对国家的不负责,就算是慈禧贪恋权力,那些自以为能救大清国男人们对其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她具有很多缺点,如嗜权如命、胸怀狭窄、生活奢侈等,引用《龙夫人》评价慈禧的一句话就是“在一个女人被当作痰盂对待的国度里,她只是极力想保持自己位置而已”。参考文献:

[1]《军机处上谕档》[M],《清代档案史料丛编》.

[2]李慈铭.《越缦堂日记补》咸丰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M].

[3]李慈铭.《越缦堂日记补》咸丰十年六月十一日[M].

[4]吴庆坻.《蕉廊录》[M].

[5]李慈铭.《越缦堂日记补》咸丰十一年十月初一日[M].

[6]章士钊.《热河密札疏证补》[M],《文史》第2辑.

[7]薛福成.《庸庵笔记》[M].

[8]李慈铭.《越缦堂日记补》咸丰十一年十月初六日[M].

[9]陈冷太,陈贻先译.《慈禧外纪》[M],37页.

[10]陈冷太,陈贻先译.《慈禧外纪》[M],26页.

[11]胡思敬,《戊戌履霜录》[M],卷一“政变月纪”.

[12]陈冷太,陈贻先译.《慈禧外纪》[M],第十三章“百日维新”.

[13]秦传安,虞丽琦译.《慈禧外纪》[M],143页.

[14]叶赫那拉·根正.《我所知道的慈禧太后》[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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