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楼的转身:五角大楼

发布时间:2020-03-17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转型”一词,在当前的五角大楼里,很少再被提及。盖茨的未来思维已经更“平淡化”,并且集中在人力密集型的反叛乱战事中;而它的制胜之道,相比较科技要求,更多有赖于有能力的地面作战领导者。
  
  自从拉姆斯菲尔德离任至今,在五角大楼发生的所有改变中,最显著的就是军队人员与他们的文职上司之间关系的变化。拉姆斯菲尔德的继任者罗伯特?盖茨,作为美国国防部长,从言辞到行动,以一种独到风格将他最重要的一些决定在各个层级贯彻。
  虽然在职不到两年,盖茨所做的,却是拉姆斯菲尔德掌印的国防部6年时间里都难得预期到的事情。在盖茨治下的五角大楼,最高军衔的将领和部长中,被解雇、勒令辞职或者没有再提名任命的至少有半打之多。
  这些人事调整起因于不同的事件。但是整体来看,所有人事任命的变化,勾勒出的是盖茨对美国军事以及五角大楼使命的战略远见,那就是,五角大楼需要聚精会神,把力量更集中于面前的两场战事――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而不是总盯着遥远的未来。通过人事调整,盖茨强化了他要美国军队更加全力应对人力密集型的反叛乱战事的决心。
  虽然拉姆斯菲尔德有着倨傲甚至睚眦必报的军事工头的名声,但是他从来没有解雇过一个将军或者海军司令,甚至在伊拉克战争恶化至失控的状态下。相反,盖茨的人事调整,则针对了一些五角大楼最资深的职位,包括国防部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和美国中央司令部(USCENTCOM,美国六大区域性作战部队之一,职责区域为中东、中亚)司令等。
  在绝大多数的五角大楼观察者眼里,盖茨的行动,正是对五角大楼领导者责任的担当。而从更长远的目标看,他是为了扭转五角大楼的官僚习气。在盖茨看来,9?11事件已经过去了7年,但五角大楼的官僚习气仍然没有做到适应战时要求的转变。
  
  陆军医疗中心事故之后
  
  几乎所有被解雇的军事和后勤将领,从某一个角度说,都在美国当前正在进行的两个战争中落败,却又持续把时间和金钱耗费在以应对未来那些“潜在威胁和敌人”的军事规划和武器项目上。对此种情形,盖茨甚至创造了一个词语,“为下一场战争而战”("next-war-it is")。
  
  盖茨掌印国防部之初就已经传达了他的信息。首先是美国陆军最重要的医疗机构沃尔特?里德医院军事医疗中心问题的暴露。在那里,很多退伍老兵遭受了不合乎标准的门诊待遇,包括到处发霉的营房就在盖茨就职的几个星期后倒塌。盖茨当即要求陆军部长弗朗西斯?哈维(Francis Harvey)辞职。不久,陆军卫生总长、中将凯文?基利(Kevin Kiley)也被迫辞职。
  盖茨说他最担心的主要并非是对暴露出来的丑事的不当处理――其中哈维和基利都试图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而是这些事情反映出的陆军中根深蒂固的问题。就像军队领导者延误了输送可以保护士兵免遭路边炸弹袭击的带防护装甲的作战车辆到伊拉克,盖茨意识到,医疗中心的失职事故正说明了军队没有能够紧随已经变化了的战争迅速行动。而在这场战争中,返回家园的受伤士兵数量大大高于预期数字。
  盖茨决定不再提名海军上将彼得?佩斯(Peter Pace)担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其缺乏对跟前问题的紧迫意识,这使佩斯成为越南战争后第一位仅仅任职了一个两年期任期的参联会主席。公开场合中,盖茨说他的决定是为了使五角大楼免于因参议院激烈的提名角逐而分散精力,尤其是在伊拉克战争的特殊困难时期。但是资深国防官员们说,如果盖茨对于佩斯对这场战争的领导力有信心,他就会努力坚持而留住佩斯。最能说明情况的是盖茨选择了海军作战部部长迈克尔?马伦(Michael Mullen)上将接替佩斯。盖茨将选择的原因阐述得清晰明了:马伦把力量高度集中于当前的战争。盖茨还说,当被问及美国军队面临的挑战时,马伦是唯一一个表达了对自己主政领域之外的问题――也即伊拉克战争对整个美国军事力量损耗问题的担忧的首领。
  
  空军与中央司令部的洗牌
  
  今年6月和8月五角大楼也发生了较大的人事调整。空军部长迈克尔?怀恩(Michael wynne)和空军参谋长迈克尔?莫塞利(Michael Moseley)在6月都被迫辞职。表面看来,这个调整源于空军在美国核武器管理上的若干重大失误。其中之一,是2007年8月,一架B-52战略轰炸机在其机翼之下错误捆绑了4枚核弹头,飞越美国上空。在2008年3月揭露出的一个2006年发生的事故,则与核导弹意外被运到台湾有关。
  然而,这些免职决定清楚地传达了一个信息,就是空军过于关注未来的潜在冲突,比如可能的对华战争或者对一个复兴的俄国的战争,而不是聚焦当前的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这些调整还发生在对空军新秘密歼击机F-22存在深刻意见分歧的情况下。盖茨批准了对183架F-22的采购,比空军要求的381架的半数还要少,他并且指出F-22从来没有在阿富汗或者伊拉克履行过一次飞行使命。同时,盖茨也试图积极扭转后勤部门在向伊拉克和阿富汗输送更多无人驾驶飞机问题上的无能与无为。
  在盖茨决定了少于空军要求的F-22歼击机采购数量后,一些空军领导者们继续公开要求更多的F-22,这并没有帮助怀恩和莫塞利的处境。2月份的时候,盖茨要求怀恩谴责一位空军上将,这位上将坚持在一个媒体采访中表示他们最终会找到办法采购381架F-22。此一举动,在与盖茨关系紧密的国防部官员那里,被称作“边界上的反叛”。国防官员们说,盖茨尤其不满怀恩持续鼓吹对歼击机的采购,作为文职官员,怀恩是政府行政部门的组成人员,要按要求推动总统的种种政策。
  政府容忍异议的边界问题,也是另一个重要人物,美国中央司令部司令、海军上将威廉?法伦(William Fallen)离职的关键因素。盖茨作为法伦任职中央司令部司令的任命者,对法伦辞职一事,一直表示那是法伦自己的决定。不过当法伦辞职时,盖茨并没有公开表示不同意其离职。
  在其短短一年的作战指挥期间,法伦经常公开表示对政府政策的异议。就在布什总统刚刚警告说有核武器的伊朗可能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及副总统切尼预言如果伊朗不放弃铀浓缩计划将会带来严重后果的几天之后,法伦接受了《金融时报》采访,说,“整体上,好战性的言论并没有多大帮助”。在一篇最终给他带来厄运的《风尚》(Esquire)采访中,法伦为自己的埃及之行作了辩护,他在那里见了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并且不顾白宫的批评,法伦还质疑了白宫对于巴基斯坦的战略导向。
  接替法伦担任中央司令部司令的是大卫?彼得雷乌斯(David Petraeus)上将。在他写完美国陆军的新对抗叛乱战争纲领之后,彼得雷乌斯担任了美国伊拉克部队的统领职 务。非常明显,他是一位精通当前战事的人物。
  
  盖茨之战略“家珍”
  
  盖茨在上层军事将领中进行大手笔动作的同时,也始终坚持直接接触基层部队。几乎在他所有的美国国内和国外公务行程中,盖茨都会与士兵们直接会谈,并且要求部队首领们离场,以便他能听到士兵们真实的抱怨和疑虑。
  虽然看起来盖茨不太容忍军队首领们对外公开表示太多异议,但在五角大楼内部,他一直鼓励将军们和司令们直言他们的观点,有时是在非常激烈的关于军队未来战略方向的争论中。就如一位三星将军所言一过去大家都很自信,认为自己有着对我们所面临问题的答案,但现在,无论军职和文职领导者都会说,我不确定我掌握答案,让我们讨论一下吧。
  盖茨的前任拉姆斯菲尔德就职时,曾誓言要推动美国军事力量的转型。在拉姆斯菲尔德眼中,美国军事力量过于沉溺于冷战时期的重化武器习惯,而没有着眼于高精尖的新科技,比如全球定位系统下的巡航导弹和复杂精密的无人歼击机,而这些科技,能帮助五角大楼拨开战争迷雾,削减传统的地面作战部队。
  而“转型”一词,在当前的五角大楼里,很少再被提及。盖茨的未来思维已经更“平淡化”,并且集中在人力密集型的反叛乱战事中;而它的制胜之道,相比较科技要求,更多有赖于有能力的地面作战领导者。
  无论是盖茨去年对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任命的调整,还是数月前对空军参谋长等要职的人事更新,背后都有一个同样的逻辑,就是他需要能够集中着眼于当前战事的军官执掌军事首领职务。而他今年8月对诺顿?施瓦茨(Norton Schwartz)上将作为空军参谋长的任命,则开创了美国二战后没有歼击机和轰炸机飞行经验的领导人出任此职的先河。作为前运输部长的施瓦茨,最早是一位运输机飞行员;他在特种部队服役期间,驾驶AC-130武装直升机。
  除了提升彼得雷乌斯,盖茨还提升了另外两位对抗叛乱战事的推动者担任要职,他们是被提升为陆军副参谋长的彼得?基亚雷利(Peter Chiarelli)上将和被提升为中央司令部代理司令的马丁?邓普西(Martin Dempsey)上将。在法伦离职之后、彼得雷乌斯到任之前,邓普西承担了中央司令部司令的责任。
  挑选这些五角大楼要员时,盖茨试图给在后伊拉克战争时代为军事开支和架构而搏斗的五角大楼,留下一项长期的战略宝藏。至今仍有人对这一战略宝藏不尽认同,而坚决主张那些困难并且耗时的小型战事是易于备战的,并且它们并不威胁美国的长期生存;大型战争则是代价昂贵的,需要几乎无止境的培训和投资,是一种涉及民族存亡的斗争。
  而关于眼前战事和未来战争的争论,仍将是美国下一届政府的国防部长所要直面的问题。
  
  (本文由本刊记者郭凯译自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版权所有之英文原稿,经Taylor&Francis Ltd代理授权中文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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