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杀人狂等】 梦见变态杀人狂

发布时间:2020-03-29 来源: 日记大全 点击:

  变态杀人狂   吴虹飞      有一次,我在纽约东村认识了一个叫本杰明的变态杀人狂。我只是问他圣马克街怎么走,他告诉我之后问我要了电话号码。
  星期六,大学同学婷婷从纽黑文来找我玩,我们一起走过中央公园。我跟她说,我刚在马路上认识一个美国加州人,叫本杰明的,是个游历很多地方的人,印度、尼泊尔、西藏,他都去过,喜欢佛教,练习瑜伽,长头发,看起来像一个艺术家。
  婷婷说,你有没有看过一篇小说,从前有一个女的,到了德国,和一个艺术家谈恋爱了。完了之后她去了他的家,就永远不出来了。中央公园湖光山色良辰美景,我打了一个激灵:她死了!
  婷婷一本正经地说,那个德国人,原来是个变态杀人狂!
  不会吧?我半信半疑,作家们真是的,没事就编这样的故事来吓唬人。
  为了试探本杰明究竟是不是变态杀人狂,婷婷就和本杰明聊天,好像是关于什么生死轮回、前世今生之类的。婷婷十分怕猫,本杰明就说,大概你上世被猫吃了。婷婷听了,有些不大乐意:我能不能不被猫吃啊?
  本杰明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能杀人。
  我和婷婷听了,越发觉得丫像变态杀人狂。
  我们三人又一起去参观大都会博物馆,猛地看到耶稣像,发现他长得有点像耶稣。我心里敲起了小鼓:一个人长得像耶稣而当不成耶稣,离杀人狂也就不远了吧?
  下午婷婷的老公也来了。我们在中央公园的草坪上吹牛。婷婷说看了余华的一篇小说,就是讲杀人的,各种杀人,特变态。她妈妈还说,这样的书怎么可能出版,居然没被封掉!
  为了表示亲切,本杰明就和婷婷的老公聊天,一副一见如故的样子。我就觉得丫越发做出NICE的样子,就越像一个杀人狂。
  我忍不住偷偷问婷婷老公,你看丫,像不像传说中的变态杀人狂?
  婷婷老公忍不住狂笑起来。
  本杰明还是很希望能够和我说笑话。比方说,我们从曼哈顿坐地铁去布鲁克林时,我说,真远啊!
  他说,是啊,中国真远啊!
  他又趁热打铁说: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忧郁?
  我心里想:啊,这个人太变态了!
  杰明同志,最后趁大家不注意,居然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终于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离变态杀人狂远一些。美国人不好惹,那个什么德州连环杀人狂,可不就是美国人吗?
  等我回国的时候,本杰明终于图穷匕现:你的那个手机,可不可以留给我用?
  
  六年间
  何 燕
  
  父亲在外做生意,从我懂事起,我们就聚少离多,只有节日才见上一次。尽管这样我觉得自己是爱父亲的,从小到大我都没顶撞过他,每年都记得祝贺他的生日。
  我开始工作那年,父母亲搬到广东定居。此后我每年只能见上父亲一两次。当然,每个周末我都会给他们打电话。可跟我聊的几乎总是母亲,偶尔父亲接到我电话,我们的通话也总是那几句。一般是我问,“爸,吃饭了?”父亲答,“吃过了,你呢?”“也吃了!”即使没吃,我也不想他担心。
  对话一般到此结束,然后沉默。大约过20秒父亲就会说,你等会,我叫你妈听。
  电话转到母亲手中。然后就是我和母亲唠嗑,我常问父亲的近况:他烟抽得怎样,脾气怎样,身体怎样?
  和父亲通话超出三句的大约一年有一次,那就是父亲生日那天。我打电话过去,父亲总会笑呵呵地让我过去喝茶、吃饭、吃蛋糕……
  此外,即使遇上母亲不在家,跟父亲唠完那两三句话,他就会说,等会再打过来,我找你妈去!
  今年的父亲节,我决定和他单独长聊一次。于是不停地在手机中翻找父亲的号码,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找到。父亲的手机号几年前我就存了,怎么找不着了?这才想起这几年来,自己的手机已换了好几茬,准是换来换去把父亲的手机号弄丢了。暗想,也罢,这么长时间了,父亲的手机号说不定也换了好几次了!赶紧打电话向母亲“求救”。
  母亲听说我要父亲的手机号,说:“傻孩子,你爸的号码还是原来的那个呀!”
  我说,“我忘了,你再告诉我一次!”
  母亲一阵沉默。
  我忙问,妈,你怎么了,不舒服?
  “孩子,你爸的手机号6年来一直没换。他说,换来换去孩子难记,万一哪天有急事找不着我怎么办?”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清晰地听到话筒那头的哽咽声。
  我的心紧揪了一下。
  把父亲手机号记下的那一刻,我的手在颤抖。这手机号我总觉得太熟悉,跟先前那个经常打来而不说话的号码太相似了。我不敢相信,忙翻找手机里的已接电话。这号码最后一次出现是上月母亲节那天,儿子正给我祝贺节日时手机响了,接通问哪位时,没人说话,连问了好几声,还是没人说话,想起以前也常有这种情况,我气得骂了句“神经病”就挂了!
  这是父亲打来的电话!可我的“你是哪位”让父亲难以启齿……
  合上手机那刻,我泪流满面。
  
  狼来了
  韩松落
  
  去年圣诞节后的第二天,朋友包子一大早打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你知道昨晚上谁来咱们家了吗?老狼!”
  包子有个战友姓郎,我们都叫他“老狼”,开始以为是他,没好气地说:“这也值得一大早打电话?”包子激动地说:“是老狼!唱校园民谣的老狼!”我顿时傻了眼,在1990年代度过青春期的,谁不知道老狼意味着什么!等缓过神来,我就满怀嫉妒地纠正他:“不是‘咱们家’!是我家!你应该说‘老狼来你家了’!”――离开兰州以后,我把房子借给包子住,他说的“咱们家”其实就是我家,平时我可没计较过,但那是老狼啊!老狼来我家了,而不是“咱们家”!
  原来,我们的朋友宋晖有个哥们是老狼的好友,正巧老狼来兰州看他,于是大家就聚在了一起。先去酒吧,酒吧打烊之后,他们七八个人又去了我家。说到这里,包子激动地说:“平时我12点就睡觉的,可是昨晚上我一点钟都没睡着,就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这就接到了宋晖的电话。你说!你说!这是不是命运!”
  见到老狼后,包子立刻拿出了珍藏的老狼专辑,从磁带到CD一应俱全(包子说:“幸亏我一直都买正版,不然拿出个盗版来,丢死人了!”),从《校园民谣》到《北京的冬天》一张不缺。包子还向老狼认真讲述买每一张专辑的时间和情景,据说老狼非常感动,“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们聊天唱歌,直到凌晨6点才散。
  包子盛赞老狼的为人:“特别平易近人”,“特别有礼貌,听人说话时,一直专注地看着你”。老狼对包子生猛的赞美不安,好几次说:“包子,我就一普通人。”最后可惜包子得出了定论:“越是牛人,越不拿自己当回事。”
  我想起宋晖有个习惯性动作,每次喝酒聊天来了兴致,就会激动得把手插进头发,一遍遍地向后捋头发,就问“宋晖捋头发没?”“都快把手指捋破了!”“你呢?”“我不卑不亢,很热情也很冷静,哪像宋晖!”包子用见过大世面的口气说。然后他表示他一宿没睡,现在要去 睡觉了。
  我打电话给宋晖,在他那里得到了更多细节。去我家前他们去的是当地音乐人和文艺青年聚集的“时间”音乐吧。服务生借着端茶送水过来打量了好几次,终于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确定那是老狼,一声惊呼狂奔出来要签名。然后我就转述了包子的话:“说你激动得快把手指捋破了!”宋晖愤愤地说:“哼,他自己呢?整个晚上蹲在老狼对面,隔三五分钟就说,‘你是老狼吗?你真是老狼吗?我没做梦吧!’临走,还拼命地抓起他自己手工做的那个台灯,非要送给老狼,可丢人了!”
  
  被信任的感觉
  田 松
  
  在伯克利公共图书馆我发现一个叫“朋友”的旧书店。品相不错的旧书,几个美元就能“拿下”,而新书动辄十几美元、几十美元。在图书馆二楼,朋友书店还放着两个无人服务的大书架,书无论新旧厚薄一律一个夸脱――25美分。书有几种:这个图书馆淘汰的,其它图书馆送来的,以及私人捐赠的。我于是成了“老朋友”,每周都要来一两次。选好了书,数数有多少本,自己把钱塞到一个黑色大铁盒里就完事儿了,没有任何人监督,全凭自觉。
  一开始,往黑盒子里塞钱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惶惶然,忍不住四下看看,真希望有人能为我作证,帮我数数钱――这人交钱了,而且交足了。直到一段时间以后,我才能旁若无人、坦坦荡荡地“自投”。这事儿我想了很久:为何面对元人管理的黑盒子我会胆怯。在付钱时渴望有一个证人?
  其实,第一次在二楼买书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付钱。直接原因是,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零钱,而内在的原因则是胆怯――不敢直接把钱放进盒子。于是我抱着一摞书到处找管理员,最后跑到楼下,在柜台前找到一位馆员,用我蹩脚的英语告诉他,我没带零钱,是否可以在哪儿换?那位中年男子满脸春风对我说:把书拿回去吧,下次来直接把钱塞到铁盒子里。说着,从身后找出两个大纸袋,把书装进去递给我。我一脸惶惑地问:就这样?他说,就这样,然后做个再见的手势。他的微笑让我温暖了很久――我只是个偶尔来访的外国人,却被赋予高度信任。
  前不久看到报纸上在讨论彭宇案,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事件,竟找不到足够的目击证人还原事件的过程。而法院也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判自称助人的彭宇赔付数万款项。人与人之间失去了信任,只留下提防和猜疑。于是乎人人自危,一方面要时时提防别人,一方面要主动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别人提防着怀疑着。这就是所谓“有罪推定”,难怪古人有“瓜田李下”的告诫。正是在这种环境下长久生活后的惯性,使我在一开始不敢单独面对那个黑盒子。
  不久我就开始享受“无罪推定”假设下的自由了。在没有被证明有罪之前,你就是无罪的,就是被信任的。尽管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尽管我是个丢三落四的人,但是我没有辜负我在伯克利图书馆获得的信任,一个铜子也没有欠那个黑盒子。有时零钱不足,也会心安理得地把书放进包里,反正过几天再来,我会把钱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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