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伦的散文诗

发布时间:2017-01-15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纪伯伦的散文诗篇一:纪伯伦经典散文诗信与思

纪伯伦经典散文诗《信与思》

纪伯伦经典散文诗《信与思》

诗是问电之光,作诗是将语言排列有序。因此,毫不奇怪,当诗在人们的序列中时,他们喜欢排列;当它在天空中时,他们并不喜欢同光。

我一说就错,是因为我的思想来自剥夺的世界,我的情词来自模仿的世界。

怀旧是希望之路上的绊脚石。

重视人们的缺点,是我们最大的缺点。

我尊重向我展示其思想的人,敬重向我表露其梦想的人。但是,我羞于站在这样的人面前:他比我强,却在给我洗衣;我比他差,他却在给我做饭。

如果没有视觉和听觉,那光和声就只是天空中的颤抖和激荡。同时,如果没有爱你的心和你爱的心,那你不过是飘散的灰尘。

谁怜悯女人,谁就在轻视她。谁把社会的灾难归罪于她,谁就在冤枉她。准以为女人的优点来自他的优点,女人的邪恶来自他的邪恶,谁就是自负的冒充者。只有像上帝那样,而不是像他自己那样喜

欢女人的人,才能公平对待她。

贫穷是暂时性的缺欠。超过需要的富足,则是一种永久性的疾病。

恋情是一种没有终结的需要。

只有说实话的人才相信说实话的人。

你想了解女人,就在她微笑时察看她的嘴角。你想了解男人,就在他动怒时去看他的眼白。

他们中的一些人赠我一只母绵羊,于是我蹭他们一只母骆驼。之后,他们赠找两只母绵羊,我又回赠两只母骆驼。尔后,他们来到我的羊圈,数我的母驼有几只,结果有九只,于是又赠我九只母绵羊!

再没有比装模做样的决心更能证明恐惧的了。

人们中最有用的人,是离他们最远的人。

你是两个人:一个以为他了解自己;另一个以为人们了解他。

科学与宗教是绝对一致的,科学与教派则是绝对不一致的。

被统治的人是最想了解国王们故事的人。

护理病夫是制作木乃伊的一种方式。

如果存在不胜过无,便没有存在。

当你踏上康庄大道时,你看到一切都是美的,甚至在看不到美的眼睛里。

若把我的珍宝放在猪的面前,它们也许会把这些珍宝吞下,从而困难以消化或吃得太他而死去。

嘴里塞满上的人难道还能吟唱吗?

当感情凋谢时,它变成了思想。

纪伯伦的散文诗篇二:纪伯伦经典散文诗之音乐短章

纪伯伦经典散文诗之音乐短章

我坐在我心灵的爱恋者身旁,倾听着她的诉说。我默然无语,静静地听着。我感到在她的声音里有一股令我心灵为之震颤的力量。那电击般的震颤,将我自己与自己分离,于是我的心飞向无垠的太空,在那里畅游。它看到世界是梦,而躯体是狭窄的囚室。

一种奇异的魔力,汇人我爱人的声音之中,它随心所欲地支配我的情感。因着那让我满足于无言的魔力,我竟疏淡了她的语言。

人们哪,她就是音乐!我听到了她,——当我的爱人在某些情词之后叹息时,或在某些情词之中微笑时;我听到了她,——当她有时用断断续续的语言,有时用流畅连贯的语言,有时又用留一半于唇间的语言讲述时。

我用我听觉的眼睛,看到了我爱人那颗心的影响。她让我全神贯注于她通过音乐——心灵之声——张扬的感情的瑰宝,而顾不上品尝她语言的珍懂。

是的,音乐是心灵的语言,曲调是撩拨感情之弦的阵阵和风。她又是叩击感觉门扉的纤纤素手。她唤醒记忆,这记忆便将曾对其发生过影响的种种往事追寻,再现。

音乐是呼唤着的温柔曲调。如果她是凄切的,她就唤回痛苦和忧伤时光的回忆;如果她是欢快的,她就唤回舒朗和欢乐时光的回忆。她将唤回的一切置于想像的册页上。

音乐是令人忧愁的声音的汇聚。你听到她,她便让你驻足,使你的心中充满痛苦焦灼,像幽灵幻影为你描绘不幸。

她又是令人欢快的旋律的汇编。你感受她,她便攫住了你的整个身心,于是她在你的胸助间欢快地跳舞。

此篇是纪伯伦最早正式发表的一篇作品,于lop年在美国阿拉伯侨民刊物上刊出。

她是琴弦发出的挣挣之声,带着以太之波飘入你的耳际。她可能化作一滴热泪,从你的眼里流出,这眼泪是因情人远离的痛苦或时光之齿噬咬的伤口的痛楚引起。她也许化作一个微笑,从你的双唇间绽出,那微笑实际上是幸福和安乐的表征。

她是临终者的躯体:它有灵魂,来自愿望;它有理智,来自心。

人出现了,于是音乐启发了他,作为来自上苍的一种语言。和其他语言不同,她讲述的是心灵的隐蕴,在一颗心对另一颗心之间,因为她是心灵的私语。她像爱,其影响遍及人复。于是沙漠里的荒蛮歌唱吟咏了,宫殿中国王们的前后左右震动了。丧子的母亲把她和自己的哀拗哭号交织在一起,这时她便令铁石心肠者心碎;欢天喜地的人将她与自己的快乐一起传播,这时她便是鼓舞被灾难击倒者的一曲颂歌。她又像太阳,用阳光照活了田野上的所有花卉。

音乐好似明灯,驱赶着心中的黑暗,照亮了心房,使心底隐藏的一切

纪伯伦的散文诗

呈现出来。乐曲在我看来,是真正自我的倩影,或是活生生的感觉的幻象。心灵如同明镜,立于世上各种事件和各个行为者面前,反映出那些情影和那些幻象的画面。

心灵是品评之风面前的一枝柔嫩的花朵,晨风吹拂着它,朝露压弯了它的纤茎。它又是小鸟的啼略,把人从蒙眈中唤醒。于是人去倾听,去感受,同它一起歌颂智慧——小鸟甜美啼维和自己细微感情的创造者。那啼哈激发了他的思维力,于是他问自己,问周围,这微不足道的小鸟的歌声,究竟道出了何种秘密,竟能拨动他感情的琴弦,向他启示前人书著中包含的意义?他探究,询问:小鸟是在呼唤田野上的花朵,还是在效学树冠上的柔技?是在模仿流泉淙淙,还是在同整个大自然畅叙友情?但是他未能找到答案。

人听不懂枝头小鸟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懂鹅卵石上轻轻流淌的泉水叮步和缓缓推向岸边的阵阵涛声。他不解雨水不住地滴落在树叶上讲述的故事,不懂其用轻柔的指尖敲击玻璃窗时讲述的故事。他也不懂微风对田野上花朵诉说的是何种情惊。不过他感到他的心知晓并理解所有这些声音的意义,因此才时而高兴为之震颤,时而又因忧愁和烦恼为之悸动。一些声音用一种隐幽的语言呼唤他,智慧将之置于他的自然天性面前,于是他的心同自然频频交流,而他自己却默默无言,犹豫惶惑,仁立一旁。或许眼泪替代了他的语言,因为眼泪是言语最好的传递者。

时间陪伴着我。哦,神志清明的人啊!快登上那回忆的舞台,以便看清音乐在时光掩去的那些民族中占有何种地位。来呀!让我们思考,音乐在亚当之子各个发展阶段留下过什么影响。

迪勒底人和埃及人把音乐当成伟大的神灵来崇拜,向它跪拜,对它赞美。波斯人和印度人相信音乐是人间的上帝灵魂。一位波斯人曾这样说:"音乐原是天上众神的一位仙女,她钟情于人类,从高天降到地上,去找她心爱的人。天神得知,大发雷霆,派一股狂风紧随其后。仙女在空中把这股狂风打散,结果狂风散布到世界各个角落。仙女本人并没有死,绝对没有!她活着,栖居在人类的耳朵里。"

一位印度哲人也说过:"甜美的旋律巩固了我对美好永恒存在的希望。"

音乐在希腊人和罗马人那里,是一尊神。他们为他建起了巍峨的神庙,至今仍向我们谈论着他们宏伟的祭坛,并献上最美好的祭品和最芬芳的前香。这位神,他们称之为阿波罗。他们以全部的完美描绘他,使他卓然而立,就像河流将树木浮上水面。阿波罗左手操琴,右手拨弦,气宇轩昂,他的眼睛注视着远方,好像看到了万物的深速底蕴。

人们说,阿波罗琴弦的挣挣声是大自然的回声,是他从鸟儿的啼横、流水的淙淙、微风的吹拂和树枝的摇曳中移译的自然的声音。

在他们的神话中有这样的说法:奥尔甫斯琴弦上的乐声,打动了动物的心,以致凶猛的野兽都跟随着他。植物也是这样:花儿向

指人类。

指古代两河流域的民族。

纪伯伦的散文诗篇三:纪伯伦经典散文诗《沙与沫》

纪伯伦经典散文诗《沙与沫》

我永远在沙岸上行走,在沙和沫之间。海潮全抹去我的脚印,风也会把泡沫吹走。但是海洋和沙岸,却将永远存在。

我曾抓起一把烟雾。然后我伸掌一看,哎哟,烟雾变成一个虫子。我把手握起再伸开一看,手里却是一只鸟。我再把手握起又伸开,在掌心里站着一个容颜忧郁,向天仰首的人。我又把手握起,当我伸掌的时候,除了烟雾以外一无所有。但是我听到了一支绝顶甜柔的歌曲。

仅仅在昨天,我认为我自己只是一个碎片,无韵律地在生命的穹苍中颤抖。现在我知道我就是那穹苍,一切生命都是在我里面有韵律地转动的碎片。

他们在觉醒的时候对我说:“你和你所居住的世界,只不过是无边海洋的无边沙岸上的一粒砂子。”在梦里我对他们说:“我就是那无边的海洋,大千世界只不过是我的沙岸上的沙粒。”

只有一次把我窘得哑口无言,那是当一个人问我“你是谁?”

想到神的第一个念头是天使。说到神的第一个字是人。

我们是有海洋以前千万年的扑腾着、飘游着、追求着的生物,森林里的风把语言给予了我们。那么我们怎能以昨天的声音来表现我们心中的远古年代呢?

斯芬克斯只说过一次话。斯芬克斯说:“一粒沙子就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就是一粒沙子;现在再让我们沉默下去吧。”我听到了斯芬克斯的话,但是我不懂得。

我看到过一个女人的脸,我就看到了她所有的还未生出的儿女。一个女人看了我的脸,她就认得了在她生前已经死去的我的历代祖宗。

我想使自己完满起来。但是除非我能变成一个上面住着理智的生物的星球,此外还有什么可能呢?这不是每一个人的目标吗?

一粒珍珠是痛苦围绕着一粒沙子所建造起来的庙宇。是什么愿望围绕着什么样的沙粒,建造起我们的躯体呢?

当神把我这块石子丢在奇妙的湖里的时候,我以无数的圈纹扰乱了它的表面。但是当我落到深处的时候,我就变得十分安静了。

给我静默,我将向黑夜挑战。

当我的灵魂和肉体由相爱而结婚的时候,我就得到了重生。

从前我认识一个听觉极其锐敏的人,但是他不能说话。在一个战役中他丧失了舌头。现在我知道在这伟大的沉默来到以前,这个人打过的是什么样的仗。我为他的死亡而高兴。这世界为我们两个人是不够大的。

我在埃及的沙土上躺了很久,沉默着而且忘却了季节。然后太阳把生命给了我,我起来在尼罗河岸上行走。和白天一同唱歌,和黑夜一同做梦。现在太阳又用一千只脚在我身上践踏,让我再在埃及的沙土上躺下。但是,请看一个奇迹和一个谜吧!那个把我集聚起来的太阳,不能把我打散。我依旧挺立着,我以稳健的步履在尼罗河岸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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