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坛游侠曹勇 暴走英雄坛逍遥游侠攻略

发布时间:2020-02-18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曹勇:他是获得美国政府众多机构颁授奖项最多的中国画家;他是第一位绘画作品被用于美国宪法手册封面的中国画家;他是第一位巨幅画作被悬挂在洛杉矶“独立日纪念馆”建筑物上的中国画家……他被称为“美国最年轻的天才绘画大师”、“当今美国最伟大的华裔画家”。目前,他正在创作“威尼斯系列”的最后一幅画,之后要全力创作中国题材的画作。
  
  大别山
  一次漠然的死亡让他开始追问生命
  
  1962年,曹勇出生在河南大别山区新县,一个民风彪悍、历史上既出土匪也产将军的地方。“没有听说出过文人,如果我算是文人的话,就是第一个。”
  在那个闭塞的地方,童年唯一的消遣就是捣乱,他是一个好打架不安分的“孩子王”,但他心地善良又敏感,天上的星星,乡间的溪流,母亲种的菊花,都能唤起他长久地的凝视和不知疲倦的对话。直到11岁那年,上天塞给了这个顽童一支画笔。家人决定将他送到当地的革命烈士纪念馆,师从下放到那里的画家们。
  曹勇非常喜欢画油画的于人老师,“他身上散发着很清新的感觉,洋溢着一种品格的芳香。”这位德艺双馨的画家成为他的启蒙老师。画画让小曹勇发现了一个绚烂的新世界,他快乐极了。见老师画小鸟,曹勇便找了几个哥们,一会儿给老师逮只猫头鹰,一会儿捉只八哥。但8个月很快过去,老师要返回北京,给他留下很多“小人书”,其中有华山川、贺友直等名家的作品,并将重要的勾勒出来,鼓励他出去画自然万物。“他对我说,要想画好画,必须得做好一个人。画若其人。”
  小学时,一个突发事件在他幼小的心灵烙下了关于生和死的真实印记:老家一名黄川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由于家庭成分不好,家里的房子被拆了,就住到大河下游的涵洞里。“我去河边捉鱼的时候总能见到他,他经常穿着一件绸缎做的黄衬衫,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很文静,而且是少有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一个夏天的夜里,这名常被欺凌的老师把村会场炸了。“在后山枪毙他的时候,大家都去看。枪毙后,大家还拿石头砸他,突然一个老头拨开众人说,不要砸不要砸。老头把尸体身上的绸缎衣服剥了下来,夹在胳肢窝走掉了。”这件事引发了年幼的他对人的本质的关注和思考。
  
  云游
  天葬台上做助手“了解生命的深度”
  
  大学期间,曹勇发现僵死的课堂教学模式无法使艺术与鲜活的生命相融通时,便时常旷课外出写生,两度差点被校方开除。假期里,他独自一人背着画夹和简单的行囊云游四方,足迹遍布新疆、青海、云贵、广西和黄河流域……“回过头来,才觉得那些经历,就是生命让你体会到其不同的底部,使你更丰富更透彻。”
  从沱沱河,到风陵渡,到开封……黄河经过的不同地段他都呆过。1982年的一天,黄河发大水,一下子把黄河滩上的村庄冲掉了,他也被大水冲到了苹果园里。“吃了一个星期的酸苹果,现在再也不能吃苹果了。”
  一种寻根求源的潜意识的欲望驱使他一次次走进少数民族地区,其中不乏惊魂经历。1981年,他在融水瑶族自治县写生,村支书把他安排在当地的元宝山上住宿。“我在天快黑的时候被领到山头上的大木屋,夜晚四下无人,月色很美,睡不着的时候就起来看月亮,这一看把我吓了一大跳:大木屋旁边种着很多树,我隐约看到20米外的树上搭着一个架子,在微风的吹拂下越看越觉得好像上面有什么,打量了半天原来是一个人。我踉踉跄跄地跑下山去。”事后他才了解到,这是当地一种安葬的方式。
  有一次,在西宁火车站,曹勇第一次碰到了藏民,原本他图省钱打算到火车站过一夜,哪知车站不准过夜,严寒彻骨,正在发愁的时候他看到一群去塔尔寺朝佛的藏民,他们夜里盖着羊皮毯子,在街头睡得很熟。“后半夜,我实在冷得不行,就挨着一位老藏人躺下,先是试探着把脚伸进去,后来把半个身体也靠进去。里面暖和极了,我很快睡着了。早上醒过来,藏民们什么也没说,递了一碗酥油茶给我,那是我第一次喝酥油茶,心里热乎乎的。”
  21岁那年,曹勇大学毕业,自告奋勇申请去援藏,成为西藏大学艺术系最年轻的教师。在这个“离天最近的地方”,他真切地感受到自然的真实与狂野。
  
  只教了半年书,就怎么也教不下去了,“学生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学画画”。他常常身背画夹,骑着一匹马,领着一条狗,扛着一杆猎枪,露宿荒野,遍访西藏的寺庙、石洞,临摹了数百张远古壁画和岩画。在高寒的西藏,理发很困难,他干脆留了一头长发,并保留至今。他像一个野人,行走在雪山之巅,高原之上,与天葬师共饮,与饥饿的野狗争抢过骨头。
  他去了很多次天葬台,开始都被天葬师赶走。“没有什么比死亡更令我们无法回避。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似乎与画家不相干,但他说:“要了解我们生命的深度,只会是越多越透彻越好。相对于自己处于一种昏睡、茫然无知的状态或者是在一个有限的领域里,对我来讲,它更有意义。”
  后来他再次去了天葬台,那里只有一个天葬师,搬不动尸体,就叫他帮忙。他开始成为天葬师的朋友和助手,帮他一起剖开尸体。“对死亡有清晰的认知,可以让你放下很多东西。”
  
  阿里
  古格岩洞里临画 头枕枯骨“闭关”一年
  
  他孤身一人深入阿里无人区,克服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与孤独,在古格王国的岩洞里临摹前后达一年之久。最强盛的时候这里曾经住过10万多人,但300年前与拉达克的一场战争,古格举国灭亡,变成一片废墟。呈现在曹勇眼前的古格王国依山而造,只剩残垣断壁,几百个山洞像一个庞大的蜂窝,到处丢弃着尸骨、食锅、刀剑、盾牌,甚至有专门的储尸洞,荒无人烟,最近的一个村落在7公里之外。
  “我住在古格的山洞里,晚上只能靠烧箭杆、盾牌之类取暖,一次烧着烧着,赫然发现一张人皮,吓得我毛骨悚然。半山腰是国王的冬宫,住着很多鸽子,后来那些鸽子也被我吃光了。”在这里,他头枕枯骨,夜半坐听洞外天风呼啸,山头鬼哭狼嚎,但古格王国的壁画深深震撼了他,他把山上到山下所有的山洞壁画几乎都临摹了个遍,他创作出了系列油画《岗仁波切断裂层》。
  
  日本
  洗碗掘墓求生存 五天不眠绘壁画
  
  1987年,曹勇从阿里回拉萨的途中,经过新疆喀什葛尔。这次旅途中,他结识了一位来中国写生的日本女学生,两人用纸笔交流,竟然聊得很投机。之后两人一直书信来往。后来,这个日本女学生成为曹勇的妻子。
  结婚后,曹勇离开故土,东渡扶桑。生存的严酷同样摆在他的面前。他找了好几份工作都没有被录用,去印刷厂,人家嫌他不懂日语;去餐馆洗碗,人家嫌他头发长;去做古物挖掘,人家发现他是中国人,要他改名字他不改。他甚至找了一份挖掘墓穴的工作,但只干了一个月就干不下去了,因为他没有办法忘掉画画。他常常带着一身尘土,无视一双双鄙夷的目光,走进一家家画廊看画。
  后来他找到了一个画门板的工作。一天,刚为一座商业大楼的一楼快餐店画完门面,他被楼上的老板叫住,希望他帮忙修改位于8楼中央休息大厅的一幅壁画,这幅壁画是一位教授领着几个学生刚画完的,耗资上千万日元历时一个多月。但老板总觉得远没有曹勇在一楼画的壁画漂亮。曹勇上去看后说,没法改,只能重画。仅剩5天这个地方就要开业了,老板很犹豫,但友好地请了他去烤肉店里吃饭。“很久没有吃牛肉了,我一下子吃了好几大块。老板给他自己的妹妹打电话说,不用担心,这个中国的画家真是一个能吃的家伙,能吃的家伙就能干活,他肯定能画出来。”
  他们一下子雇了40多个工人连夜把架子搭了起来,曹勇连夜作画,在既无蓝本也无草稿的情况下,不休不眠地画着,引来远近无数围观的人群,5天后,当一幅长16米、高3.5米,共有16个栩栩如生的古典人物的大型壁画《欧洲国王的晚宴》高质量地呈现出来,众人皆惊。
  “我已经发过誓:画不完就从楼上跳下去。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画完后我已经累瘫掉了,等我醒来已经是27个小时以后,中间只上了一次厕所。他们董事会的人也来了,本来说付给我70万日元,后来加倍给了我。他们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能不能把我的名字和电话写在上面。”他赢得了在日本的“第一桶金”,自此,声名大噪。
  曹勇很快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几年间,他被公认为日本最负盛名的壁画大师。但日进斗金却没有使他的思想麻痹,他再也没法忍受无休无止地为“挣钱”而去画那些命题壁画。“虽然积攒了很多金钱,但那是用生命去换的。”5年后,1994年他以杰出人才的身份离开日本,移居美国。
  
  美国
  艺术批发商当面将画丢入垃圾桶
  
  但到了美国也绝非原本想像的一帆风顺:他的婚姻破裂,从日本带来的几年积蓄又被股票经纪人输了个精光,一切又从零开始。在美国的最初3年,他以非凡的毅力没日没夜地画就了200多幅探索性的作品。他挑着画作去敲一家又一家画廊的大门,但一次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一名著名的艺术批发商甚至态度恶劣地当面把画丢进了垃圾桶。“当时气得想给他一拳。”后来,曹勇联系到批发商手下的画廊,把作品直接卖给他们,不到半年他的画就在市场上火了,他旋即成为各种画廊的常客,人们惊叹画坛黑马的出现。批发商这下慌了神,频频打电话给曹勇的经纪人,希望用一年100万到150万美元代理他的画作。曹勇婉言拒绝了。
  1999年,曹勇创立了自己的出版社,开始发行自己作品的限量印刷品。4年前经他签名售出的印刷作品,如今在二手市场成交价已达8000美元。而原作的市场价已突破百万美元。2001年曹勇为“9?11”事件创作了《自由》。
  2005年9月,曹勇受邀为纪念美国第一个宪法纪念日创作巨幅油画《我们,合众国人民》,作品将永久保存在洛杉矶美国宪法纪念馆和费城的美国独立纪念馆,并作为《美国宪法》手册的封面在全美发行。现在,全美有300多家画廊在代理曹勇的作品。
  如今,曹勇回到了阔别多年的中国,曹勇北京国际艺术馆也已经开馆,首幅中国题材作品《中国》将于近期面世。
  (1月5日《广州日报》)
  
  对话
  生命的全部要留待自己去体悟,就像一朵花一样,它的芬芳被你闻到,能说这是这朵花的成功吗?
  记者:西藏那段经历对您的艺术起到什么作用?
  曹勇:在那里,几乎每一天所感悟到的东西都构成了画作。更重要的作用来自于内心的质变、觉醒和更深的了悟,而这种了悟不光是绘画的技巧的事情。那不是一个都市能够给予的,西藏给我一个时间走向自己,走向内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记者:您的画作为何更多的是恬静,甚至华丽的?
  曹勇:经历过这些痛苦,才能感觉到,你手中还能捧住的那一份时光,不想让它成为一种凄厉的忧伤。有人告诉我看到我的画感觉到一种幸福,想掉眼泪……人们之所以爱我的画,是因为彼此都能体会到生活中的美和生命的可爱。
  记者:在外人看来,走到今天,您是成功的,您自己如何看待自己今天的成绩?
  曹勇:成功这个词,对我来说,没有能够等量的内容。活着就像流动着的水一样,经历跌宕起伏,悲欣交集,从各种不平静走到了今天的平静。生命的全部要留待自己去体悟,就像一朵花一样,它的芬芳被你闻到,能说这是这朵花的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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