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的黄,西瓜的西全文免费阅读 我是黄西,黄瓜的黄,西瓜的西

发布时间:2020-03-12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一个中国生化博士的另类美国梦      11月28日傍晚7点,复旦大学光华楼吴文政报告厅内早已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学生,也不乏下了班赶来的白领们,就连过道、门口也挤得水泄不通。
  
  华裔喜剧明星黄西坐在第一排的角落里,毫不起眼。他显然没有东北人惯常的高大身材,瘦小、安静、表情略显呆板、戴一副眼镜。橙黄色的上衣和米色的裤子,因为太过休闲、松垮,而让人无法想象他便是讲座的主角―活动开始前,嘈杂的人群甚至没有注意到他。
  
  报告厅的大屏幕上重复播放着黄西的经典段子。这些剪接自美国《莱特曼秀》和2010年美国记者年会的片段,是这位生化博士另类成功的见证,也是大陆人对黄西最直观的认识。
  
  “网上能看到的片段很少,只有几分钟。事实上我每次表演基本在一个小时左右。”讲座开始前,黄西在报告厅边上的贵宾室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从北京出发,经吉林,辗转广州、深圳,上海是最后一站,黄西并不是来表演相声,而是来给人们讲述自己的成功故事。但这并不妨碍人们争相前来看他。坊间传言,此次讲座的黑市票价被炒到了500元一张。
  
  黄瓜的黄,西瓜的西
  
  “大家好,我是黄西。黄瓜的黄,西瓜的西。”黄西被请上台的时候,用略带东北腔的普通话说了他惯有的自我介绍。“黄瓜的黄、西瓜的西”也是他在国内出版自传的名字。
  
  生于1970年的黄西,在说相声之前,实际上已经经历过一次“成功”。
  
  “我小的时候是个坏孩子,属于蔫儿坏那种。”跟记者说起少年时代的故事,黄西跷起了二郎腿,开始变得放松。“我那时候拉过小提琴、弹吉他,但因为耽误学习,父母就不准我玩。不过我的成绩就没好过。我基本不上学,主要和朋友玩,抽烟、喝酒、看武打录像,当时几乎不是在武打录像馆,就是在去那儿的路上。我父亲当时早已放弃希望,因为所有老师都跟他讲他的儿子肯定考不上大学。”
  
  “高二”被黄西称为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主要是高二那年的老师,小时候给我做过棉袄,我觉得再不去上课,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不好意思,黄西在高三那年成绩突飞猛进。“我们年级总共300人,之前我的成绩排年级第284名,最后一年我每次考试都成了年级第一名或者第二名。”
  
  黄西高考时报了北京大学生化系,不过高考没发挥好,去了吉林大学。当时大学是5年制,到4年半的时候,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于是花了五六个月时间参加了中科院的硕士生考试。最后考取了全国第一,有机化学拿了满分。后来因为“随大流”,他像他的中科院同学一样,考了GRE与托福,申请到美国莱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不过,若“成功”仅局限于此,显然属于为邻里间夸奖“谁家孩子有出息”的程度。它不可能为黄西赢来如今的关注度。从在北京接受央视柴静的采访开始,黄西每到一地都要接受媒体的轮番轰炸,他甚至因此暂停了多年来保持的“每天花时间记录笑话素材”的习惯。而面对大多数时候大同小异的问题,黄西已经能像明星一样不厌其烦地反复回答,答案几乎没有出入。
  
  学术界从来不缺中国人
  
  41岁的黄西,如今已经为自己在美国的单口相声界赢得了一席之地。在鲜有华裔的美国相声界,没有谁比他更为坚持、忍耐,没有谁比他更为刻苦、勤奋,从而也没有谁能比他在“成功”路上走得更远。黄西的“另类”美国梦已经做了将近十年。
  
  九年前,他还是“有点紧张,语速极快,加上严重的口音,让台下不知所云”的相声爱好者。那是2002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参加了“笑话写作培训班”一年后的黄西,第一次获得了在俱乐部登台表演的机会。
  
  “那天晚上,酒吧的电视机里放着体育节目,有些人在玩台球,不远处还有人在打保龄球。大部分顾客都是到那儿去看电视、玩保龄球或者喝酒。酒吧的角落里放了一只麦克风,这就算是我的舞台。”回顾自己事业的起点,黄西的口吻里已经没有苦涩,更多的属于调侃。那天晚上他在台上讲了大概5分钟,几乎没有人笑,也少有人凑过来听一听。演出结束的时候,有个人走过来对他说:“我觉得你可能很有意思,但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其实是一次来之不易的登台机会。“俱乐部能让新手演出,前提是必须自带两名顾客。”黄西说,在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波士顿,大雪天的晚上他站在俱乐部门口问过往的行人:“你想看喜剧演出吗?”如果行人同意了,他还特地叮咛:“你进去后要说是来看我的。”但这招大部分时候并不奏效。
  
  这样的经历显然不可思议。因为对于一个毕业于莱斯大学生化专业的博士而言,这显然有些“自讨苦吃”。实际上,2000年,毕业后的黄西在剑桥市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找到工作,从事癌症研究。那是一份体面的工作,他甚至还获得了生物领域的专利。即便是现如今出名后,黄西向时代周报记者透露,相声演出的收入也只能与当时工作的收入“不相上下”。
  
  但这显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学术界从来都不缺中国人,但喜剧界还没有来自中国第一代移民的声音。”这句话如今已然成了黄西众多“励志”名言中的一句,它多少解释了黄西另类道路的选择。
  
  黄西相声事业的第一个转机出现在2005年。那一年,《莱特曼秀》的星探Eddie Brill观看了黄西的演出,随后他跟其他俱乐部的雇主和表演单口相声的说:“黄西是波士顿讲笑话讲得最好的!”这让三年里几乎走到人生谷底的黄西,重新燃起了希望,也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Eddie Brill让黄西给他寄了一些个人资料和演出录像,不过随后便杳无音信。
  
  继续坚持业余演出的黄西,在各种小型比赛、俱乐部、相声馆里找寻登台机会。在台上他给观众说着自己作为一个移民、丈夫、父亲的趣事和发现,终于Brill于2008年再次出现。看完黄西的演出后,Brill说了一句“你现在差不多了”,最终改变了他的命运。
  
  2009年4月17日,黄西在《莱特曼秀》场上一鸣惊人、笑倒众生,成为第一个在该节目中表演单口相声的亚洲人;其后,美国另一档收视率极高的日间脱口秀节目《艾伦秀》也向黄西伸出橄榄枝,多次邀请黄西上台表演;2010年美国记者年会,他受邀到美国记者年会表演,这是美国喜剧演员最高的荣誉之一。那天晚上,他面对着2400名观众,调侃了美国副总统拜登。15分钟下来,全场观众起立喝彩,拜登特意到后台向他表示祝贺。去年的《纽约时报》,出现了印着黄西头像的公益广告。黄西火了。
  
  中国相声圈子外人很难进
  
  毫无疑问,黄西的笑话迎合的是美国人的口味。
  
  黄西式的幽默没有手舞足蹈的大幅动作、没有直眉瞪眼的夸张表情,没有道具,可以说没有任何形式,他的包袱抖得十分智慧,仿佛脑筋急转弯。比较为人熟知的是移民考试中问谁是本杰明?富兰克林?黄西的反应是:啊,他是我们小区商店遭抢的原因(百元大钞上有富兰克林的肖像)。又问什么是宪法第二修正案?黄西的反应还是如是,但寓意却有不同(该修正案保证了公民持枪的权利)。
  
  很多人认为黄西在抖包袱之间长时间的停顿和无辜的表情是一种精心安排的喜剧效果。但他说,这与现场的气氛有关,有的人一听就明白意思,张口便笑,有的人要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也嘿嘿大笑。当然如果听众是对美国生活不了解的人,便无从知晓其中玄机。
  
  常常被拿来作比较的是加拿大脱口秀明星Russell Peters以及国内的郭德纲和周立波。“Russell Peters擅长模仿不同国家人们的特点,拿不同种族的文化与性格差异开玩笑,跟我还是不太一样;至于说郭德纲,我认为他是个很成功的人,但我对他的相声不是特别理解,我觉得他的节奏很慢,我听的时候会走神。”不过他对周立波的海派清口表示了“欣赏”,觉得“跟美国五六十年代白人阶层的一种相声相似”。
  
  但实际上,黄西相声的“效果”在国内观众那儿并不能与郭德纲或者周立波媲美。就像他在复旦的讲座并没有爆出太多笑声一样,黄西唯一在国内的演出也十分“冷场”。
  
  “中国的相声圈子非常讲究师承关系,外人很难进来。我在美国的时候给大山的相声老师丁广泉打了个电话,他比较友好,答应为我引荐。去年我在北京住了一段时间,去海淀剧院表演了一次,效果只能算凑合,观众鼓掌两次。我讲的段子都是直接把原来的英文段子翻译成中文,这样做效果不太好。要想在国内表演相声,必须先本土化。比如我喜欢用简洁的语言表演,但我的中文退步很大,很多国内流行的词汇都不知道,这样肯定说不好中文相声。”
  
  不过黄西似乎也并不打算在国内发展他的事业。去年,由于巡演次数越来越多,黄西辞掉了制药公司的工作,成了全职相声演员。“我最近还在写一个剧本,出名后就有人找上门来,准备做一个情景喜剧。”黄西透露说。
  
  这将进一步稳固国内“粉丝”的热情,认同黄西“苦尽甘来”的成功,尽管他们并不一定理解黄西笑话里的幽默。因为从讲座现场观众们的提问来看,更多关注的是黄西在美国的留学生活,甚至还有人问:你如何拿到美国公民?
  
  《光棍儿》:性苦闷串起农村万象
  
  本报记者 张润芝 发自北京
  
  “面对着我大青山我光棍发了言,当了一辈子光棍我多活了几十年,光棍要喝酒,光棍要抽烟,光棍的好处呀我说呀说不完……”这是电影《光棍儿》中,一首关于光棍的乡村小调。
  
  相对于城市,贫穷农村已是边缘,这些村子里因为穷而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就是底层的底层。他们有的选择偷情,有的买媳妇,更多的时候,坐在一起晒晒太阳聊聊天,听一听曲儿,惦记惦记别家的女人。光棍背后隐藏着的,是中国乡村巨大复杂的生态。导演郝杰将镜头对准了故乡的四个光棍,让村里的人演了一部电影。
  
  真相比电影更触目
  
  顾家沟村位于张家口市万全县,是电影导演郝杰的故乡。《光棍儿》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四个老光棍,梁大头年轻的时候和姑娘调笑误被铡草的机器铡了一只手;顾林为了摸一把小姨子丢了老婆;六软解放前曾经是富家子,12岁就成亲,但他不喜欢女人;老杨和村长媳妇二丫头偷了三十年情,经常拿自己的积蓄供二丫头的儿子读书考大学,二丫头则暗地里和村里多名光棍保持关系,换点钱拿去供儿子。之后老杨吃过嫩草,嫖过妓,差点被“搞基”,最后还是晒晒太阳扯扯皮。
  
  整部电影围绕着性展开。光棍儿的生活除了种地,就是性的愉悦、匮乏、苦闷和焦灼。光棍儿聊天说的是性;农村的葬礼上,男女老少爱听的都是荤曲儿;村里仅有的大学生是几个光棍儿和孩子妈妈偷情给钱供养出来的。有人评价:“它几乎以‘性’辐射了农村生存图景的方方面面,包括历史、城乡关系、底层的狡黠。”在这个距离北京150公里的小村子里,性资源如此分配,贫穷的屋子里播着《新闻联播》,对比触目惊心。除了个别角色之外,演员全部由顾家沟的农民担任,有些人演自己,有些人演别人,故事完全来自真实。郝杰的母亲还客串了一个角色。
  
  电影在网上放出之后,得到的几乎全部是好评,称其为 “荒诞又荒凉的现实感”。顾长卫也称赞电影“威武”。媒体人土摩托则有质疑:“这些片子展示中国的落后,让观众觉得这就是中国的真实现状,可实际上它是导演想象中的中国,我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顾家沟长大的孩子郝杰如此回复:“是真的,还有更真的,在下一部,也不知道土摩托老师的心脏能否承受。”
  
  农村的全貌无限复杂
  
  时代周报:这个电影算纪录片吗?
  
  郝杰:有纪录片的精神、审美和价值,严格来讲还是故事片,毕竟还是在演。
  
  时代周报:现在大家对这部电影有很多褒奖。反映真实中国啊,超越第五代啊,你怎么看?
  
  郝杰:独立电影圈里多得很啊,获了很多奖。我也没多好,只不过是我俗,片子有意思,普通老百姓觉得不错。中国有很多好电影,只不过大家没有看到。
  
  时代周报:你曾经说过真实的农村比电影里展示的更复杂?
  
  郝杰:你不了解农村吧?我看到不了解农村的人的反应就更坚定了自己,觉得我做的有价值。电影是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很多更严重的情节我没敢写。我没有奢望揭示农村的全貌,全貌是个宇宙。
  
  人们提到农村都有想象,想象中的东西都是跟实际有落差的,你不了解农村是什么样子的。真相都是可怕的,不只农村,城市也一样。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知道不愿意提。大家都不了解农村,才让我觉得有做的必要和价值。
  
  时代周报:很多观众好奇,妇女的丈夫们知道她们用性换钱吗?
  
  郝杰:这跟城市里完全一样,程度不同。分很多种,生活特别困难或者特别软弱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相对隐藏。就像城市里出轨一样,有的明着有的暗着有的将信将疑。越困难,对生活越无奈,忍让底线就越低,没有办法。
  
  时代周报:为什么用村里的人演?大家会觉得业余演员不好掌控。
  
  郝杰:如果演员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那就是调侃村民了。我不敢乱加戏说,就让他们活生生摆在那里。其实这个戏里没有导演,我也没怎么导。很多人都问你怎么控制那些演员。我回答比你们想象中容易得多啊。而且我不控制,你怎么控制得着啊,真的按导演的路子来,整死了他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做不来。我们沟通是零阻碍。我跟他们一说那个事儿,他们就来了。他们不识字,按照自己的理解往下演,很多经典台词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我哪能写得那么到位,完全是靠生活推动他们自己说的。
  
  焦雄屏说我爱死那些光棍
  
  时代周报:为什么电影里会提到那么多性?
  
  郝杰:有人跟我说你这个片子什么都好,就是感觉他们这个村子里除了性没别的事儿。我就以光棍这个角度切入。对于老光棍来说,找不着老婆又没有其他的事情,这事儿(性)就成了他唯一的事儿了。真找着老婆他也不会那么饥渴,但是他老找不着,就一辈子那种状态。对于他们来说,性就是贯穿始终的主题。但其实光棍只是这个村里的一小撮人,不受人待见的,大部分的人还在过正常人的生活。
  
  时代周报:怎么想到这个切入点?
  
  郝杰:我是从村里到县城、到城里,到北京再到国际的。一路感觉都是仰视的,外面的世界光鲜亮丽,刚出来的时候放假也不回家,把爸妈全部忘在脑后。但是看多了也就那样,反而我发现还是应该往回走,别人都在追求所谓的时尚、文明、物质,我就往下走。农村够弱势了吧,光棍更弱势。他在村里是没人看的,底层的底层。我往回追到那个最没钱的人还看不起的人,是有价值的。
  
  感性的认知上,农村里光棍现象是自古就有的,从农耕文明开始一直有。光棍群体,没有正常家庭的束缚,就是一个跳跃的鲜活的人,活得更自在,有更多故事。民间唱的小戏里,很多都是光棍、寡妇这些。包括人们平时聊天,说得多的肯定是关于光棍的事儿。我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光棍的故事。
  
  焦雄屏当时跟我很好,说一看那个电影就知道,你爱死他们了。是啊,我爱他们啊。几千年来这个现象就存在,光棍帮着妇女繁衍抚养后代,城市里不也一样吗?我的潜台词就是,我们都是这样活着的。
  
  时代周报:有没有那样的攻击,说你拍边缘题材,为了在国际上容易拿奖,是投机主义?
  
  郝杰:我知道会有这样的声音,但拍这种片是有代价的。90%的电影都在拍阳光的一面,能挣到钱。拍这个片子苦嗷嗷的,投资方不赚钱,主创不赚钱,还顶各种压力。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即使我在国外获奖,我身上的钱只够明天吃一顿早饭。我明天还得去日本,人家给我买了机票,我不知道下了飞机没钱怎么办,说起来都耸人听闻。当然公司给我发工资,不过我都用在片子上了。如果是从利益角度你也去做啊,为什么不呢?我也承认地下电影里有那样的片子,越苦越好,越狠越好,我的电影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时代周报:外国人能理解这个电影吗?还是猎奇?
  
  郝杰:猎奇的心理一定会有,理解的程度也会有不同。为什么日本先给我们奖,还是地域接近,反应更强烈。欧洲就没有日本那么强烈。但是他们比国内的观众理解啊。国内的观众,除了从农村来的,提到农村都一脸茫然。外国人的理解完全不是关于穷啊可怜啊,更多的还是感动。在那样一个地方,有一群人,顽强、兴奋地活着,老外觉得感动、有意思。在西班牙的时候,那些女的围着这些老头不让走啊,特别热情,这个抱抱那个抱抱,如果是猎奇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时代周报:这个电影有赚钱的前景吗?
  
  郝杰:这个片子是有投资的,当时为了《光棍》我找他们成立了一个电影公司,后来又介绍张献民到公司。我还是比较乐观的,跟哪家视频网站谈成的话应该会有可能赚钱。
  

相关热词搜索:我是 黄瓜 西瓜 我是黄西 黄瓜的黄 西瓜的西 黄瓜的黄 西瓜的西 黄瓜的黄 西瓜的西 txt

版权所有 蒲公英文摘 www.zhaoq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