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之道] Google软件测试之道

发布时间:2020-03-16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曾先后担任微软中国研究院院长、微软全球副总裁的李开复近日突然跳入GOOgle,引起业界轰动。GOOgle刚进入中国就以与微软在美国对簿公堂的事件开始,这可能将众人的视线引向一个错误的角度。
  
  “不做邪恶”
  
  对于Google今天取得的巨大成功,人们更多地注意到其股票价格比刚上市时大约翻了四番,Google进入中国,以及李开复闪电般从微软跳入Google。早在Google未上市的一年多以前,媒体还有不少尖锐的问题与预测:“Google还能增长吗?”、“Google将无法避免像网景那样被微软扼杀的命运”。而今,人们的预言并未应验,至少Google还在“发展并快乐着”。
  人们想知道什么是Google之道,而Google向整个业界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道”有两重意思:企业价值观与管理运作途径。
  十多年来,在高科技界出现了的两大现象,其一是“Google现象”,另一个是“开放源码运动”。它们像是一对孪生姐妹,开源运动提供产品而不控制软件源代码,Google提供信息服务而不控制用户,二者都强调自由,背后有着共同的价值取向。
  Google的成功何等不可思议!它从来不打广告、从不刻意打击竞争对手、从不把广告强加给用户、从未企图去控制用户。它的目标是提供最好的互联网搜索技术,简单、易用、清晰,搜索结果高度可信,让用户获得最佳的互联网体验。针对“Google现象”,许多世界顶尖的管理学院设立了跟踪研究课题。
  互联网搜索功能早在网景出现时已经存在,然而,包括Yahoo和MSN在内的所有公司都没有重视它,他们的搜索结果往往只是网站的罗列,且按照广告付费的多少来排列搜索结果。在传统媒体行业道德规范之下,利用传递信息的手段来达到隐蔽广告的目的,被看作是一种邪恶行为。Google的两个创始人在斯坦福大学读博士的时候为了打破这种不道德的商业行为而创建了名为Google的搜索引擎,从而催生了Google公司,它有着与生俱来的“不做邪恶”的天性。
  同时,它的诞生也证明了服务于最终用户利益的优异技术创新,并不需要通过广告来推广。这就是为什么直到今天人们还没有见到过Google的广告,除了他们为了吸引新求职者而推出的有限范围的专业“难题求解”广告。Google宗教般地笃信:最终用户的利益与企业的长远利益是一致的,同时任何违背最终用户利益的行为都是邪恶的。
  从传统竞争思维来看,Google的许多行为是不可理解的:使用其电子邮件信箱的用户可以随时决定把它关闭并可自由地把现存的邮件转走,而其他厂商的邮件系统,转走邮件需要用户付费。 Google说他们不能把用户的电子邮件作为人质。如果在浏览器上装上了Google的搜索条,你会发现,点击那个G字图标时,Google同时提供了竞争对手的各种搜索引擎,Google从不企图锁住用户。
  因此在上市之前,有些行业分析家表示担心:“Google的软肋是没有自己的固定用户。”Google没有竞争意识吗?绝不。但是他们认为为了竞争而屏蔽信息是邪恶行为。Google的搜索引擎只有寻找最佳信息的算法而没有辨认竞争对手的功能。他们希望用户能够获得最佳网络服务,然后努力使自己通过不断创新来提供这种最佳服务。
  对于作为唯一经济来源的广告, Google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他们从最终用户需求的角度定出了二个行为准则:只向最终用户传递“相关信息”,不会像其他网络媒体那样把广告硬塞到用户面前,只是当用户捌索某方面信息时,才把相关广告用小体文字(绝不用图像)独立放在屏幕右边特定的位置,不去强行干扰用户视线,不把广告混进搜索结果。在Google的自动合成新闻导引网页,绝对不会看到任何广告。这与很多门户网站大量复制别人的内容来创造自己的页面广告收入的做法截然不同。另外, Google绝不接受枪械与烈酒的广告。
  曾经有这样的预测:“Google上市之后,很快其全部行动都将得首先考虑股东利益――这种考虑将使独断专行的管理方式从此作古。”Google的创始人也清醒地认识到,许多投资者并不同意,至少很难在短期利益的诱惑下支持他们按照既定的原则去运作公司。
  为了保证公司原则不会被短视的投资者改变,公司采用了特殊的两级投票权结构,使创建者可以牢牢掌握公司的价值取向:佩奇与布林两人各拥有15%的Google特殊股权,他们的每一股有相当于10股普通股票的投票效力。
  Google在招股书上特地说明他们不会像其他公司那样为了股价而运作,不会为了季度财务报表的数字而采取短视行动;为了向用户提供更好的技术与服务,他们可能会向不被一般投资人看好的方向作出大的投入。他们对潜在的投资者说:“从长远来看我们坚信可以为 Google和它的投资者带来最大的经济回报。”
  
  创新、贡献、乐趣、回报、效率
  
  Google立志为消除数字鸿沟而努力,它是一个充满创新活力和工作乐趣的企业,它要求所有技术人员花1/5的工作时间去探索开发对用户信息体验有价值的新产品,这些形形色色的新项目被称为“宠物项目”。
  Google内部有一个“顶尖一百宠物项目表列”,员工可以自由参加其中任何一个项目,也可以自己创立新项目。新项目都是由所有一线工程技术人员根据市场需求结合最新技术发展而构想出来的,员工可以在不同项目组之间轮岗。这种创造性的安排使得所有开发人员都参与创新,并保证20%的人力资源投入其中。
  Google投入极大的努力去严格挑选人才,“结果使这家公司能用更少的人做更多的事”。公司对员工贡献的回报也从不吝惜。去年对两个开发团队的奖励就达几千万美元,其中贡献最大的个人奖金超过百万美元。激励机制充分凋动起员工创造的积极性。
  为了保证高效率的管理、防止官僚主义与公司政治,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公司设置了极为扁平的管理结构,并且设计了许多自动化的管理工具以便使每个管理层人员可以有数量庞大的下属。
  Google的一个信条是:“你可以挣钱而不必做坏事。”要避免做任何损害用户使用体验的事情,“哪怕是以牺牲公司的收人为代价”。谁能说这种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公司文化不正好是超越传统的“最佳竞争策略”?
  美国著名的电视评论节目《60分钟》这样说:“(Google经济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们竭尽全力不让金钱扰乱他们的视线。”一位著名的产业观察家则说:“Google在全力保持他们杰出的形象:代表创新、互联网、诚信。不进行推销、不追求快速致富。”
  在硬件创新运作方面,Google经过严密的测试对比,开发出高效、可靠、可按需改制的开放源码Linux操作系统,与25万台服务器组成了具有强大计算能力的计算机网阵,担负起对全球网页的扫描、数据库建立以及用户搜索等核心任务。这是他们在搜索算法之外的另一种核心技术。
  虽然不作任何宣扬,但行内人指出,Google把非常大的研发力量放在未来四五年甚至更远的将来要用到的技术上面。
  
  两种价值观的较量
  
  微软非常在意Google,据透露,微软高层刚在3月份召开了“对付Google”的战略会议。Google的出现使盖茨再一次感受到冒犯(第一次是网景出现时),他觉得互联网只应属于微软这样伟大的公司。两年前他就说:“Google踢了我们屁股。”去年他又说:“(让Google有机会成长起来,)我们简直是地狱般愚蠢。”   而Google创始人之―的佩奇说,他并不是很在乎竞争者的存在:“那不是我们感兴趣的事。我们只关心我们的工作能给世界带来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两者的根本区别之一在于:Google只关心他们的工作能给世界带来多少有价值的东西,而微软则总是采取各种手段去扼杀对手、锁定用户,令他们无法选择别的产品。
  人们还记得,去年年底之前,北京市政府软件采购在业界与其他政府部门的抗议之下取消了与微软的购买合约。追索事件根源,一方面暴露出软公关能力之强,另外也因为微软从产品到关联的文件格式都有许多封闭的、使得用户难以转换使用其他软件的设置,这虽然说都是合法的,但最终用户因为被锁定而失去了选择的自由。
  应当承认,微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达到了自己追求的目标。而Google的价值观与文化正是对旧的零和竞争思维最大的颠覆和威胁。这种新的价值观出现在信息产业,出现在微软身边,就成为微软成功走过的垄断之路上的最大路障。两种企业价值观的竞争态势正在发生微妙的转变,这无疑给商业文明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曙光。
  当年的网景公司并没有与传统公司不同的价值观与文化,因此轻易地被微软的竞争手段所扼杀。然而,今天的Google却以新的文化抵挡住微软的故技重施,他们对用户利益与选择自由的绝对尊重,无形中成为自身最强大的竞争手段。
  也有人担心,微软把搜索引擎集成到它的下一代“长角”操作系统就可以扼杀 Google。过去,凭着对操作系统与办公软件的垄断,微软曾经在一段时间内得以逃避“客户利益”这一商业原则。然丽,当更好性价比的产品出现以后,Linux及众多的办公产品替换微软产品或者迫使它降价,就显示了新的行业与客户成熟度。因此,笔者同意布林的判断:微软的企图不可能实现,技术最好的公司将赢得最后胜利。
  至于微软运用“竞业禁止”起诉李开复,那是盖茨在愤怒中犯的又一个错误,不但收不到实质性的效果,就算是成功地迫使李开复推迟一年进入 Google,也无法改变整个局面发展的趋势,反而给人们带来颇多负面印象:损失巨大、用人不善、状况恶化、惧怕竞争。
  美国业界资深人士科杰生在今年年初写的一篇广为流传的文章《Google下一步应该干什么》中说:“正如许多人已经知道的,微软的软件是毫无疑问的差。相反,Google的产品是如此的美妙。希望Google能够生存下去的一个最好的、最简单的理由就是竞争使产品质量的改进得到保证。”但科杰生担心 Google的两个创始人佩奇和布林像当年骄傲轻敌的网景CEO巴科斯蒂尔一样过分自信。好在,Google的CEO埃里克在Sun和Novell公司与微软竞争失败的丰富经验可以对Google有极大帮助。
  “使竞争变得更不确定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微软并不拥有互联网,PC之外有数量众多各种非微软控制的信息设备。”科杰生认为。
  
  让丑小鸭到天鹅湖
  
  李开复加入Google,丑小鸭最终还是要飞到天鹅湖的。在微软,李开复的地位与报酬都很高,但从价值观与文化角度来考虑,他则是一个“另类”。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李开复说:“能加入一家企业价值和文化都非常适合我的公司,我感到非常幸运。”他对生命的意义有自己强烈的诉求,也是一个勤于思考企业哲学的人。他这样说:“一个企业的文化和价值观是它的精神、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是企业全体成员在生产经营活动过程中形成的一种行为规范和价值观念。”
  在过去几年中,李开复有机会在核心位置观察微软的价值观和文化以及和盖茨与鲍尔默等人的行为及动机。这使他最终作出了选择。李开复过去在苹果公司、SGI公司都领导过与Wintel联盟的竞争,可以说均以失败告终。之后来到了曾经战胜过自己的微软,显然他发现这并不是他的理想目的地。“让先进的技术为大众所用所享,并投身于当今中国飞速蓬勃的发展创新,一直是我追求的目标。”李开复说。
  “我最喜欢Google的一点就是 Google相当支持我继续帮助中国学生。我最喜欢回到中国的一点就是我可以面对面地帮助中国学生。”李开复身体力行的帮助很可能会影响一两代年青人。此前,他已为帮助中国青年学生而专门建立了网站。
  “人生只有一次,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最大的影响力,能够帮助自己、帮助家庭、帮助国家、帮助世界、帮助后人,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有效率,能够为他们带来幸福和快乐。”我们不难从这里发现他加入Google的根本原因。
  李开复只是在向着他的人生目标前进,Google也只是遵循着自己的信念与价值观一步一步地做该做的事,用习惯思维把事件简单视为“李开复跳槽, Google出手”,恐怕只会模糊自己的眼睛,而偏离了观察与展望信息产业发展的正确角度。
  
  Google、微软与中国
  
  非常不幸的是,Google进人中国以与微软在美国对簿公堂的事件开始,因而可能将众人的视线引向一个错误的角度。
  人们说,由于出现了Google,互联网从来没有眼下这么“有用”或者“有趣”。Google如何从新需求成功地开发出新技术、新产品,并且不通过传统的市场推销而赢得客户,并达到和保持着极其健康的盈利状态,为我们带来了很多关于创建一个成功的高科技企业的新思维。
  同时,Google还将迫使世界上穷于竞争的“微软们”重新思考他们的企业价值观。对于最近20多年来的中国企业,积累了不少所谓“竞争精神”的毒素,比如快速致富、急功近利、唯利是图、零和竞争等等,这些东西究竟能给一个企业和它的从业人员带来何物,与消费者的最终利益是否南辕北辙?
  一直以来,人们只是从搜索厂商竞争的角度来看待Google进人中国,却忽略了一种新的企业模式、价值观与文化对于中国企业可能的影响。归根结底,谁最终赢得用户就能赢得竞争,并且那不一定是零和竞争,搜索技术只涉及人类信息的极小部分,只要人们注重技术创新与用户需求,就能开拓出巨大的市场空间。
  李开复说:“我希望我在中国做的是中国的,Google公司广对比鲜明的是,盖茨和鲍尔默来中国,所努力的是诱导中国的软件业安于做微软产品的低端服务而生存。微软已经到了该很好反思其“中国策略”的时候了,人们有理由期待, Google进入中国,将会使竞争变得更趋健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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