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恂孜:我的艺术地盘我做主_你的地盘我做主游戏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杜恂孜,民间自由艺术团体“绿校”成员,《银河筋――不止绿校》艺术展策展人。      杜恂孜是谁?到底干嘛的?他是非著名民间自由艺术团体“绿校”的成员,北京圈内小有名气,既创作也策展,借助“绿校”平台,2007年3月策划《银河筋――不止绿校》艺术展,为“绿校”长期坚守人人参与的“草根化”展览路线,开辟另一条“精英化”通道,颇有“先驱”意识。在这次策展中,他打捞了一批上海美术馆副馆长张晴口中的“果冻”人物,自称张晴的“果冻时代”展览也更多缘于他的思路。
  
  杜恂孜有点狂,也有些怪癖,他喜欢从垃圾堆里捡东西,比如一张二年级学生的儿童画、一个小萝卜,他会把捡来的东西贴到墙上,每天观摩学习,一直到儿童画泛黄,小萝卜开始长毛。搞艺术的人总让人难理解,尽管人人啧啧称怪,他依然故我在破破烂烂中自得其乐、一蹦一跳打造自己的艺术之路,甚至由破破烂烂整合起来的两个系列的作品被上海美术馆看好收藏。
  
  大号是“贫民窟艺术青年”
  
  杜恂孜是天津人,1979年生,学生物制药出身,只因从小奇思异想,酷爱写写画画,2001年追求理想,转行到北京画插图、做平面设计。他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并不高,画插画做平面设计能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后,他也开始尝试寻找自己的艺术理想。
  他的艺术理想体现在那一堆堆废报纸绞碎再黏合的装置作品中,“现在是自媒体时代,报业受到网络新闻冲击,不好经营”,颇具感性的他看到每份报纸,都感觉背后各有其“悲惨”故事,“干脆绞碎报纸,重新黏合好了”。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碎纸机,从建材市场买来一桶丙烯酸结构胶粘剂,再有废旧报纸,仅仅三份材料,简单而又奇异地开始了自己的艺术之旅。
  一个报纸小人出来了,内囊由报纸的文字碎片黏合成,表皮由报纸的彩色图片碎片黏成;“各份报纸具有怎样的气质,我就把它黏合成怎样的形状。”在杜恂孜租用的工作室――一个名为“624” 的废旧车库里,记者看到一个既像牛魔王又像鬼节南瓜灯的头盔,杜恂孜告诉记者,它的原料是几份法制报,“这是我对这几份报纸形象的理解。”他兴致勃勃地开玩笑,“改天,我给你们杂志也设计一个造型?”
  杜恂孜的报纸系列作品被上海美术馆收藏,同期预备收藏的还有“人像墙”,无数一模一样的小型白色立方体看似无规则地贴满一面大大的白墙,凑近了看,每个立方体的正面都贴着一张小照片,照片里是一幅幅陌生的人像。
  5年来,杜恂孜换过几款不同品牌的数码相机,墙上的照片是他陆陆续续拍着玩的数码照片里挑出来的。最初他拍人是因为自我医治交流障碍,后来,拍多了,积累多了,他开始琢磨把自己这种特殊的积习转化为作品,“人们的面庞同百年之前有什么差别?我,杜猎头,把诸位从整张人群照片中一个个的切割出,逼迫观者近视,希望可以改变大家习惯性的‘小看’身边他们、她们、它们的行为。”
  每张人头像的大小和主流数码相机的CCD尺寸一样(2×2CM=1/1.6平方英寸),随着数码相机的更新,CCD尺寸没有发生太大改变,但每张头像照的像素在改变,他称这也是用固定的头像尺寸来记录我们身边电子产品的变化发展。
  别看杜恂孜说得很拽,他用于艺术加工的材料基本上都是便宜货,手上的数码相机是很少听说过的紫光牌,仅200万像素,他也只花了200块从网上淘来,买来后,自己动手DIY在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红漆,看起来像玩具,可谁知还真能拍出照片来。
  他的艺术原料实在比较廉价,笑称他是“贫民窟的艺术家”并不为过,住的地方也破,在北京有名的城中村――回龙观村,地下污水可以倒流,哈士奇可以和京吧串的地方。他挺坚持自己艺术的“间质性”,“这个词引自生物、天文领域,意思是粘性、包容性、偏向性。”记者说难以理解,他结结巴巴含糊,“艺术本来就是小众的嘛。”
  
  “绿校”处在瓶颈期
  
  杜恂孜不太愿意谈自己的作品,他更想让记者了解他的策展。2007年3月10日,杜恂孜策展的“银河筋――不止绿校”画展在北京纽约艺术空间开幕,因为打有“绿校”的名号,而且在五六十个报名者中精心挑选了12位艺术青年的作品,打破以往“绿校”均以草根化示众的传统,吸引了一大批“绿校”的粉丝,他们包了辆“两截像条双截棍的大巴车”,浩浩荡荡把参与者从城里拉到朝阳区的现场,展览现场挤满了人,也引来众多媒体报道。
  “绿校”是一个通过网络成立起来的探索性民间美术社团,在艺术青年圈内较有人气,成立之初是希望把一些非日式的漫画作者聚集起来,对抗当时在中国泛滥的日式漫画,它宣扬“给予更多人机会”的理念,只要在“绿校”的网站发言或者参加“绿校”组织的活动,就可以成为会员。历年举办年展,也以草根化示众,任何人都可以参展;甚至它还举办“创意市集”,改变了目前画廊的运作规则,将作品在地摊儿上兜售,画价便宜,从几十到几百块钱不等;组织者也与培智学校进行合作,“绿校”成员定期去学校陪伴残疾孩子学习。
  成立已4年的“绿校”从一个散落的群体,越来越想发挥自身的影响力,走向“靠谱”的道路,有人说,“银河筋――不止绿校”的展览是“绿校”逐步摆脱仅仅“散漫好玩”,而开始谋求发展的又一次举措,也有人说它的“筛选机制”让展览变得“不好玩”了。
  杜恂孜本并不想改变“绿校”过往无筛选的良好口碑,导致人们怀疑“绿校”变质,但他坚持了“银河筋”的原则,“别让和‘绿校’相关的展览因为千篇一律的参差质量臭掉名声,一直以来人们对绿校的普遍印象是好玩和儿童趣味,但是后者有误读成分在其中,使得很多活跃于绿校边缘、精英意识相对强烈的青年艺术家与绿校产生了距离感,我不愿看到人们绕着绿校走,所以才想尝试策划‘绿校’的精英方向。”
  杜恂孜打开“银河筋”的网站,告诉记者办一个好的展览最重要的是它的标准,他觉得“银河筋”的标准定位就很好,“‘银’代表‘游戏性’,‘河’代表‘未来性’,‘筋’代表‘间质性’,前两者好理解,这是目前大多数展览在做的,但后者‘筋’则是我提出来的。”
  他觉得“绿校”和自己都处在一个发展的瓶颈期,想努力改变目前的境况,“专心做艺术就要不断挑战,好的艺术展览也一样,这势必要放弃一些‘完全无筛选’的原则。”杜恂孜对“绿校”无门槛原则的改变会给‘绿校’带来怎样的不良影响还不能完全得知,但另一个事实是正通过看“银河筋”的展览,上海美术馆的张晴才挖掘到这批在正规艺术圈边缘成长的年轻一代,让他们获得了一个大的展示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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