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度 [寂静的纬度]

发布时间:2020-03-24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时令已过立冬,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提前把内蒙的风景变得严酷起来。始料不及的温度使得我的穿戴看起来象是刚刚着陆的宇航员。呼吸着空气中熟悉的煤灰味,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终于又回到久违的故乡了。北方这个对我来说如此有吸引力的地区,究竟有多少只是停留在自己的想象和概念里?又有多少只是道听途说?
  
  从鸭绿江大桥到长白山,从抚远到漠河;大兴安岭到库布奇沙漠,一路上停停走走的几十个城镇村落,散落在这些令人神往的名字中间,最后串联起我由东到西的北方国境之旅。对于一个乡、一个镇来说,一条相对热闹的街道,就是居民的日常活动中心。不少地方甚至连水电都没有,更不用说没有电视信号、酒店、宾馆、商业街了。往来的交通设施因为人口稀少的原因,也降低为一天甚至几天一班公车的频率。地域的特点和交通的不便,使得人们需要的物资全部依赖外界的运输。在为数不多的小商店里,货架上都只是最简单的生活必需品。没有过多的选择,物质的需要自然降到最低。一段时间过后,我的生活越来越简单,只是心情在走、眼睛在看。
  大兴安岭中普通规模的储木厂,捕天盖地的采伐数量令人震撼。冬季,伐木工人进山采伐,把木材运出深山,储存在大兴安岭铁路沿线的各个储木厂。继而在接下来的一年之中,由往来于南北的列车输往各地。这些堆积得如山丘一般大小的木材,延伸为绵绵的曲线,消失在视野不及之处。把那些在其中走动的林业工人衬托得更小;而置身于广袤的呼伦贝尔草原正中,压倒性的孤寂气氛让人难免质疑自身的存在。在四野只有地平线的地方,界限或者类似的词汇都显得格外荒诞。然而也许就在脚下,大概就是两国曾经争夺疆土的所在。
   在珍宝岛,我去参观了祖父在当兵时曾经走过的战壕。那里对我来说完全陌生,却似乎又与自己维系着隐秘的关联。站在潮湿昏暗的战壕中,通过细小的掺望口看出去,野花在黄昏的斜阳下发疯似的开满大地。鲜花之间,却仍然矗立着“地雷勿近”的提示碑。有一天,我和一个赶马车的老人坐在山坡上歇脚,望着远处蜿蜒的额尔古纳河出神。许久之后,他从旁边的小树上摘下一枝梨花,把山脚下一座白色的房子指给我看――那是他年轻时候工作的生产队的小作坊。在那儿,他失去了一只左手。转过身,他对我说,“现在再来这里,心里可不得劲儿了......”这一瞬间,我仿若看到了一个人的命运与这些风景的某种联系。
  很难界定,究竟是在哪个路口或者乡间阡陌,令人刹那间领会到什么。恰恰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构成了闪烁其词的偶然,如聚沙一般渐渐堆积成我整个行程的基调。这些地方的所见、这些人的故事,最后成为了我的经历,我的故事。我用照相机收拢的、再呈现出的,是我私人的乡愁。它们关乎我从哪里来和那无所适从的时间。
  
  密斯索尼亚 Smithsonian》等杂志供稿的美国摄影师Justin Guariglia,用自己的相机抓住了这独一无二的“睡衣情节”。居民们自豪的穿着睡衣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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