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的散文

发布时间:2017-01-22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梁实秋的散文篇一:读梁实秋的散文有感

读梁实秋散文有感

梁实秋是中国现代的散文大家,以擅长写幽默风趣的“闲适小品”而闻名于世。正如有人是这样评价他:“喜怒哀乐发而皆中节,梁实秋文章面目温和中正,理性与感性兼至,语言素养无懈可击,趣味风格超妙脱俗,不过,在他的柔和背后,暗透那一层潜在的悲悯,引人窥见人生的无聊与无奈,空漠苦涩的况味。这正如吃盐水花生,入口极为面软,可是那花生“生硬”的印象却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确实,读梁实秋的散文,是一种美的享受。它的文笔简洁,风格恬淡,看似平平淡淡,却蕴藏着无穷的艺术魅力,令人读后余味无穷,遐想不已。它并不奢谈人生的大道理,然而,在平实的语言后面,却饱含着作者对生活的感受,让读者细细去体会、咀嚼。它恰像两三知己灯下夜谈,或直抒胸臆,或旁征博引,或幽默谐趣。语言不多,谈的皆是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在淡淡的气氛中,自有一种韵味,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以美的熏陶。

如果您喜爱中国现代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也有一定的了解,那么您一定会发现,梁实秋的散文具有其独道的风格,可谓是独树一帜。所以我们也很难将他的散文与中国现代文坛的其他的散文大家的作品进行比较。鲁迅、周作人、朱自清、黄裳、傅雷、张中行、陈从周,当然还有张爱玲,梁实秋与他们相较,与其说他是一名作家,还不如说他是一位久识的老友、一位循循善诱的老者、一位正在教导你应如何面对生活的老师。他的散文是如此贴近读者的生活!你不会从他的散文中看到许多难懂的大道理,也没有什么过于优美的描写,大多都是些琐碎小事,但在读他的文章时,你能感到一种无法从他人的散文中得到的特殊的愉悦感。梁实秋总是以风趣幽默的笔触描写生活,时而夸张,时而讽刺,但不论怎样,它总是如此贴近我们的生活,而且在生活中随处可见。更令人折服的是,不管时代如何变化发展,显然人的本性并没有什么变化,生活中的一些事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当我们这些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们再读梁实秋的散文时仍如此亲切。这可能正是梁实秋散文在多年过去后仍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也正是他的散文能在广大人民群众间广为流传的原因吧!

但是,透过梁实秋散文的幽默谐趣、贴近生活、朴实无华,我们能够发觉在他文章中那无时无刻不在洋溢着的他之于祖国的热爱和眷恋,同时也更流露着他心底的真实——他过分善良的爱国。这正是一代中国文人的苦啊!梁实秋相信:“文学的国土是最宽泛的,在根本上和在理论上没有国界,更没有阶级的界限。一个资本家和一个劳动者,他们的不同的地方是有的,遗传不同,教育不同,经济的环境不同,因之生活状态也不同,但是他们还有同的地方。他们的人性并没有两样,他们都感到生老病死的无常,他们都有爱的要求,他们都有怜悯与恐怖的情绪,他们都有伦常的观念,他们都企求身心的愉快。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很显然梁实秋是一个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他对无产阶级文艺具有偏见是必然的。在梁实秋看来,世界上的人性是一样的,并没有阶级的区别,而“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因而它是没有阶级性的。这不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吗?而这样的认识也正与当时的以鲁迅为代表的左翼作家的观点是截然相反,所以他也因此受到了很多人的大力批驳。但很显然,梁实秋是热爱祖国、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在文化上他也提倡民主文化、反对封建文化;对执政的国民党政府,虽然他不想根本推翻,但也是有所不满的。只是他希望人们能“善良”的解决这些问题。正如在他文章中所认为的要时刻保持沉默,避免动气,适可而止。但历史的事实已经作出了论证,他的理论在当时的情况下是绝对行不通的,只有依靠武装斗争才能达到彻底的胜利。

但不论怎样,我们也决不能否认梁实秋的文章在中国现代文坛中所占有的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不能否认梁实秋本人作为一代中国爱国文人的典范地位。即使他的某些观点确实带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他毕竟也在尝试寻找一条中华民族的出路,只是这是一条没有出口的路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已经步入了21世纪,虽然我们决不能忘记中国曾有过的那段艰

难岁月,但我们也决不愿再重回那段时光。读鲁迅,让我们牢记国耻;读梁实秋,让我们体味历史的美好与现时的可贵。

正如梁实秋本人所说:“绚烂之极归于平淡。但是那平不是平庸的平,那淡不是淡而无味的淡,那平淡乃是不露斧斫之痕的一种艺术韵味。”(《作文的三个阶段》)也许,正是他这种看似平淡却内涵丰富的风格,才造就了它隽永的艺术魅力。

梁实秋的散文篇二:林语堂与梁实秋散文比较

林语堂与梁实秋散文比较

林语堂的散文创作体现出非常突出的幽默特征,他的散文幽默闲适,同时也有率性的一面,在平淡中见深长。这与他倡导的“幽默”与“闲适”的文学是有密切的关系的。梁实秋的散文则是冲淡中带幽默,幽默与冲淡的结合,创造出了他自己文体的自然与雅洁,体现出他一种极为雅致的文学风格。

下面是我读林语堂的《孤崖上的一枝花》和梁实秋的《雅舍》得出的一些感受。

《孤崖上的一枝花》这篇文章中林语堂以花性转入人性,用幽默、率性、闲适的笔触,通过类比的手法由花到人,率性而作。整篇文章表现出作者追求人的本性,追求个性张扬。同时也表明了林语堂自己的人生观:人生要率其本性而不能拂其本性。《孤崖上的一枝花》中林语堂写到“花树开花,乃花之性,率性之谓道,有人看见与否,皆与花无涉。”我认为这句话就表现出了作者追求人的本性,无论有没有人看见花树开花,对花来说都没有关系,因为开花乃是花树的本性。接着作者又写出了花无论置于何处都会开,通过花树开花的自然之道,引申到“有话要说必说之,乃人之本性。”由花性转入人性的过程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接着作者用闲适的笔触写出了人应该遵从本性,应率性而为。体现在“古人著书立说,皆率性之本”说明古人写书或小说都是率性而为的,都是遵从自己的本性的。文章中的语言自然,简洁,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中可以看出林语堂的闲适的心态。而幽默是林语堂创作的突出特征,在这篇文章中也是可以看出林语堂的幽默的。正如“‘猫叫春兮春叫猫’,而老僧不敢人前叫一声,是受人类文明之束缚,拂其本性。”这句话中,我认为林语堂就是用幽默的带点讽刺的语气,表明了老僧不敢在人前叫是因为受人类文明的束缚,因而才会拂其本性。作者最后写到“花只要有一点元气,在孤崖上也是要开的。”更是表明了作者追求本性的观点。

相对于林语堂《孤崖上的一枝花》所用的率性,闲适,幽默的笔触,梁实秋的《雅舍》中的语言就比较质朴平白, 淡定从容, 诙谐生动。雅舍其实并不“雅”,只是因为梁实秋的随遇而安的达观的态度使他能洒脱的看待身边发生的种种事态,随缘的享受生活。文章描写

了作者所居住的“雅舍”的地理位置、环境、特点以及作者对其陈设的看法,正是体现了作者随遇而安的洒脱的心境。虽然雅舍其实并不雅,甚至“它是并不能蔽风雨”“入夜则鼠子瞰灯” “聚蚊成雷”这些弊端,但是在作者眼中,雅舍它是有个性的,而且也是得到作者的喜爱的。文中作者多次表示“我久则安之”,“但是我仍安之”的心境,是因为作者对生活有着从容平和的心态,随遇而安的态度的体现。同时作者也是幽默风趣的,“洋鬼子住到‘雅舍’里,不也是‘没有法子’”正是体现了作者的幽默风趣。

从林语堂的《孤崖上的一枝花》和梁实秋的《雅舍》上的写法,我认为他们的散文都是具有幽默风趣的特质,只不过梁实秋的幽默特质及不上林语堂。梁实秋的散文闲适,活泼,同时又具有平静,随遇而安的态度。而林语堂的散文虽也是闲适的,但他又是比较率性的,行文中表现出来的相对比较张扬一些。但是都我认为二人的文章都能够让人感觉到平静,闲适,和舒服。

梁实秋的散文篇三:梁实秋散文《了生死》

梁实秋散文《了生死》

信佛的人往往要出家。出家所为何来?据说是为了一大事因缘,那就是要“了生死”。在家修行,其终极目的也是为了要“了生死”。生死是一件事,有生即有死,有死方有生,“了”即是“了断”之意。生死流转,循环不已,是为轮回,人在轮回之中,纵不堕入恶趣,生老病死四苦煎熬亦无乐趣可言。所以信佛的人要了生死,超出轮回,证无生法忍。出家不过是一个手段,习静也不过是一个手段。

但是生死果然能够了断么?我常想,生不知所从来,死不知何处去,生非甘心,死非情愿,所谓人生只是生死之间短短的一橛。这种看法正是佛家所说“分段苦”。我们所能实际了解的也正是这样。波斯诗人峨谟伽耶姆的四行诗恰好说出了我们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亦不知来自何方,

就来到这世界,像水之不自主地流;

而且离开了这世界,不知向哪里去,

像风在原野,不自主地吹。

“我来如流水,去如风,”这是诗人对人生的体会。所谓生死,不了断亦自然了断,我们是无能为力的。我们来到这世界,并未经我们同意,我们离开这世界,也将不经我们同意。我们是被动的。

人死了之后是不是万事皆空呢?死了之后是不是还有生活呢?死了之后是不是还有轮回呢?我只能说不知道。使哈姆雷特踌躇不决的也正是这一种怀疑。按照佛家的学说,“断灭相”决非正知解。一切的宗教都强调死后的生活,佛教则特别强调轮回。我看世间一切有情,是有一个新陈代谢的法则,是有遗传嬗递的迹象,人恐怕也不是例外,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代旧人,如是而已。又看佛书记载轮回的故事,大抵荒诞不经,可供谈助,兼资劝世,是否真有其事殆不可考。如果轮回之说尚难证实,则所谓了生死之说也只是可望不可及的一个理想了。

我承认佛家了生死之说是一崇高理想。为了希望达到这个理想,佛教徒制定许多戒律,所谓根本五戒,沙弥十戒,比丘二百五十戒,这还都是所谓“事戒”,菩萨十重四十八轻戒之“性戒”尚不在内。这些戒律都是要我们在此生此世来身体力行的。能彻底实行戒律的人方有希望达到“外息诸缘,内心无喘”的境界。只有(来自:www.zhaoQt.NeT 蒲公英文摘:梁实秋的散文)切实地克制情欲,方可逐渐地做到“情枯智讫”的功夫。所有的宗教无不强调克己的修养,斩断情根,裂破俗网,然后才能湛然寂静,明心见性。就是佛教所斥为外道的种种苦行,也无非是戒的意思,不过作得过分了些。中古基督教也有许多不近人情的苦修方法。

凡是宗教都是要人收敛内心截除欲念。就是伦理的哲学家,也无不倡导多多少少的克己的苦行。折磨肉体,以解放心灵,这道理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以爱根为生死之源,而且自无始以来因积业而生死流转,非斩断爱根无以了生死,这一番道理便比较难以实证了。此生此世持戒,此生此世受福,死后如何,来世如何,便渺茫难言了。我对于在家修行的和出家修行的人们有无上的敬意。由于他们的参禅看教,福慧双修,我不怀疑他们有在此生此世证无生法忍的可能,但是离开此生此世之后是否即能往生净土,我很怀疑。这净土,像其他的被

人描写过的天堂一样,未必存在。如果它是存在,只是存在于我们的心里。

西方斯多亚派哲学家所谓个人的灵魂于死后重复融合到宇宙的灵魂里去,其种种信念也无非是要人于临死之际不生恐惧,那说法虽然简陋,却是不落言筌。蒙田说,“学习哲学即是学习如何去死。”如果了生死即是了解生死之谜,从而获致大智大勇,心地光明,无所恐惧,我相信那是可以办到的。所以我的心目中,宗教家乃是最富理想而又最重实践的哲学家。至于了断生死之说,则我自惭劣钝,目前只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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