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的散文

发布时间:2017-01-22 来源: 散文精选 点击:

人到中年的散文篇一:人生感怀散文

点亮生命中的每一盏灯

人活在这个世界,究竟要做点什么,梦想成为什么人,是时常思考的问题,也是困扰生活的每一天,每一时,也如我在日记中写到的,人的一生是学习的一生,奋斗的一生,享受的一生,也是苦涩的一生,同时也要成为奉献的一生的人。这人才能活得新鲜,活得有志,活得骨气,活得有情有感; 活得淋漓尽致,活得五彩缤纷,活得幸福乐观·······

人啊,就是难得读懂的诗行,就是在每一步艰辛岁月中曲折迈步,直往前冲的过程,君无回头路,寸光金难买,人生易老天不老。人到中年,感叹万千,思绪纷繁,回味走过的这几十年,总会发问深思,总会“十万个为什么”,总会感到人生再有五百年,总会········

人,是

人到中年的散文

无法算计好今后乾坤的不等式,无能用诗行数字来衡量的二元一次方程曲线式。自己走过的几十年,总在想是什么支撑了自己前行,是什么在自己最为危难之期,走出困境,是什么让自己在平凡中体会到幸福的真爱,是什么让自己从中创造了奇迹,是什么将所有的缺陷拓磨成最为完美的一个圆。这是生命中的一盏灯,照耀着心灵、点亮了灵魂,燃烧了激情,在永不熄灭中找到了方向,寻到了人生的价值,在风平浪静中学会稳重,在惊涛骇浪中学会捕击,在趾高气扬中学会低调,在失魂落魄中振作精神,在低层领域中学会自尊,在困境烦躁中寻找安慰,在享受幸福中大量张扬,在拼搏奋进中深度思考,在情感境域中努力爆晒,在未来规划中科学研判,在远景目中谨慎谋划,在得失苦涩中扛起平衡。

在生命中,在每天、每月、每年中总有诉不完的苦中,享不尽的幸福欣慰之情。就是我们的生活,这就是心中有很多盏灯,在点燃、照耀着我们的每一步,有青春昂扬的花灯,有中年稳重的亮灯,有天命之年的灿灯,有晚秋之时的明灯。还有,我们追求理想和事业的灯,那就是滋润艺术的长灯,成就事业的火灯,幸福家庭的宽灯,激励奋进的亮灯,学会欣赏成就的金灯。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我们心里中的那一盏灯,照亮着自己前行,点燃自己奋进,让心灵整个世界有了明光,让自己的整个人生有了方向,让自己鲜活的生命更加劲发有力。那这一盏灯就是我们的梦想之灯,我们的奋斗之灯。

人总要学会思考,总要在思考中改革自己,更新自己、创新境界,在不停息的灵魂空间中,明哲人生之道,创建属于自己、属于家庭、属于社会的生命之灯、生活之路,让自己鲜活生命中的这一盏灯放出光芒,丈量心灵中每一寸田地,耕耘出幸福之果,描绘出梦想之境,去点播和感染家人和同事,去点缀整个社会,让自己的人生的价值体现得淋漓尽致,那只有让这一盏灯在自己的人生中成为奋斗之灯,学习之灯,创新之灯。

时光易流逝,光阴似箭飞,人生虽苦短,明亮一盏灯。梦想是一个传说,现实是一杯苦酒,得到了是精神的寄托,奋斗的只是为了生活充实,成就只能在脸上写下皱褶,未来只是一个大大的?号。

让平凡最纯洁的情感中的这一盏灯,成为鲜活生命的骄傲,成为血脉流畅通道,成了走得更高,飞得更远的昂扬激情。

人到中年的散文篇二:20 人到中年两本书

人到中年两本书

继新闻报道作品集《从兵团到社保园》之后,我的散文随笔作品集《情透纸背》一书终于由国家正规出版社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正式出版了。至此,人到中年的我,因为出版这两本书而如释重负,了却了多年郁积于心的夙愿。

起初构思这篇文章,在电脑上敲出“人到中年”四个字时,显示屏上马上跳出“人到中年万事休”这个词组。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怕岁月蹉跎,怕一事无成!以致怕别人说到这四个字,怕看到这四个字。似乎这四个字意味着青春不再,韶华易逝容颜老。这几乎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当我还是翩翩少年时,读到女作家谌容创作的获奖中篇小说《人到中年》,首先就被小说的题目所吸引、所折服!多么恰如其分啊!多么形象贴切啊!这么好的篇名怎么就被匠心独运的她先用上了呢?其次被小说的内容所惊叹!人到中年百事忙这个严肃而深刻的话题,如何被她捕捉到了呢?真是慧眼妙笔!难怪小说一面世,当时就得到著名作家巴金先生的褒奖!他在《收获》杂志上以“人到中年”为题发表随感录予以推介和赞扬。 ??青年,中年?中年,青年?那时在农村中学读书的我,已隐约感到时光如水,岁月如梭,生存与发展的问题即将严肃地摆在我的面前。稍不留神,日子就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没了,搞不好这辈子就虚度过,碌碌无为。那与我的人生初衷大相径庭,这是我极不情愿看到的。 怎么办?唯有奋斗!在“我的大学”里,务农、打工、求学、从军??尽管人生的路崎岖不平,坎坷曲折,但我依然上下求索,奋勇前行。在军营,我被火热的军旅生活所感染,激情被军营绿色的岁月所燃烧,我在训练之余,情不自禁拿起笔,描写“直线加方块的韵律”,讴歌咱当兵的人;退役回到地方后,得益社保文化的熏陶,利用夜晚或节假日,书写与本职工作劳动相关的题材,格田耕耘社保文章。渐渐地,就有在全国四十多家报刊发表的1000多篇新闻通讯报道。我因此先后被《孝感日报》、《空军报》和《中国劳动保障报》聘为特约记者或特约通讯员。2004年12月,我把在军内外新闻传媒上发表的新闻作品以结集的形式分类整理,由孝感市新闻出版局出版,美其名曰:《从兵团到社保园》,对自个儿的业余新闻写作实践予以盘点与回顾。遗憾的是,我在报刊上发表的200多幅新闻摄影图片因故未能收入其中。

我在结合本职工作搞报道,从事新闻采访与写作的同时,深感有些素材不用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就太可惜了,题材就浪费了。也为了提升自己,于是,我打文学写作的“擦边球”,写些散文、随笔之类比较文气的东西,竟一发而不可收,渐渐地就积累有一百多篇。去年11月23日,我荣幸地参加孝感市第四次文代会,如沐春风,如浴春雨,数位文学前辈纷纷鼓励我,现在可以出版一本散文、随笔作品集了。我以为然。在众多文朋笔友的关心、支持下,经过不断努力,在2010年金秋时节,我的《情透纸背》一书由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了。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白鹿原》的作者陈忠实说过:“要在五十岁前写一部死后能垫枕头的书。”我与陈忠实没有可比性。我在中年时期出版的两本书也不能与《白鹿原》相提并论。它们只不过是我艰苦跋涉、辛勤耕耘的海天片羽,是我人生旅途留下的一串脚印。

如果说《从兵团到社保园》是我业余采写新闻的大盘点,那么,《情透纸背》则是我迈向文坛的新起点。此前,我相继被湖北省作家协会孝感市分会吸收为会员,被孝感市文艺理论家协会遴选为理事。

此时此刻,我要感谢很多给我指导、帮助的人,可以数出一大串,恕我不一一点名,但他们将永远铭记在我的心灵深处,没齿难忘;要感谢的媒体也很多,《空军报》、《孝感日报》、《孝感晚报》、《孝感财政》,《湖北社会保障》、《当代社会保障》、《中国劳动保障报》、《检察文学》、

《中国文学》等报刊的热心编辑、记者们给予我的无私援助与关爱!

忘不了,我那稚嫩的文字变成铅字的喜悦。

忘不了,文学前辈、文朋好友对我的鞭策、鼓励。

忘不了,在孝感市新华书店、武汉市武胜路新华书店柜台上见到收录我作品的《散文孝感》、《我的名字叫建国》、《旅游与孝文化资源开发》等书时的惊喜。

冷静而仔细一想,其实,中年时期出版两本书这也没什么。离众多师长的期望,离新时代的要求还远远不够。我当继续弱肩担道义,拙笔著文章,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写出更多更好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时代的锦绣篇章!

人到中年的散文篇三:优美散文:过年……

优美散文:过年??

优美散文:过年??

人到中年,对许多原本美好的事情都感到淡然无味,比如爱情 ,比如理想,比如劳动,比如过节。是不是随着年轮老去的,不只是皮囊,还有心灵?是不是生活 的主要依据,已然变成了机械的责任和惯性?

很是怀念小时候那种既满足皮囊又愉悦心灵,有一定惯性但不需要负责的事情,比如偷食,比如过年。

小时候,过惯了节衣少食的日子,自然就盼望着过年。过年,意味着丰衣足食,意味着亲情 恣肆,意味着美好梦想的全部实现。父母告诉我,我并不是家里的老大,在我的前面,他们还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就叫新年,大概是在过年时所生吧。可惜的是,由于缺医少药,他6岁时因为一个小病就夭折了。当时3岁的我实在懵里懵懂,想不起他的丝毫模样。

后来,新年,由人到事,逐渐在我记忆中嬗变、清晰起来。

从腊月初开始,乡村就进入了新年的地盘。虽然冬至天寒,但冻结不了人们迎接新年的热情,尤其是孩子们。一年到头,将新衣穿破了,将零钱花完了,田野里的吃食也

一茬茬不见了,生活的全部希望就在于过大年了。小孩子盼过年,大人们年难过 。但年年难过年年过,大人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是打年糕,做米糖。那时候没有碎米机,靠的是碾盘和碓臼。村里的碾盘有好几个,村东村西村中各一个,没有墙壁的一间茅屋,画一个圆圈,圆心是石头做的轴,圆边是石头做的槽,槽里放好大米,连接圆心和石槽的是一丈来长的木辕和在槽里滚动的石轮,然后赶着牛儿转圈圈。家家户户都或抬或担一筐大米来,不论穷富,好歹也做一锅年糕,既为了孩子们的食欲,也为了自己在乡邻面前的一丝尊严。如果年前年后吃不完,自然就可留到春耕繁忙时节充饥。有的村子小,没碾子,就用水碓或石臼舂米。石臼因为体积小,简单易制,所以很多人家都有。就连现在办婚寿喜事,也常常还是用石臼打麻子果。不过,这是个累人的活,力气小的人抡不了几下木棰就歇一边去了。把米舂碎,蒸熟,再切成砖头样的块状。放一二日,就浸在水缸里。日后想吃就取,或煮或炒,味鲜如初。在城里生长的女儿从小就喜欢吃它,逢有老家亲戚送了点来,她必定笑眯了眼。后来稍长,她就习惯炒着吃,而我偏喜欢煮着吃,因而我们父女俩在锅台边常有口角的冲突。

做米糖是我母亲的拿手好戏。那年月,糖是金贵东西,一般人家不可弄到,但村里有的是甘蔗。深秋时节,一丘丘的甘蔗被斫倒,成捆成捆地运回村口,在那里一座座小山似的集中等待上机器。所谓机器,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两根镶了铁皮的大木桩竖立在那儿,留一丝缝隙,把甘蔗塞进去,榨扁出汁,下面用木盆盛着。当然有轴轮,得牛拉着,像拉碾一样转圈圈。榨甘蔗的情景很热闹,大人紧张忙乎,小孩嬉戏奔跑,甘蔗的清香和蔗糖的醇甜绞杂在一起,空气仿佛被糖分凝固了一般,浓酽得使人差点喘不过气来。有了糖,有了米,米糖自然就好做了。米要糯米,洗净,蒸熟,发酵,压榨,出浆,拌糖,炼糖,炼成固体状,再端至一木架上,由力气大的男人“搭糖”,即两手持两根短木棍,插进松软的米糖里,左右搅动甩搭,使米糖逐渐均匀、粘稠、柔软。功夫好的男人甩搭起来,左右开弓,汗如雨下,那景象简直曼妙无比。然后取下木架,捋成鸡肠样的细条,用剪刀一寸寸地剪断,即为成品。有的还裹进炒熟的芝麻、花生,就成了芝麻糖、花生糖。冷却后,即装入放满炒米的袋子或坛罐保存。母亲年年这个时候成了大忙人,这家请了那家请,因为她做的米糖色白味香,甘之如饴。

那时,物质贫乏,日子苦涩,惟有此时充满了甘甜。紧接着,请裁缝制新衣,置办年货,然后杀年鸡,宰年猪,仿佛经年不息的劳苦和困顿,在此刻都一并停息下来,取

而代之的是美美地享受上苍赐予穷苦人的难得的温饱和富足。在停止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家里还是可以养几只鸡、几头猪的。鸡和猪自然也难养,个个腰肢苗条,你想啊,连人都吃不好,哪有什么好东西给它们吃!我们常常起早摸黑去割草,不分晨昏去喂食,为的就是过年时沾点珍贵的荤腥。杀鸡很简单,常常是母亲或奶奶拎一把菜刀,烧一壶开水,用碗接血,用盆褪毛,而我们就兴致盎然地围观,待到鸡毛被拔,就挑选些又大又长的,插进铜钱的眼里,做成漂亮的毽子。杀猪就是个复杂的活儿了,非得要熟稔的屠倌师傅和三五个大男人帮忙。屠倌师傅自然也不容易请,因为一个大村子往往就那么一二个,得排号。好不容易将他请了来,好酒好菜好烟的伺候着,几个大男人就围住猪栏设计捕获猎物。千万别以为这个猎物愚笨,它聪明透了,看见屠倌师傅叼着烟袋迈着八字来了,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于是嗷嗷地放声抗议;看见男人们提着草绳围拢来了,于是四处乱撞,号啕不已。有时它作垂死挣扎,竟然一跃而至栏外,满村里逃跑,众人围追堵截,群起而缚之,那情景真是惊心动魄。待到它终于被绑缚案板,屠倌师傅提着雪亮的刀过来,它自然更是嗷叫挣扎不止。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何况日夕相处的猪乎!于是这个情节,孩子们都不忍相看,纷纷背身捂眼。但那“噗、噗”的刀扎血涌声,还是让我们的心跳得厉害,好似一下堕入了某个深谷,恐惧而彷徨,晚上自然还会接着做些恶梦。

但恐惧和彷徨毕竟是短暂的,因为屠倌师傅那游刃有余的解剖刀法,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因为那热腾腾、香喷喷的猪血、肉块、下水,是何等的逼人垂涎!母亲这个时候在锅台边忙碌着,父亲自然也不闲着,他得按照村中惯例,邀请那些大队干部来家聚餐。大家饕餮后,打着饱嗝离去,父亲再将一刀刀猪肉分给那些需要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而肉钱自然都先赊欠着。

一头猪,养一年也就百十来斤,除去骨头、下水,也没多少净肉。所以,村人们往往就饲养个二三年,使其长到二三百斤,这样就蔚然可观了。今年你家杀,明年他家杀,省得家家杀。当然,由于当时猪源紧张,农户家的猪一般还要被公社收购站指定收购,如若不依,将受责罚。平时需要吃点猪肉,得凭少得可怜的肉票购买。所以,一年仅一次的宰杀年猪,不啻于乡村的盛大节日啊!

新年的脚步冒着酷寒,顶着风雪,一步步近了。小年过后,母亲安排我们兄弟给外婆送年,我们乐得私藏压岁钱,无不喜颠颠地去了;父亲也忙着给长眠在后山上的亲人们扫墓,也荷锄挑筐地去了。接着就是清扫场院,洗晒棉被,贴春联,点香烛了。在大

年三十的年夜饭开饭前,我们几兄弟照例要挤在厨房,眼巴巴、心痒痒地看着母亲分钵头。分钵头,是那时乡村特有的带有分田单干意味的肉食分配法,一家老少,每人一个陶瓷钵头,大人用大的,小人用小的,由母亲一一盛进整鸡、猪肉、豆泡等。自然,父亲的钵头最魁梧,内容也最丰厚,但我们没有意见,因为他是父亲,一家之长。而几个兄弟之间,自然免不了有分歧和龃龉,你说我的肉多了,我说他的鸡多了,母亲总是调了又调,尽量分匀。待到每个人的钵头分好,各自做下记号,都喜滋滋地端上八仙桌,放眼一比较,惟有奶奶和母亲的钵头小而浅,这时我们兄弟的心里会倏然掠过一丝愧疚。但也就是倏忽而已,奶奶和母亲年年岁岁哪个时候不是这样的呢?

燃放鞭炮过后,年夜饭就开始吃了。我们惊喜地发现,母亲除了给各人一个包干的钵头外,还准备了一个公共享用的大钵头,里面装满了肥硕鲜美的肉食。我们知道,这是为了孝敬那些灵牌上的长辈和正月里来访的客人的,现在摆出来只不过做做样子,但我们的眼睛盯住它不放,趁父母不注意,就迅疾地伸筷子去捞一块。你捞了,我有意见,我捞了,他有意见,几个兄弟有点争先恐后,结果被父母发现了,大家都挨一顿嗔骂。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兄弟格外珍惜自己的钵头,尽量节省着吃,几乎是细品慢嚼,仿佛在优游地品咂那转瞬即逝的童年,美美地享受那幸福 生活的滋味。

吃过年夜饭,把自己的小肚子填得满满的,就期盼着父亲发压岁钱了。而父亲总是慢悠悠的,吃饱喝足之后,和邻居、叔侄们聊着家常,聊着过去一年的艰辛和新的一年的希冀,好像不曾有压岁钱一事。我们于是有意见,缠着母亲撒娇,母亲就冲父亲说:“快给他们压岁钱哦。”这时父亲才装做突然想起了一样,笑呵呵地伸进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票子,递到我们兄弟的手心里。不分大小,金额一律相同。而我们不论多少,都会满心欢喜地四散开去,或认真地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或和邻家比较多寡,张扬一番,

那时没有电视,自然没有春晚,也没有麻将牌九,所以除夕之夜就难免单调。但我们并没单调的感觉,而是成群结伙地打灯笼,给乡邻们拜年,乡邻们一高兴,还会给个几分一毛的压岁钱。因为村子大,户家多,我们就走得飞快,当然不免会遗漏一些。如果遇上好天气,我们就会做做游戏,蹦啊跳啊;如果逢有雨雪,就只有待在家里听大人谈天说地了。挨到半夜,自然想瞌睡,于是上床去,睡之前还眼巴巴地期待着父亲守夜结束、意味关门的鞭炮声响。

最期待的,莫过于第二天,即正月初一了。一大早,我们就被四周的新年鞭炮声惊醒了,远处的,听起来叭叭叭,像篾匠破竹;近处的,啪啪啪,震耳欲聋;自家的,是父亲燃放,那声响更要将房屋掀倒似的。于是,不管睡没睡够,我们都揉着眼睛起床。母亲给每人拿来了一套新衣裤,我们兴奋地穿起来,个个显得精神焕发。

天还蒙蒙亮,很多小孩子就在场院里嬉戏玩耍,真是人勤春早啊。父亲一反常态地起来煮年糕(有时是面条、饺子),母亲难得悠闲 地多躺会儿。我们吃过年糕,就邀约着给村里的家族长辈拜年去了。辈分小的,都在村里的巷陌里走动;辈分大的,就呆在家里预备好烟茶,等人上门。只见一簇一簇的人群,大小高矮胖瘦不齐,然而见了本家族的长辈,都一律恭敬地叫唤尊称。上午男人活动,下午女客活动。此规矩千百年来,雷打不动。尤其是现时,年轻人终年在外务工,只有年节回家,所以更加注重初一的拜年礼。只是长辈们眼也花了,耳也背了,竟辨认不出几个后生来。

家乡的风俗,初二拜大年,初三走娘家。凡有长辈在旧年过世的人家,初二一律预备亲友来拜大年。带上一挂鞭炮、两枝香烛,在逝者的灵前作几个揖,叩几个头,就算是给逝者拜了年。然后,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尽管快乐 地生活去。初三是出远门拜年的日子,只见乡村的大小泥路上,到处是走亲拜年的人影。有的安排外甥,有的姑爷登门,一般都是男客去往母亲或妻子的娘家,而娘家这一天也必是预备好了满桌的好酒菜,大家觥筹之间畅叙一年来的收获,寄托新一年的期盼,无不耳酣心热。我们兄弟去外婆家拜年,是几十年的老规矩。小时候贪图那份热闹、美食和压岁钱,贪图童年的一切美好愿景,而现在外婆外公都早已逝去,我们依然故往,乐此不疲,不知贪图的是什么?

正月天,做客天。做客几乎就是正月十五前的全部生活内容。村人们按照一定的辈分长幼顺序,依次安排家人一一叩访问候,带上白糖点心,抽点烟喝点酒,剥几个花生嚼几颗糖,将一年来有意无意疏淡了的亲情一一补缀起来,就像把一个个颇为散落的珠子,又串联成预示吉祥和气的佛珠。做客我们喜欢,但我们最恼雨天。那时的乡村全都是泥巴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而且黄土粘性强,黏住了套鞋就一大坨,使你提也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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