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的中文课] 与众不同的一节课作文

发布时间:2020-02-14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后奥运时代的北京,外国旅游者不懂中文也畅行无阻,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老外”钟情于汉语……      学习语言非常需要天赋,尤其是神秘的东方文字,很少有欧洲人敢于轻易尝试。在包括雅利安语、闪米特语、含米特语、图兰语、印第安语、班图语等各大语系在内的人类语言中,汉语据说是最难学的。过去有许多德国企业的高管,虽然在中国生活了许多年,会说的中文不超过三句:“你好”、“谢谢”、“再见”。他们沉醉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对同事和下属只要说英语就可以了,因为外企中大多数中国员工的外语已经足够好了。这种刻意通过语言来保持距离感,在我看来是一种不关心和不融入。不过,这次我在中国却接触到了许多完全不同的“老外”。
  
  海天涯学中文
  
  德国大使馆留德审核部(APS)的负、责人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这位女士有个特、别侠气的中国名字――海天涯,既与德语发音惊人地吻合,又有着辽阔大气的意境。她向我讲述与中国结缘的经过:“我如今能够工作、生活在中国,真要感谢当年那个偶然的机遇。”早在1984~1988年期间,海天涯的姨妈就在外文局下属的外文出版社工作,说起来还是我的老前辈呢。在此期间,还是孩子的海天涯来到北京,第一次接触到中国文化。“真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我立即被这个国家吸引了,”她回忆说,但是当时语言确实是个问题,并不像现在,奥运之后,我感觉北京的“的哥”都能用英文侃大山了。
  “当时我交了一些中国朋友,直到我回到德国述保持着较好的关系。我很想知道这里的人们都在想些什么。”海天涯有着朴素的动机,这就使得学习汉语变得有意必起来;因为无论在哪国或是哪个时期,语言都是文化和精神世界的缩影。更何况是80年代的中国,对于西方人来说她既神秘又陌生。
  1985年,13岁的她第一次来到中国,收获了许多的新奇体验。但是,3年后再次来访时,她失望地发现――欧洲人到了中国就成了文盲。这也刺激了她学习中文的决心。中学毕业后,海天涯先是进入摄影学校,此后前往卡塞尔大学深造。在那里她定期参加中文学习班,也正是这种规律、系统地学习,让她了解到中文之美,并且决定到柏林攻读汉学。“我希望真正、正确地掌握这门语言,”海天涯说起求学经历时说,“而不是半瓶子醋的那种。”
  从洪堡大学毕业之后,她于2003年秋天来到北京,在这里工作与以往的旅游和交流可是大不相同!她所工作的“单位”是留德审核部,属于德国驻华大使馆。听起来名头很大吧?所有想要去德国深造的中国学子都要经过她这一关呢!海天涯和她的同事们负责审核递交材料是否属实、申请学生的专业知识和语言技能。当一切过关之后,他们会将证书直接发送给德国大学。与此同时,学生们可以向大学提出申请,再由留德审核部转递给签证处。看起来真是留学服务一条龙呢!
  
  考场竟然成了课堂
  
  对于许多想去德国留学的学生来说。APS的口试无疑是一个大难题,海天涯就曾在考场里遇到过很有意思的情况,她笑称:“考场是我的第二课堂。”
  如今网络上流传着一张“地形图”,就是关于口试考场的,从战场上下来的“勇士们”给后来人画出了考场里面的构造、布置、考官一般坐在哪儿,用不同颜色的标示统统画得很清楚。但是,很多中国学生单独面对这样的考试还是很紧张,有时候德语不顶用了,中文就忍不住冒了出来。
  有一次,海天涯亲自上阵面试,推门进来一个小伙子,身穿羊毛大衣和高级西装,但是看起来不太合身。这是一个在音乐学院学习歌剧的大学生,准备申请去不来梅留学,业余学习德语没多久。对话中问到了许多专业知识,小伙子有点儿发毛,不知道该如何用德语回答。“人在思考时,不自觉地使用母语,这个时候他居然冒出了几句四川话。自己并没有发觉,而我听得很亲切。”海天涯读书时曾在四川交流过整整一年,这考场居然变成她重温方言的课堂了。“这个可爱的小伙子着急了,说:女士,我有办法证明自己。于是就给我表演了一段歌剧选段。”
  他无疑是聪明的,因为这个考试本来就不是考语言能力,而是通过申请者在问答中的表现,来验明审核材料和本人能力是否属实,他情急之下用歌声说话,相反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学化学、生物或是工科的学生们可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些特别绕口的专业名词很难记住。
  “APS建立的初衷是打假,为了防止有人伪造学历出国。但是长远来看,这对于将去德国的学生无疑也是一件好事。”海天涯说。
  
  方言也是母语
  
  上周末我参加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文化交流活动,中国作家刘震云的新书《一句顶一万句》问世,他的老朋友歌德学院特意组织了一次方言朗读会。只听到来自河南、陕西、广东、重庆、山东等不同省份的读者,用自己的方言读着同一段文字。不是所有的词汇和说法都能变为文字的,于是就产生了矛盾。每位嘉宾说起方言都非常生动、幽默、富有感情,给我的感觉是:“方言才是他们的母语。”
  下面的听众并不一定都能听懂,却因为这种奇特的感觉,时而大笑,时而摇头,当然我是听不出来太多差别。在这种语音和文字的碰撞中,在场的外国人们不得不再次感叹: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啊!据说有些外国留学生去方言浓重的中国城市学习,之后他们的中文基本就是那里的口音了,比如我就遇到过说东北话的德国人、会说四川话的英国人,还有能用北京话说相声的加拿大人――大山。
  为了学习中文,我每天会同定看一看电视里的生活栏目,经常看到一个公益广告,当红的电视主持人操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告诉大家它能够改变命运。这令我很奇怪,因为在外国人看来,中国的方言很有意思,而且保护方言有利于保护当地的传统文化和独特人文风貌。不仅中国有这个问题,就连联合国都在大力推行“世界母语日”,它的是“让每个族群深刻认识到各自母语的重要意义,逐渐引起国际社会关注语言多样性和使用多种语言的根基问题”。
  
  一句顶一万句
  
  因为我不会中文,周末通常就是躲在家里看碟,好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都可以买到“质量不错”的新片大片。我很好奇,会说中文的德国人如何打发他们的业余时间。海天涯有点儿同情地看着我,说:“我比较幸运,朋友圈子里不光有外国人,还有很多的中国人,他们都与我的工作无关。”周末时可以一起出去吃饭、泡吧、看演出、看展览、去电影院看电影,当然女人们还少不了购物。在交往中,海天涯坚持跟他们说中文,虽然他们中有很多人都能使用外语对话。
  事实上,虽然她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拥有很多当地的朋友,这些都没有完全消除文化上的陌生感。就比如说大家周末约会,而中国人的提议一般都是去吃饭,而这一顿饭起码要吃上2~3个小时,席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吃饭早就成为社交生活的一部分。德国人往往认为吃饭就是吃饭,要聊天不如出去喝一杯,搞得我们好像特别嗜酒。“当然德国商人也有应酬,但是大家一般就是简单的工作餐,不像是中国那么等级森严。好像今晚吃什么,与他们从这单买卖中能赚多少钱,有着密切的关系。”
  海天涯继续说:“而且有些在德国我们司空见惯的事情,到了中国就变得很奇怪。比如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独自旅行,这些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难以忍受。我到了北京也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热闹,更需要伴侣了。”当然,她认识的中国人里面,特别是年轻人,也有一些特别重视自由空间和独立个体的意识,“但是毕竟还是少数。”
  因为每天接触许多前往德国的年轻人,她感觉新一代中国人目标和优势更为明确,相反却有一些德国人来到中国,又失望而返:“如果不是出于对文化的真正热爱,只是想找到他们头脑中早就预设好的中国形象,我想还是要慎重。”她说,能在中国生活需要一种特别强的文化适应能力。回到开头时,我们说到的外企高管们,他们在中国生活很多年,以为只要关键时说几句应酬话就可以讨好中国人,这是一种很不诚恳的态度。打开中国文化和人心之门的钥匙,可能是发自内心地问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有的时候,一句顶一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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