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民族主义:并不虚拟:网络民族主义

发布时间:2020-03-13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民族主义在信息时代的新产物,或者说民族主义与互联网的结合体――“网络民族主义”依托网络所具有的巨大优势,全方位地影响着广大青年的思想和行为。其发展态势、传播范围和独特形式以及造成的影响或危害已经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网络为民族主义插上“翅膀”
  
  一般来说,在一个民族处于被压迫地位时,民族主义能够产生强大的凝聚力,以抵制奴役和压迫。但过分宣扬民族主义或放任其发展,则可能滋生狭隘、极端的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给民族和国家乃至世界造成巨大灾难。
  从诞生之日起,民族主义便紧跟社会实践的发展步伐,寻求新载体维系自己的生存与发展。在信息技术不断发展的今天,民族主义选择了与无远弗届、无所不在的互联网结合,“网络民族主义”也作为一个独特的命题受到日益关注。
  自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诞生至今,互联网技术便以超乎想像的速度迅猛发展,由最初的以单机为中心的远程联机系统发展到如今以互联网为代表的高速网络技术阶段。互联网的发展和应用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方式。进入21世纪,全球互联网用户数量更是以年均20%的强劲势头飞速增长,预计到2006年底这个数字将达到10亿,我国的互联网用户去年已愈8700万。据全球知名的盖洛普调查公司的最新调查结果,这8700万互联网用户中,86%拥有高等学历,85%是男性,40%属于21岁~25岁的青年。
  作为思想最开放、思维最活跃而政治上又不完全成熟的群体,青年在社会思潮中是最积极的参与者、追随者、传播者和实践者;在全新的信息时代和网络经济社会中,青年是信息技术革命和互联网时代的最主要的参与者、使用者、推动者和受影响最大的群体。故而,民族主义在信息时代的新产物,或者说民族主义与互联网的结合体――“网络民族主义”依托网络所具有的巨大优势,全方位地影响着广大青年的思想和行为。其发展态势、传播范围和独特形式以及造成的影响或危害已经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打造广阔的虚拟空间
  
  网络民族主义最集中和具体的体现就是名目繁多的网站。例如,打开库尔德斯坦民主党的网页,除了看到所谓的“库尔德斯坦”地图外,有一段话非常醒目:“印欧先民的后裔在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毗邻的山地丘陵中已生活了数百年,这个地区就是‘库尔德斯坦’。但是库尔德人却被世人以怀疑的目光来看待。他们生活在异族的土地上,不得不屈从外界压力而放弃原有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他们被要求学习土耳其语、伊朗语或阿拉伯语,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自我......”
  这种带有鲜明民族危机感的告白在其他民族主义网站上也随处可见。除库尔德人外,亚美尼亚、马其顿、威尔士、苏格兰、巴勒斯坦、阿尔巴尼亚、爱尔兰、法国的布里多尼和科西嘉、西班牙的加泰隆尼亚和巴斯克、俄罗斯的车臣,所有这些地区的民族主义者都纷纷开设了网站。虽然网站上充斥着大量个人言论,但绝大多数的民族主义网站都带有鲜明的政党背景和明显的政治动机,如库尔德斯坦民主党、库尔德斯坦爱国联盟和华盛顿库尔德研究院等。而且同民族的网站大多实现了链接和资源共享。
  纵观这些民族主义网站,我们不难发现它们有着相同的特性。
  完整性。几乎所有的民族主义网站涵盖的内容都十分广泛和全面,涉及民族的历史、文化、经济、女性问题、地理、人类学、民俗和旅游等。如“虚拟马其顿”将其网站分为16个专栏,除政治性内容外,还包括了体育、科技、旅游、健康和传媒等内容。
  标志。民族主义者喜好将该民族传统的旗帜、军队服饰或具有象征意义的名胜古迹作为标志。如“库尔德全球资源”网将库尔德人所有的带黄色太阳的红、白、绿三色旗作为首页标志。
  地图。网站制作了由本民族构成的虚拟“国家”的地图。库尔德地图显示其“领土”遍布当今五个国家,亚美尼亚指出土耳其“侵占”了其西部领土,马其顿人则认为自己的一半国土在希腊。
  历史。马其顿将历史推到亚历山大大帝时代,库尔德人在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文明时期寻根,亚美尼亚则将先祖的历史追溯到诺亚方舟时期。
  新闻、政治和现实状况。这一点与普通门户网没有区别,而且还建立了与有关媒体的链接。除此之外,这些网站的主服务器无一例外地设在网络技术较发达、网络平台较开放的西方国家,相同的网站拥有数个不同域名。为了实现最大范围的传播和影响,网站使用英语作为通用语言。
  
  行为方式:运用娴熟的网络技术
  
  一般来说,至今仍处于分裂状况、尚未建立独立国家或附属于其他国家且受到歧视和不公待遇的民族比较热衷在网络上宣扬民族主义。但网络民族主义并不仅存在于非独立民族中,在独立国家、大国大民族中也同样盛行。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国际交往的进一步频繁意味着国际资源和利益分配关系中的各方摩擦和冲突在所难免。对本民族历史文化的强烈认同和归属感、主张维护民族和国家利益的民族主义和民族意识有了充足的发展空间,在重大利益冲突中还有被进一步激化的可能。当代国际交往的实践表明,由现实冲突而引发的网络民族主义表现尤为激烈。在印度和巴基斯坦、韩国和日本、中国和日本、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美国和俄罗斯之间因利益分配、领土或历史问题而产生矛盾或冲突时,民族主义在网络上迅速蔓延。
  把目光投向国内,我们看到在1998年印尼暴乱事件中华人利益受损、1999年5月美国轰炸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1999年7月李登辉公开宣扬“两国论”、2000年1月日本东史郎败诉案、2001年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和2001年4月中美飞机相撞等事件发生后,各大门户网站的BBS、留言簿、新闻组和网络日志迅即传播着宣泄强烈民族主义情绪的言论。这些言论的发出者绝大部分是有着高等教育背景的中青年或高校学生。他们是最有条件接触网络、最善于通过网络抒发感情的群体,所以也被人称为“网络时代的愤青”。他们主要通过以下形式参与网络民族主义活动。
  网上聊天。可以实现私人直接交流与对话。IRC(Internet Relay Chat)、ICQ(I Seek You)是最常用的技术手段,很多用户匿名登陆。
  网上新闻组。通过这种新闻传播方式可获取大量、快捷的信息。
  E-mail电子邮件。可以用一对一或一对多的方式发送信息。
  BBS、网上论坛和网络日志。进行群体交流和广泛讨论。
  创建网站和主页。制作网页最短只需要20分钟的时间,这种快捷和廉价的平台设立方式比传统的平面和电视媒体更有渗透力和影响力。但是对网站的更新和维护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
  民族主义短时间内能够与网络实现共生,或者说以青年为主体的网民为何喜欢选用网络作为表达其民族主义意识的渠道,这自然与网络这种媒介的全球化、开放性、虚拟性、隐蔽性、互动性强、平等性、传播迅捷、成本相对低廉和随意性等特点有着密切的关系。
  
  网络大战:国家关系的晴雨表
  
  凭借多种形式和无可比拟的优势,互联网在国际冲突中发挥着民族主义宣传阵地的作用。然而与传统媒体不同,互联网还可以成为冲突国家和敌对民族间互相进行实质性攻击的工具。人们把应用互联网以激烈的方式表达民族主义情感的人称为“民族主义黑客”。
  “黑客”(Hacker)最初指的是那些具有独创能力、能够积极探寻出计算机系统所存在的漏洞并予以解决的技术人员。随着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高速发展,网络安全事故频发,社会公众则倾向将其定义为强行进入他人计算机信息系统、恶意干扰系统正常运转或窃取数据和实施破坏等网络非法闯入者。为了区分善意的传统“黑客”,有人冠以“骇客”(Cracker)。涂改网页、删改数据、盗取信息、传播病毒和发送超大的垃圾邮件堵塞访问通道等成为“黑客”惯用的攻击手段。
  在现实世界的民族冲突公开化和表面化的同时,“黑客”中的民族主义者则在网上发动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网络大战。因此,网络大战也成为审视国家关系紧张程度的晴雨表之一。而带有政治动机和强烈民族主义情绪的“黑客”所实施的攻击往往具有群体性、规模大、火力猛、持续时间长等特点,给被攻击的对象造成从公共通道暂时堵塞到系统瘫痪、重要机密泄漏等不同程度的损害,受害者从民间网页到官方网站无一幸免。
  中国的“黑客”在世界上属于赫赫有名的战斗群体。俄罗斯媒体前不久报道称,中国“黑客”是世界上规模最大、实施攻击最多、最频繁和最“热门”的“黑客”群体。因为中国“黑客”通常选择以红色和国旗作为网站主页的背景,他们也自称为“红客”(Honker),与西方外来词“黑客”分庭抗礼。
  中国“黑客”群体整体年龄结构较低。据媒体报道,“黑客”团体“中国鹰派联盟”负责人老鹰今年 30岁,而“中国红客联盟”负责人 lion和组织发言人bkbll都是在校非计算机专业的21岁大学生。“中国红客联盟”成员的平均年龄并不是媒体报道的23岁,而是更年轻,注册成员的65%是在校大学生。
  
  在现实中延伸
  
  今年上半年为反对日本“入常”而发起的上千万网民网上签名抗议活动所引发的巨大社会影响力,已经使我们不能将网络民族主义的影响局限在网络这个虚拟的空间了。此前的2003年,中国网民就曾针对中日之间的一系列摩擦发起过百万人的网上签名活动。事实上,网络民族主义极易在现实社会中爆发巨大威力。今年4月爆发的一系列大规模涉日示威活动中,网络和短信成为宣传和动员的高效工具。可以预见,作为信息传播的快捷工具和社会组织动员的高效形式,网络使民族主义在现实世界的爆发具有前所未有的威力,其影响范围之广、程度之深和规模之巨是前网络时代所不可想见的。
  一般来说,全球化和民族主义被理解为并行但相悖的两股世界性潮流,人们通常强调的是它们的相互排斥和对立。但两者之间的共性也越来越受到关注:全球化推行的是西方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的价值观和文化理念。有学者认为,全球化就是西方文明的世界化、西方民族观念的全世界传播,这与传统意义上弘扬本国、本民族特点的民族主义在性质上是一致的。90%的网络信息以英语为传播语言,而西方发达国家的网络技术优势已然将互联网变成了宣扬西方世界观、价值观的前沿和实施“和平演变”的重要手段之一。
  席卷中东欧、独联体各国的“色彩革命”的浪潮中,该地区各国反政府的青年和青年组织正是高举西方民主、自由和人权的旗帜,通过网络策划和组织反政府活动。乌克兰、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俄罗斯、白俄罗斯、塞尔维亚等国反政府青年运动纷纷建立了网站,实现了相互链接,充分发挥网络在组织动员、协调行动、扩大参与规模等方面不可替代的作用。随着“色彩革命”在格鲁吉亚、乌克兰和吉尔吉斯斯坦的成功,这种由网络而起、借网络之势的政治运动迫使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网络民族主义的发展空间和所蕴涵的巨大能量。
  列宁将民族主义区分为“被压迫民族”和“非被压迫民族”的民族主义,以此说明民族主义的“双刃剑”的面目。而越来越多的人也意识到,作为科技产物的互联网决然不是一股中立的力量。对网络民族主义进一步认知,在互联网时代正确、合理地引导民族情感,对互联网上传播民族主义予以有效管理,是为人们提出的更高要求和更严峻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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