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和“嫁与不嫁”】不嫁总裁嫁男仆免费阅读

发布时间:2020-03-18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摘要】女性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刺青》和《蝴蝶》反映的是“爱与不爱”的问题,女同性恋文学作品传奇《怜香伴》和小说《封三娘》表面“嫁与不嫁”的问题实质也是“爱与不爱”的问题。不同时代、不同艺术体裁,包含的是相似的文化内涵――个体之爱和社会压力间的矛盾问题。
  【关键词】女性同性恋;“爱与不爱”;“嫁与不嫁”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652(2011)09-00-
  
  女性同性恋,在菲勒斯中心主义阴影的笼罩下,男性批评家们把女性之间的关系看作是邪恶和不自然的,他们同意兰色姆的恐惧,即女人的团结威胁着男性统治和男性特征。因此,女性之间的同性情谊不仅在实际生活中被否定,而且 女同性恋艺术创作也沦为边缘的边缘,在叙事中充满贬义色彩或根本不被涉及。《刺青》和《蝴蝶》是近几年来创作的比较好的反映女同性恋题材的电影,两部影片尽管在角色人物的身份定位以及社会内容反映方面有很大差异,但究其本质仍是传统文化记忆积淀下的情感问题――“爱与不爱”问题。这同清初李渔的《怜香伴》传奇与蒲松龄小说《聊斋志异》中的《封三娘》两篇鲜有的具有独特意蕴、揭示女性同性恋的作品的“嫁与不嫁”问题有着相同的文化内涵。
  一、“爱与不爱”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白居易)只有饱含情感的艺术作品才能与一代又一代人共鸣,形成情感张力,从而具有历史绵延的共相审美特征。《刺青》不只是女同电影,而且它反映了低层小人物的生存状态及其内心和精神,饱含着丰富的情感。若把两个女主角换成异性角色也完全可以。但反复出现的彼岸花有着深刻的象征意义,而她们在相爱时突然发生的地震对竹子内心造成的影响又带有强烈的文化内涵隐喻。
  相爱时产生的意外隐喻了社会对她们爱情的不认可,间接的惩罚,而竹子从此拒绝爱也是自己对持有这种爱的间接的心理惩罚。不是“不爱”,而是不敢去爱。畸形的爱就会有意外,正常的爱或许就没有。与《蝴蝶》相比,《刺青》是把矛盾隐藏了。她们看似是完全自由的,没有任何社会羁绊、干涉,(她们的父母也几乎没出现过)可是她们却不敢去爱,这种社会的压力已经内化,成为了她们内心的痛苦挣扎:不敢去爱。《蝴蝶》则反之,把所有的矛盾公开化。极写了小蝶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为什么我总是爱上女孩子?”“为什么我总把事情弄糟?连自己的学生都帮不了!”当年她不敢去爱,被母亲强行从真真身边拉走。异性恋婚姻绝不是她的主观意愿。她们之所以认同它,那是因为异性恋的婚姻是历史、文化建构的。研究人类性经验史的法国思想家福柯认为“性是权力要加以管制的领域”,是“社会力量的产物” [1]传统道德以及社会主流约束力的传统文化观念使她做出了违心的选择。如今衣食无忧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有着爱她的老公和可爱的孩子)但她内心仍充满了爱的虚空和渴望,诚如她对小叶说的:“我结了婚,有了孩子,还天天想着你。”她的外部生活和内部精神希冀几近脱离,由此可见这貌似幸福的强迫的异性恋的悲剧性的内涵和压抑的女同性恋的挣扎。
  《刺青》是别样的电影,惟美的单纯的画面,淡化的社会背景、家庭背景,表面看似毫无羁绊的、自由的同性之爱。整个电影如同竹子这一人物,外表美丽、平静,内心如火热的岩浆,汹涌翻腾跌宕冲击。《蝴蝶》是实写冲突矛盾,《刺青》是虚写。表面看似单纯的《刺青》,比看似社会意义深刻,穿插许多政治、世态、人情、恋情的《蝴蝶》的意蕴应更深刻幽远。
  不敢去爱的那些压力也是每个现代人所共有的对生命意义的追问。“人为什么要刺青?”每个刺青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都有不同的刺青需求。自卑男人(如陈东)需要以此标志力量,青春女人如小绿需要以此标志爱情。但刺青是假的,陈东最终被人弄断了刺着双刀象征力量的胳膊,死了。人的强大不只是外表的张牙舞爪,而是内心的强大,无论风霜雨雪、艰难困苦都能冷静地面对,才是真强大。竹子臂上的刺青,情感的自我冻结疏离没能唤醒弟弟的记忆,爱,却令他醒来(竹子对小绿的爱引起的意外)。这看似具有一丝荒诞和迷离的情节背后是深深的爱的呼唤和肯定。
  二、“嫁与不嫁”
  相对于明清两代男性同性恋文学的庞杂状态,明清时期的女性同性恋文学可谓是凤毛麟角。饶有趣味的是,在清初,李渔的《怜香伴》传奇与蒲松龄小说《聊斋志异》中的《封三娘》篇却不约而同地把笔触伸向了向来隐秘的女性同性恋领域,揭开了女性同性恋的一隅,因而具有独特的文学和文化意蕴。
  两个不同经历和思想取向的作者,一篇是文言小说,另一篇则是戏曲传奇。却因为相同的题材选择而具有了若干相同之处。
  首先,与清末《续金瓶梅》等小说中放肆的女同性恋描写不同,这两部文学作品所选取的对象都是女性同性恋中的精神同性恋。
  精神同性恋亦可称为准同性恋,“是介于同性友谊和同性恋之间的一种特殊状态。其特点是在亲密关系上超乎朋友之情,但又极少或者说不含有性的成分。……这种暧昧关系固然是以当事双方共同的兴趣、爱好为基础,但关键是由相互之间对风貌举止、形容态度的欣赏所致。”[2]《怜香伴》、《封三娘》确实着重从审美的角度分别描述了崔笺云与曹雨花、范十一娘与封三娘的相知、相恋过程。这种细腻的女性精神同性恋的描绘在古代女性同性恋文学中是十分罕见的,因而显得尤为珍贵。
  其次,比较两部作品所叙述的女同性恋的的感情历程,有颇多相近之处,大致来说,都经历了邂逅→互慕容貌、才华→相恋→遇阻→相思成疾→重逢的过程。
  在经历了邂逅、相恋、相思成疾、重逢之后,《怜香伴》中的曹雨花与崔笺云、《封三娘》中的封三娘与范十一娘之间的爱恋已经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但也潜藏着一个危机――她们的感情向何处去?在面对这一敏感问题时,两部女精神同性恋作品却采取了不同的叙事形式与结局。如果说《怜香伴》与《封三娘》在女性精神同性恋和其情感历程中有着太多的相似取向,那么在女性精神同性恋者向何处去的终极价值上,两部作品因为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抉择,而呈现出不同的价值取向,并最终分道扬镳。
  婚姻是女性唯一的归宿。《怜香伴》中,曹雨花与崔笺云最终共嫁崔氏丈夫石介夫,石介夫金榜提名,皇帝赐姻,一夫二妻欢聚。而在《封三娘》中,封三娘拒绝了范十一娘共嫁孟生的提议,选择了离去。也就是说,在这种“嫁与不嫁”的人生选择之中,显示出《怜香伴》与《封三娘》虽然有着相同的题材、相近的叙事策略,却指向了相异的价值取向。《怜香伴》所选择的二女共嫁一夫,是基于男性本位的选择:二女婚前已经是相知难舍,婚后也必然是“自甘推位让贤良”,不会产生多妻家庭常有的嫉妒、争宠事。这从男性的角度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幸事”。因此,《怜香伴》在最终的价值取向上,是逐渐淡化崔氏与曹小姐之间的女性精神同性恋的色彩,并将其合理转化为贤良妻子为丈夫觅妾的俗套。在这个意义上,徐朔方认为《怜香伴》与《笠瓮十种曲》中的《意中缘》、《凰求凤》、《奈何天》、《玉搔头》等传奇一样,乃是“对一夫多妻制的赞扬”的论断就是成立的了。而相形之下,《封三娘》的选择中的价值取向就显得可贵。范十一娘也提出了效法娥皇、女英,同嫁孟生。但是封三娘最终选择了离去,摆脱另她“如茧自缠”的爱缘;而范十一娘则由同性恋进入异性恋。而他们所经历的那段精神爱恋就永远停留在那里。在艺术创造中,情感是艺术的生命。“艺术的任务是在创造意象,但是这种意象必定是受情感饱和的。”[3]没有情感彰显的艺术作品是苍白无力、无法打动人心引人共鸣的。这种不完满的结局,这种包含情感的悲剧性,使得《封三娘》避免了象《怜香伴》流于一夫二妻的俗套,而保留了女性精神同性恋的一份痴情与梦幻,引人共鸣,痛彻肺腑。这也是《封三娘》最具亮色的一笔。
  三、结语
  《蝴蝶》给人以爱的希望和向往:“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小蝶的丈夫阿强在她有了离婚念头后痛苦绝望地自问、问她使一向主流强势的异性恋在这里苍白无力。而两人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的美好更是华语女同电影比较少见的。但是爱得未免太过容易轻松,而《刺青》则含蓄深醇许多。
  《刺青》的导演是独具匠心的。“九岁的记忆可靠么?”“只有你们大人才容易忘记,小孩子不会。”或许大人们选择忘记的只是不愿去面对、不敢去爱而已。网上情色女郎小绿敢面对,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子。小绿活得很单纯,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赡养阿婆;敢爱敢恨,勇敢面对,大胆说出心中的爱,这样的生命才更有意义。影片结尾自在美丽向着观众走来的她的形象也是对爱的走向。同性恋战胜了异性爱。“不爱”让位于“爱”,两部女同电影都使非主流的同性之爱焕发了不同光彩。
  同此,《封三娘》所体现出的情感体验与《怜香伴》也是迥乎不同的。 “这其间休怪我,不合将风流占强。我虽不是男子,但这等打扮起来,又看了你这娇滴滴的脸儿,不觉轻狂起来。爱杀人儿也,寸心空自痒。”(第十出《盟?》)《怜香伴》所描写的女性同性恋,轻松、活泼,戏?成分浓厚。比之《封三娘》沉重的情感体验,它缺少了一种发自生命深处的真诚。而在《封三娘》中,却是“缘瞻丽容,忽生爱慕,如茧自缠,遂有今日。此乃情魔之劫,非关人力。再留,则魔更生,无底止矣”。从这段封三娘的自陈中,可以感受到情感是沉痛的,绝望的永远是最美的,虽是万劫不复,却难以抵挡那份深挚的爱恋。《封三娘》的这种情感的真诚体验中所折射出的生命诗情无疑是美丽的。“嫁”是对同性真爱的抛弃,“不嫁”是对同性之爱的执着。
  对女同性恋者而言,躲避和沉默、无法保护自己,最需要的是自己的认同和社会的认可。女同性恋者首先在自己身上认同自己,这一回归自我才能打破传统禁锢以获得自尊。这两部女同电影的主角已开始直面自己的身份,对异性恋社会的合理性和合法性进行了质疑和反抗,并取得了相对的胜利。而尚处于封建重压之下的封三娘的“不嫁”更显示了个体对纯粹同性之爱的追求和坚持。家庭和社会可能会给予个体许多非正常的、不期然的打击,不能选择,更不能逃避,但如何去生活,如何去爱,是个体能选择的。每一个个体生命都可以看作一只刺青的胡蝶,可以选择在百花园中起舞翩跹、片刻美丽,也可以选择被人制作成标本,永生华美绚烂。
  
  参考文献
  [1]李银河.性的问题•福柯与性[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66.
  [2]张在舟.暧昧的历程-----中国古代同性恋史[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1.37.
  [3]朱光潜.朱光潜美学文集:第1卷[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513.
  (责任编辑:赵永佳)
  收稿日期:201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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