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桑,打开和再度打开的世界|胡桑

发布时间:2020-03-22 来源: 幽默笑话 点击:

  八月,我在傍晚有些踟蹰的黑色到来前读诗,某个人的诗。   我忍不住掠过那诗稿之下的名字:胡桑。   熟悉的名字,有些危险。毕竟,熟悉会造成另一种阅读的偏移――我迅速把目光移回文本,一首题为《惶然书》的诗:
  我迫不及待地完成。从地平线返回,
  背负着夜的寂静,那令人渴望的形式,
  学习如何再次进入生活。白昼永不消失,
  就这样存在着,像自己一样盲目……
  在这里,我并不准备谈及胡桑为数不少的诗论、随笔和批评文章,是出于这样一个判断:对于新的一代诗人(他们大多在这个世纪的头十年里展露),理论之于写作的先验性已经很难存活,诗歌语言自身的不断生发才能决定一种思考或论述维度的展开。就胡桑所写的评论来看,他或是处理某些作为书写根基的问题(如对上世纪90年代诗歌的反思),或是对某个诗人及其作品进行剖析(其中有许多是面向他的同代人);也即是说,整合化的论述在他那里并不存在。如果我们不能首先对胡桑的诗作进行有效的阅读和判断,那么谈论他的诗论、随笔和批评文章就是无用的――后者并不能准确地告诉我们:这个诗人怎样言说自己。
  胡桑首先拥有的是对世界/事物的智性,而并非他精湛的语言技巧;而在智性之中,他又始终试图超越固有的、稳定的自我,从阿波罗向一个略显清醒的狄奥尼索斯趋近。他很显然地意识到,诗歌写作藉由哲学思辨而获得的平衡与匠人般的手艺都不能让自己满足,不能让语言满足。与我们时代的许多诗人相比,他从不急于在自己名后写下过长的用以装饰身份的注释。这是一种于喧嚣中濒临灭绝的气质。
  说到底,我们对于某人或某物的兴趣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距离更远――这是心理学对于当代信息接收意识的一种描述,当然,也对大多数的诗人和评论者有效。然而胡桑似乎并非这“大多数”中的一个。无论作为读者还是一个写作者,他的阅读兴趣与对现实的观察兴趣更多地来源于对自身不断生发的可能性的选择,一种貌似随意却又颇为“理性”的选择。在写作中,胡桑似乎是在发明某种从理性和自身已拥有的诗歌技艺中冲脱的方法;他对自己的知识和技巧所带有的警觉毫不亚于他对生活本身的警觉。对于“世界观”或“语言自身的基础”,胡桑的迫近形式也与大多数诗人不那么相类:他处在现实与语言那巨大空间的某一点上,完成自身,又将完成之处打开,带着冷静与怀疑,不断进入另一个不为人知(或也同样不为己知)的世界。
  极端一点说,胡桑的所有写作都是有节制地从“世界”返回“事物”、从外在返回自身,并且,再以相反的方向重新出发。
  于是,我们看到的胡桑,或者说看到的他诗中那个的世界,在无数次打开与再度打开中将世界的可能以诗性存在的维度一次又一次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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