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逍遥

发布时间:2017-02-14 来源: 人生感悟 点击:

人生很逍遥篇一:逍遥人生之庄子语录精选

庄子语录

1、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庄子·齐物论》

2、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在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庄子·养生主》

3、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庄子·逍遥游》

4、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庄子。大宗师》

5、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庄子·养生主》

6、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庄子·人间世》

7、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庄子·齐物 论》

8、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是其才之美者也。——《人间世》

9、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

10、不以物挫志。——《庄子·天地》

11、夫小惑易方,大惑易性。——《庄子·骈拇》

12、孝子不谀其亲,忠臣不谄其君,臣、子之盛也。——《庄子·天地》

13、夫鹄不日浴而白,乌不日黔而黑。——《庄子·天运》

14、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庄子·田子方》

15、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故曰:"通天下一气耳。 ——《庄子·知北游》

16、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庄子·知北游》

17、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庄子·外物》

18、知足者不以利自累也,审自得者失之而不惧,行修于内者无位而不怍。——《让王》

19、大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庄子·让王》

20、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庄子·齐物论》

21、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庄子·养生主》

22、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庄子。山木》

23、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庄子.知北游》

24、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逍遥游》

25、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逍遥游》

26、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人间世》

27、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也。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人间世》

28、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29、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

30、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

31、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让王》

32、悲乐者,德之邪;喜怒者,道之过;好恶者,心之失。《刻意》

33、众人重利,廉士重名,贤人尚志,圣人贵精。《刻意》

34、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者,谓之倒置之民。《刻意》

35、扁子曰:“……今汝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民。……”《达生》

36、昔吾闻之大成之人曰:“自伐者无功,功成者堕,名成者亏。“《山木》

37、黄帝曰:“……道不可致,德不可至。仁可为也,义可亏也,礼相伪也。”《知北游》

38、士有道德不能行,惫也;衣弊履穿,贫也,非惫也,此所谓非遭时也。《山木》

39、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

40、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

41、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

42、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

43、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44、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45、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也。

46、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

47、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48、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49、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限的。要想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便会感到很疲倦;既然如此还要不停地去追求知识,便会弄得更加疲困不堪!

50、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

(名是相互倾轧的原因;智是相互斗争的手段。两者是凶器,是不可以尽行的。)

51、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也。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

(天下有道,圣人可以成就事业;天下无道,圣人只能保全生命。现在这个时代,仅仅可以避开刑戮。幸福不过像羽毛那样轻,不知怎样才可以去承受;祸患重得像大地一样,不知怎样才能避免。)

52、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人们都知道有用的用处,但不懂得无用的更大用处。)

53、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泉水干了,好多鱼被困在陆地上,相互用嘴吐气,用吐沫相互沾湿,这就莫如在江湖中生活自由自在,相互忘掉。)

54、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生者,乃所以善死也。(大自然给我形体,用生使我操劳,用老使我清闲,用死使我安息。所以称善我生存的,也同样称善我的死亡。

55、故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 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3lian.com

(因此盗跖的门徒问盗跖说:“做大盗的也有法则吗?”盗跖回答说:“无论哪个地方都怎么会没有法则呢?凭空猜想屋里储藏着多少财物,这就是聪明;带头先进入屋里的,就是勇;最后退出屋子的,就是义;酌情判断是否动手的,就是智;分赃均等的,就是仁。这五种不具备而成为大盗的,天下是决不会有的。”)

56、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57、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

58、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

人生很逍遥篇二:从《逍遥游》解读庄子关于人生的三重境界

从《逍遥游》解读庄子关于人生的三重境界 热20已有 928 次阅读 2010-06-09 09:25

内容提要:人应有怎样的追求,人生至高的理想境界是什么?庄子的《逍遥游》给我们阐释了人生的三重境界。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之高翔,超越自我,追求卓越——这是人生的第一重境界。“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这是人生的第二重境界。“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是人生的第三重境界,这也是庄子描绘的人生最高境界。

境界,从其基本的意义上来看,就是指事物所达到的程度或表现的情况。从人生的角度来诠释,就是指人的理智所面对的那个客观世界里,超越现实人生、追求人格自由所达到的层次,或者说人的主观理智超越客观存在的能力。

超越现实人生,追求人格自由,在庄子思想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人应有怎样的追求,人生至高的理想境界是什么?庄子的《逍遥游》给我们阐释了人生的三重境界。

《逍遥游》是道家学派的重要人物庄子的代表之作。庄子的文章,想象奇幻,构思巧妙,善用寓言和比喻,文笔汪洋恣肆,具有浪漫主义的艺术风格。鲁迅先生说:“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汉文学史纲要》)《逍遥游》的文风最能体现庄子的这种风格。当然,文以载道,《逍遥游》最精华的还在于文章的哲理性。全文的主旨是论证绝对自由。庄子认为,一个人应当突破功、名、利、禄、权、势、尊、位的束缚,使精神活动达到优游自在,无牵挂、无阻碍的境地。全篇以奇特的想象和浪漫的色彩,用寓言和比喻的方法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要使人的精神活动入乎优游自在、无拘无束的境地,必须顺其自然,超脱现实,明“无用之用”,臻于“无己”、“无功”、“无名”之境,将自己与万物混为一体,而切不可为外物所役,为功名利禄、权势尊位所束缚。

庄子在《逍遥游》中是这样来阐述他的逍遥境界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徒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文章开头作者大笔挥洒,以描写神奇莫测的巨鲲大鹏开端,向我们展示了一幅雄奇壮丽的画卷:在那无风洪波百丈,溟溟无端崖的海中,有一条“不知其几千里”长的巨鲲,它竟又变化为一只大鹏,当它腾空而飞之时,断绝云气,背负青天,垂阴布影,若天边弥漫之云。这只鸟并不甘心在荒凉的北冥蛰居,它向往“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自由翱翔,它向往南冥的生活,于是,它振翅奋飞,击水三千,然后盘旋而上,高飞九万,飞至半年,到达天池,才满志而息。在文中,他先是以大鹏形体之大、飞翔之高、凭借风力之厚和蜩与学鸠形体之小、飞行之低、凭借风力之薄作对比,描绘了不畏艰难险阻、执著于自己的追求、展翅翱翔的大鹏形象,而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安于现状、不知进取、没有追求的蜩与学鸠。“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枪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九万里而南为??”对于学鸠的嘲讽,庄子斥责曰:“之二虫又何知!”。接着,庄子转而从生命的长度上来论述见识的差异。他展开想象,虚构出了以“五百岁为春,以五百岁为秋”的冥灵甚至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的大椿,并提出了“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的观点,并由此得出结论:此小大之辩也。他善于运用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阐释自己的哲学,毫不吝惜,却又真诚无比。读庄子的文章不能在这些事情上较真。庄子真正要解决的不是鸟的问题,也不是树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这些东西只是铺垫和过渡罢了,真实与否并不重要。当铺垫得足够时,他就把自己神游的思想收拢到了现实中。在《庄子》中,在《逍遥游》中,庄子行走在现实大地上的时间不多。但这不

多的现实正是庄子哲学的点睛之处。这则寓言,从庄子对鲲鹏生活态度的肯定和对蜩与学鸠生活态度的否定,可见庄子积极的人生态度。

在此,需要辩明一个长期以来的传统观点。郭象与成玄英是研究庄子的大家,他们研究的角度和观点虽颇多不同,但在解释《逍遥游》中的鲲鹏与蜩、学鸠的对比上,二人的理解大致相同,都主张物各异其性,性各异其情,不应按照一个统一的要求来衡量是否逍遥自由。大鹏抟风九万,小鸟决起榆枋,虽然远近相差很大,在适性方面来说是一样的,各自都能尽己之能,取得自由。故而,“虽复升沉性殊,逍遥一也。亦犹死生聚散,所遇斯适,千变万化,未始非吾。”应当说,这样的解释是违背了庄子《逍遥游》本旨的。后人多承袭两人的观点,是没有理解透庄子的思想在达观中蕴涵着进取。毛泽东念奴娇词中的“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往下看”中的豪情满怀,就是汲取了庄文中的乐观进取精神。

庄子不仅是一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他高举着理想主义大旗,引导人们在人生的道路上积极拼搏、努力探索、实现人生的最大价值。同时他还告诫我们要重视积累,为实现人生的跨越打下基础。他说:“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庄子以风为喻,强调了积累对成功的重要性。

进一步延伸来讲,作为现代社会中的一分子,如何去看清自我,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呢?关键是从自身的条件、所处的环境、积蓄的能量来认识。也就是《逍遥游》中所讲的明乎“小大之辩”。人不论能力大小,只要善于积累,立志高远,那么即使如蜩、学鸠般决起榆枋,如芥为之舟般游于坳堂,也是以积极态度的态度入世。“天生我才必有用,直挂云帆济沧海”。相信通过自身的努力,终有展翅高飞的时候。

鲲鹏与蜩、学鸠的寓言告诉我们:人生追求的目标是不同的,有的人安于现状,不愿为理想付出艰苦的努力;有的人却把自己的生命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彩虹。“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司马光)“生命如流水,只有在他的激流与奔向前去的时候,才美丽,才有意义。”(张闻天)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人生不能没有追求,没有追求的人生是可悲的。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之高翔,超越自我,追求卓越——这就是人生的第一重境界。 如果人生能像大鹏一样遨游于九万里的高空、傲视万物,超越自我,追求卓越是不是就达到了人生的顶峰呢?是不是就应该自我满足了呢?作为洞悉万物、洞察内心的庄子给我们提供了人生正确的答案,提出了人生应当有更高的追求。对于那些才智足以胜任一个官职,品行合乎一乡人心愿,道德能使国君感到满意,能力足以取信一国之人的人,他们看待自己的成就有些沾沾自喜,而宋荣子却讥笑他们。显然,宋荣子的人生境界要高出他们,他能做到“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宋荣子能不被荣誉所累,不被世人的诋詈所毁,坚持真理,在人生的道路上继续探索,这实是难能可贵的。庄子以宋荣子为例,阐释了人生的第二重境界:战胜自我,继续追求。

联系现实,庄子指出:一个人即使是能力胜任一个职位,德行堪为一方楷模,品质优异使国君信任,智慧足够治理一个国家,这些人也不应该洋洋得意。他们的见识和蜩与学鸠差不多:不过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实现了逍遥罢了。这些人跳不出三种情况:要么是为贪欲私心所累,要么是为功业之心所累,要么是为名誉声望所累。所以,超脱了名利之心的宋荣子要笑话他们。

任何理想人格的构想,都离不开社会、时代的土壤,都要以一定的现实为基础。庄子所构想、追求的理想人格,是庄子对其所生活现实的回应、超越。庄子生活于战国,这是一个社会转型、急剧动荡的时代。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社会由奴隶制向封建制、由分裂走向统一的转型时期,伴随着剧烈的阵痛。其表现为战乱频仍,群雄割据,社会动荡不安。根据史载统计,春秋战国时期,各国诸侯的战争达480多次,弑君36起,灭国52个。面对社会动荡不

安,人民生灵涂炭,敏感的知识分子能无动于衷吗?在庄子看来,“方今之时,仅免刑焉”。(《庄子?人间世》)

庄子认为,追求名义、仁义、道德,这不但不能使社会达到太平,反而是社会动荡不安的原因。庄子假孔子之口说:“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人间世》)名誉、仁义不仅是祸乱的根源,而且还会造成人的自然本性的丧失。“夫孝悌仁义,忠信贞廉,此皆自勉以役其德者也。”(《天运》)庄子对理想人生的蓝图是一个自由平等的社会,人只有在反璞归真的自然生活中才会得到幸福。庄子以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自有上下等级分别以来,群己关系本已极不自然,一般统治者往往以圣贤自居,或自认为天命在身,因而日事忧劳,以利众人,他们的本心固然是好,但所提倡的仁义,礼乐和赏罚等分级,使社会纷扰不已,对此,庄子主张统治者的任务是要本乎群众的常性,维持一个素朴社会的存在,这才是君民正常相处的群己之道。在这素朴的世界中,人与人之间不再有一切相对价值观念,如尊卑、贵贱、高下、大小、美丑、善恶、得失、是非……所引生的惶恐和争斗。耳目的错觉和欲望的纷驰都会被净化,因之,一切人为加诸于人类身心的羁绊也都解除,人生便能获得自在逍遥的境界了。

庄子对人生的探索不止于此,他指出宋荣子他还是未能达到最高的境界。为什么呢?作者以列御寇御风而行却犹有所待为例,说明他们未能实现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跨越。那么,人生的最高境界,也就是第三重境界是什么呢?庄子最后把逍遥的境界定为“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而游无穷”。在这几句话中,包括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逍遥也不是虚无的,实现逍遥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掌握并驾驭自然规律”。准确地讲是使自己的行为和自然规律完全吻合,从而达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地步,即把自然规律完全内化成精神意识,把自己对客观规律的遵从转化为自觉和自然。不但如此,庄子还把人生的最高境界描绘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那是一种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没有功利目的、心中无我的崇高境界。只有如此,才能潜心学习,为人生的腾飞打下厚实的基础,才能不畏险阻,翱翔于九万里的蓝天,才能战胜自我,不被荣誉所累,才能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以热爱作为奋斗的动力。

其实,在几千年后,有一个官员倒是对庄子的思想一言以蔽之:无欲则刚。这个官员是林则徐。但林则徐是有事业之心的,他写的两句诗证明他有功名事业之心:“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他把国家看得重过了自己,所以他无怨无悔地死在流放地新疆。以庄子的标准,虽然林则徐写出“无欲则刚”这样的话,他充其量只能是“至人”而已,和“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为实现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雷锋差不多在一个层次上。当然,庄子以“苟全性命于乱世”为目的,他讲的“无欲”是无一切欲,是在做人上刚;林则徐以“挽狂澜于既倒”为己任,他讲的无欲是“无私欲”,是在做官上刚;雷锋讲共产主义理想是在阶级斗争上刚。 虽然由于知识局限,庄子没有将他的意思更科学准确地表达出来,甚至由于当时文章体制的不成熟,他也没有明确地把自己所讲述的逍遥境界分出层次来。然而,庄子所提出的达成逍遥境界的核心——无欲则刚——却一直对后人产生着巨大的影响。我们可以从禅宗的顿悟以及王阳明的“致良知”上看到它的影响。禅宗之所谓顿悟,其实就是理解了人本来就是人,按照“人”的标准来生活就行了。然而,一个具体的人要做个纯粹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人在出生以后,他的性情就无时无刻不被置身其中的社会改变着。这种改变必然会使他失去本性、自性、天性、人性,所以禅宗强调要悟,所谓的悟也就是返本还原。而王阳明的讲解则更明确,他称之为“致良知”。认为一个人只要能够“致良知”,就可以称为圣人,而良知是人人自有的,他在给他的学生魏师孟题写扇面时概括地表达了这个意思:“心之良知是谓圣。”圣人之学,惟是致此良知而已。自然而致之者,圣人也;勉而致之者,贤人也;自蔽自昧而不肯致之者,愚不肖者也。愚不肖者,虽其蔽昧之极,良知又未尝不存也。苟能致之,即与圣人无异矣。此良知所以为圣愚之同具,而人皆可以为尧舜者,以此也。

联系这些,可能还有利于纠正我们对庄子的另一层误解,即庄子的哲学是消极的。其实,怎样理解这种消极有一个角度的问题。庄子自己也已经说过,“无用之用,是为大用”,“无为而无不为”——看似无用的东西其实却有大用,“无为”可能正是“无不为”。从《庄子》一书所反应的内容来看,庄子正是按照他的哲学思路生存并生活的。所以,庄子的“无为”、“任性”、“逍遥”都是庄子解决自己人生困境的一种努力和方法。从这个意义上讲,庄子的哲学何尝不是“有为”的,积极的。

记得有个文人与两位高僧同观闹市,文人看到闹市中车轮穿梭、游人潮涌的情景,不仅感慨:“天下苍生,何期扰扰?”一高僧曰:“众生只为二字争,一为名,一为利。”另一高僧则曰:“余未见名,未见利,也不知己处何乡。”这是三种不同的境界。古今真正看透世情,将名利心完全放下者,不见有几多人。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逍遥游》,不是要陷入到虚无主义的境地,而是要参悟庄子所讲的逍遥境界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这一句要用白话来讲就是“掌握自然规律并驾驭它,从而达到任性自由的境界”。其核心内容是掌握自然规律并顺应之。以此为标准,则鹰击长空、鱼游浅底,都是逍遥。

综上所述,追求——不断追求——没有追求,是庄子人生探求的三个阶段,也是探求积极人生的三重境界。

人生很逍遥篇三:逍遥

“逍遥”一词虽然最早见于《诗经·郑风》中的“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之句,但作为哲学概念使用却始于庄子。庄子的“逍遥”可以称为是“无待逍遥”,即忘记个体自我的形骸及社会的囿限而达到的一种精神上无拘无束的自由状态。在《逍遥游》中,庄子提出:“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庄子认为,要达到至人、神人、圣人的境界,必须“无功”、“无名”、“无己”,由“有所待”达到“恶乎待”,才能达到人生逍遥的自由理想的境界。也就是说,庄子提出“无功”、“无名”、“无己”,根源于对人生逍遥境界的追求,是对达到人生理想境界的方法和途径的探索。

一、超越自我与心灵的自由

庄子认为,要想达到“逍遥”境界,首先应该“无己”,即忘掉个体自身的存在,泯灭自我意识及物我之别。“无己”的基本含义是一种精神状态,这种状态的主要特点是“虚”和“静”。“静”方能体道,“虚”才能容物,“虚静”也就是“无”。如果执着于个体的存在,便会受到种种困扰而无法达到精神上的绝对自由。即使是背负青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也要凭借咫风及大的空间才能翱翔;自以为最自由的斥鹅却无力到广阔的天地中去遨游。短命的朝菌、寒蝉及长寿的灵龟和大椿都不可能知道生前死后的事情。人们除了受到上述时空的限制外,还受到哀乐、美丑等情志的牵累,尤其是经受着恐惧死亡的精神负担。

正如《知北游》中老腆所说:“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类悲之”。正因为过分重视形体的存在,所以才有这种种的“物累”,因此,应该“解开自然的束缚,毁坏自然的囊裹,变移转化,精神消散,身体随着消失” (《知北游》)这样才能从时空、哀乐、认识、生死困中彻底解脱出来,保持内心宁静,恬淡自然,便可达到心灵的自由境界。《天地》中老聘所说的“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谓人于天”及《大宗师》中的“堕肢体,黝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就是从这个层面上说的。这里的“天”和“大通”即道或自然。也就是说,忘记了形体,没有了“自我”意识,便会与

道同体,自然而然地逍遥自在。具体地说,如果思想中没有了“自我”的意识,那么,便会打破时空的界限,剥去人的欲望、情志等所依附的载体,消除由区分小草与大木、丑女与美西施而带来的烦恼,从而达到“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齐物论》)的逍遥境界。正如《庚桑楚》中所说:“儿子动不知所之,若搞木之枝而心若死灰。若是者,祸亦不至,福亦不来,祸福无有,恶有人灾也!”〔小?平易恬淡,则忧患不能人,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 (《刻意》)“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古者谓是帝这悬解也。” (《养生主》)如果去除“成心”,扬弃我执,打破自我中心,以空明的心境去观照事物的本然情形,那么,无数的是非争执,种种的意气之见,以及各类学派的辩论便会自然消失,继而代之的就会是“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齐物论》)的通而为一的认识。如果忘掉了自身的存在,把生看作是气的凝结,把死看作是气的消散,像这样子哪里知道死生先后的分别呢?如果忘记身体内部的肝胆,遗忘外边的耳目,让生命随着自然而循环变化,不穷洁它们的分际,就可以安闲无系地神游于尘世之外,逍遥自在于自然的境地。

二、“无功”“无名”与逍遥的实现

庄子认为,要想达到“逍遥”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无功”、“无名”,即摒弃社会意识和社会价值观念。因为社会意识、社会价值观念制约着个人的思想和行动,使其“自丧”而去执着于社会的伦理规范和道德法则及其他。在庄子看来,要想获得内心的宁静与精神的自由,必须消除社会意识、社会价值观念对人的自然状态的破坏,解开心灵的束缚,去掉德性的负累,打通大道的蔽塞。即做到“至贵,国爵并焉;至富,国财并焉;至愿,名誉并焉。(《天运》)“至礼有不人,至义不物,至智不谋,至仁无亲,至信辟金。” (《庚桑楚》)去掉种种的“物累”,心神才能平正,内心平正才能安静,安静就能明澈,明澈才能空虚,空虚才能达到无为而无不为的逍遥境界。

庄子提出对世俗功名的超越,表面看来具有“无道则隐”的出世倾向,但实质上,“无功”、“无名”是庄子在功名与人的精神生命发生冲突、不能两全的情况下,对功名的一

种自觉、理性的放弃。这里固然有对世俗的反抗,更高的目的则是追求人生的逍遥境界。“无功”、“无名”其实并不是把人们导向虚无,而是积极干预现实,并要求实现人生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因此这是对人的生命价值、生存意义的深切关怀,具有启迪人生的积极的现实意义。

“无功”、“无名”从整体上说是要培养人们一种淡泊宁静的心态。不以功名为念,是在建立功名中的淡泊;不以功名自居,是在获得功名后的淡泊。“无功”、“无名”实际上包括了“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精神修养和实践的过程。“从无到有”是“道”境;“从有到无”同样也是逍遥的“道”境。

三、有无合一与理想的逍遥境界

在庄子的“三无”思想中,“无己”是根本,是达到“无功”、“无名”的方法和途径,也是“无功”、“无名”的前提条件。“无”是“闻道”的必要前提,只有闻道得道,才能由“无”到“无不为”。进入到“无”的境界,便“其德全矣”,就能“万物

人生很逍遥

并作,吾以观其复”(《道德经·第十六章》),就能以静制动,以退为进,以不变应万变,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由此可知,庄子的“无”最终还是为了“有”,是通过“无”而更好地“为”。这种“为”所达到的境界,是一般的“有为”难以达到的。这就是庄子“无功”、“无名”、“无己”思想的深刻的现实意义。“无”的境界,其实就是“致虚极,守静笃”的“无己”境界,实际上就是一种人与自然沟通、融为一体的“道”境,是有无合一的理想的逍遥境界。

庄子的“无功”、“无名”、“无己”思想在建构人的精神家园方面有着重要的启示,能对如何摆正“物”与人的关系、协调好精神与物质的关系、防止人们在对物的追求中出现精神失落的现象,提供解决问题的思想智慧。“不内变,不外从” (《达生》),忘掉个体的存在,摆脱社会的栓桔,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完全自由。正如《知北游》中被衣所说:“若正汝形,一汝视,天和将至;摄汝知,一汝度,神将来舍。”则《大宗师》中女偶三日而外天下,七日而外物,九日而外生。放弃了不同层面的社会意识和社会价值

观念,从社会进人自己,把所有的“形骸之外”(连同“形骸之内”)都放弃了,所以能在万物生死成毁的纷纭烦乱中保持宁静的心境,从而“与道同体”获得“逍遥”。

其实,庄子的“逍遥游”并不是形游、体游,而是心游、神游。所以,所谓的“逍遥”并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是精神上的一种随顺自然、无所凝滞的自由感。“逍遥游”实质上就是思想在心灵的无穷环宇中遨游飞翔,就是无待、无累、无患的绝对的精神自由。它既是一种神秘的精神体验,又是与道合一、与天地万物浑然一体的人生最高境界。庄子把达到这种自由境界的人称为至人、神人、圣人、真人,这是庄子所追求的理想人格,普通人必须通过长期的潜心修养才能实现逍遥游。 庄子对不偏执于物、不偏执于己而达到随任运化、自由无碍的“逍遥”状态的追求,给予我们以无尽的启发。在物欲横流、人为物役的现实世界中,那些整天忙忙碌碌地追逐功名的人们何不学一学庄子,把疲惫的精神从“物累”当中彻底解放出来,让自我的真实本性放射出光明呢?那些被权、利、名、贵等迷惑了本性而不择手段、挺而走险的违法者,何不像庄子那样,恬淡自然,摒除一切贪欲、摆脱一切“俗累”而获得心灵上的绝对自由呢?那些面对困境怨天尤人、俯首听命的悲观者何不做一个“庄子”而心静如水,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无论身陷何种困境,都能够安时处顺,在逆境中求得心理平衡而无任何人生拖累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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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明白入素,无为副朴,体性抱神,以游世俗之闲者,汝将固惊邪?「天地」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天下」人能虚己以游世,其孰能安之?「山木」逍遥是庄子一直强调的一种思想。庄子看到人世间的苦难太多,人的生活并不幸福,便将自己的体悟以寓言的方式说出,希望能藉此传达给一般人,让世俗中人能体悟到「道」,进入逍遥的境界,脱离苦难的人世。

庄子本身是很逍遥的,这可以从他的人生观中看出。庄子相信宿命论,认为人来到这世界并非自愿,而命也不是自己能安排的。所以庄子主张安之若素,不为道。随着大道的运行,命运所注定的程序和条理,自然而然的自变自化,不要强求。另一个观点则是养生。「庄子以道为体,以德为用,其原无迷信之说,且其重在养生之主,不在养生之形。」。但这并不表示庄子重生轻死,相反的,庄子的生死观是超越的。他认为人的出生,是形与神的结合;人的死亡,是形与神的分离,死生不过是一气之变化。从这些观点便可以知道庄子的逍遥观。

要达到逍遥首先便需「无待」,即一切皆无所求。对任何事都抱着没有欲念的心,便不会被任何事牵挂,便能自由自在。积极的说要「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消极的说要「无功、无名、无己」。

要如何才能达到无待呢?首先便需「忘我」,进入绝对的境地。第一步便是忘掉名相。名相的对立,比较与分别,束缚了人心,使人失落了心灵的自由与自在。世间万物本来就存在,而人将他加上名字称号,这些外在的称谓并无意义,莎士比亚也说过:「玫瑰若不称为玫瑰,仍一样芳香。」。外在的称呼并不具有重要性,重要的是内在的内涵,实在具有的物质,即物的本身。如果只重视名称,便会有所执着,便会有比较,想分出高下、贵贱。庄子在秋水篇中提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老子也曾说过:「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当世俗有了标准,人便会想依循。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符合标准,于是不合标准的人便会有所执着,有所待,便不能逍遥。外在的名相是虚幻的,要用心去看穿这一层障碍,才能达到万物齐一的境界。当人与物融为一体,便可体会到「道」的存在,与万化同游。

庄子的逍遥除了万物齐一之外,还有另一点很重要,就是跳脱死生。人一生中最放不下的,不是富贵钱财、不是人与人间的情感,而是生命。当然,也有人为了崇高的理想而牺牲生命,那是因为他们已经看破生命了。庄子在至乐篇中提到一个寓言,内容是庄子妻子死去,惠子去吊唁,庄子却箕踞鼓盆而歌。惠子认为庄子没有情意,而庄子却是已经看破生死,不将死亡当作死亡。他说,生命由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生命的消逝是自然之理,如同春夏秋冬四时变换一样,没有什么好悲伤的。而且,人对于自己未知的事物总会感到恐惧,虽然科技一日千里,但是人对于生命的了解仍和数千年前没什么不同,仍是不了解。因此,也不明白死后的世界到底是如何,基于人对于未之事物的自然恐惧,便觉得死是很可怕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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