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鼓图片 [北京八角鼓票房惨淡支撑]

发布时间:2020-03-02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北京有群热衷曲艺的人,自发组成票房,短则三五月,长则几十年,始终坚守着北京民间俗曲文化这块阵地。饶是赔钱,还有什么支撑他们呢?      京城曲艺票房的灵根
  
  在北京,凡是搞曲艺的,您问吧,几乎没有哪个人不知道钱老爷于组办的“集贤承韵”子弟八角鼓票房。这里曾是京城第一大票房,不但名家荟萃,票友石集,且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各路英雄网罗麾下。每到星期一的傍晚,新街口苇坑胡同36号的院里便三三两两地涌进了各式各样的人物。
  拐进曲曲弯弯的小胡同,迎面一座小小的门楼,红灯高照,院门大开,方形的玻璃罩上两个红色的大字“鸿喜”映入眼帘。小院儿里欢声笑语穿门越牖,伴随着如珠落玉盘般玲珑细碎的八角鼓声,伴随着畅如春水的叮叮咚咚的三弦声,伴随着铿锵而悠扬的曲调,立刻把人裹入―片浓浓的老北京韵致。这便是钱亚东老先生的“集贤承韵”子弟八角鼓票房。
  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小屋里高朋满座,钱老爷子进进出出。四壁琴书高悬,更添风雅,座上弦鼓和鸣,韵味悠然。这个已有25年历史的京城第一大曲艺票房,自创建以来,每周―次的例行活动,风雨无阻从未间断,且每次都是胜友如云,年节亦如既往。老票友们流连忘返,后来者不忍离去。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民间的票房如此红火呢?
  钱亚东老先生当初为了购置乐器.组办票房,从自己多年的积蓄里拿出了六千余元,买了三四把三弦,两个八角鼓、四胡、琵琶等等一应基础装备。1979年,国粹复苏,钱先生见一些京戏票房重新兴起,唯独没有曲艺,自己出资创办了这么个“集贤承韵”,并特邀了单弦名宿何剑峰先生做票房主持。为大家伙伴奏的弦师,也是钱先生自己花钱请来的,按月发给车马费,年节还要增补小费。您大概以为,老爷子为着自己唱曲儿过瘾吗?这话有一半儿对了,钱老先生确是酷爱八角鼓,可是自打成立票房后,真的很少见到老爷子唱曲过瘾。只在前来参加活动的票友不太多,而大家又都演唱过后,老爷子才会在临结束时唱上一首《秋景?黄鹏调》。此曲已经很少有人能唱,但却是当年(清末)票友们的必学之曲,九十多岁高龄的钱老唱来依旧是字正腔圆。这时,在场人皆随声而和,把演唱推向高潮,曲终声住,时针正指十点,恰结束之时。
  群仙故去,留下一片狼藉,老先生收拾碗碟,擦抹桌案,清洗茶具,每次都要到零点以后才能安寝。第二周,老爷子又开始准备下一次活动的茶水、糖果、瓜子、点心、烟卷等等,若是夏季,还要预备自制的奶酪,供应百日。票房活动风雨无阻,25年来从未间断。即便就在平常,也有票友来往借地排练、谈艺,钱老先生皆盛情款待。每遇年节还要请票友们吃顿饭,准备应节食品,像什么正月十五过元宵、二月二吃春饼、五月节棕子、中秋月饼、重阳干鲜果品、腊八粥,春节更为丰富,一应糕点水果俱全。
  钱老爷子办票房,耗财却不为买脸,只为对传统艺术的一片痴情。他说:“要办票房就得有容、忍、让的精神!”在这个票友的小社会里也是鱼龙混杂,各样人等五光十色,有些人是抱有目的来的。钱老爷子能容那些唯利是图的票友小人,在票房里巧取豪夺、阳奉阴违、不懂世理的。在利益面前,有些票友或职业艺者相互争斗,对票房的利益有所伤害时,钱老宽容和善,大度能“忍”。在电视镜头或新闻采访的面前,有些只恨自己不红的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利用“集贤承韵”票房作为买卖攒儿,直对名与利而来,对这些事钱老能“让”。
  2004年8月28日,钱老因年事已高,集贤承韵子弟八角鼓票房宣布停止活动了。
  
  北京金秋曲艺沙龙
  
  这是一个由几位听曲者组织发起的新型票房,最初是依靠钱亚东老先生的家宅举办活动。核心人物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由刘焕荣、郑克康承办,李爱冬、张玉兰、范淑玲、胡全琛以及青年爱好者余江等协办。自1998年创办以来经常举行演唱交流,还几次到天津与那里的曲艺爱好者们汇演。他们曾在崇文区东唐街小学和沙子口龙顺成木器行落脚,每月固定活动两次,经费完全靠几个核心人物筹款。经过几年的活动,核心内部组织曾有些动摇或有人退出,再加上经常举办京津两地交流演出肯定赔了不少钱。去年秋末宣布暂停活动,只能将来再临时举办其他活动。
  他们在京津两地曲艺爱好者联谊方面作出了巨大贡献,电视、电台、报纸都曾宣传过,但政府文化部门一向不闻不问,更不要提什么支持的经费了。
  
  盲人之友曲艺票房
  
  赵吉瑞、张彩萍老两口都是盲人,由他们邀请北京喜爱八角鼓、大鼓的盲人组织家庭票房。从1999年元月开办至今,演唱活动时断时续。从此,这些盲人们有了一个不在社区的心连心曲艺之家。
  票房坐落在虎坊桥南路东的一间小西屋里,每逢星期三的下午,来自京城各处的盲人约有十四五位,他们结伴而行相互照看。盲艺人李家康先生年逾古稀,由女人照看着徒步从三里开外的菜市口而来,他说:“这是我们盲人的家,我一个钱也下能要,义务为我们的兄弟姊妹们弹弦伴奏。”
  赵吉瑞老人还能创作新编曲目,在这个票房里他是一位双目失明的领路人。这个票房的风格与钱亚东先生的“集贤承韵”极为相似,所不同的就是参加活动的票友都是双目失明的老年人。这些盲人们的精神生活实在太苦了。残联只是为了那些有能力表演的舞蹈和够档次的艺术形式服务,而这些苦命的失明老人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了。
  直到现在,这些盲人们还在乞盼寒冷的冬天快一点过去,或者在相聚的星期二那天不要降温、刮大风。
  
  老韵京音曲艺票房
  
  鼓楼西大街新开了一所茶楼,票房就设在这个以接待胡同旅游营业的广茗阁茶楼。
  自从2005年元月16日开始活动以来,京城众多票友都曾先后到这里参加过演唱。票房主持者韩硕最热衷于组织演出接待旅游团,而组办票房要舍得赔钱置办一切应用的家什和聘请弦师,可他的财力不能维持如此繁多的开销,没办法只能向票友们东摘西借。乐器是向张卫东借的,借钱付给弦师,欠下的债务由其老师张杰代还。就是这样艰难地活动了将近一年,听说11月27日这个票房宣布停止活动了,至于欠他老师的钱和那些乐器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那座茶楼不用韩硕了,在经理的眼里这个票房始终是一个劳民伤财的活动。现在韩硕不见了,票友们也不能再到这里活动了,票房也不知何时才能东山再起。
  
  文化站、文化馆的票房
  
  在北京的曲艺票房里,除了独立担承的个体还有挂靠在文化站有其名无其实的票房。
  最近,西直门外的团结社区票房在停止活动两周后终于找到了安身之处。由邵其炳,希志琦两位老人 恳请少年宫马贵荣老师联系,在西城区少年宫活动。该票房的一切开销都是由这几位老人们自己解决,但他们却觉得能有地方活动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但愿在此能长久。
  海淀区明光北里活动站的“霓裳续咏”子弟八角鼓票房是由张卫东(昆曲名演员)承办,历经屡次迁移却坚持八年多。居委会曾经多次向他们警告:“我们的活动室是为我们当地群众服务的,只有一两位我们辖区的居民来活动不成,我们不能允许你们再来活动了!”后来言明:“我们有困难,活动的水、电都是钱,开门的工作人员也得给人家开钱。”没办法每年票房给人家600块钱,现在就是加钱也救不了票房的命,人家说:“我们要摆两桌麻将牌来丰富社区群众的生活!”得,这就是社区的生活!
  据说这个票房正在四处寻觅活动场所,如果没有地方只能花钱到饭店吃一顿,包个单间儿弹,唱吧……
  2005年9月在新街口社区又成立了一个票房,由伊增埙老人与几个中年爱好者合作承办,按规矩每月上缴社区200元租金。虽然票房规模不大但名气却很响亮,叫“北京市曲艺票友联合会”,有将北京曲艺票友一网打尽、独领风骚之意。其实该会并没有社会团体执照,但凡是参加活动的票友们却坚信这是个神圣的组织。
  除了以上这些挂靠在文化站的个体票房,目前北京只有西城区曲协是一家面向社会的官办票房。因有政府撑腰,活动场所和演唱水平都很上乘。每逢星期四的下午,该馆负责人罗颂和曲协主席崔琦。副主席马岐坐镇,姜尧纪主持节目安排,颇具杂耍园子前台经理后台座中的风格。
  北京唯一的曲艺团只在前门广德楼定期演出,观众也是经常参加票房活动的人士。种玉杰团长是国家一级演员,曾获曲艺最高奖项“牡丹奖”,是著名的京韵大鼓表演艺术家了。可“艺术家”演出也不能多上二十座儿,当然称号不是观众封的。曲艺团曾经在广德楼三进三出,可营业收入还是一蹶不振,现在也有可能再“重整河山待后生”了。
  为什么观众们爱去票房?为什么票友们不到广德楼来学习专业演员的演唱?为什么曲艺爱好者们宁肯舍近求远去天津听曲?我们试想要是北京没有票房了,是不是观众就都能到广德楼听北京曲艺团了?如果广德楼的观众少得比票房可怜,是不是北京也就不需要专业的曲艺团了吧!
  
  八角鼓的由来
  
  八角鼓始制于清乾隆十四年(公元1749年),阿桂平定金川之后钦命制作,设计者参照各种手鼓形状,并将其每部分组成按上“八旗”的说词。八角鼓一面蒙蟒皮为外蒙,反看为内蒙,八角八面为八旗,七面各有一副小铜镲,中加一个小铜片,一面内有一柱,贴柱也是三个小铜片,镲与钥片意谓为三八二十四固山。中柱为旗主爱新觉罗氏江山一统。柱小一系缀双穗,表示五谷丰登,外绣双穗。颜色代表旗种,始制双穗为一杏黄,一鹅黄,象征镶黄旗和正黄旗。其他各旗人用的八角鼓穗,颜色都与本旗的旗帜颜色相同。
  八角鼓表演是一人打八角鼓演唱,一人弹三弦伴唱。早年八角鼓子弟票友大都能弹能唱,一人自弹自唱叫“单孩”,一唱一弹者叫“牌子曲”(或杂牌子曲)。也有人把牌子曲叫单弦,认为是只有单独一把三眩伴奏。
  旧时北京人把现在的说唱类的曲艺表演叫“什样杂耍”。清朝末年,子弟八角鼓票房的票友因生活所迫,下海参加民间专业艺人组织,始称“全堂八角鼓”。
  票房过去都有四个字的雅号,如恭亲王的长子贝勒载澈组织的“赏心悦目”、我的祖师德寿山组织的“醒世金铎”等子弟八角鼓票房。
  早年的子弟八角鼓票房,过排和应堂会演出,都是为了消遣,自娱自乐,并借此研讨文学艺术,共同学习提高。前辈票友,大都能编能写,文化深,吹、打、拉、弹、唱全能,有的还技艺超人。堂会演出称“走局”,一切开销都是票友们和票房主人掏腰包。演出后办堂会本家备车送,或票友们自己解决,本家给车钱是绝对不要的。票友们之间互相应酬,寻师访友,切磋技艺,也都不少花钱。有的甚至由富变穷。子弟票友“走局”是花钱找乐,耗财买脸,辛苦半天分文不取,茶水不扰。
  子弟八角鼓票友演出,在场桌上铺一块红毡。票友上场,先将皇家发给的准许演出证――“龙票”亮出,压在红毡下,演毕拿走,这是不取报酬的真正清票。有些名望大的票友由于生活所迫,应堂会演出事先讲好酬金,演一场多少钱,在演出压龙票时,将红毡折叠一角,主人即将准备好的红纸包的酬金放在场桌上。演毕下场时,票友将龙票和酬金一起拿走。凡是票友,都自诩清高,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金钱到手,在大众面前,还不失票友的身份。这种票友称“浑票”,艺人称为“海青腿儿”。一般人不知票友中有浑票,也不知票友是以龙票联谊演出,只知玩票是花钱买乐趣,所以对龙票的票字有解释说:“玩儿票,玩儿票,玩儿的是银票。”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那时的票友确实要掏银票买乐儿。
  编辑/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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