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将爆发金融危机 强势崛起、金融危机与俄罗斯对外政策的调整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2008年,俄格冲突和金融危机对俄罗斯对外政策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俄格冲突体现了俄罗斯的强势崛起,表明实力复苏的俄罗斯坚决捍卫国家核心利益的决心;金融危机则对俄罗斯带来了多方位的冲击,暴露出俄罗斯复兴进程的脆弱性与不确定性。俄罗斯就是在俄格冲突之际的冲动和亢奋与金融危机时的无奈与失落之间度过2008年的。这种落差体现了俄罗斯内政、经济与外交之间的密切关联,展现了俄罗斯对外战略中的内在矛盾,也影响着俄罗斯对外政策的调整。
  
  俄罗斯国际战略观的变化
  
  20世纪,国际舞台上最引人注目的地缘政治变化莫过于苏联的兴衰。俄罗斯人在苏联70年中实现了自己的光荣与梦想,而在苏联解体后则饱尝了失落与哀伤,这种巨大的反差在俄罗斯人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也聚集了奋发图强的强烈渴望。经历了叶利钦时代的衰败之后,普京在八年时间里迅速使俄罗斯实现了政治由乱到治、经济由衰转兴、社会由乱转安。八年间,俄罗斯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并于2007年跃升为世界第七大经济体,重回世界经济大国行列。2008年,俄罗斯出台《2020年前社会经济发展战略》并提出了成为“经济强国”的宏大目标:2015―2020年GDP进入世界五强,2020年人均GDP达3万美元,中产阶级超过居民人数一半,福利达到发达国家水平。
  强势崛起使俄罗斯的国际战略观发生了重要变化。俄罗斯外交与国防政策委员会2007年出版的《2017年:俄罗斯面临的世界》认为,“尽管从中期看,美国仍将是唯一的超级大国,但美国在国际体系中的作用将会下降”,“由于扮演‘世界警察’和建立由一国主导的全球霸权而产生的疲倦正困扰美国”。在2008年6月的圣彼得堡经济论坛上,梅德韦杰夫批评美国“侵略性的金融政策不仅导致企业亏损,而且使世界上大多数人变得更穷了”。他强调“关于一个国家可以扮演全球政府角色的见解完全是幻想”,“现在的全球管理制度体系不适应当前的挑战”。评论家认为,梅德韦杰夫的这一讲话“在某些方面很像普京2007年初的慕尼黑讲话,唯一的区别是,梅德韦杰夫强调的是与经济领域的‘单极’世界作斗争,而不是与这种单极现象的政治代价作斗争”。7月12日,梅德韦杰夫批准了新版《俄罗斯联邦对外政策构想》。构想对于国际环境的一个基本判断是,“由于国际市场自由化而更平均地分配发展资源,新的全球发展中心的经济潜力更大了,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振兴正在变成政治影响力”。其结果是,“西方正在失去全球化进程的垄断权”,而“多中心国际秩序的趋势得到进一步发展”。俄格冲突之后,俄罗斯进一步明确地认识到,尽管“高加索危机并未在转瞬间制造出一个多中心的世界。然而它却令人信服地揭示出一个事实:单极化的世界已不复存在”。
  可以看到,“国际体系进入深刻调整的新阶段,世界需要新的发展哲学、美国的影响正在下降、西方正在失去对全球化的主导、多中心国际秩序进一步增强”已经成为俄罗斯国际战略观的核心内容。在这一认识的基础上,俄罗斯对自身的国际定位也做出了重要修正,那就是:在国际政治中,不仅要成为“全球议事日程”的“参与者”,更要成为“制定者”;在世界经济中,不再做“被剥削者”,而要做“得利者”;在对原苏联国家关系中,不再做“供养者”,而要充当“主导者”。
  
  当前俄罗斯面临的国际环境
  
  国力上升以及大国意识激扬并未使俄罗斯的国际环境好转,俄格冲突之后,俄罗斯面临的周边与国际环境反而呈现出恶化趋势。
  独联体国家对俄罗斯对格鲁吉亚动武及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忧心忡忡。格鲁吉亚退出独联体,尤先科称俄的决定“无法接受”,格鲁吉亚和乌克兰更加积极地谋求加入北约。乌兹别克斯坦也暂停参与欧亚经济共同体的活动。俄罗斯在独联体的主导地位面临挑战。
  美国一方面仍将俄定位为“二流国家”,不愿与俄在战略稳定、世界经济以及地区安全方面平等对话,另一方面则对俄恢复“帝国野心”充满警觉,在地缘政治方面继续强化对俄罗斯的遏制。尽管2008年北约首脑峰会和外长会议在格、乌加入北约成员国行动计划问题上未取得进展,但布什在下台之前,加紧与格、乌两国签署了“战略伙伴关系宪章”,重申尊重两国主权,表示将推动两国加入北约进程、扩大与两国在国防和安全问题上的合作。这表明,美国不会放任国力复苏的俄罗斯任意在前苏联地区恢复影响,仍将加紧与俄争夺“欧亚地缘政治支轴”。
  尽管欧盟不希望与俄公开对抗,加紧斡旋俄格冲突并与俄重新启动了搁置两年的新《伙伴关系与合作协定》的谈判,但欧盟对俄罗斯重新崛起的方式及其可能带来的挑战也充满了担忧。俄格冲突后,波兰和捷克迅速与美签署在本国部署美国反导防御系统的协议。2008年12月11日,欧盟元首峰会批准“东部伙伴关系”计划,旨在加强与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阿塞拜疆、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六国的合作,在他们暂时不能加入欧盟的情况下,对其保持“足够的吸引力”。该计划将通过加强政治关系、促进六国对欧经济一体化、加强人员往来和共同维护能源安全等手段促进欧盟与六国的合作。欧盟对外关系委员瓦尔德纳称,“东部伙伴关系”计划是欧洲睦邻政策的延伸,目的是更大程度地促进经济一体化和流动性,使欧盟在维护地区安全与解决冲突时拥有更多的渠道。“东部伙伴关系”计划的实质是欧盟在不希望与俄罗斯正面交锋的情况下,通过“软渗透”削弱俄在原苏联地区影响的战略举措,将对俄罗斯在原苏联空间的战略地位形成巨大冲击。
  
  新形势下的俄罗斯对外政策调整
  
  面对周边与国际环境的变化,俄罗斯加速调整对外政策,为强国复兴创造良好外部条件。
  首先,确定新的外交原则,宣示坚决捍卫国家利益的决心。俄格冲突后,梅普认真总结经验教训,推出新的外交“五原则”,即“尊重国际法基本准则;主张世界多极化;不希望同任何国家对抗;保护本国公民生命和尊严;维护俄在其友好地区的利益”。“五原则”的突出内涵在于:俄罗斯尊重国际法准则、遵从不对抗原则,但俄罗斯的合法利益不容忽视,俄罗斯将运用国际法、政治、外交乃至军事手段坚决捍卫国家利益。2008年底,梅德韦杰夫在接受俄罗斯电视台采访时表示,“世界局势充满矛盾,非常复杂,存在大量冲突和威胁。我们应当做好回应所有这些挑战的准备,在必要情况下,以足够强硬的、武力的手段来回应,否则我们就不能捍卫俄罗斯的主权。”他强调,“其他国家企图‘修理莫斯科’的行为不能容忍”,“俄罗斯会用包括动用武力在内的一切手段来捍卫其在国际舞台上的利益”。
  其次,努力维系在原苏联地区的地位与影响。独联体是俄罗斯实现大国复兴的战略基地,维护俄在独联体的主导地位是俄罗斯对外政策的重中之重。面对俄格冲突和金融危机后独联体地区的复杂局势,俄罗斯采取多种手段维系和巩固在独联体内的主导地位:一是理顺国内决策执行机制,进一步明确在独联体地区的战略目标。2008年,俄罗斯成立专门的独联体署,负责对独联体国家的经济外交与人文合作。年末,俄联邦安全会议和国务委员会联席会议又集中讨论强化与独联体国家的合作问题。二是以软硬两手处理独联体内部冲突。在对格鲁吉亚军事打击并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后,俄政府加紧调解纳卡冲突和德涅斯特河沿岸问题,避免冲突“解冻”。三是努力强化对独联体国家的经济影响。在双边层面,俄继续深化与中亚国家和阿塞拜疆等国的能源合作,在加大对这些国家能源开发力度的同时,竭力维系对其能源外运的影响。金融危机后,俄罗斯提出向白俄罗斯、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等国提供贷款,助其渡过难关。在多边层面,为共同抵御金融危机,俄罗斯在12月20日的独联体非正式峰会上,与哈萨克斯坦、亚美尼亚、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等国达成建立100亿美元共同基金的协议,并借势加速一体化进程,确认在2009年4月初步建成俄白哈海关联盟。四是扩大在独联体的军事存在。俄罗斯一方面扩大在吉尔吉斯斯坦的坎特空军基地并取得塔吉克斯坦“艾尼”空军基地的使用权,另一方面促使独联体集安条约组织成立中亚联合军事集群,并在11月召开的集安组织防长会议上重点讨论了构建统一防空体系的问题。
  第三,在挑战美国全球霸权并为“后美国时代”预做准备的同时,试图借奥巴马上台之机,在共同利益基础上与美国建立平等的“战略伙伴关系”。近年来,俄罗斯战略界认为国际力量对比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美国不仅身陷伊拉克、阿富汗战争泥潭,还深受金融危机冲击,美国的世界霸主地位正在开始走向衰落;与此同时,以“BRICs”(金砖四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正在加速崛起,并将在未来的国际关系格局中发挥重要作用。立足于近年来俄国力的强势复兴、着眼于未来国际战略格局的演变,俄罗斯高层近年来激烈批评美国不负责任的“国际行为”,并试图加速美国“霸权衰落”的进程。2007年,普京在慕尼黑国际安全会议上激烈抨击美国的单边主义行为对国际安全带来巨大冲击。在2008年6月初召开的圣彼得堡经济论坛上,梅德韦杰夫公开批评美国“侵略性的金融政策”。由于看到了“美国开始走向衰落”给俄罗斯强势崛起带来的机遇,俄罗斯近年来大力强化能源外交、努力提升卢布地位、力推企业海外扩张,力图在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变迁过程中抢得先机。然而,金融危机带来的巨大冲击暴露出了俄罗斯经济的脆弱性,也表明俄罗斯的大国崛起进程不可能一帆风顺。俄罗斯战略界对一度的“过度亢奋”进行了反思,强调美国在未来20年间仍将是主导国际秩序的首要力量,认识到“与西方交恶对俄不利,限制俄行动空间”。①因此俄罗斯希望借奥巴马上台之机改善俄美关系。奥巴马当选后,梅德韦杰夫随即表示希望“奥能使俄美关系度过复杂阶段”,称期待与奥巴马尽快会晤,恢复双边互信,重塑“正常的建设性关系”。俄表示,如美在东欧部署反导系统、格乌入约等问题上做出让步,俄将放弃在加里宁格勒部署“伊斯坎德尔”导弹、共用阿塞拜疆加拉巴雷达站、不研发新型战略导弹、俄美欧可共同应对“导弹威胁”。奥巴马也表示,“重新定位美俄关系意义重大”,并先后派基辛格、卢加尔访俄“探路”。与此同时,美国的“反恐”重心正加速从伊拉克向阿富汗转移,美国在阿富汗反恐、应对“伊核”等国际热点方面也需要得到俄罗斯的支持。这表明在金融危机面前,俄美双方互有需求并放出了“缓和”气球,俄美关系在美国两党权力交接后有可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
  第四,进一步增强俄欧相互依赖,重提构建“统一空间”。俄格冲突虽然使俄欧关系严重受损,但俄欧双方均不愿走向对抗。在欧盟轮值主席国法国的积极斡旋下,俄罗斯加紧与欧洲沟通,以尽快修复受损的双边关系。2008年11月10日,欧盟国家外长会晤时决定就俄欧新的战略协议重开谈判。与此同时,在有关欧洲安全问题上,普京和梅德韦杰夫多次发出建立全欧安全新体系的呼吁,得到了欧盟的响应。外界认为,俄罗斯谋求通过俄欧安全利益捆绑,削弱美国对欧洲安全事务的影响,同时解决北约东扩、部署反导系统、重审《欧洲常规武装力量条约》等一系列问题。?但俄罗斯的最后目的还不仅仅如此,俄罗斯外交与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卡拉加诺夫认为,“恢复就新的伙伴关系与合作协议展开谈判,只能算作过渡性的一步。在与欧盟的关系方面,我们需要观念性的新突破。比如,俄罗斯与欧盟组成地缘政治和能源联盟,签署针对从温哥华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整个‘大欧洲’的新集体安全条约。”②这一设想其实是普京几年前提出的俄欧共建统一的安全、政治、经济和人文空间的延续。为促使欧盟重视并响应俄的设想,俄罗斯一方面从外交途径加强与欧盟及其成员国的磋商,另一方面通过俄乌天然气风波进一步彰显俄罗斯对于欧洲不可或缺的重要价值。
  第五,着眼未来,试图主导新兴大国合作进程。在国际政治经济秩序面临重大调整的形势下,俄罗斯试图通过与新兴国家的合作加紧抢占国际战略制高点。2008年5月,俄罗斯主持召开BRICs外长会议,并将能源、环保、反恐和粮食危机等重大问题纳入会议议程。7月,梅德韦杰夫总统在出席8国峰会时强调“8+5+3”的会谈形式是合理的,积极呼吁吸收包括中国、印度、巴西、墨西哥、南非等新兴国家参与G8对话与合作,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此外,俄罗斯还加大了与中东、亚太等地区的合作力度。10月,俄罗斯政府批准《2020年前对外贸易战略》,将欧亚经济共同体、中国、印度等亚洲国家作为重点贸易对象,表明其对外经济重心明显东移。年末,俄罗斯与中国、印度、巴西、阿根廷等国的经济外交相继取得重要成果。2009年6月,上海合作组织峰会将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召开,届时还将召开BRICs峰会。俄罗斯力图借与新兴国家合作摆脱经济困境、强化战略协作并为建立新的世界经济秩序未雨绸缪。
  
  俄罗斯对外战略的未来
  
  当前,国际政治经济秩序正面临深刻调整,俄罗斯的大国崛起进程也仍遇到诸多挑战,但“梅普组合”实现国家复兴的决心未变,俄罗斯对外战略的调整将紧紧围绕着强国复兴这一中心展开。未来,俄罗斯对外战略和对外政策将主要受以下四个因素的影响。
  一是俄罗斯的国力变化。近年来俄罗斯的强势外交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其迅速上升的经济实力,然而金融危机和国际油价暴跌动摇了俄罗斯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暴露出俄罗斯经济增长方式的脆弱性。在实力增速下降的情况下,俄罗斯外交是否还会像近年来一样咄咄逼人?俄罗斯与美国的关系是否会重温20世纪90年代初或“9•11”之后那样的短暂“蜜月”?
  二是俄罗斯的发展是采取孤立主义立场还是进一步融入全球化进程。俄罗斯的历史发展有着自身的特点与规律,俄罗斯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曾长期受着是“全身参与”还是“置身事外”这一矛盾的困扰。③ 苏联解体后,曾一度想要完全“融入西方”的俄罗斯却遭到了西方的冷遇与压制,这使其对西方的战略意图充满了怀疑。近年来的强势复兴又使俄罗斯的政治精英一度认为俄罗斯可以置身于全球化之外而独立发展,在2008年6月的圣彼得堡经济论坛上,梅德韦杰夫就自信地表示俄罗斯是世界经济中的“安全岛”,普京也称加入WTO对俄罗斯并不一定有利,俄罗斯要重新考虑与有关国家签订的“入世”协议。但随后而至的金融危机却使这一“神话”迅速破灭,事实证明俄罗斯不可能在世界金融海啸上“独善其身”。当前,俄罗斯战略界重新思考国家发展与全球化进程的关系,这无疑将对其对外政策选择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三是俄罗斯的崛起方式。普京执政八年期间,俄罗斯的国家复兴进程可以概括为 “强势崛起”。这是由于“俄罗斯是在饱经失落和屈辱之后重新崛起的,有意无意地要显示其民族志气;俄罗斯是在饱受西方战略挤压,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崛起的,因而充满怒气;俄罗斯是在连续8年经济增长超过6%、其丰富的油气资源成为威力巨大的地缘政治武器的情况下崛起的,因而自感很有底气;俄罗斯是在美国深陷反恐战争泥潭、国内政治分歧严重、经济霸权地位开始衰落的情况下崛起的,因而更具豪气”。④然而近年来事实表明,俄罗斯面临的国际环境并未因其强势崛起的“志气”、“怒气”和“豪气”而改善,反而引起了美欧和独联体国家的担忧。在金融危机冲击下,俄罗斯崛起的“志气”没有改变,“底气”较前下降,“怒气”和“豪气”是否也将有所收敛?
  四是国内政治变化对对外政策的影响。经济形势恶化必然波及政治和社会生活,而政治和社会形势的变化又必然影响对外政策调整。进入新年,梅德韦杰夫对政府“反危机”计划贯彻不力提出了批评,这是“梅普组合”搭建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情,引发了外界对俄罗斯权力架构未来前景的诸多猜测。与此同时,经济形势变化必然影响到利益集团的重新分化组合,军方和对外政策部门就一些国际安全问题也发出了不同的声音。更为重要的是,社会经济形势的变化引发了民族主义情绪的上涨,近来莫斯科等地针对外国人的袭击事件大幅上升。毫无疑问,经济与政治的强烈互动将对俄罗斯对外调整产生重要影响,其前景究竟如何考验着“梅普组合”的政治智慧。
  (第一作者系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俄罗斯研究所所长、研究员;第二作者系中国长城工业总公司科技合作部总经理)
  (责任编辑:王栋)
  
  ①Сергей Караганов. Россия улыбается и показывает кулаки. http://www.rg.ru/2008/12/24/karaganov.html
  ② 同上。
  ③ 即使是在亚历山大一世战胜拿破仑法国而成为欧洲安全体系的仲裁者之后,沙皇俄国也不太热衷于欧洲事务。参见林军:《俄罗斯外交史稿》,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版。
  ④ 王海运:《俄罗斯快速崛起对大国关系的影响》,http://world.省略/GB/8212/72314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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