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武然怎么样_“著名”导演武然:谁草根谁知道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我问武然他心目中理想的一个成就是什么,他说:“我的脑中总有一个画面,就是有一天我走在一个胡同里,右边是旧石砌的院墙,左边是敞着门的四合院,傍晚时分,音乐一起,两边传来的都是我导的戏……”
  
  
  比光头多点儿头发,比“文青”多件夹克,高骨架挑个小身板,说他低调吧,往人堆里一戳,背影瞧过去还挺打眼,采访时他喝着麦当劳的咖啡,蜷在北京地安门的窗户根,特较真地讲,自己就是一个戏子,就是为人民服务的,随手一指身上的翻毛外套,说才一百块钱,我说真看不出来,他挺配合,笑道:“气质。”他说其实自己骨子里特传统,特主流,他在博客里说:谁说我是“搞艺术的”我跟谁急。
  从2006年11月8号到26号,武然导演的“草根”话剧《D样生活》在北京人艺小剧场上演,算上12月12号在中国传媒大学的加演,在北京共演了21场,就算场场爆棚全部观众加起来也没多少,但他说这部逼着他自己投资、写本、自己捋袖子打杂、十三次推翻重写剧本的话剧里有他的灵魂。很多慕名前来的老百姓看戏时拍着大腿乐,散场时眼里噙着泪。
  没钱做宣传,《D样生活》完全靠口碑赢了票房。
  
  “D样生活”
  
  “我们有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奋斗,我们只是在奋斗。”
  今天你还贷了吗?――《D样生活》中的D代表双重、不确定、狗、鸽子、戏剧性、恐惧、梦、危险、美妙等英文单词的第一个字母,本剧用来形容“房奴”的生活。什么是房奴?“这完全是一种忍者一样的生活”“见到漂亮衣服不敢买,见到好吃的不敢吃”,忍着算计着每一毛钱。房奴就是日益庞大的话题人群。
  “我喜欢讲一个很‘事儿’的题材”,武然说写房奴首先因为他就是房奴。这个戏最初是和邻居们看世界杯时聊出来的,起头想做一个真正的社区戏剧,几个月里他在社区论坛上发过两千多条贴子,小区很多业主都参与了调查和素材的提供,表面讲邻里故事,实际要深入人的内心世界,把问题极致化。
  “一开始就定好了方向,每两个人一抓是一个矛盾,每三个人是一场戏,按照排列组合,四个人就有九种排戏方式。所有的包袱都是由规定情境和人物状态的变化而形成的,环环相扣”整体风格定位为严肃喜剧,“想让看热闹的来了觉得热闹,看门道的来了觉得还很深刻,从人物、结构到主题定位都很有咀嚼的必要。”
  武然解构他的喜剧技巧:“这就是一个‘魂斗罗’(游戏)的结构,要不断给主人公出难题,让他拧巴,自己跟自己较劲之后想法脱身,关键是出什么难题,他如何脱身。前边看似缜密的一个套儿,给自己留个豁口,然后让主人公从这豁口里钻出去。只要招高,招狠,看上去山穷水尽,冷不丁的柳暗花明,观众会像得了个儿子似的乐翻了。”
  起初邻居们建议他从所住的小区房地产商身上拉赞助,两方面打开始就貌合神离,武然相信自己的构思是对的,启动资金到手后,他在博客里写道:“不能再等最后的东风了,我的命不会那么背的……”没想到,十万火急地定下了剧场,媒体也纷纷开始报道了,双方还是谈崩了,而剧本似乎改多少次都不能达到他理想的结果。
  武然每天跟编剧死磕,调侃日劳动量基本等同于搬砖一天,剧本大大小小重写了十几次,每天跟盼儿子一样“急切而惶恐”地构思着剧本,“临排练的头天晚上,我还是觉得不对,把已经写好的本子扔垃圾箱了,重新结构这个剧,并且写了一个三千字的序幕。”十七天边排边编,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这个试验过程艰辛而痛苦,我甚至想到了居里夫人。”
  《D样生活》套用了意大利喜剧《一仆二主》的构思,但人物要更丰富,在分析剧中为了爱情和房子在两家公司打工的年轻人时,武然说:“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没有任何背景在这个大城市闯荡,他的奋斗史是惨烈的,也会有一点点狭隘和自私,但是一旦大局当前,他的感恩会指导他的动作。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是可爱的。这就是这个人物可爱的一面。”“这是一个房奴的故事。一个从狭隘到豁达的故事。一个一仆二主的喜剧故事。一个温情脉脉的情感故事。一个笑中带泪的拧巴故事。”
  
  “草根编剧”
  
  “毛主席教导过我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武然编剧的第一部作品《我的父亲母亲》因为资金问题没有拍成,但那个本子在编剧界很多“腕儿”的手上都传看过。跟不少稀里胡涂入行的编剧相比,武然几乎没有迷茫过,“因为大方向是不变的。”1岁多点儿话还没说利索就说想当报幕的,大点了能说单口相声,想当演员,在三十一中学时拿过演讲、辩论的一等奖。十几岁就敲剧组的门,打杂活。就喜欢这摊子事,“胎里带的”。“中学的时候有次去小卖部买水,说了三遍买水,那人都不理我。回头一脸泪水,我说干嘛呢这是?她说我在看《永不瞑目》呢,这是让我能记一辈子的事情,对我的冲击特别大。”
  武然把自己定位为“胡同里爬出来的孩子”,现在不管是写戏还是导戏,都得益于小时候的生活储备,“身边的大爷大妈叔叔婶子,为个针鼻儿大的事儿也掐,吵嘴能连续骂俩小时不重样儿,可谁都没把谁当外人,胡同里的小院儿挂上大幕就是一出好戏。”这些至情至性的原生态的小人物凑出了人生百态,烙进了武然的脑海:“大人们都已经老了,有的退休了,偶尔街上碰见当年一块玩的孩子们能一聊就是一宿。”
  他喜欢王朔:“他的生活方式和创作的东西影响过我,他咀嚼了老舍的东西吐给了我。他养活了中国一代导演,姜文、冯小刚等等。”他喜欢张艺谋:“他前期的作品《秋菊打官司》特别好,他的精神态度,甚至他的发型都影响了我。”
  不“伪前卫”,不“愤青”,站在老百姓的角度讲反映他们生活的故事,让武然在中央戏剧学院感到格格不入,他成天满嘴实话,老师和同学基本拿他没办法,入学第一个月赶上一场法国前卫电影展,“真看不懂,虽然也有人睡了,但出来的时候个个都面色兴奋,都说好!好的没边儿!”武然回说“一点儿没看明白”,打那儿就没人再跟他探讨“艺术”了,“因为我不会装。”
  
  “草根理想”
  
  “戏比天大,老百姓是衣食父母。”
  2005年4月到2006年4月,武然参与了7部剧本的制作,合计写了140万字,导了两部话剧,身兼从拉赞助到打杂工的各种工作。他在超市里买了一个小白板,每天在上面写上自己要做的、没做完的事,做完一个擦一个,如果哪天上面没有安排事情,他会感到低落,生活没规律,吃不香,睡不稳。写东西写到手指关节炎,颈椎疼痛加剧,他解嘲地说:“编剧就是把人民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
  《想吃麻花现给拧2》是武然编剧的作品,票房很好,但他很快感到那种“喜剧”跟他理解的“喜剧”不一样,“老百姓乐完了啥也想不起来”,他喜欢老舍的方式,“喜剧编导其实是一个特别拧巴的职业,他明明看到一些很难过很丑恶的现实,他会自然地兜上一个圈,把看到的苍白的悲剧的东西藏在心里,然后让你乐,这才是最高境界。”
  “戏剧是平民的艺术!虽然没有亲历,但是看资料上当年北京人艺演戏那种万人空巷的状态和文革后演《于无声处》需要排队买票的情形都会热血沸腾!我对前卫试验的作品越来越不能接受。国家话剧院在我心里是戏剧的殿堂,他们是扛旗的,应该引导戏剧的方向,院团戏剧也应该推出一些实验性的作品,探索性的作品,开拓戏剧发展的道路,而我们这些民营戏剧――我甚至是在民营戏剧夹缝中生存的没有背景没有依靠没有关系的戏剧人――应该让观众喜欢,将观众吸引回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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