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的儿童] 战火中的叙利亚儿童

发布时间:2020-03-20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敦促冲突各方充分尊重现有国际人道法和人权法,加强对受世界各地武装冲突影响的约10亿儿童的保护。在受战争影响的国家中,致力于应对儿童的特殊需求:提供食物、水和临时住所;支持医院和基本卫生保健服务机构;在拘留场所中特别关注儿童,以及帮助家庭重聚。
  
  诺阿姆?阿迪和阿米尔?马奥兹的儿童时代是在靠近加沙地带的一个集体农场度过的,这里经常有武装团体发射火箭。当警报拉响时,他们要在15秒钟之内跑进最近的掩体。有时这种警报一天多达8次,让孩子们很难正常学习,有的孩子上课一直都在哭,很多人夜里做恶梦。“有时警报响得不及时。有一次,一枚火箭落在就离教室门口5米远的地方,屋子里都是碎片。所幸没有发生更糟的事。”
  《国际人道法》规定,学校和医院等民用物体是受保护的。有时,学校用来为被迫逃离家园者提供庇护。然而,这些物体依然受到战火的威胁。当政府正规军或武装团体把一所学校部分或全部占用时,儿童将面临更多危险。学校有时会受到直接攻击,也容易被锁定为武装团体或部队招募新力量的目标。
  在各种冲突中,几乎无人能幸免于难。冲突对易受伤害者的危害更大,尤其是对儿童。2008年,被迫逃离家园的儿童达1800万,他们或成为跨越国际边境的难民,或成为国内流离失所者,或者被拘禁、强奸,终身残废,甚至死亡。
  战火中的儿童,首当其冲成为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所有一线行动的援助对象。
  
  “家”是第一位的
  
  在武装冲突引发的恐慌和混乱中,有许多儿童与父母和家人离散,许多家庭失去一个或多个孩子,生死未卜。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东部的13岁男孩巴哈蒂就是其中之一。
  “那是10月底的一天,我们在学校上课。武装人员发起进攻,大家都跑了。我回到家,发现妹妹背着更小的妹妹。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儿,我们6个小孩一起离开家,跟着其他村民往外跑。我们在一所未完工的房子里蔽身,乞讨了两星期,整天挨饿。最后,当地市场上的几个妇女把我们带到了这个走失儿童避难所。”
  家属和族群能为孩子提供最有效的保护。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通过“追寻”,让失散儿童与家人团聚。团聚之前,委员会根据轻重缓急对儿童做出妥善安排,比如把他们暂时寄放在寄养家庭或慈善保育所里,始终为孩子提供一种家庭般的关爱。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这方面地位独特,它与“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国际联合会”、各国“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通力合作,构成了世界性的人道主义行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撤走后,国家红会的人员会留下来,继续寻找失踪儿童的亲人。
  “大家好!我是博邦达诺广播电台的格德翁?马松布科?比林杜瓦。现在播报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提供的失散者名单。如果您在武装冲突期间丢了孩子,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会帮助您寻找,联系电话是081-7683615。现在开始播送名单:巴哈蒂?内马,生于1997年,来自基本巴;朱斯蒂娜•内马,生于1993年……”在刚果民主共和国东部,自2008年年末以来,五个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们每天把逃难中走失儿童的名字播报三次。”普罗斯珀?塞布希雷(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驻戈马的工作人员)说:“在人们通过小收音机获取信息的国家,这就是最有效的使离散家庭团圆的方法。”2008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使800多名因冲突而与家人离散的儿童(包括112名复员的儿童兵)与他们的父母或其他家庭成员重聚。
  追寻亲属的过程很复杂,常常因为正在发生的战乱而更加困难,甚至长达数年。2003年初,战火烧到了科特迪瓦的博海布利。两岁的蒂娅和一个叫德尔菲娜的亲戚在一起玩,她的妈妈在地里干活。德尔菲娜和蒂娅被拐到了邻国利比里亚。后来蒂娅不见了,德尔菲娜独自步行回到了村里。大家都以为蒂娅死了。“她一定活着!我经常在梦里看到她!”蒂娅的母亲每天都在期望奇迹发生。与此同时,一个利比里亚妇女一直在抚养蒂娅,待她如同己出。因为蒂娅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追寻她的家庭特别困难。最后,蒂娅生身父母提供的寻人资料与其利比里亚的养母提供的资料对上了。尽管蒂娅已经丢失了很多年,但是她背上的一个疤痕确证了母亲的识认。就在2007年圣诞节前夕,蒂娅回到了家,全村人欢天喜地迎接她的归来。
  团聚并非就万事大吉,如果经过一段时间后,发现孩子没有在世的亲属愿意收养他,那么,国际委员会会与有关当局一起,或与国家红会或其它人道组织合作,为孩子的未来寻找一个长期解决方案。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虽然儿童常常是战争的受害者,但有时他们还参与武装冲突。世界上至少18个国家中,有数万儿童被武装部队和武装团体征召或利用。“儿童兵”,在今天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
  被冲突卷入的儿童常不作武装人员使用,而是被用作各种其他角色,如厨房帮工、搬运工、信息员、刺探情报者、探测地雷者、性奴、苦役、甚至是人体炸弹。他们经常遭受严重的伤害、残疾和长期伴随的身心创伤,而且,战事结束后,他们的未来往往很渺茫。
  有些儿童是自愿加入武装团体的,但有些则是被迫或被劫持加入的。尼泊尔的阿卡什10岁时加入武装团体,“因为他们给我钱、武器以及证明我很重要的机会”。雅西纳塔?阿亚来自乌干达,她从村子里被拐走时才8岁。她说:“一开始他们让我看小孩,但当我12岁时,就不得不接受军事训练了。在13岁时,我有了第一个孩子。不久,我的一条腿受了两次枪伤。我身体非常虚弱,但仍然得走路,得带孩子,还得扛枪打仗。”
  对武装团体来说,儿童的价值会更大。他们可能比成年人更听话,更容易被操纵,而且年龄越小,对所处的危险越没有意识。有时,这些孩子被迫对自己的家人或族群施暴,以此断绝他们的后路和确保他们盲目服从。
  一般情况下,这些儿童重新融入社会很困难,因为家人和族人可能不愿意让他们再回来。结果这些儿童污名难除、遭受歧视,甚至被排斥。尤其像阿亚这样的女孩,当她带着孩子回来时,孩子也会受到族群排斥。因此,女孩常常隐瞒参加武装团体的经历。对于国家“裁军、遣散和重返社会”项目的工作机构和援助组织来说,她们是“隐形人”。这意味着,她们日后的生活更难。
  儿童兵的遣散和重返社会,对于重建被暴力撕裂的社会非常重要。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首先让他们与家人团圆,同时帮助他们重新上学,提供职业培训或创收项目让他们找到工作。否则,一旦被边缘化,他们又会被招去当儿童兵。
  “那是在2003年,我11岁。我们正在路上走,一群拿枪的陌生人拦住了我们。我妈妈跑了,就在我面前被开枪打死。他们给我一枝枪,教我射击。在前线,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胳膊。他们要抓敌方的某个人时,拿枪逼着我把那个人杀死,不然我就会被当场打死。我亲眼看到别的小孩被这样打死过。”这是发生在利比里亚儿童奥利弗身上的故事。他现在17岁,在蒙罗维亚的“儿童援助与重返社会”中心学砖瓦匠,和他一起学习的还有其他150个儿童或青年,他们都是利比里亚战争的受害者。这项工程是利比里亚国家红会举办的,由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提供支持。奥利弗是该中心最有天赋的学徒之一。“我想我不会再当儿童兵了,我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只要远离战争,利比里亚就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被迫“早熟”的小大人
  
  武装冲突使家庭离散,迫使成千上万的儿童不得不自我照料。他们可能受到剥削或虐待,或被抓走当兵、被非法收养或贩卖。女孩更容易受到伤害,甚至遭受性虐待。对于婴幼儿来说,存活问题很严峻。没有大人提供照料和保护,他们很快就可能饿死或死于本可治好的疾病(如痢疾)。在这种情况下,儿童过早地做起大人才做的事。他们成为家庭的当家者,照顾和保护弟弟妹妹。别无选择之下,只能流落街头乞讨、打零工勉强维生,这些工作往往非常辛苦而且报酬很低。女孩可能为了生存被迫从妓,或者很小就嫁人了。
  阿迈勒是伊拉克人,因战争两次成为寡妇。她因生活所迫把11岁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比女儿大20岁的男人。她是阿迈勒最小的女儿。“我知道我做的不对。”阿迈勒说,“但没有办法。我有四个女儿,其中一个有智障。我经常夜里饿得睡不着觉。2008年,一个男人向我求婚,但他不想抚养我的智障女儿。不久,一个富人向我11岁的女儿求婚,并说愿意一同供养她的智障姐姐。我同意了,因为这同时解决了我们母女几个人的问题。但是,女儿结婚几个月后,告诉我说她的丈夫奸污她的智障姐姐。因为怕羞、怕丢人,也担心如果女儿离婚,我现在的丈夫会把我们赶到大街上,所以我让女儿什么也别说。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智障女儿找一个收容所容身,而另一个女儿还和那个禽兽丈夫一起生活。”
  女孩可能被迫早婚,而男孩会在学龄时就担当起养家糊口的重任。易卜拉欣9岁就开始在伊拉克南部一个城市的大街上当小贩了。他告诉我们说:“2008年我爸爸在一场交火中被杀死了。从那时起,我就得养活妈妈和三个妹妹。她们不工作,呆在家里。在我们这里,男人就得养活女人。所以,我就不能上学了。我一直想以后当医生,这下也当不成了。每天我把挣来的食物放在饭桌上,月底还得有钱付租金。不然,周围的人就会说我不是这个家里的男人,妈妈也会这样看我。”
  比兰德拉?亚达夫12岁时就失去了父母。后来他哥哥也在战乱中被杀死了,比兰德拉就成了孤儿。因此红十字国际委员会选择他作为创收项目的受益人之一,该项目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与尼泊尔红会联合举办的,援助对象是受战争影响严重的家庭,目的是通过提高家庭的开源手段来创造收入。比兰德拉现在想参加一个电脑培训班,并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开一个这种培训班。
  
  身体创伤未愈,精神饱受困扰
  
  战争会直接给儿童带来伤残和死亡,并以许多其它方式带来许多间接伤害,其中之一就是基础生活设施得不到维护而废退,健康服务和药品跟不上,甚至整个保健系统崩溃。
  有时,诊所和医院成为炮击的直接目标。国家和市政基本上没有钱来维护必需的医疗保健系统。出生后不能及时接种疫苗,许多儿童都会感染上天花、麻疹、脊髓灰质炎等病。暴力肆虐地区进不去,援助组织也无能无力,即使普通的常见病也会死人。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雇员、儿科医生阿兰?卡里比安服务于阿富汗第二大城市坎大哈的米尔韦斯医院,“营养不良是第一问题,它使儿童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居高不下。”然而,贫困家庭大多看不起病。
  在许多战乱地区,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是唯一一个长期派驻外籍员工的国际救援组织。除了基本医疗救助,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还为残疾儿童提供治疗和整形、定期更换假肢等,让他们过有尊严的正常生活。
  然而,除了生理上的伤痛之外,儿童们的精神状态更是不容乐观。迪亚和父亲在伊拉克被绑架时只有3岁半。为了让父亲就范,绑架者残忍地折磨迪亚,让父亲痛苦地听着从邻近房间里传来儿子的尖叫声。迪亚的头上至今还有伤疤,一直生活在恐惧中的他吃的很差,常做恶梦,还尿床,夜里只有被允许抱住父亲的腿时才能睡着。
  在战乱中,儿童经历或目睹恐怖事件:小女孩看到母亲被强奸;孩子看到父亲被毒打,然后被带走再也回不来;炸弹落下来,人们逃出家门;14岁的小女孩爬过父亲和哥哥的尸体,走出家的废墟。他们心中的恐惧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严重,也不再相信大人能够保护他们。加入武装团体期间被迫干坏事的儿童很可能会留下心理创伤,十来岁就担起养家重任的孩子也是这样。心理问题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如身体不适(肚疼、头疼)、行为困难(孤僻、对人或物具有攻击性)、学东西慢、尿床、说话困难等。
  儿童和青春期心灵上受到创伤会造成长期的影响,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精神健康协调员洛朗斯?德巴罗斯?迪谢纳表示:“不能低估儿童的复原能力,有的放矢的关怀能够帮助他们康复,对他们的心理辅导是长期的,并且因人而异。”
  来自刚果的玛丽10岁时遭到武装团体的绑架,成为一名性奴。现在她已经22岁了,有3个孩子。虽然她的遭遇导致她被所属部族唾弃,但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提供的心理支持的帮助下,她得以开始新的生活。据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咨询师介绍:“玛丽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坚韧。她已经将那一页翻过去了。虽然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遭受的虐待,但她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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