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百老汇”之梦

发布时间:2020-04-11 来源: 感悟爱情 点击:

  《妈妈咪呀!》,《猫》,《音乐之声》,《剧院魅影》……一系列世界知名音乐剧的汉化版将陆续上演,运作这些项目的,是新近成立的亚洲联创,而他们“引进”、“中文版”、“原创”三步走的思路,意在培养中国这个潜在的庞大音乐剧市场,以及打造中国的“百老汇”
  
  有一个梦/想给你听/越过时光/陪我远行/给我新的憧憬/让愿望实现/带我走向未来/不管多遥远……
  经典音乐剧《妈妈咪呀!》序幕的如许歌词,仿佛道出了中国业界人士对音乐剧本土化历程的憧憬与期待。
  135分钟、22首ABBA乐队的经典歌曲、45次会心微笑、28次意外爆笑、10次动容落泪……7月11日晚,亚洲联创出品的《妈妈咪呀!》中文版在上海大剧院举行全球首演礼。剧目结束后,演员返场,“妈妈”们穿上复古装,变身“舞蹈皇后”,大跳热舞;3个“爸爸”也身着亮丽的喇叭裤、高跟鞋,与群舞演员一起载歌载舞,受到剧场气氛感染的观众纷纷起身,和着节奏强劲的音乐,拍手、尖叫……
  1999年3月23日,《妈妈咪呀!》试演于伦敦,据其全球制作人朱迪•克蕾默回忆:“那晚观众们都很疯狂,离开了座位,在走道上又唱又跳!”;待到4月6日世界首演时,因为参加明星过多,甚至导致伦敦交通瘫痪,一位英国评论家说:“《妈妈咪呀!》可以让Prozac(治抑郁的药品)无钱可赚!”
  7月11日下午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朱迪告诉本刊记者:“《妈妈咪呀!》源自ABBA乐队的经典音乐与其原创的感人故事,已引发了全球三百多座城市4500万观众的共鸣。”
  《妈妈咪呀!》中文版首演前一天,出品方透露,“最近两天,上海出票至少卖出50%。”并表示,今年第一个演出季预计演200场:上海88场,北京80场,广州32场。对中国而言,这部西方音乐剧中文版的“试水”之作问世后,意味着中国音乐剧市场已从引进原版迈入“描红”制作中文版阶段,离最终实现剧目原创和版权输出又跨近了一步。
  
  引进原版,《悲惨世界》破冰
  
  “你看,小珂赛特的8个头像画,这是麦金托什送给我的;我们《悲惨世界》做成功后,他非常高兴,第二天到我办公室来,亲自把这个送给我。”
  在上海大剧院艺术总监钱世锦的私人办公室里,墙面和书架上,从画像、海报到照片、工艺品,四处可见音乐剧的影子。关于音乐剧“引进”、“中文版”、“原创”三步走的战略,最早是由上海大剧院提出的,70岁的钱世锦,仿佛在介绍自己的孩子,不无得意道:“我们是第一个做音乐剧的。”
  2001年秋大剧院举办了一场韦伯音乐剧盛典,第二年便引进首部原版音乐剧《悲惨世界》。“2002年起,我们每年引进一部经典音乐剧。02年《悲惨世界》,03年《猫》,04年《音乐之声》,05年《剧院魅影》,06年《狮子王》,07年《妈妈咪呀》,08年《发胶星梦》,09年《歌舞青春》,去年因为世博暂停一次。”
  1988年,钱世锦时任上海交响乐团总经理,访美期间,他流连于卡内基音乐厅、大都会歌剧院、林肯中心等“高雅”音乐会,但朋友建议他一定要看下音乐剧。“这年,我第一次看了《悲惨世界》,受到巨大震撼。我也不懂英文,但这个戏我从头到尾看完,全懂了!那么精致,那么扣人心弦,令你目不转睛,它就是达到了这个艺术效果。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逐渐明白,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符合了现代人的审美情趣和生活节奏。看着看着,我非常喜欢。当时我就有个意愿:一定要把那么好看的东西引进中国!但那是88年,正式引进已是14年以后了,真的很艰苦。”
  1994年,世界著名音乐剧制作人卡麦隆•麦金托什来到上海,此时钱世锦已在文化局任职,“麦金托什当时来上海也带有考察市场的目的,但最后觉得没法儿做,他认为有三点不满足。第一,没有一个好剧场让他能够常演。第二,没有一个本地队伍跟他衔接。这是个团队,有后勤、前台、市场、推广、舞台技术……他把东西引进来,你都要跟他配套。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换服装。每个演员要换十几套服装,需要本地有个人配合他,而且他们每天都要换洗衣服,后来我们才造了个洗衣房。那时候,上海没有一个剧院可以做到。第三,没有市场。你要掏钱自己买票,当时中国还没有这个市场的观念。”
  两年后,钱世锦调任上海大剧院,他没放下昔日心愿,亲自给麦金托什写了封信,“上海正在造一个新的剧院,非常希望你的《悲惨世界》能作为第一部引进的音乐剧,到我们大剧院来演出。”因为对方也想打开亚洲市场,所以马上派人来考察剧场,“这之后,我们从97年开始跟他谈判,谈了整整5年。”
  钱回忆,97年第一次赴澳大利亚与对方团队谈判时,中国人并不受待见。“那位总经理名叫达尔科,他让我在办公室外的reception等着,他自己出来,也不让我进他的办公室。因为当时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个‘零’。”
  “当时谈的时候,我们还很傻,什么都不懂。他们问,你们要演几场?我们说,两三场、三四场吧。他们立即摇头,No!这个要演,最起码20场,3个星期以上!”当时大剧院的演出没有超过4场的,20场演出简直是“高难度动作”。
  “当时他还问了我一句话,你有没有一架波音747?我哪有一架飞机啊?为什么要这个?他说,我们这个《悲惨世界》,从A到B,一定是要飞机运过来,我们的道具、布景、服装……全部是按照一架波音747货机来设计的……我顿时就傻掉了!”
  经过漫长而反复的磋商,双方终于达成一致。“2001年‘9•11’的上午,我们在伦敦达成协议,我记得非常清楚,中午在Chinatown吃饭,就听到了‘9•11’。我们紧张得不得了,如果差半天,这事可能就不成了,已经‘9•11’了,谁还有心思做这个事情?”
  2002年夏天,原版音乐剧《悲惨世界》终于亮相上海。尽管此前剧院的宣传力度很大,但首演之日,依然有十余场大量座位票还没售出。
  “开演以前,我们的确还有大部分票子没卖出去。后来我懂了,音乐剧是靠口碑做宣传的,我们第一场演完后,全场起立,欢呼15分钟。大家从来没看过这个东西,都说诶哟,怎么那么好看!有位老干部,比较保守的,他说,为什么人家写革命能写得这么感人?……第二天,大家都来排队,票子一下子就卖掉了!到最后一场的时候,一票难求,我们就在台阶上做了标志――卖票!”
  
  《MammaMia!》
  诞下首个“中国娃”
  
  Musicalisnotcreated,butberecreated(音乐剧不是创作出来的,是被反复再创作的。)
  这是西方音乐剧业界的名言,可见,没有一部音乐剧开始时就是圆满的。
  提及创作初衷,朱迪就曾表示:“对于像《妈妈咪呀!》这样的音乐剧,成功并非一蹴而就。作为一个创作者,我的工作在‘写剧本’前早就开始了。这个故事缘于22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比约•乌尔法厄斯和本尼•安德森两位ABBA幕后的创作天才。那时我正在为悌姆•莱斯工作,他当时正在与他们合作音乐剧《棋》。我当即就被震慑了――毕竟,这可是创作过顶级流行歌曲《DancingQueen(舞后)》的人啊!但其实,是他们另一首歌曲《TheWinnerTakesItAll(全盘赢家)》最初向我暗示了援用他们的经典曲目做一出原创音乐剧的潜在可能,这些歌词本身就讲述着一个关于爱情和遗失的故事,这具有非同寻常的戏剧性。”
  故事!故事!故事!说到底,《妈妈咪呀!》是一部“戏保人”的经典作品,但这样一个蕴含西方嬉皮精神、性解放等观念的故事是否适合植入中文版创作?此前,许多人都有质疑。
  文化广场节目总监费元洪曾表示担心:“坦率讲,我认为《妈妈咪呀!》的故事并不适合作为第一部本土化的音乐剧。一个希腊小岛、纯粹白人的世界、妈妈不知女儿的爸爸是谁、女儿为找生父邀请3个爸爸来参加自己的婚礼、3个爸爸彼此互不认识……这些构成故事的基本元素,与中国文化环境的差异太大了。这样的故事,在中国很可能会被创作为一个类似孽债的故事,可在西方,却被活脱脱演绎成一个包含深情和欢乐的作品,这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所致。”
  预演时,一次普通转场,道具被搬上舞台时,后排两位女生却轻声窃笑起来:“床又上来了……”钱世锦看完预演告诉记者:“我总觉得,中国人演那些性暗示的动作不太合适。什么抓住你两个胸部啦、对着你这个裤裆钻过去啦,这个在西方一点都不稀奇,但你两个中国人这么做,总归觉得有点别扭。”
  但中文版制作人、亚洲联创总经理田元则对记者回应:“你问我为什么选择《妈妈咪呀!》,我可能要反问你,为什么不能?《妈妈咪呀!》相对《猫》、《剧院魅影》是比较新的题材,是将近这个世纪创造出来的,它的情感和表达方式更加贴近现代人。我不认为这些理念和我们传统伦理有什么反差,《猫》是个基督教题材,而我们是佛教国家,为什么大家依然喜欢?短短12年,《妈妈咪呀!》已经成为世界第一音乐剧,它影响的受众、发展的版本是最多的。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巧妙、非常有趣的故事,这个故事想表达的是基本的友情、亲情和爱情,这种情感在世界是相通的。你只要看得高兴,你觉得这是个精彩的、高品质的音乐剧就可以了。对我们来讲,它是第一个中文版,承载的是帮我们去开拓音乐剧市场的功能。”
  中国人能胜任西方音乐剧的演出吗?这又是很多人脑中的问号。
  “人肯定是我们的短板。”田元分析道,“第一,从演员筛选来说,西方已经非常职业化了,我们09年参观了一个英国音乐剧学校,看到一些学生,甚至会觉得,这是音乐剧演员吗?但这个学校拿来标榜的业绩就是,85%的学生毕业后都能站在伦敦西区的舞台上,他们中间有胖子有瘦子有年纪大的也有很小的,非常职业化。我们现在艺术院校培养的演员,一拨拨全是帅哥靓女,音乐剧演员的招生方向和我们传统的培养方式,都需要再讨论。在西方,很多东西已有约定俗成的标准,他只需要在某个杂志上说,《妈妈咪呀!》要招演员了,在西区那样的地方,一下子就有好几百人排队等一个角色,而且都是好上更好。但对我们来说,就是要用尽所有渠道和资源,去找到我们认为好的演员。”
  当初,剧组在京、沪、穗招聘演员时,一度遭遇“空缺”尴尬,就在招募结束前两天,张芳瑜从台湾赶来,令导演保罗•加灵顿(PaulGarrington)眼睛一亮:“这就是苏菲,这就是苏菲!”演员进入封闭式训练后,曾有三四位演员因舞蹈跟不上节奏、唱歌缺少激情、不入戏等原因相继被“劝退”。结果,有的“超级替补”一人要学7种舞步,以便准备随时顶替他人上场。整个排练过程中,英方导演拒绝外人在场,但50天后,中国演员脱胎换骨,以可圈可点的表演,基本胜任了《妈妈咪呀!》的演出。
  保罗接受专访时告诉记者,他对中国这批年轻的音乐剧演员颇为满意,认为他们有潜力,而且热情高。“先前,我们对于他们能否放开表演也有担心,但事实证明,他们适应能力很强,在我看来,他们的表演比日本演员更好,日本人倒确实很拘谨。”
  除了台前,幕后还得有强大支撑。据田元透露,“最大的问题是,许多技术团队在中国根本找不到。”她举“舞台总监”一例,“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舞台总监,就是排练时跟着导演,把人哄向舞台,你该上场了!但实际上,音乐剧的舞监在台上就是NO.1。他首先是个管理者,台前所有部门,灯光、音响、舞台等,都听他调度。第二,他得懂音乐,能识谱,因为我们是现场伴奏,他要掌控音乐行进。第三,他得提Cue(暗号、线索),Cue就是一种变化,每次转场,甚至同一首歌里的灯光都会发生很多变化,舞监要跟着导演记住所有的Cue,最后他要发这个指示。这个舞监,我们在大陆找了半年都没找到,后来从台湾请了一位老师。”据介绍,此次中文版的制作,最后各个部门的总监,请的基本上都是台湾人。“我们需要的是实操人员,职业化这块,台湾稍微做得好一点。”
  解决了人的问题,还有设备和道具的问题。“我们老说硬件问题,只要花钱就好解决,但外方提出来的设备清单,在中国绝大多数都找不到。我们咨询了韩国、丹麦,后来考虑方便换修,最后选择了韩国。整个技术团队里,有3位韩国技师,帮我们修灯光音响设备。”
  每个国家都有它标志性的产品,日本通过日文版的《猫》建立它的音乐剧产业,韩国从2001年韩文版的《剧院魅影》做起,中国团队自然非常期待2011年中文版的《妈妈咪呀!》。音乐总监马丁•罗威(MartinLowe)私下告诉记者,“其实,我并没觉得合作中有很大的文化冲突,但我不解的是,作品出来前,中国媒体似乎一直在质疑我们,也怀疑中国人没法胜任,但我们都很自信。尽管听不懂中文,但那些戏剧化的场面,常常能让我发笑。”
  台词上,中文版尝试结合中国当下的时尚流行语和上海方言,更好地实现本土化。如“伤不起”、“你懂的”等流行语,一下拉近了音乐剧与年轻人的距离;饰演谭雅的沈小岑经常冒出“侬搞啥脚劲”、“真倒霉”等一两句地道的上海话,增加笑点,调节现场气氛。
  中文版问世后,尽管费元洪等业内人士对歌词翻译、票价等持保留态度,但他也表示:“首演比试演有了很大改进,我相信对于第一次欣赏《妈妈咪呀!》的观众,一定会感到惊喜,就目前中国原创音乐剧的水准,在品质上超越中文版《妈妈咪呀!》的应该还没有。”
  
  “一年一部中文版!”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忙晕了,让您久等了。”
  田元从三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噔噔噔”跑下楼,年近40的她,脚踩平底鞋,身穿斑斓T恤,留齐耳短发,架一副多拉A梦似的框边眼镜,望去甚年轻,还有几分卡通味儿。
  去年底,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上海东方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和韩国CJ集团联手成立这个亚洲联创(上海)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三方签署了中国音乐剧产业发展战略合作协议,决心以上海为中心打造辐射华语地区的中国音乐剧产业运营平台。公司成立后不久便搬入了上海法租界的这幢三层小洋楼,这里的布置简洁时尚,除却办公区域,还设有吧台,忙进忙出的多为年轻人。
  为了“下一个百老汇”,北京人田元毅然“南下”;同事眼里,这个26岁已当上公司副总的女人,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此前,当多数上海人对制作世界音乐剧中文版还拿捏不定时,她却“该出手时就出手”,拍板拿下《妈妈咪呀!》的版权。
  “我们的版权期是5年,你一旦签了这个版权,演得好的话,5年之后还会再续,相当于我们拥有这个产品,希望把它打造成一个好的品牌。这次《妈妈咪呀!》中文版,是在建立一个产业而不是做一个项目,2007年原版引进时,上海32场、北京16场,那就是个项目,你所有成本要在这些场次里cover掉。这是个产业,我们这个中文版将来可能要演好几千场!我们的整体票价比引进西方经典剧目要低很多,为什么我们敢有99元的票价?我们希望更多人走进剧场,而不是说只在这几十场或几百场来达到这个盈亏平衡点。”
  外来和尚好念经,在经典框架下打造中文版,自然可以取道学法。“在中国真正做音乐剧引进的就两个公司,一个是上海大剧院,一个是我们,我们非常希望把中国的音乐剧产业建立起来。你从西方引进音乐剧,只能说把你的市场建立起来,但这个产业链还没建立起来,市场只是这个产业链的中下游,我非常希望往上走――去制作!怎么去把人找起来、把剧做出来?这些我们都不了解,早在06、07年,我们就准备跟麦金托什谈制作中文版了,当时上海大剧院、SMG等都参与了,后来因种种问题,这个合资公司没能成立。”
  期间“种种”,包括政策、市场等多方面因素。“西方的政策和市场都是开放的,但我们文化市场一些领域的开放是渐进式的。文化部承诺根据WTO逐渐开放市场,但不可能今天你成立合资公司,你就拥有所有经营范围,这跟西方完全不同,虽然我们会跟有关方面沟通,但我们改变不了法律,这种情况下,对方可能觉得有些东西对他是限制,比如他当时提到想改造国家大剧院的戏剧场,但这是不可能的。”
  “这几年越来越开放了,我们觉得《妈妈咪呀!》很好,而Littlestar(小星星公司)是全世界版本最多的公司,它也是基于对其自身品牌的了解,非常希望进入华语市场,所以这是双方的合力。合作中,我们肯定会面临很多问题,东西方在认识上有各种差异,西方已经历过一个非常成熟的音乐剧产业,而我们的产业还在建立。有时候大家对于一个概念的理解不一样,那没关系,大家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把这个音乐剧的品质做成世界一流,这个前提下,通过每天的努力,一个个问题去解决。”
  “亚洲联创不是《妈妈咪呀!》的项目公司,也不是它的制作公司,我们定位为一个产业公司,要搭建一个产业平台,完善音乐剧产业投融资模式,实施音乐剧人才培养战略。”据田元介绍,亚洲联创的主营业务不只是音乐剧,其从产品线上分为音乐剧和演唱会两种。“前者是一个回报周期比较长的产品,后者前期投入风险很大,但回报可能会快一些,两者可以有个平衡。好的音乐剧产品靠时间累积,长演下来,它的回报是很大的。当年麦金托什和韦伯都还很年轻,他们想做《猫》,但是他们都很穷、没钱,怎么办?他们就找了125个投资人。但现在来看,这么多年了,《猫》年年月月地演,这些人当年几百几千英镑的投资,不知翻了多少倍了!这是个非常好的投资案例。”迄今,《妈妈咪呀!》在全球的票房已经超过了20亿美元。
  “在政策允许情况下,我们希望更多地吸纳投资人的钱。只有金融投资人看到这个产业未来的上升空间,这个产业才能真正做起来。08年金融危机之后,我们国家才真正把文化产业提出来,国家把它放在一个战略高度,我觉得那是个务虚层面,一定要有人把它放在务实的层面,做起来!否则你永远把它叫作新兴产业。你现在看欧美,很多文化产业已经成为支柱产业,细分到我们这个小的市场,我们能把音乐剧做成一个什么样的市场?那就必须做起来!很多人质疑我们,但我觉得,你说一百句好话,不如去做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
  《妈妈咪呀!》之外,亚洲联创目前已签下《猫》的版权。据田元透露,公司也已在推进《音乐之声》、《剧院魅影》等剧目的版权合作。“起初我们把自己定位为内容制作商,面对这么大一个华语市场,就不能像Littlestar只提供一个产品,而要源源不断地提供产品,我们也不是简单地就做中文版,将来还会做好的原版引进项目,比如2013年《剧院魅影》的巡演版,巡演版同时加大中文版的力度,所以现在我们提出来的计划是,每年都要做一部新的中文版音乐剧,这确实是个挑战,但我觉得这个市场还是需要这样一个步伐的,只要你对产品品质有把握。”
  “我不会一直兜售我的规划,规划就是我的行动指南。我们既然有两部音乐剧在手,就要先把它做出来,过程中发现问题,调整节奏,我们2015年之前的规划都已经出来了。”最后,田元又补充道:“任何一个产业都不可能止步于引进中文版,那个毕竟是别人的品牌,我们很大一个目标就是推出自己原创的音乐剧,做中文版的一个核心就是培养自己的团队。我相信,最早明年我们就会推出自己的原创!”
  《妈妈咪呀!》中文版的演出如火如荼展开之时,申城一座建筑面积6.5万平方米、观众席达2011个的文化广场7月底也将投入使用,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多功能地下剧场,定位为国内首家以演出音乐剧为主的专业剧场。9月下旬正式开幕时,还将邀请美国百老汇的音乐剧表演艺术家,为观众献上一场荟萃名作经典唱段的《极致百老汇》开业大戏。
  或许,业界同仁将上海打造成“下一个百老汇”的梦想也没那么遥远?
  (实习记者沙春利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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