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哲学

发布时间:2017-02-03 来源: 人生感悟 点击:

我的人生哲学篇一:我的人生哲学

在书的序言中,就有一段非常发人深省的话:只有走过人生广阔领土的人,才有资格谈人生的真谛;只有满怀坦诚的成功者,才会给我们以真实的人生教益;只有亲历过人生苦难的人,才能跳出苦难看人生;只有用理性指导自己人生而又不惮躬耕实践的人,才能讲出人生的理性。这段话我也是作为警句勉励自己,人生总有失望迷茫时,意志消沉时,这个时候不妨多留意身边,看看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流水还有朴实生活的人们,以前不曾在意的细节,可能都会让您觉得非常美好,特别的感动,当然,如果这个时候可以读到一本励志的好书,那不仅豁然开朗,帮助你走出困境,而且教会你积极的生活态度,《我的人生哲学》就是这样的一本好书。

作者作为一个领域中屈指可数的领导性人物,没有夸夸其谈对人生的大彻大悟,也没有经历过坎坷人生标榜自己的伟大,而是以非常谦卑的态度,以:我是学生来自居,强调学习是生命的主线。这让我非常羞愧,虽然告别校园才几个月,但是我以我不再是个学生,来表明我已经成为一个社会人,总认为已经告别了考试年代,完成了学生的任务,以后学习对我来说不再是主业,而是闲暇空余时的充电。但是读了这本书,我很大的收获就是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的学习,并不是读书才是学习,一切经验体验都是学习。不仅仅新体验新经验是学习,老体验的重复也是一种学习,温故而知新,所有的“故”里都有你未发现的新天地新可能新感觉。“我是学生”并不是作者的一句空话、大话,这是他平时实际生活的行为准则,又是对自己一生的客观评价。书中,作者运用自己的生活经历,佛学禅理,寓言故事等等一些寓含哲理的寓言小品来阐述读书,学习的重要性。可以说,知识改变了他的命运,在逆境中,不断的学习给予作者力量,自尊,快乐,生的希望;在顺境时,不断的学习让作者保持清醒的头脑,即使有所建树,也不自命精英,自我膨胀。作者一生都以谦卑

的态度,在读书中,生活中,把每个人当作老师,每个地方当作课堂,每个时间当作学期。 现在的城市生活紧凑,压力又大,人们常常在精神极度紧绷后感觉空虚无聊,电视网络只能让你疲乏的身躯更加疲乏,你可能有这样的感觉,坐在电视机旁盯着荧屏许久,但是回过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这个时候,不妨感受下作者所说的阅读的快乐,至少不要让无聊成为你生命的底线。我想,久而久之,倘若你真正做到在学习了,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不仅无聊不会来找你,而且会收获到学习的快乐,领悟到生活的意义。

我的人生哲学篇二:读《我的人生哲学》有感

读《我的人生哲学》有感

人生就像一本书,走马观花和用心阅读是绝对不同的,真正聪明的人都懂,因为他知道人生这本书只能读这么一次。

最近看了梁漱溟的《我的人生哲学》,我也在想,人生的态度究竟能够决定什么?

梁老先生把人生分为“逐求”、“厌离”、“郑重”三种人生态度,在这里读这三词,我浅薄的理解是:逐求:人在现实生活中所追逐的一切事物,包括饮食、衣饰、权力、名誉、利益、美色等等,即世俗的路。厌离:人在逐求这一切之后,回转头,冷静的反看自己,观察生活,会发觉被生活所困,被欲望缠绕,社会上的偏私、嫉忌、仇怨、计较、以及生离死别种种现象,使人有种厌离人世的态度,即宗教的路。郑重:回头反观生活,清楚自觉的活于当下的生活。 换句话说:排斥欲望,自觉的、积极的、乐观的、向上的、热忱的、从内里感到真正幸福开心的、尽力量生活,即道德的路。

生命是活的相续,活就是向上创造,向上创造就是灵活奋进。仔细想想,人和人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你是否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你是否选择应该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做这件事情、你是否能够真的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了。

在随着工作经历、生活阅历以及对社会认知的逐渐增加,我感知到,人生的态度决定着思考问题的正确性,决定着生活的乐悲观,决定着工作的热忱度,决定着逆境的积极性,也决定着失意时正确的方向感。思考,乐观,热忱,积极...... 这些会让你在逆境受挫时学会理性接受,适应并积极发展,并能学会转换自己低落的情绪为高昂的斗志。我觉得真正重要的是自己对自己的人生的态度。 戴尔.卡耐基说过这么一句话:假如你假装对工作感兴趣,那么这种态度会使兴趣变成真的,并且消除疲劳。每个人都持有自己的工作态度,有的勤勉进取,有的悠闲自在,有的得过且过。工作态度决定工作成绩。我们不能保证你具有了某种态度就一定能成功,但是成功的人都有着一些相同的态度,那就是锐意进取、积极乐观,这样也会让你的生活变的更加的充实自在。

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选择一种对生活的态度,用这种无憾的态度来对待我们人生未走完的日子,让我们的生活变的更加充实自在吧。

我的人生哲学篇三:我的人生哲学--梁漱溟

人们常常爱问:人生有不有目的?有不有意义?不知同学们对于这一类的问题想过没有?如果想过,其答案为何?要是大家曾用过一番心思,我来讲这问题就比较容易了,你们就可以比较容易地了解我的话。

我以为人生不好说目的,因为目的是后来才有的事。我们先要晓得什么叫做目的。比如,我们这次来兴安,是想看灵渠,如果我们到了兴安,而没有看到灵渠,那便可以说没有达到目的。要是目的意思,是如此的话,人生便无目的。乘车来兴安是手段,看灵渠是目的,如此目的手段分别开来,是人生行事所恒有。但一事虽可如此说,而整个人生则不能如此说。

整个宇宙是逐渐发展起来的。天、地、山、水,各种生物,形形色色慢慢展开,最后才有人类,有我。人之有生,正如万物一样是自然而生的。天雨、水流、莺飞、草长,都顺其自然,并无目的。我未曾知道,而已经有了我。此时再追问“人生果为何来?”或“我为何来?”已是晚了。倘经过一番思考,决定一个目的,亦算不得了。

以上是讲人生不好说有目的,是第一段。

人生虽不好说有目的,但未尝不可说人生有其意义。人生的意义在哪里?人生的意义在创造!

人生的意义在创造,是于人在万物中比较出来的。

宇宙是一大生命,从古到今不断创造,花样翻新造成千奇百样的大世界。这是从生物进化史到人类文化史一直演下来没有停的。但到现在代表宇宙大生命表现其创造精神的却只有人类,其余动植物界已经成了刻板的文章,不能前进。例如稻谷一年一熟或两熟,生出来,熟落去,年年如是,代代如是。又如鸟雀,老鸟生小鸟,小鸟的生活还和老鸟一般无二,不像是创造的文章,而像是刻板文章了。亦正和推磨的牛马一天到晚行走不息,但转来转去,终归是原来的地方,没有前进。

到今天还能代表宇宙大生命,不断创造,花样翻新的是人类;人类的创造表现在其生活上、文化上不断的进步。文化是人工的、人造的,不是自然的、本来的。

总之,是人运用他的心思来改造自然供其应用。而人群之间关系组织亦随有迁进。前一代传于后一代,后一代却每有新发明,不必照旧。前后积累,遂有今天政治经济文物制度之盛。今后还有我们不及见不及知的新文化新生活。

以此我们说人生意义在创造,宇宙大生命创造无已的趋势在动植物方面业已不见,现在全靠人类文化来表现了,是第二段。

人类为何能创造,其他的生物为何不能创造?那就是因为人类会用心思,而其他一切生

物大都不会用心思。人生的意义就在他会用心思去创造;要是人类不用心思,便辜负了人生;不创造,便枉生了一世,所以我们要时时提醒自己,要用心思要创造。

什么是创造,什么是非创造,其间并无严整的界限。科学家一个新发明固然是创造,文学家一篇新作品固然是创造,其实一个小学生用心学习手工或造句作文,亦莫非创造。极而言之,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亦莫不可有创造在内。不过创造有大有小,其价值有高有低。有的人富于创造性,有的则否。譬如灵渠是用了一番大的心思的结果,但小而言之,其间一念之动一手之劳亦都是创造。是不是创造,要看是否用了心思;用了心思,便是创造。

创造有两方面,一是表现于外面的,如灵渠便是一种很显著的创造。他如写字作画,政治事功,种种也是同样的创造。这方面的创造,我们可借用古人的话来名之为“成物”。还有一种是外面不大容易看得出来的,在一个人生命上的创造。比如一个人的明白通达或一个人德性,其创造不表现在外面事物,而在本身生命。这一面的创造,我们也可以用古人的话来名之为“成己”。换言之,有的人是在外成就的多,有的人在内成就的多。在内的成就如通达、灵巧、正大、光明、勇敢等等说之不尽。但细讲起来,成物者,同时亦成己。如一本学术著作是成物,学问家的自身的智力学问即是成己;政治家的功业是成物,政治家的自身本领人格又是成己了。反之成己者同时亦成物。如一德性涵养好的人是成己,而其待人接物行事亦莫非成物。又一开明通在的人是成己,而其一句话说出来,无不明白透亮,正是成物了。

以下我们将结束这个讲演,顺带指出我们今日应努力创造的方向。

首先要知道,我们生在一个什么时代。我们实生在一个特殊的时代,一个大变动的时代。就整个人类来说,是处在一个人类历史空前大

我的人生哲学

转变的时代,也可以说是文化需要大改造的时代。而就中国一国来说,几千年的老文化,传到近百年来,因为西洋文化入侵叫我们几千年的老文化不得不改造。我们不能像其他时代的人那样,可以不用心思。因为我们这个时代,亟待改造;因为要改造,所以非用心思不可。也可以说非用心思去创造不可。我们要用心思替民族并替人类开出一个前途,创造一个新的文化。这一伟大的创造,是联合全国人共同来创造,不是各个人的小创造、小表现,乃至要联合全世界人共同来创造新世界。不是各自求一国的富强而止的那回旧事。

我们生在今日谁都推脱不了这责任。你们年轻的同学,责任更多。你们眼前的求学重在成己,末后却要重在成物。眼前不忙着有表现,却必要立志为民族为世界解决大问题,开辟新文化。这样方是合于宇宙大生命的创造精神,而实践了人生的意义。“人生态度”是指人日常生活的倾向而言,向深里讲,即入了哲学范围;向粗浅里说,也不难明白。依中国分法,将人生态度分为“出世”与“入世”两种,但我嫌其笼统,不如三分法较为详尽适中。我们仔细分析:人生态度之深浅、曲折、偏正??各式各种都有;而各时代、各民族、各社会,亦皆有其各种不同之精神;故欲求不笼统,而究难免于笼统。我们现在所用之三分法,亦不过是比较适中的办法而已。

按三分法,第一种人生态度,可用“逐求”二字以表示之。此意即谓人于现实生活中逐求不已:如,饮食、宴安、名誉、声、色、货、利等,一面受趣味引诱,一面受问题刺激,颠倒迷离于苦乐中,与其他生物亦无所异;此第一种人生态度(逐求),能够彻底做到家,发挥至最高点者,即为近代之西洋人。他们纯为向外用力,两眼直向前看,逐求于物质享受,其征服自然之威力实甚伟大,最值得令人拍掌称赞。他们并且能将此第一种人生态度理智化,使之成为一套理论——哲学。其可为代表者,是美国杜威之实验主义,他很能细密地寻求出学理的基础来。

第二种人生态度为“厌离”的人生态度。第一种人生态度为人对于物的问题。第三种人生态度为人对于人的问题,此则为人对于自己本身的问题。人与其他动物不同,其他动物全走本能道路,而人则走理智道路,其理智作用特别发达。其最特殊之点,即在回转头来反看自己,此为一切生物之所不及于人者。当人转回头来冷静地观察其生活时,即感觉得人生太苦,一方面自己为饮食男女及一切欲望所纠缠,不能不有许多痛苦;而在另一方面,社会上又充满了无限的偏私、嫉忌、仇怨、计较,以及生离死别种种现象,更足使人感觉得人生太无意思。如是,乃产生一种厌离人世的人生态度。此态度为人人所同有。世俗之愚夫愚妇皆有此想,因愚夫愚妇亦能回头想,回头想时,便欲厌离。但此种人生态度虽为人人所同具,而所分别者即在程度上深浅之差,只看彻底不彻底、到家不到家而已。此种厌离的人生态度,为许多宗教之所由生。最能发挥到家者,厥为印度人;印度人最奇怪,其整个生活,完全为宗教生活。他们最彻底,最完全;其中最通透者为佛家。

第三种人生态度,可以用“郑重”二字以表示之。郑重态度,又可分为两层来说:其一,为不反观自己时——向外用力;其二,为回头看自家时——向内用力。在未曾回头看而自然有的郑重态度,即儿童之天真烂漫的生活。儿童对其生活,有天然之郑重,与天然之不忽略,故谓之天真;真者真切。天者天然,即顺从其生命之自然流行也。于此处我特别提出儿童来说者,因我在此所用之“郑重”一词似太严重。其实并不严重。我之所谓“郑重”,实即自觉地听其生命之自然流行,求其自然合理耳。“郑重”即是将全副精神照顾当下,如儿童之能将其生活放在当下,无前无后,一心一意,绝不知道回头反看,一味听从于生命之自然的发挥,几与向前逐求差不多少,但确有分别。此系言浅一层。 更深而言之,从反回头来看生活而郑重生活,这才是真正的发挥郑重。这条路发挥得最到家的,即为中国之儒家。此种人生态度亦甚简单,主要意义即是教人“自觉的尽力量去生活”。此话虽平常,但一切儒家之道理尽包含在内;如后来儒家之“寡欲”、“节欲”、“窒欲”等说,都是要人清楚地自觉地尽力于当下的生活。儒家最反对仰赖于外力之催逼,与外边趣味之引诱往前度生活。引诱向前生活,为被动的、逐求的,而非为自觉自主的;儒家之所以排斥欲望,即以欲望为逐求的、非自觉的,不是尽力量去生活。此话可以包含一切道理:如“正心诚意”、“慎独”、“仁义”、“忠恕”等,都是以自己自觉的力量去生活。再如普通所谓“仁至义尽”、“心情俱到”等,亦皆此意。

此三种人生态度,每种态度皆有浅深。浅的厌离不能与深韵逐求相比。逐求是世俗的路,郑重是道德的路,而厌离则为宗教的路。将此三者排列而为比较,当以逐求态度为较浅;以郑重与厌离二种态度相较,则郑重较难;从逐求态度进步转变到郑重态度自然也可能,但我觉得很不容易。普通都是由逐求态度折到厌离态度,从厌离态度再转入郑重态度,宋明之理学家大多如此,所谓出入儒释,都是经过厌离生活,然后重又归来尽力于当下之生活。即以我言,亦恰如此。在我十几岁时,极接近于实利主义,后转入于佛家,最后方归于儒家。厌离之情殊为深刻,由是转过来才能尽力于生活;否则便会落于逐求,落于假的尽力。故非心

里极干净,无纤毫贪求之念,不能尽力生活。而真的尽力生活,又每在经过厌离之后。 我很惭愧我讲这个题目,如果我的生活能够合理,我就不是这个样子。我现在患失眠的症候,昨天夜里最厉害,精神十分不好,这实在因为虽然晓得所谓“合理的生活”而不能实有诸己。这种样子确为自己生活未能调顺自然合乎天理的征见,所以我讲这个题目,真是惭愧! 我虽如此,但我见得社会上一般人真是摸不着合理的路子去走,陷在那不合理的生活中,真是痛苦!真是可怜悯!不能不说几句话。我们且分粗细两层去说说。先说粗的,那便请看现在社会上的情形(尤其是北京上海这些的地方),大家都是争着抢钱,像疯狂的一样。新近看《东方杂志》译罗素《中国国民性的几特点》,说中国人不好一面的特点顶头一件就是贪婪。这话是今日不能否认的。但何以会这样呢?这就为他们没有摸着合理的路子;这就是他们人生态度的错谬。他们把生活的美满全放在物质的享受上,如饮食男女起居器用一切感觉上的娱乐。总而言之,他以为乐在外边,而总要向外有所取得,两眼东觅西求,如贼如鼠。因此他们抢钱好去买乐。其实这样子是得不着快乐的,他们把他们的乐已经丧失,再也得不着真实甜美的乐趣;他们真是痛苦极了!可怜极了!在我想,这种情形似是西洋风气进来之后才现有的。在几十年以前中国人还是守着他们自来耻言利的态度,这是看过当时社会情形的人所能详道的。中国国民性原来的特点恐怕是比别的民族好讲清高,不见得是比别的民族贪婪。现在社会上贪风的炽盛,是西洋人着重物质生活的幸福和倡言利的新观念启发出来的。贪婪在个人是他的错谬和苦痛,在社会则是种种腐败种种罪恶的病原菌。

例如那最大的政治紊乱问题,就是出于此。如果今日贪婪的风气不改,中国民族的前途就无复希望,此可断言者。而这种人生态度如果没有根本掉换过,这贪风是不会改的。我们看见这些论及人生观的文章,如陈仲甫先生作的《人生真义》,李守常先生作的《今》,胡适之先生作的《不朽》,所谓“新青年”一派的人生观都不能让我们满意。陈先生说:“执行意志,满足欲望(自食色以至道德的名誉),是个人生存的根合理的人生态度?本理由;个人生存的时候当努力造成幸福,享受幸福,并且留在社会上让后来的个人也能享受,递相授受以至无穷。”这些话完全见出那种向外要有所取得的态度,虽然不当把他与贪婪风气混为一谈,但实在都是那一条路子。李先生、胡先生,也通是这般路子;一言以蔽之,总是向外找的,不晓得在自己身上认出了人生的价值。他们只为兼重“个人”和“社会”,“负责”和“享福”,是其免于危险的一点。如胡先生说小我对以前的大我负责,对以后未来的大我负责,李先生说不当厌“今”,不当乐“今”,应当利用“今”,一类话是也。其实在这条路上无论你把话说的怎样好,也不能让人免于流入贪婪,或转移贪婪的风气;至于要解决烦闷,奠定人生,那更说不到了。照我说:人生没有什么意义可指,如其寻问,就是在人生生活上而有其意义;人生没有什么价值可评,如其寻问,那么不论何人当下都已圆足无缺无欠(不待什么事业、功德、学问、名誉,或什么好的成就,而后才有价值)。人生没有什么责任可负,如其寻问,那么只有当下自己所责之于自己的。尤其要切着大家错误点而说的,就是人生快乐就在生活本身上。就在活动上,而不在有所享受于外。粗着指给大家一条大路,就是改换那求生活美满于外边享受的路子,而回头认取自身活动上的乐趣,各自找个地方去活动。人类的天性是爱活动的,就在活动上而有乐趣。

譬如小孩子总是要跳动唱闹的,你如果叫他安静坐在那里不许动,几乎几分钟都坐不住。大人也是如此,乐的时候必想动,动的时候必然乐。因为活动就使他生机畅发,那就是他的快乐,并不要向外找快乐。大约一个人都蕴蓄着一团力量在内里,要藉着一种活动发挥出来,而后这个人一生才是舒发的,快乐的,也就是合理的。我以为凡人都应当就自己的聪明才力找个相当的地方去活动。喜欢一种科学;就弄那种科学;喜欢一种艺术,就弄那种艺术,喜

欢回家种地,就去种地,喜欢经营一桩事业,就去经营,总而言之,找个地方把自家的力气用在里头,让他发挥尽致。这样便是人生的美满,这样就有了人生的价值,这样就有了人生的乐趣。乐趣完全是在自己浑沦活动之中。即如吃糖一事,不要误会乐趣在糖上,应晓得是在吃上,换一句话,就是不在所享受上,而在能活动上。我们不应当那么可怜丧失自己,去向外找东西,一切所有都在这里,都在自己身上,不待外求。我们眼看这一般人死命的东寻西找,真是可怜!虽然他们的宝贝就藏在家里,他却不自知,走遍天涯那是永远不能找到的。他们再也不得回家!因为他们已经走入了歧路!陈先生胡先生李先生都还在这歧路上,又怎能指示这些人回家?怎能救转社会的颓风?所以必须根本掉换过这方向来,如我所说的才得。

同时在这社会上有一般人恰好与此相反。他们看见旁人那样的贪婪,那样的陷溺在肉欲,如此污浊纷乱的世界,就引起厌恶物质生活的反动,就要去学佛修道,喜欢清静修行做工夫,如北京的同善社等团体,都是应运而生的,他们的势力直遍及于外省各县,其散碎无所属的高高低低各种求道者更不能计数。去年我在南京上海见这样的事真是很多很多,学生中也有如此的,这都是因为找不出一个合理的人生态度出来,也就是不知道要怎样生活才好。常有是一个贪婪的官僚同时就是一个念佛讲道的修行者,尤其可以见出他得不着一条路的可怜样子。这两条路同样是违离了人类本性的,人类的本性不是贪婪,也不是禁欲,不是驰逐于外,也不是清静自守,人类的本性是很自然很条顺很活泼如活水似的流了前去。所以他们一定要把好动的做到静止,一定要遏抑诸般本能的生活,一定要弄许多矫揉造作的工夫,都是不对的,都不是合理的人生态度。然如果照陈胡李诸先生的话去教导他们实在是不中用,完全和他们心里事情不相干。他们并不能因此有什么启发,得到什么受用;此容后说。

我们粗着一点观察,现在社会上的人是如此情形了,我还要对于我们青年有一种较细的指导。据我所见,我们一般青年真是可怜悯,像是大家都被“私的丝”缠缚了一身,都不能剥掉这种缠缚,超出私。这个问题似乎是人人都当留意的,无须解释。但是在什么时候的人最要求解决这个问题呢?这在青年时代,尤其较优秀的,愈觉这种寻求的急切。我在中学时即如此,有几个朋友也如此。后来到北大,那边有几个同学也如此。都是感觉烦闷,因而发生种种奇异的思想,甚至自杀。恐怕这边诸位中或者也许有这样的。所以把这个问题略说一下。

大约要说这个问题,与生理心理方面很有关系。一个人身体发育将要完全的时候,不知不觉有种种不宁贴的情境。过了这一阵即将渐渐复归平静;或是问题稍得解决,亦可渐归平静。大约天资较高的,此等现象较甚。据我个人的经验,在这时候,很想求得自己所要求的人生生活,很想打量打量,不愿模模糊糊的过下去。此中多少含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意思,很容易看着庸众生活的讨厌。此时出世思想甚易萌动,有许多朋友都如此。要遁迹空门。这种念头大约在自杀念头以前。总之他愿意与别人不同一点,不一定拘什么方式,如想成英雄伟人也即是。这在男青年格外的多。想出世多少是不合理的,但除非最亲切的师友,不容易劝转这种念头。凡是特殊的生活,其性质总带不合理的意味,如想求道求仙或成伟人等等。这与知识关系较少,与情志方面关系较为深切,所以由特殊人生生活的倾向到合理的人生生活之转变,很非旁人所能为力。虽然也有永远持其特殊人生生活态度,但大多数都能由激越转入平实,这实在是好现象。由激越转入的平实,方为真正的平实,否则恐怕是凡庸。

凡是想做特殊生活的,根本都是一个浅。他太重视大人物,很为大人物所引诱。不但这个,无论什么财货、圣贤、仙、佛、功业、学问,只要看上一样东西,便都是一个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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