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清醒英文翻译 要清醒,跟着自己的心态走

发布时间:2020-03-24 来源: 人生感悟 点击:

  从首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中的浓郁诗意,到《中国孩子》的批判基调,再到今年4月推出的公益专辑《红色推土机》,盲人歌手周云蓬完成了从自我内心世界向广阔外在的“外化”过程,那是无须再为一日三餐抗争后对社会现实的步步逼近。
  
  第一次见周云蓬是在北京文艺圈的一个饭局上,现场乱糟糟的,“老周”(熟人都这么叫他)戴着墨镜,很少说话,除非大家等着他说,大部分时候他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倾听。但一旦开口,就会发现“老周”的语言表达很流畅,语速快,思辨性很强。
  周云蓬,39岁,盲人民谣歌手,三年前,一张叫《中国孩子》的音乐专辑让人记住了他。
  在这张独立出品的个人专辑里,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把所有的穷人都打晕、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直白辛辣的歌词,直指普罗大众的生存与命运。这张专辑入围《南方周末》2007年度音乐致敬作品,乐评人magic樱也因为《中国孩子》将他称作“中国民谣的良心”。
  今年4月,由周云蓬发起录制的公益专辑《红色推土机》正式首发,共收集26首童谣歌曲,国内26位民谣代表都无偿参与了这张专辑的录音。
  
  生活
  
  还在沈阳盲校上学时,周云蓬就发现,原来做音乐可以更吸引异性。那会儿,旁边学校的女生有时会过来给盲校学生念书。他渐渐发现,那些抱着吉他唱歌的同学更受女生们欢迎,“我不甘心被冷遇,就开始唱歌”,二十多块钱买来的“百灵牌”二手货是他拥有的第一把吉他,第一首学会自弹自唱的歌是《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再后来,周云蓬意识到音乐可以让他像其他同龄人那样谋生、闯世界,达成自9岁失明后对自己的期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自从1995年带着父母给的600元离开辽宁到北京,直到2003年前周都是靠在街头卖唱谋生。现在他还能盘点出当时哪些歌的给钱率特别高:《你的样子》、《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灰姑娘》……
  2001年的时候,周云蓬被另一个民谣音乐人小河推荐去了号称新民谣发祥地的“河”酒吧演出,因为离住处太远,周去得很少,但还是培养出了自己的第一批粉丝。然而“河”酒吧经营不善,难以为继,2003年就转让了。这段时间,周云蓬又不情愿去商业酒吧翻唱别人的歌,日子过得非常穷困潦倒。他甚至开始从一些做书商的朋友手中接活,比如把《上下五千年》、《三国演义》之类改成给小孩看的书。
  后来,离住处较近的“无名高地”酒吧开设了每周的“民谣日”,那儿便成了北京原创音乐新的聚集地。周云蓬应邀“转战”至此,遂开始每周固定的演出,一直唱到2007年酒吧倒闭。
  应该说,自2004年发行首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到在“无名高地”的固定演出,周云蓬总算一点点地实现了完全靠音乐生存。
  现在周云蓬每月两次在酒吧演出、偶尔到外地巡演和卖唱片,尽管“演出酒吧仍然不固定,出场费不高,几百块左右,音乐节的话,可能有一千多块钱;唱片也只卖30块一张,批发时只有20块一张。”但用来满足“夏天房间里蚊子少点,冬天练琴不要冻到手了,别天天噪音太大睡不着,交得起房租,偶尔能够旅行”这种他理想中的“小康”生活水准应该是足够了。
  在北京周云蓬搬过三十多次家,目前和女友借住在清华大学的教工宿舍,女朋友是北京一家媒体的编辑,平常除了日常起居生活,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地各自看书,周云蓬有时是通过电脑的语言软件来“看”,偶尔也让女朋友念给他听。
  1996年至1998年,周云蓬开始了他第一次长时间的游历。一趟下来走了九个城市。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形成了在北京住一段时间,再到外地游历一阵的习惯。
  喜欢去人少、空气好的地方。如果到了没有朋友的地方,就会直奔大学校区,因为通常学校的消费比较便宜,而且氛围比较适合卖唱,人也好交往。
  为什么要游历?“因为相信空间的快速移动会让时间变慢,这是一种由距离和变化带来的丰满感。”
  
  音乐
  
  实验音乐人小河是《中国孩子》的制作人,他说自1997年在长沙认识以来,周云蓬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变化。“那时他跟现在一样朴素,更多的变化可能是在内心里面”。这种变化可以从作品里看出,从首张专辑《沉默如谜的呼吸》中的浓郁诗意,到《中国孩子》对现实世界的逼近及批判,周云蓬从个人世界慢慢跳脱了出来。
  “过去是那种自身刚刚温饱,只能想到自己怎么跟生活抗争。后来我觉得生活方面的压力减轻了,就可以看看别人怎么生活的,社会是什么样子的”,周云蓬把这种转变称之为“外化”。
  然而,对于带给他声誉的《中国孩子》,周云蓬却是高度“警惕”的。有人将周云蓬称为“当代中国最有资格被称为鲍勃迪伦的人”,他用“没有可比性”来回应这种美誉,“泰山可跟周围的山比较,但要和青藏高原的山就没法比了,那里任何一个小土包都比泰山高,因为它海拔高”。
  他不希望自己被贴上“抗议歌手”的标签,“我骨子里也不完全是那种总想批评生活的人,《中国孩子》可能只是机缘碰巧,实在太愤怒了,不吐不快,但以后这类歌也不会太多”。未来的音乐创作方向,他不会继续像在《中国孩子》中一样“就事论事”,而是尝试写出有距离感、多向性的作品。
  “打个比方说,《中国孩子》中的白描的批判风格,更像一条没有岔路的胡同,听众一条道可以走到底。但是现在的多向性风格,就希望像是在一个广场上,有四通八达的出路,听众可以根据自己理解走向不同出口。”
  “要清醒,跟着自己的心走,我经常告诫自己”,他说。
  
  《红色推土机》不是给盲童听的
  
  《红色推土机》面世后,有人提出质疑,专辑中过于低沉和抑郁的吟唱,并不适合儿童听,而且很难广泛传播。周云蓬认为这张专辑并不是录给盲童听的,而是希望以此筹资帮助他们有听歌的机会,“至于他听的是两只蝴蝶,还是甲壳虫乐队,那是他个人的事”。
  《南都周刊》:什么时候开始有做盲童计划的想法?
  周云蓬:去年10月15日是国际盲人节,我们搞演出,突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
  《南都周刊》:当时有没有想到用什么形式去帮他们?
  周云蓬:其实单纯地做慈善我也不擅长,所以还是做音乐吧,以音乐作为平台,既有公益性,也有艺术性。
  《南都周刊》:红色推土机这个命名有什么意义?
  周云蓬:我当时不想把名字起得特煽情,或者与“黑暗”、“光明”这些词靠得特别近,那样太具象了。我还是喜欢游离一点的,单看名字也看不出专辑里有什么歌。一切从基础开始做,从“推土”开始,不要好高骛远。推土机很笨但很踏实,没有想让中国的盲童脱离痛苦啊什么的。红色推土机也是70年代我童年很深的一个印象,还有绿皮火车,那种大型的机械,孩子们都喜欢。
  《南都周刊》:为什么你那么强调给盲童买的是工具性的东西?
  周云蓬:我觉得给他提供一种自由选择信息的设备就可以了,他将来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走什么人生道路,我觉得起码我没有这个资格去指导他,改变他。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我需要个收音机,我可以自己想我的人生,我不需要别人来指引什么。所以我觉得对这些孩子也该这样。
  《南都周刊》:这跟你小时候的成长和想法有关系?
  周云蓬:对,其实我们小时候也听了很多类似自强不息的报告啊,张海迪什么的,我觉得这也有些副作用吧,老要苦大仇深的,扼住生命的咽喉,与生命做抗争。所有的被帮助者,起码外人不应该老给他们强加一些回报社会、感恩社会的想法。他们要好好生活,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成为一个道德压力很大的人。
  《南都周刊》:其实做民谣音乐,它真正打动你的地方在哪?
  周云蓬:我觉得是随意、自有,拿得起放得下。一把吉他就可以创作了,没有对设备的更多依赖。没有过多压力,能轻装前进。
  《南都周刊》:做民谣这么久了,对民谣的看法有什么变化?
  周云蓬:也有。感觉民谣的概念越来越模糊化了,与生活融合了。不用再把民谣与生活隔离。
  《南都周刊》:最欣赏的民谣音乐和音乐人是谁?
  周云蓬:小河、野孩子,台湾的一些。没有明显倾向于哪种风格,只要好听就可以。
  《南都周刊》:写歌是先有词还是先有曲?
  周云蓬:现在更多的是先有词再写曲。以前是先有曲再填词。因为我感觉歌词更难写,有了好的歌词,曲就比较容易出来了。我追求的是浑然一体的感觉,而不是割裂的。
  《南都周刊》:用电脑写?
  周云蓬:写作用电脑,写歌一般都是用吉他,边弹边琢磨着用笔和纸写。
  《南都周刊》:通常第一个听众是谁?
  周云蓬:很难说。如果有了新歌,刚好又有演出机会,就会在现场唱唱,这个不固定,或者有谁在身边,就唱给他听
  《南都周刊》:会反复修改还是一锤定音?
  周云蓬:不停地唱,发现问题再不断地改。
  《南都周刊》:一首歌最长/最短的创作周期?
  周云蓬:机缘凑巧的话,最短时间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酝酿时间最长的是《不会说话的爱情》从最开始有旋律到最后填歌词,前后有两年时间。
  《南都周刊》:平时除了听民谣,还会听哪些人的音乐?
  周云蓬:听古典音乐。巴赫的。
  《南都周刊》:听音乐的渠道是买碟?下载?会去听现场吗?
  周云蓬:一般都是买碟。我听得不多,所以不会狂买。下载对我来说比较麻烦。也会去现场听,北京这种机会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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