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梅,想演坏女人】邬君梅演过的电视剧

发布时间:2020-04-02 来源: 人生感悟 点击:

  邬君梅的妈妈是上海著名演员朱曼芳。在邬君梅还是小姑娘时,谢晋就跟朱曼芳说:“你女儿比你好看,她的眼睛比你会说话。”   邬君梅做演员梦,源于小时候和妈妈的一次购物经历。“那次我跟我妈去买肉,排了很长的队。那个卖肉的一看到我妈,队也不让我妈排了,肉票也不要了,拎着一块最好的肉塞在我妈手里,说:‘你不要来排队,你的时间应该花在拍戏上!’我当时就觉得,当演员真好,有肉吃!”
  她的童年几乎是在片场度过的。然而,女儿走上演戏这条路,却并非妈妈的初衷。“小时候我很叛逆,妈妈反对什么,我做什么。1983年,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青春万岁》,那时我是一个很有朝气很有生命力的孩子,很特别,妈妈的同事就把我推荐给黄蜀芹导演。”试镜后,16岁的她在《青春万岁》里获得首个电影角色。两年后,中学生邬君梅又接到另一个重要角色。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筹拍《末代皇帝》,剧组在世界各地找演员。负责在中国物色演员的是北京电影制片厂的一位导演,之前他看过邬君梅的一些作品,就想找她。当时邬君梅在北京拍黄蜀芹的《超国际行动》,北影厂的这位导演专程去上海,扑了个空。后来邬君梅回到上海,去和平饭店买机票,这位导演正好也住在那里,他送一个演员下楼,巧遇邬君梅。就这样,邬君梅获得了《末代皇帝》中文绣这个角色。
  拍完《末代皇帝》,她去美国留学。先在夏威夷太平洋大学读旅游管理专业,之后转到洛杉矶学电影。接下来的一系列影片,《忍者神龟》、《铁与丝》、《喜福会》、《天与地》、《枕边禁书》等,让她在好莱坞站稳了脚跟。
  邬君梅渐渐成熟了。早年,她是一个“任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当年贝托鲁奇向她发出邀请,正好她刚办了去香港旅游的签证,给导演撂下一句“等你定了肯定是我演,我再来北京”,就奔香港去了。后来进了剧组,戏还没拍她就想走。“北京天很热,我身体不舒服要回家,但没车送我,我就发脾气了。”
  是好莱坞改造了她。在这里,她体会到一名工会演员意味着什么。《忍者龟》开拍前,美国经纪人特地把她叫到办公室,给她读了厚厚的一大本合同,一页页、一条条为她读,生怕她犯错。“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合同对我约束力很大,于是我就做到了不迟到不早退。我态度一点点变好是跟我老公奥斯卡好了以后,他是制片人、导演,他会经常骂我、调教我,让我慢慢做到非常有职业精神。”
  邬君梅的演艺生涯中,最重要的突破要算是和英国著名导演彼得•格林纳威合作的《枕边禁书》了。在这部戏中,邬君梅全裸出镜。
  “彼得•格林纳威来见我的时候,问了我个问题:拍了这部电影你爸妈会不会就不认你了?我说是的。我们都笑了。彼得就说,那我们都再想想吧,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把剧本改一改。”要不要接这部有裸戏的片子,邬君梅一直都在犹豫。法国制片人提出“可以用替身”来解决这个难题。但最终说服她的不是法国制片人,倒是她的未婚夫――美国导演奥斯卡。“我未婚夫跟我说,这个导演很另类,被他选中挺荣幸的。我就去了。”拍裸戏的时候,邬君梅完全进入状态。“我把裸替赶走了。自己来吧!”比她的裸更令人惊愕的,是她向导演提出的要求:“我跟导演说,我拍裸戏的时候,全剧组都得裸!他们为了照顾我,二话不说:‘No problem(没问题)!’所以当时不只是我脱了,他们全都脱了!”
  和金牌导演合作,对演员是很重要的一步。有人甚至说,一个女演员演过这样一部电影就可以退休了。“那只是我27岁时的一个句号,我把27年的沉淀交给了《枕边禁书》。”
  邬君梅和奥斯卡是在为一部电视电影工作时认识的。他是那部戏的制片兼编剧,邬君梅是前4集的女主角。不知不觉相互有了好感。“1996年奥斯卡还是我的男朋友,我回家他也想跟着来,我说那你必须是我的未婚夫,他就同意了。于是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办结婚手续,在美国的婚礼只有4个亲戚,婚礼上我一直在哭。之后我们飞回上海办酒宴。”
  邬君梅说她跟奥斯卡这些年的状态一直是在恋爱,像少男少女。“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很有幽默感,一直会有让我想不到的惊喜。我很感激他的是,当年拍摄《枕边禁书》的时候他没有因为自己的男友身份让我拒绝那部戏,拍摄过程中还一直陪着我。”
  “生活中的奥斯卡很低调很低调。结婚的时候,《people》杂志从美国派来3个记者报道我们的婚礼,他们来了之后我才知道,可奥斯卡还说,你为什么不拒绝呢。他性子很烈,别人看我俩老是在争执,没有一件事情会是完全统一的状态,但永远都是他妥协。”说完邬君梅哈哈大笑起来。
  采访过程中,奥斯卡发来短信问邬君梅晚饭吃什么。“我还在采访呢,你要等等。”后来,刚好她说到“感谢我的奥斯卡,他让我美梦成真”的时候,奥斯卡回了短信,邬君梅笑着告诉记者:“他说,I wait for you forever my lover!”
  
  宋美龄是我的偶像
  
  人物周刊:据说拍《蜗居》之前你并不打算接电视剧。
  邬君梅:之前不想接,是因为当年拍《好想好想谈恋爱》把我吓坏了。当时给了我剧本,定了合同,到北京之后,我在现场看见很多人横在那里睡觉,有人告诉我说,已经有两三天24小时不停地拍。我被吓到了。我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人,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这样工作),做不到。后来,连着5天我睡不着觉。我跟经纪人说,为了对剧组负责,我决定不干了。后来,再有人找我拍电视剧,我都拒绝了,我觉得这活儿我是干不了。
  人物周刊:怎么又接了《蜗居》呢?
  邬君梅:滕华?找到我,说电影怎么拍咱就怎么拍,合同订得死死的,不能超过多少小时。但在这个剧组,我的状态好到坚持让他们连着干15个小时。我在国内已经工作一段时间了,我觉得中国电视剧的水准在提高。
  人物周刊:能具体说说你对中国电视剧的感觉吗?
  邬君梅:我觉得中国的电视剧现在是一个很好的舞台,很多拍法,比如我现在正在拍摄的《远去的飞鹰》,已经很接近美国的拍摄了。但中国的影视剧的制作肯定比美国差,我说的是制片方面。在美国,从计划到实施,会非常严谨的,不会说一个电影一个电视剧开拍之后,还不知道一周之后要拍什么。中国影视剧如果这方面能做好,就不会让演员连续工作十七八个小时,所以必须有非常好的制作团队和制片部门。
  人物周刊:你接戏的标准是什么?
  邬君梅:我接戏是不看主角配角的,只要是好的角色、好的班子。主角肯定比配角好,但坏主角肯定没有好配角好。我很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就是我的标准。
  人物周刊:你几次扮演宋美龄,你还说想当“宋美龄专业户”。为什么对这个角色情有独钟?
  邬君梅:她是我的偶像,她的思想很前卫,她的文章非常有见解,她是当今女性研究和学习的榜样,对自己有一点点期待的人,希望自己的人生有价值的人,都应该去读读她的书。我最有同感的是她这句话――“当你在国外呆过了一段,你才会更爱你的同胞和你的国家。”你一定要有这样的层次、文化、境地,才会明白人家说的是什么。让我演她对我的生命是一种鞭策,去年拍完《建国大业》之后,我就比较关注慈善啊助学啊这些事情。她的思维,让我对很多东西有所思索,这是这个角色带给我的最大的收获。
  人物周刊:还有什么想尝试的角色?
  邬君梅:想尝试喜剧。喜欢吴君如,读大学的时候,就看她的电影,我觉得她很漂亮的,但她牺牲了自己的形象去演喜剧,我对她是很崇拜的。我没演过坏女人。我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所以想演一个特别坏的人。
  最怕妈妈看到《枕边禁书》
  人物周刊:当初你母亲不想你进入这个行业,最终你们还是成了同行。
  邬君梅:是啊,我是很欠我妈妈的。小时候可能是她欠我的,她一天总出差啊,后来我的那种反叛可能也是觉得她欠我的。但是,我渐渐年龄大了,包括演戏啊,很多时候是必须跟她沟通的。当我们能沟通的时候,我觉得我妈妈是很了不起的。她现在是在观察我,我对她来说是一个case study,哈哈。她会很认真地去看我的每一部戏,我的剧本,我拍的照片,我上杂志的采访,甚至我的视频。她比以前更关心我。
  人物周刊:为什么?
  邬君梅:因为父亲中风后,妈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照顾他,她的社会活动也好,文艺生涯也好,都处于一个暂停的状态。我是她生命的延续,也是她艺术生命的延续,所以,她对我的那种关注超出了一般母亲对女儿的关注。《蜗居》里的表演她很喜欢,我们也会分析哪几场戏演得特别好,哪几场戏可以演得更好。
  人物周刊:当年你拍《枕边禁书》的时候,最担心的不是舆论的压力,而是你妈妈会知道。
  邬君梅:是,我怕我妈知道了骂我。有一天,北京电影学院的老师告诉她,“你女儿不得了,拍了一部《枕边禁书》,我们看过了,非常好。”我妈跟我说,“行啊,连北京电影学院的老师都说你拍得挺好,你就大方一点拿盘带子给我看看。”我从香港买了盘带子给她看,她看完了,我也不敢问她,她竟然主动和我说,“我看了,非常不错,拍得非常好。”这件让我惊慌失措了很久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人物周刊:你是惟一一个和彼得•格林纳威合作过两次的演员,为何你会得到他的青睐?
  邬君梅:彼得导演对我一直感兴趣。他想找的演员不是最美丽的最有才华的,他是要一个最特别的,让他好奇让他感到有兴趣的。可能在他眼里我很有意思。他从见了我之后,就定了我了。就是一种感觉。还有人曾经问张婉婷导演我是不是嫁给了彼得。(大笑)
  人物周刊:他是一个很有争议的导演。
  邬君梅:他是一个艺术大师,他是那种讲5分钟的话就可以让你思索5个小时的人。跟他合作得益匪浅。跟他在一起拍戏,他的一举一动,会调动你为他工作的那种激情和欲望,想把最好的、让他最满意的东西献给他。他是很特别很特别的导演。他就像是一个画家,他用你就已经知道这次他是在用什么颜色了,你就演吧。
  人物周刊:可他的很多电影大家看不懂。
  邬君梅:他的片子几乎没人看得懂,《厨师、窃贼、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每次问他他都叫我再看一遍,结果我看了很多遍也没懂。后来我才明白,电影和人生一样,不是看不看得懂的问题。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如果说有那么几个瞬间,让你有小小的感动,就可以了。
  
  成熟,年轻,最有魅力的时光
  
  人物周刊:最近你的工作节奏加快了,前些年你的作品并不算多。
  邬君梅:之前我很懒。我在好莱坞十几年只是保证一年一两部戏,工作量完成就不接了。另外也是老公对我有要求。他很忙,两个人都忙,肯定会影响婚姻生活。他的工作比我的重要得多,我放弃我的工作去陪他,他回家,我保证会在家等他。所以你让我演家庭主妇,很像的。
  人物周刊:现在你的创作欲望比以前强了?
  邬君梅:是的,也比以前更积极。可能是自己的阅历达到一定的累积,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就像你要出汗,那么演戏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我现在是又成熟又年轻,又年轻又成熟。年纪很小的时候,演戏是很单薄的,在好莱坞,演员最好的阶段是35岁之后开始的,20岁的演员就是白纸一张。我觉得现在我就处在这样一个阶段:你很成熟但外表还够年轻,不会让人不想看你。这段时间是最有魅力的。
  人物周刊:你对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满意吗?
  邬君梅:还行。20岁的时候总想着时间还很多,到了这个年龄你会想对自己的时间负责,会更集中,不再愿意浪费时间了。可什么状况能让人很happy很满意呢?不出天灾人祸,不出大的意外,身边的人健康,工作生活一切正常,就可以了。
  人物周刊:你曾入选美国《people》杂志首届“50位世界最美丽的人”,你怎么理解美丽这个词?
  邬君梅:哎呀,90年的时候,我上了杂志,可是我都没听过这杂志。当年回答记者,我说了很得体很含蓄的一句话:内心的美丽才是最美的。现在回过头来看,很对,相由心生嘛。当年这么回答很智慧,的确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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